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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兴舒展了一下双臂,双手在藤板上一撑,整个人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想去点油灯,却发现油灯连同桌椅、瓷壶一道,已经全部四分五裂了,空气中,隐隐还散发着一缕血腥之气。
“没想到,四倍气血流速的威力,竟然会这么恐怖!只是一口精血而已,就将足以媲美精炼武器的梨花木桌椅都砸了个稀烂!”他缓步走到窗前,借着屋外那一缕月光,隐约能看到他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喜悦的神色。
“四倍气血流速”!
这可是只有冲开第二道极穴——“休”穴之后,才能施展出来的极限!
这么说来,徐元兴刚才吐出的那口精血,竟然是冲破“休”极穴后才吐出来?!
“冲击八极穴,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凶险。只要循序渐进,并且掌握好时机,未必就是九死一生这般凶险。”他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近乎赤裸的身躯,双臂微微抬起,双手握紧了拳头,手臂处,青筋暴起,“这次冲击‘休’穴成功,终于让我窥破了‘气血诀’的玄机。这‘气血诀’,果然跟我修炼的‘丹术’功法有着莫大的互补性!而且我几乎已经可以断言,只要‘强身’境界不断地提升,就算完全冲破‘八极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强身”境界!
若非徐元兴之前误打误撞,以“两倍气血流速”无意中先行提升了“强身”境界,只怕这一次的冲击“休”穴,又会无功而返!
此次的成功,已经让他意识到:姬回天大事创造的“气血诀”功法,和他修炼的“丹术”功法一样,与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对于武道的了解都不一样——
这个世界的武道观,在于内息的锤炼,法则的领悟,对于身体的锻炼,反倒很不重视,认为那是无法修炼出内息亦或是根本不能修炼内息之人才会去锻炼的部分,似乎,不以内息的修炼为主,这本身就是武者的耻辱一样。
可是,无论是“气血诀”,以“气血诀”为主导的“残血功法”;还是神农氏所创的“丹术”功法,都无一例外地将身体的锻炼列在了第一位,其后,才是内息的锤炼。
不能说上古大能对于武道的理解就一定正确,但最起码,“丹术”功法和“残血功法”在修炼上的一致性,让徐元兴肯定了,身体的锤炼,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内息的修炼。而这一点,在他之前的几场大战中,也得到了验证。
“开、休、生、伤、杜、景、惊、死八处极穴,我如今已经冲破其二,真难想象,老疯子口中那个可以八极穴全开的变态,他的身体强度究竟达到了怎样恐怖的地步……”想起之前司马无为提到过的那个“变态”,徐元兴忍不住暗暗吃惊。
没有修炼过“气血诀”的人,根本不可能体会到那种冲破极穴一瞬间时,身体介乎生死之间的那种感觉。没有强悍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气血诀”带来的无穷压力。
冲破“休”极穴的一瞬间,那强大的压力,已经逼得徐元兴不得不将喉管处凝聚的那一口精血喷出,以减轻“休”极穴附近血脉的压力。这一口精血,以他“丹术”那变态的恢复效果,至少也需要修养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不过,好在他如今已经能够爆发出“四倍气血流速”,若是能在使用时吞服“白玉生骨丹”这种天级丹药,支撑近二十分钟时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待到天亮后,去找老疯子讨要些丹药来。”他还以为自己刚刚的修炼只是持续了几个时辰,殊不知实际上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再有一天,便是他与羽子昂定下的校场兵演之日。
回到床边,抓过早已经风干了汗渍的衣衫穿好,徐元兴这才打开房门,朝庭院外唤了一声。
一个小太监顿时跑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徐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替我寻一套干净的衣裳,打一桶水来。”徐元兴想了想,又补充道,“房内的桌椅瓷器,在我修炼时不小心损毁了,麻烦你找人给收拾一下吧。”
那小太监连忙应道:“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徐公子万勿客气了。公子请在房内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找人办这些事儿。”
说完,小太监还趁机拍了一记马屁道:“奴才在宫中当值也有十余载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公子这般勤于修炼之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还如此神采奕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一天一夜?!
徐元兴一愣,抬头看了看天,此刻,月色西移,东方似乎有了微光,只怕连丑时都已经过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辟邪(二)
第二更!
“我竟然修炼了一天一夜?”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来,眼见着那小太监出去办事了,顿时摇摇头,转身走回到了屋子里。
皇宫不愧是特权阶级才能享受的地方,虽已快事凌晨时分,可那小太监还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徐元兴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不但打来了热水,准备好了衣衫,便连那损坏的桌椅瓷器一道,都给换了一套新的。
只是,地面上点点的血迹,都溅于凹坑之内,却是没有办法打理的。
待一切都准备妥,徐元兴这才打发了太监,脱去衣衫,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尔后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合眼便睡,不多会,房间内便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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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城外城的一间客栈内,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头戴斗笠,斗笠压得有些低,看不清全脸,只能看到半个鼻子和一圈唏嘘的胡茬;褐色的披风,罩在一间灰白色的长衫上,长衫本该是白色,只因为赶了几天的路,所以蒙上了一层薄灰。
中年人有些寡言,要了一间客房,付了定银后,就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直到晚饭时分,也没有出来过。
不过,就在入夜后不久,眼见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几个店小二正准备打烊的时候,一匹青骢马载着一个年轻人在这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竟然是剑宗的少宗主羽子昂。
不过,此时的羽子昂显然是经过了乔装,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粗麻青衫,身上也没有携带佩剑,脸上更是贴了两撇八字胡,硬生生将他的外貌变老了五六岁。
将马交给小二后,羽子昂问了个人名,顿时就有小二将他带到了下午那个中年人住下的客房前。
“咚咚咚……”羽子昂用几个铜板打发了小二,顿时轻轻在门上扣了三下。
房间里一片沉默,半晌,才传来一个声音:“谁?”
“三叔,是我。”羽子昂压低了声音道。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羽子昂顿时走了进去,房里的另一人,果然就是那中年男子。
“你用‘剑鸽传书’急着找我来,可是这雍州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剑宗的三当家,羽剑一的亲弟弟羽广。
羽子昂的脸上顿时显出悲愤之情,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三叔,朝阳他……他让人给废了子孙袋……”
“什么?!”羽广大吃一惊,眼中瞬间杀机四溢,“是什么人干的?!”
羽子昂摇摇头说:“这个还在查,但肯定是昨日轩小姐宴请宾客中的人!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曹仁轩那几个死党做下的!”
羽广此刻已经压下了怒火,他看着羽子昂,沉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对我一五一十地说一遍!记住,万万不可有所隐瞒!”
羽子昂点点头,当下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不过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说是因为自己的错,只是强调曹仁轩无理取闹,不把剑宗放在眼里,才逼得他不得不提出挑战,以捍卫剑宗的尊严。
一听此事竟然是和轩瑶有关,羽广顿时皱了皱眉头。
羽子昂倾慕轩瑶的事,剑宗内部没有一个不清楚的。何况曹仁轩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一点没听过,当下心中就明白了几分,不过,要说偷袭赵鸿飞和羽朝阳的人,是曹仁轩的死党,羽广却有些不相信。
可是,眼下这件事听起来毫无头绪,只怕明天一早,自己必须亲自去“清音水榭”走一遭,至少,也要得到那份宾客的名单,若是能弄清楚,羽朝阳事发当时,有多少人不在宴席中,那查找的方向和范围就能缩小不少。
但羽广也知道,要从轩瑶拿刀宾客的名单,或许不难,可要是问及当时的境况,只怕就算轩瑶有心,也不可能知道有谁中间离开过宴席。这件事,真要追查,可就复杂了,总不能挨个把那些宾客都调查一遍吧?若是那样做,必然会给剑宗无端树立几个敌人——
“啧!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顿时不悦地瞪了羽子昂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追查那凶手固然重要,但救治朝阳一样不能放弃!朝阳如今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羽子昂黯然道,“不过多亏了国师出力,否则朝阳现在连命都丢了!只是,我寻过多家医馆,甚至是连御医院的御医都偷偷请来过,但结果……”
羽广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结果如何?”
“包括国师和御医在内,他们都说,都说,都说……”羽子昂嗫嚅了一阵,终于心一狠,说道,“都说朝阳这辈子是做不成男人了!”
“……”羽广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片刻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连声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这是想让我们羽家的后代断子绝孙那!若是让我查出那人是谁,就算他背后有超级势力撑腰,我也要将他凌迟处死!”
摄于羽广的杀气,虽然明知道这位三叔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但羽子昂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猛跳了几下。
过了半晌,羽广才冷静了下来,他瞥了羽子昂一眼,忽的叹了口气,问道:“此事,你可告诉大哥了?”
“也是‘剑鸽传书’。算算时间,若途中没有意外,最迟后天,也该送抵剑宗了。”羽子昂说道,“三叔,那朝阳日后怎么办?我怕他醒过来以后,会痛苦地发疯的!他一心系在燕家堡的燕茗身上,如今,却被人弄得连男人都做不成了,说不定,他会因此自寻短见……”
羽广皱了皱眉头,突然问道:“昨日在‘清音水榭’的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