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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玄霜更觉心头沉重,正想说话,忽见那两只狒狒在洞口企立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忽然发出吱吱的怪叫。
裴叔度笑道:“想是有什么生人了。好吧,你们要去,就去看看吧,可不许胡乱伤人。”那两只狒狒奉了主人之命,箭一般的窜出石洞去了。
裴叔度道:“这两只狒狒嗅觉听觉都非常灵敏,若有生人的气味,它在六七里外,就可以闻得出来。”武玄霜不胜诧异,心中想道:“这里冰峰插云,非是武功高强之士,不易上来,这来的又是谁呢?是那青衣男子去而复返,还是李逸来了呢?”裴叔度道:“这两只狒狒经过我姑姑的多年调教,纵许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未必胜得过它们,师妹可以放心。”歇了一歇,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幸而有那个金针国手夏侯坚,要不然你就看不到师父的肉身了。”武玄霜道:“怎么?”裴叔度道:“保持肉身不坏的药材,是夏侯坚在二十年前送给我姑姑的。那时姑姑还没有削发为尼,夏侯坚送给她一瓶香料,说是可以保持颜容不老,我姑姑生前没有用它,想不到死后却用得着了。”
武玄霜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情我也曾听师父说过。师父当时笑到,我是出家之人,这种药料我用不着,你们年轻的姑娘倒是合用。我,我没有要她的。”原来当时武玄霜说的话是:“咱们又不是寻常的女子,何须以色悦人。”她师父很赞赏她的见解高超,因之提过之后也就算了。这两句话,武玄霜不方便向师兄说出来。
武玄霜想道:“如今想来,师父那时已是心如稿木,所以没有用他的药。不过,夏侯坚的这片深情,也着实令人感动。”她对师父与夏侯坚的交谊,以前也略知一二,所以在八年之前,才有送李逸到夏候坚门下求医的事。如今看了师父的诗集,其中有几首便是提到夏侯坚的,又听了师兄的这一番说话,才知道夏候坚的一片深情,还超出她想像之外。想至此处,再想起李逸,心中有感,不觉茫然。
过了一会,那两只狒狒还未见回来,裴叔度渐渐现出忧虑之色,问武玄霜道:“你刚才碰见的那两个敌人是谁?”武玄霜将那手使药锄的青衣勇于形貌描画一番;裴叔度微有诧意,说道:“原来是灭度神君,还有一个呢?”武玄霜道:“另一个是我认识的,她是天恶道人的女弟子,在江湖上有个匪号叫做毒观音。”裴叔度失声叫道:“怎么她也来了?”武玄霜道:“毒观音的武功尚在你我之下,怎的你却好像更看重她?”
斐叔度神色有点不安,未曾回答,忽听得那两只狒狒的哀鸣之声,转瞬间就跑到洞口。裴叔度眼光一瞥,不禁惊叫失声,原来那两只狒狒竟然受了重伤,斑血一点点滴下。
这两只狒狒乃是天生异种,铜皮铁骨,周身刀枪不入,刚才灭度神君也不能令它们受伤,可知来人的武功实是非同小可,最少也在灭度神君之上。
裴叔度将这两只狒狒唤来,察视了它们身上的伤状,说道:“幸而兽类的经脉袕道和人类不同,要不然那剧毒循着袕道攻心,这两只狒狒只怕早已毙在那人掌下。”武玄霜吃了一惊,心道:“莫非来的是天恶道人?”只见裴叔度掏出一个银瓶,瓶中盛着碧绿色的丸药,裴叔度嚼碎了两粒丸药,给那两只狒狒敷上,说道:“我害怕的不是毒观音,而是毒观音的师父。”武玄霜道:“天恶道人的武功,确是在你我之上,不过咱们两人联手斗他,也不见得就输给他了。”裴叔度道:“你斗过天恶道人?”武玄霜道:“八年之前,我在绷山之上,与大内三大高手合力斗他,打成平手。”裴叔度道:“你有所不知,天恶道人这几年来苦练毒掌,听说他准备用十年的功夫,如今开关复出,想必是提前练成了。而且我怕来的还不只天恶道人,你听过域外三凶的名字吗?”武玄霜道:“没有听过。”裴叔度道:“天恶道人、灭度神君和另外一个名叫百忧上人的和尚,合称域外三凶,除了百忧上人之外,天恶道人和灭度神君都曾败在我的姑姑剑下,据姑姑说,三凶之中以百忧上人的武功最为怪异,也最为厉害,我姑姑遁迹天山,除了要绥近尉迟炯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防备域外三凶来找她寻仇。如今毒观音随着灭度神君出现,只怕域外三凶会联袂而来!”
刚刚说到这里,便听得一声怪啸远远传来,初听之时,好像还隔着一座山头,转瞬之间,回声震荡,便似到了门外,武玄霜与裴叔度不约而同,跃出石窟,裴叔度忽道:“不好,不好,来的果然不止一人,师妹,你回去保护师父的法体,若是我抵敌不住,你就护待师父的法身,从后洞逃出去吧!”
武玄霜尚未发现敌踪,稍一踌躇,只见雪地上一团黑影,俨若星星飞驶,转瞬间就现出一个人来,正是天恶道人,但却也只是天恶道人,武玄霜心道:“莫非是师兄听错了,天恶道人可并没有帮手呵!”
天恶道人来到了斐叔度跟前,拂尘一指,说道:“你是优云老尼的徒弟么,快去禀告你的师父,说是他的老朋友找她来了。”说罢忽又笑道:“其实不须你去禀报,她也应该知道是我来了。”接连又怪啸三声,一声高似一声,震得武玄霜也觉得有点心旌摇摇,好像就要神飞魄散的样子,心想:“这妖道的功力果然又高了许多了。”看裴叔度时,只见他泰然自若,反而好像比刚才轻松了。
裴叔度道:“你这恶道鬼嚎作甚?杀鸡焉用牛刀,看剑!”倏的就是一招“冰川倒泻”,剑光疾展,向天恶道人疾卷而来。
武玄霜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想道:“是了,师兄故意将话说得寒糊,不让他知道师父已经逝世,好叫他有所顾忌。”
裴叔度这一招津妙非常,但见剑光闪闪,冷气森森,端的有如繁星殒落,雪花纷飞,天恶道人拂尘一卷,但听得一片摔锋之声,好像几十只手指同时拨动琴弦一般,非常好听,随即飞起了一篷尘尾,乱草般飞舞空中。两人心中都是大吃一惊。原来天恶道人暗运真功,佛尘有如千丝万缕,罩将下来,每一根尘尾都硬似银针,故此与剑锋相触,发出金属般的声响。他本意要用“拂尘刺袕”的独门武功,一举将斐叔度制服,岂知裴叔度的这一招剑法,神妙无方,攻守兼备,剑光一展,立即将全身护得风雨不透,天恶道人那万缕千丝的拂尘竟然无隙可入,反而被他削断了十几根尘尾。
天恶道人的尘尾乃是乌金炼成的玄丝,裴叔度使的不过是一柄普通的青铜剑,居然能将它削断,不亚于削金截铁、吹毛立断的宝剑,这份内家功力,实是不在天恶道人之下。
武玄霜见师兄的剑术如此神奇,心神稍定。转眼间,天恶道人与裴叔度已拆了二三十招,裴叔度一着得先,紧握先手,一剑紧似一剑,暴风雨疾攻而上,天恶道人仗着一柄佛尘,只有招架之功,连连后退。武玄霜大喜,正拟上前助攻,忽听得天恶道人一声怪啸,佛尘一展,化开了裴叔度的剑招,倏的就是一掌按下。
这一掌按下,立即卷起一股腥风,中人欲呕,裴叔度身躯一侧,回剑要削他的手掌,天恶道人的掌势飘忽之极,裴叔度一剑削空,他的第二掌又拆了过来,掌心黑如浓墨,裴叔度不由得再退了一步,就这样的缓了一缓,立即被天恶道人反客为主,改守为攻。
裴叔度的剑法虽然津妙,但他要运气防御天恶道人毒掌所卷起的那股腥风,一心二用,不免相形见拙,天恶道人以拂尘缠着他的利剑,掌势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裴叔度给他逼得连连后退,但虽然如此,他的步法剑法仍然丝毫不乱。
天恶道人忽然哈哈笑道:“原来优云老尼果然死了,你这个小辈不是我的敌手,再斗下去,是自送死。你将她的剑谱与天山雪莲献给我,或者我可以饶你一命。”裴叔度大吃一惊,不知他何以看出破绽。天恶道人趁着他惊惶之际,催紧掌力,又是一轮急攻,裴叔度险险给他打中,剑法稍稍凌乱。
武玄霜吃了一惊,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用“刘海洒金钱”的手法向天恶道人洒去。武玄霜已练到了“摘叶飞花,伤人立死”的上乘内功,这一把石子洒出,实不亚于武林高手所用的金钱镖、铁莲子之类的金属暗器,可是天恶道人只是将拂尘一扫,便将她打来的一把碎石,尽数佛开。不过,这样稍稍梢一缓,裴叔度便即恢复了常态,一柄青铜剑纵横挥霍,又把门户封得非常严密了。
武玄霜眼光一瞥,只见她的师兄也正向她望来,示意叫她回去。就在这时,武玄霜也听出了远处敌人的声息,天恶道人果然还有帮手同来,武玄霜想道:“裴师兄大约还可支持一会,凭着他这手津妙的剑法,纵然落败,大约还可以逃脱,师父的法身若然给人毁坏,这罪过可是不小。”权衡轻重,只好舍了师兄,回转石窟,看看情形,再作论处。
天恶道人挥掌狂攻,过了片刻,又将裴叔度的剑法打乱,哈哈笑道:“灭度神君,我说优云老尼已死,你不相信,现在可以相信了吧。还不快来捡便宜去!”话声未停,山拗转出一个人来,果然是灭度神君。
原来天恶道人乃是为了访查他的女弟子下落,毒掌功夫一练成功,便即追踪而来。他在天山的骆驼峰下,碰到了灭度神君与毒观音。灭度神君大是尴尬,天恶道人本欲要向灭度神君大兴问罪的,见毒观音受狒狒抓伤,而灭度神君又败得如此狼狈,便将问罪之事缓提,先问他的经过。灭度神君说是碰到了武玄霜,怀疑她便是优云老尼的徒弟,并将那两只狒狒助阵的情形对天恶道人说了。
天恶道人以前曾见过优云老尼这两只狒狒,闻言又惊又喜,原来他曾听得传闻,说是优云老尼已死,不过未经证实,终是半信半疑。如今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