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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了变成了普通孩子的小路远,一路跟着他跋山涉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傅长老抱着他,但他毕竟还那么小又被废了修为,身体本来就虚弱,他又不会说话,时常累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好不容易等到傅长老带着他回了门派,结果他被直接带到掌门面前就被傅长老扔下了,傅长老扔下人就回去伺候自己的花花草草去了。
小路远一脸懵逼地被扔在了掌门手里,以为傅长老会回来接他,结果一等就是三天人影也没看到,掌门一系的人对他也不待见,各门派从未收过这么小的徒弟,自然没人愿意收留他。
知道等待无望的路远咬咬牙,开始一哭二闹三上……不,三跳崖。
他没事就跑到主峰的山崖边冲着傅长老离开的方向要跳下去。
两次一闹掌门脑袋都大了,他本来就不想接手这个孩子,立即把人带到了荡剑峰,往傅长老怀里一扔,掉头就走。
“掌门!你身为一派……”
他还没说完,掌门的迅速提升了至少三倍,瞬间消失在他的眼前。
“……”
傅长老看向怀里的小路远,小豆丁脸上还挂着泪珠,但看到他却一脸笑容。
傅长老知道这个麻烦是甩不掉了,叹了一口气看路远:“你可愿意随我学剑?”
小豆丁歪着头看他,也不知道明白没有,好半晌用力点了点头。
……
路远的修为进步神速,每当掌门看到他和傅长老穿得像个农夫一样吊儿郎当的外出,就摇头长叹,后悔自己当初没留下路远,好好的苗子就这么让傅长老给糟蹋了!
路远平时几乎不说话,但只有一条,对傅长老唯命是从,哪怕傅长老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抹脖子,当然傅长老老不会这么做,怎么说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
可是令他烦恼的是,随着路远慢慢长大,这孩子也越来越缠人了。
小时候因为他小,傅长老做什么都是带着他一起,自然也包括沐浴,后来稍微大了一点之后,傅长老就让他自己打理生活,但慢慢的路远开始把他的生活也一并打理了,最后连沐浴也一并打理到了亲自动手的程度。
傅长老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的眼神越来越像头恶狼。
他偶尔怀疑自己当年设下的禁制被解开了,偷偷摸一把路远的脉门,查探后禁制并没有松动。
直到掌门找上门来,让他再收几个弟子时,他答应后,路远的凶性终于完全显露出来。
“不许你收徒。”
“混帐东西,为师收不收徒也要经过你同意?”
“师父只能有我一个徒弟。”
“……你不会是失心疯了吧?虽然我也不想收徒,但到底我也是清阳派的长老,只有你这一个徒弟实在说不过去。”
“以前不是都拒绝了吗?”
“就是因为拒绝太多次了,你没看到掌门那张脸拉得有多长吗?”
路远盯着他:“一定要收?”
傅长老也看着他:“要收。”
路远抿着唇,突然向傅长老走过去,他的修为自然比不上傅长老,但傅长老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心脏咚咚跳,好歹相处了几十年,他对这个徒弟的心思就算不说百分百了解,但多少还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路远没捅破他也当不知道。
“徒弟我去收,从今以后你就是荡剑峰的师祖。”
“这事不能由你说了算。”
路远比傅长老长得高大,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有第二个徒弟,我就是你,唯,一,的徒弟。”
傅长老心里咯噔一下:“逆徒!我说了这事由不得你决定!”
路远握住他的双肩:“师父,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身边出现其他人,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你……你这个逆徒,你想做什么!”
路远笑着凑近他,在他的耳边低低说道:“我想做什么,师父不是最清楚吗?”
“……”
“我知道我现在还配不上师父,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师父,你愿意等我吗?“
“滚!”
“知道了。我会告诉掌门,从现在开始荡剑峰由我做主。”
“你说什么?!”
“师父不是最烦这些事吗?以后你就安心养老不好吗?”
“……”
“我会管理好荡剑峰,会陪你一起种花种草,不用你再烦心任何事。”
“……”听起来好有诱惑。
“师父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这让人怎么拒绝啊!“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得问过掌门。”
路远笑嘻嘻:“当然,只要我们荡剑峰愿意收弟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挑选最好的徒弟到我们荡剑峰来。”
“随你随你。”
“我这么为师父考虑,是不是可以先领点赏?”
傅长老警惕地后退:“你想做什么?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路远眸光闪烁:“原本我没想做什么的,但师父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
他冲上前将傅长老抵在墙角,傅长老抬手:“走开!”
“师父舍得打我吗?”
“……你挨的打还少吗?”
“师父打吧,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
傅长老看着路远一点一点压下来,他知道只要他动手,路远立即就会被他从面前打飞出去。
路远勾起嘴角,看着闭上双眼的傅长老,原本接近他的双唇又退了开来,最后亲在了傅长老的额头上。
“我先去告诉掌门。”
傅长老缓缓张开双脸,转身撞墙:“我到底在干嘛!!!”
傅长老想拿把剑削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路远,但事实证明,他对路远的了解实在是不怎么样。
路远很快挑选了两个徒弟回到荡剑峰,顾承年与易小寒。
傅长老虽然说嫌麻烦,但人来了他也十分高兴,毕竟荡剑峰一直冷冷清清,而且相比较路远,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可爱又懂事。
大概是出于赌气,他对两个徒孙表现的实在太过热情。
于是,在某个黑夜之中,他差点拍死了爬上了他床的路远。
路远被他一掌拍的不轻,闷咳一声在傅长老放松下来的时候,直接把人扑倒了。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傅长老想要一剑砍死路远,他觉得自己实在太纵容这个徒弟了。
可是路远仗着他心软又面子薄,从那天开始对他的纠缠更加变本加厉,就算是瞎子也明白了路远对他的占有欲。
顾承年和易小寒都是心思剔透之人,从师父身上传来的怨念让他们乖乖地远离了师祖。
傅长老气得牙痒,偏偏路远最知道他的心思,在他还来得及生气的时候已经把他哄好了,尽拿些他拒绝不了的东西出来让他屈服。
他的怒火发不出来,对路远自然没好脸色,路远也知道分寸,平时与往常一样,只是粘在傅长老的身边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但一但要做,也绝不会允许傅长老拒绝。
傅长老每次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但他那种小心翼翼带着委屈又压抑不住带着渴望的神情总让他心里抽疼,下不去手。
傅长老认栽的闭眼,知道这辈子是栽在这个混蛋徒弟的手里了。
傅长老从未对路远承认过自己的感情,路远也从来不曾问过,他们自然也没有双修过。
他知道路远心里其实是害怕的,但他也气路远当初半强迫的行为,所以两人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过着。
当魔修来袭时,傅长老心中深藏的担忧才冒了出来,他强烈反对路远跟他去素元派结界破损的地方。
“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我说你不能去就不能去,你要是我徒弟就给我乖乖听话!”
路远看着他:“你不相信我?”
“什么?”
“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更不相信我的人格,你觉得如果我和魔修接触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对吗?”
“你在说什么?!”
“我都知道,当初你废了我的修为,给我下了禁制,我全都知道。”
傅长老震惊地看着他:“你有那时的记忆?”
“是,虽然我那时不明白,但所有的记忆我都有。”
“你!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师父也没问过我。”
两人相对无言,路远上前一步,傅长老立即退开,很久没有看到傅长老这样的路远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师父!”
傅长老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伤人,他偏开头:“反正你不能去。”
路远苦笑:“师父,如果是你让我坠魔,我一定毫不犹豫,但你还在这里,就算是让我死,我也不会离开的。”
“可是……”
“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你死心吧!”
“你这个逆徒!”
路远将人勒进怀里:“我是个逆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当路远倒在魔修的脚下时,傅长老的心脏瞬间缩紧,脑袋里一阵轰轰作响,他不顾身后危险,劈开面前的魔修将路远救了起来,背在自己身上。
他听着路远几乎微弱到气绝的声音,这个从被他捡回来之后,每天都要缠在他身边的逆徒居然要自己放下他,让自己走。
他告诉路远不会丢下他,他听到他笑着说:“你不是一直厌烦我吗?”
他很想冲他吼:哪有人愿意和自己厌烦的人做那些事!
他听到他说:“我果然就算死也不想放手。”
就算是身陷囫囵他也忍不住翘起嘴角:“要死就一起死。”
他听到他在耳边轻笑,即使气若游丝,他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欢畅。
当他意识重回后,醒来对上的就是路远那张嬉皮笑脸。
“康乐,你醒了。”
傅长老愣了愣,有一瞬间没想起来康乐是谁,过了许久,他才想到那是他的名字。
“逆徒……”
路远笑得更灿烂了,他脸上的胡子被刮掉,露出他许久不见的真面目,剑削一般的脸,明明该是满满的煞气,却笑得露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