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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天零!!!!”月鸩子?泉千流大喊道,“还我妻子命来!!!!!!”
“你是说婉吗?”庆天零笑着,就像在说什么特别愉快的往事,“我可是记得你们还没有结婚呀。”
泉千流突然从远方消失,出现在庆天零的眼前。
就在刚才,一秒之前,庆天零所说的那些话,那些事,那个人的名字,让泉千流彻骨地悔恨了近三十年。
而刚才,这些透骨刺心的往事竟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庆天零口中说出。
那语言焚烧着泉千流的灵魂。
庆天零一惊,因为以他的双目,竟没有看清泉千流的动作。
来不及了,他没时间念咒,只能一手飞快挡住脸。 。。 。。
泉千流凄厉的剑掌已到。
一声透骨的响声在庆天零的手背爆开,泉千流又出第二掌。
这种剑掌,最开始时候是由泉千流同时将三股剑气凝结再一掌轰出,那是颜瞳若所知道的剑掌。
而现在这每一掌中的剑气已经增加到十七道。
泉千流这一掌却轰空了。
他看到庆天零早在一丈开外。
说来奇怪,庆天零看不清泉千流的动作,按道理说泉千流就该能轻易把握住庆天零的步伐。
但刚才庆天零的身形,泉千流却看不见。
庆天零一手捂着脸,佝偻着身形。
茅山脚下的死气太重,只一丈外泉千流就看不太清,但他勉强看到,庆天零一定是流了血。
事实也是如此,虽不知创口在脸上还是手上,庆天零已经多少年没有在凡间因受伤而流血。
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狂怒,甜美微笑突然变为可怖的狰狞:
“泉千流!你好大胆!”
泉千流却异常沉稳。
快三十年了,他心中对庆天零的怒火早已沉淀,化为一种坚决。
他在刚才的愤怒之后已变得冷静,思维恢复敏捷。
他从未见过庆天零像这样失态。
那便够了。
泉千流踏着他极度张狂的步伐,飞速向前。
黑途。
用黑色的剑气保护腿部,然后念风行彻疾行于大地的步法,却在泉千流已经舍弃“斩我”之后再次绽放。
没有黑剑,黑色剑气却仍然存在。
而这一次,速度比前次的疾速尤甚!
庆天零看似原地不动,其实足尖轻踏了几下。
他并没有失态,他只是显露出一种伪装,然后用方才的动作悄悄启动他事先布置好的道阵。
缚。
庆天零在心中念道。
疾速前行的泉千流脚下突然出现冲天烈焰,由这不知名道阵里飞速爆发出来。
那并不是火柱,而是筒状的火墙,如果被这火墙困住那便是泉千流他失败的开始。
庆天零看起来十拿九稳。
但泉千流却突然加速。
泉千流的身形,从看不清飞跃为到看不见,在火牢刚刚燃烧起还未冲天的一刹那,泉千流已将其抛在身后。
庆天零跟不上泉千流这不知经过多少牺牲和痛苦淬炼而得到的旷世极速。
但庆天零比泉千流多了几百年的战斗经验。
庆天零当机立断闭上眼睛,按着自己心里所想的方向一抓。
轰鸣爆响,巨大的痛觉从右手传来,一股巨大的能量烧黑了自己的整条右臂。
那是泉千流的剑。
“雷填。”庆天零心道。
好久不见。
终于用上了它吗?
画面定格。泉千流惯用的左手中抓着一把剑。实际上,那并不能称之为剑,那是一股极度压抑的奔雷,被泉千流勉强握在手里。
那是由自身精纯的道势转化为的雷引,再有火一般的杀气引燃。
雷引遇火即化作雷霆,这是以鸣雷为刃化作的兵器。
庆天零亲手锻造的雷填。
但庆天零却毫不理会焦黑的右臂,而是突然挥出左拳。
泉千流悄无声息轰出、蒸成气态的钢剑,竟被这一拳轰中,凝出了实体。
原来雷填竟只是虚招,雷填加上左手,刻意营造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氛,但只是为了使右手有机可乘。
不等庆天零得意,他便发觉了拳上的触觉。
有庞大的质量,没有丝毫利刃的欺凌。
那不是剑,是锁。
“!!!!!!!!!!!!”庆天零大骇,但泉千流右手里真正的剑已经挥出。
原来那汽剑也仍是虚招。
庆天零的左臂传来一阵冰冷刺骨的痛觉。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到过利成如此程度的兵器。
那根本不像是一把剑,而像妖怪。
泉千流的右掌里,赫然是他继承剑髓子的遗志,融入骨髓的神兵。
青尺。
泉千流一击既成,抽身便走。
他太了解庆天零的可怕,他只能够依靠自己的速度。
庆天零的小臂掉在了地上。
很好。
泉千流想,他的心思早化为穷凶极恶的杀念。
接下来便是右手,然后是双脚。
庆天零,我今天来,就是要死在这里,留下你的命吧。
“琉璃蟒!!!”泉千流大吼,把他和庆天零的距离之中填上一条由大火烧成的蛇。
颜瞳若创的术,第一个学会的,当然会是泉千流。
“落鬼练。”庆天零突然用颓丧至极的语调说道。
他和泉千流之间的大地噼啪裂出深痕,那深痕里可怖的死气猛地喷出,那情景就像被豁开巨隙的九幽地狱。
庆天零的脸上填满了衰败。
这是……什……
泉千流大惊失色,本能地运着黑途狂退。
然后落鬼练就消失了。
无影无踪,只有地上微微冒着黑烟的裂隙证明刚才那失魂夺魄的压力并不是幻觉。
泉千流那看似轻描淡写打出、实则藏在袖中咒绫虫里多时的,名为琉璃蟒的庞然巨兽,早被落鬼练化解。
庆天零不知何时偷学到了泽冲子的独门鬼咒,就在方才果断用出。
远处的泉千流一阵懊悔。
原来这名叫落鬼练的术并不是庆天零自创的,从他那一闪即逝的表情上,和那昙花一现的术本身,泉千流看出了这一点。
……不该那么早打出琉璃蟒。
现在这情形,再准备一条同样强度的蟒根本不可能。
但自己还有绝对的优势。
庆天零原地站着,他的左臂被削断,断臂就在他脚边,而残臂上被青尺斩开的断口正不断地涌着血。
庆天零低头看看那断口,一眼就发觉出血流不止的原因。
无比精妙,充满恶毒的败血咒。
这个术自己当年在昆仑山上只和泉千流提到过一次,却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寻到了。
这术的念法很复杂,想要念成的话又要凭借太多草药,与其说是咒,倒不如说是毒。
这咒被均匀涂满在青尺的剑刃上,而青尺一直化为术埋藏在泉千流右臂中的骨里,泉千流一直忍受着何其巨大的疼痛就可想而知。
被败血咒触碰到的伤口永远不会停止流血。
“畜生,你还敢打吗?”泉千流充满怨毒地问。
庆天零却只是淡淡地微笑。
他一记刀掌又削断了自己的一截左臂。
泉千流一惊。
败血咒毕竟不是真正的毒药,它侵蚀肉体的速度非常缓慢,而现在,带有这个毒咒的血肉已被庆天零连皮带骨削到了地上。
毒咒刚一离开,庆天零左臂的血马上止住。
一个瞬间庆天零就想到这么多。
泉千流的鼻尖流下一滴冷汗。
“但你还是断了只手。”泉千流嘲弄般说。
说完便是一怔。
最开始因为四周围的死气,泉千流并没有看清庆天零创口里的血。
随着逐渐的适应,泉千流终于看得真切。
庆天零身体里流出的血确实是液态,但那些血液竟然是如此病态的粘稠,就好似熔化后的蜡,而且那颜色是令人恶心欲呕的漆黑。
庆天零笑着低□,捡起仍在血流不止的断手。
那满地的黑血就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爬上庆天零的身躯,最终流回他自己拿着的那支断手里。
可断手中的血仍在不断喷出。
然后,这所有的粘稠黑血,在庆天零手里的断手上,慢慢凝结出一个形状。
那是一把漆黑的刀,黑色之外,只隐隐透出些微暗红。庆天零那黑色的血液化为整个刀身,而右手里攥着的断手就是刀柄。
这把刀只能被剧痛唤醒。
庆天零夜以继日不断地吸腐尸骨髓十几年,终于在血液中炼化出的这把刀,名叫尸浆。
“看刀。”庆天零提刀微笑道。
泉千流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来想去,《莲》这一章还是要等到再过几话才放出来,所以先把已经发过的《莲》删掉,然后让这段故事继续进行。
可是因为已经有人看过残缺版的《莲》并且留下评论,所以我必须再次对文章结构调整作出解释,以方便看到【由于我的抽风而错了位的评论】后产生【他们在乱说个P啊!】想法的读者们。
于是,这段根本不会被算在文章字数里的解释还要接着在位置本来是写了《莲》的三章或前或后继续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鬼畜
95
95、第七十章 。。。
70。
泉千流感觉到,自己就算耗尽这余生,也不可能再对庆天零造成任何伤害。
即便他此刻正手持雷填和青尺,绽放着一生当中极尽巅峰的虚寂剑乩舞。
只因为,庆天零手里,那把叫做尸浆的刀。
这把黑红色、散发浓浓尸气的血刀,完全没有任何锐利的部分,就好似一个钝器。
是刀,但却根本没有刃。
从一交手泉千流便感觉出来,庆天零炼化出这把刀根本不是为了杀敌。
这并不能算是武器,更应该说是一个防具。
因为尸浆是泉千流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坚韧的兵器。
独臂的庆天零拿着尸浆,砍出在这广袤人间里随处可见的寻常刀法,却丝毫不再露出任何空袭。
庆天零再没有一招的攻击,他的一切动作都变为了防守。
尸浆在此时的庆天零手里,化为一堵能阻挡世间一切攻击的墙。
在无法制胜,但,立于不败。
泉千流知道,他能够彻底凌驾于庆天零之上的资本,只有速度。
可现在这样速度再快也已徒劳无功。
如果打一场拼耐力的消耗战,迎接泉千流的只可能是死亡。
泉千流想着这些,双手中的剑舞已开始显露出疲劳。他此刻拼着一股精神才不至在招式里露出破绽。
但他知道根本撑不了多久了。
但他不惊慌。
他知道,导致这一切窘境的原因只有庆天零手里的刀。
那如果,那只要,限制住他右手的话……
泉千流突然急停剑舞,庆天零与之交战的防守场整个一滞。
没有攻势,何谈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