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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渟常年习武,手劲儿大,经徐幼宁一点拨便掌握到了剥松子的诀窍,立时上手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吃,把剥好的松子仁一颗一颗放到跟前的小碟子里。
徐幼宁也拿起一颗剥起来:“宫里的松子都是顶好的,我从前在家里吃的松子比这小一半,那个才难剥呢!”
燕渟道:“你在家里怎么也是做姑娘的,怎么还要自己剥松子?”
徐幼宁无奈道:“我爹俸禄不多,家里统共十来个佣人,我身边只得月芽一人,要事事都等着月芽做,可不把她累死了。”她做姑娘的,虽不用洗衣煮饭,但自己的屋子多是自己收拾,肚兜、袜子这些小件也是自己缝的。
燕渟的眸光在徐幼宁身上定住,收回目光后,将手边剥好的一碟松子仁推到徐幼宁跟前。
徐幼宁眨了眨眼睛,看看松子仁,又看看燕渟:“你不吃吗?”
“本来就是给你剥的。”
“给我剥的?”徐幼宁吓了一跳。
燕渟看着徐幼宁受宠若惊的模样,笃定地点了点头。
徐幼宁确实受宠若惊,她拈起几颗松子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剥松子仁。”
“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剥松子仁。”燕渟很认真地回道。
一听这话,徐幼宁原本往唇边凑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不吃?”
“我……我当不起。”
“哈哈,”燕渟大笑起来,起身靠近了徐幼宁一点,就着她的手将松子仁送进她的口中。
“幼宁,除了你,没人当得起,除了你,我也不会给别人剥松子仁。”
“为什么?”徐幼宁脱口问道。
燕渟很认真地看着她:“幼宁,我对你没有恶意。”
“可是你我素不相识,你待我这么好,总是有目的的吧?”徐幼宁小声道。
燕渟看着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心中愈发觉得她可爱,
“目的,当然是有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徐幼宁的脸色怪怪的。
燕渟望着她的怪相,好奇问:“你想到了什么?”
徐幼宁不吱声。
燕渟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你,是为了你让害李深?”
徐幼宁想了想,摇了摇头。
庄敬公主再怎么样都是太子的亲姐姐,如果燕渟要害李深,庄敬公主即便阻止不了,也不可能当帮手。
“那你想到了什么?”燕渟追问道。
他平素是一个不太喜欢问问题的人,但是面对徐幼宁,他有无穷尽的兴致,驱使着他追问下去。
徐幼宁低着头,不肯说话。
燕渟道:“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居心不良,垂涎于你?”
徐幼宁飞快地摇头。
燕渟流连于庄敬和庄和两位公主之间,徐幼宁再怎么敢想,也不会觉得燕渟是对自己有倾慕之情。
更何况,燕渟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时候,压根没见过自己。
徐幼宁记得,他们头一回是庄敬的别院里见面时,燕渟盯着她端详了许久。
那样的神态,并不是男女之情。
“所以,你觉得是什么?”燕渟问。
在徐幼宁看来,燕渟从来都不是一个讨厌的人。
他的长相毋庸置疑是讨人喜欢的,清隽儒雅,偶尔的挑眉带着几缕风流,叫人心惊肉跳。
更何况,徐幼宁很喜欢他跟自己说话的方式。
很温柔,很亲切,甚至觉得很可靠。
徐幼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面对燕渟,她的确是一丝敌意都起不来。
只不过,在徐幼宁心里,说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现在燕渟自己都承认了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叫徐幼宁如何能够安心?
“幼宁。”燕渟再一次催促道。
徐幼宁看着他诚挚的眼神,突然决定豁出去了。
“你,你是不是……”
她说得支支吾吾的,越发叫燕渟心痒难耐,只是不好催促,怕她又不肯说了。
徐幼宁咬着唇,脸庞愈发地红。
“你是不是也想……”
就在燕渟觉得自己快要被徐幼宁逼疯的时候,终于听到她说完了后半句。
“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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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燕渟的目光凝滞了。
徐幼宁看着他的反应; 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燕渟是这样想的。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女,相貌不出众; 才情不出众,出身不出众。
燕渟是质子; 亦是北梁的中宫嫡子,将来平安回到北梁; 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抛开身份不言; 燕渟的相貌、气度与李深不相上下; 各有千秋。
更何况; 有庄敬庄和两位公主的垂青,他干嘛对平平无奇的自己另眼相看?
徐幼宁身上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生辰八字。
李深找上门来; 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燕渟找上门来,唯一的解释也是这个。
“梁王殿下; 民女告辞。”
徐幼宁正欲起身; 却被燕渟一把拉住。
“梁王殿下——”
这里可是御花园; 徐幼宁相信; 只要自己拼尽全力喊出声; 堆秀山下面的人一定能听到。
“幼宁; 我真是……”燕渟说着,情不自禁地哈哈笑起来; 笑得格外爽朗。
他惯常是风流儒雅的姿态,此刻这样笑出声,着实叫徐幼宁有些不安。
她瞪着他,飞快地把手从他手掌里收回来。
燕渟没有再拉她,歪着头; 看着徐幼宁,又是笑,又是无奈:“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吗?”徐幼宁有些泄气,她着实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到燕渟。
燕渟放下手中的松子,望着徐幼宁。
徐幼宁不是什么大美人。
但她生得讨人喜欢。粉面桃腮,鲜活灵动,尤其一双眼睛里时时刻刻都盛着笑意,被她看上一眼,便如沐浴在暖融融的春日朝阳之中。
铁石心肠的燕渟对上这样的眼睛,亦是不自觉地动容。
“幼宁,你现在还在李深的身边,所以我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就可以了。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也尽可以来找我。”
麻烦,她遇到的麻烦可多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客气客气,徐幼宁当然不会真把自己的麻烦说出来,她只是笑了笑,对着燕渟点了头:“好。”
燕渟看着她的神色,哪里会猜不出她的心思。
“幼宁,我知道,我来得太晚了,我应该早点出现,在李深把你带走之前就保护好你,可如今你进了东宫,木已成舟,所以我们只能静待时机。”
徐幼宁初时以为燕渟是在逗她玩,此刻燕渟说出这一番话,她这才认真地看向燕渟。
燕渟的眼神很复杂,但徐幼宁看得出,他此刻说的话都是真心。
这倒叫徐幼宁有些不知所措。
她跟燕渟,难道真有什么干系不成?
“万一太子知道我跟你见面怎么办?”徐幼宁问。
“他跟你说过什么?”
徐幼宁道:“他叮嘱素心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刚刚公主把素心撵了,素心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他这个人很细心的,我实在不敢在他跟前说谎。”
“不要在他面前说谎。”燕渟道。
“啊?”徐幼宁听糊涂了。
“在李深这样的人面前,你是绝对不能说谎的。”
“那我就实话实话。”
燕渟点头:“实话实说,但是不是全说。”
“不全说?”
“没错,在聪明人面前,最好的说谎办法就是不要说谎,但十句真话只能告诉他九句。”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告诉他,你见了我,但是不让他知道你跟我说了什么。”
“不对,你可以告诉他,我们说了什么,但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愿意跟我见面的。”
愿意?
谁说愿意了?
徐幼宁下意识地想反驳,燕渟下巴一扬,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她顿时泄气了。
的确,她很愿意跟燕渟见面。
虽然她对燕渟知之甚少,但她喜欢燕渟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也很安全。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燕渟不会害她。
“如果他回去问你……”
燕渟正欲说下去,余光突然瞥到了假山小径上的来人。
“怎么了?”燕渟挺直身板,朝那人看去。
庄敬从外头走进凉亭,拉起徐幼宁的手:“太子到御花园了。”
太子过来,必然会寻找徐幼宁。
燕渟点了点头,看向徐幼宁:“记住我刚才的话。”说罢,起身从另一边的小径下了假山。
“走吧。”庄敬道。
“稍等。”徐幼宁捧起面前的碟子,将里头堆成小山一样的松子仁一气儿吃了。
燕渟为她剥了那么久的松子,若是不吃,有点糟蹋他的心意。
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剥好的松子仁,实在是太满足了。
庄敬看着徐幼宁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小碟松子仁,问:“他给你剥的?”
因知道庄敬对燕渟的心意,徐幼宁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梁王殿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徐幼宁望着庄敬,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话多说一些跟燕渟有关的事。
但庄敬似乎并不在意燕渟为自己剥松子仁的事。
庄敬公主真的那么爱燕渟吗?连燕渟对别的女人好都不在乎?
“他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