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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事先转过身,背对着她,她根本没有勇气质问他这些。
“我……”他只是起了个头,便没有再说下去。
他是个骗子,哪有资格在她跟前说什么爱不爱的。
庄和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她终于心灰意冷。
“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想得一样。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这三年,我过得很快活,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活的时候,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庄和一面笑,一面笑,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丑态毕露,她痛苦地捂住了脸,“原来,我只是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候,身边的那个男人忽然坐了起来,从背后将她搂住,惊喜道:“真的?你是这样的想的?”
庄和被他举动惊到了,整个人颤了一下,可看到他欣喜若狂的表情,心忽然怦怦直跳,情绪急转直上。
“嗯,”她躺在他的怀中,用力抱着他的肩膀,“陛下,就这样抱着我,别松开,好吗?”
“你……你真的不在乎我是一个骗子?”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不再像从前那般永远沉寂似水。
“我在乎。我不明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庄和道,“可我也在乎我的夫君,在乎彻儿的爹爹,你给我做的糕点,给彻儿做的玩具,都是只有你才会做的,这世上没有别的人会。我喜欢你这些古怪的东西,我以后也离不开这些古怪的东西。”
他愁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明朗。
“那你呢?”庄和痴痴地看着他。
“我也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说完这句话,又迅速垂眸。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嫁给他之后,他一直待她很好,但每一次情动之时,她总觉得他在闪躲,在回避,不想让她再多靠近一些。
“因为我心虚。”他终于抬起头,直面庄和炽热的目光,“我像个小偷一样偷到了你,所以,我很怕看你的眼睛,时间越久,心就越虚,越觉得对不住你。”
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很坦然的接受了燕渟的一切。
他的身份,他的抱负,他的手下,他的女人。
凭借着对书中剧情的了解,他游刃有余地继续执行原主的计划,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原主的女人之中。
新婚之夜,缠绵之时,庄和温柔如水的躺在他的身边,向他献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
他自是回以山盟海誓,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心虚。
庄和爱的是原主,她的爱情、她的真心都是献给原主的。
他算什么?
这根本不是他的爱情。
这种念头一出现,便迅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庄和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难受。
他喜欢庄和,喜欢她的美,喜欢她的真,喜欢她对自己的喜欢,但是他更希望庄和喜欢的是自己,真正的他。
可这又是不可能的。
他努力做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也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想法,竭力跟庄和保持距离。
只要不爱,便不会有欲念,也不会有痛苦。
“你的确是个骗子,无耻的骗子,你就是对不起我,”庄和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得留下来,用一声弥补我。”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快要结束了,写起来愈发艰难,加油加油加油
第137章
“公主; 卫公子和礼部的人都到了。”月芽推门进来,见徐幼宁已经梳妆完毕,走到镜子前; 端详了一下,“公主今天可真美。”
今日是徐幼宁跟卫承远定亲的日子; 一大早,徐幼宁带着月芽回到公主府; 梳妆打扮; 描眉敷粉; 好一番收拾。
她头上戴着重重的金质发冠; 身上的红色大袖衫亦是坠地拖曳,一身的装扮颇为沉重; 便是想侧头看月芽一眼,也难以动弹。
“就这样吧,不必再画了。”徐幼宁说罢; 雅歌便放下了手里的螺子黛。
月芽上前; 扶着徐幼宁站了起来。
今日虽是定亲的日子; 可徐幼宁的脸上并无喜色。
这场定亲仪式是她不想要的; 可哥哥说; 今日的仪式必须办; 还得大半。
原先嫂子答应她一切从简,可今日回到公主府一看; 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府门外的大街装饰一新,连她寝宫里的纱帐都换成了红色的。。
不止如此,府门前还有乐府班子在表演歌舞,引来了大量的百姓驻足围观。
这也太招摇了。
如今她在北梁百姓的心里是十足的妖女; 如此招摇,必然骂声一片。
只是木已成舟,徐幼宁只得强打精神把今日的定亲仪式走完。
她秉持着长公主礼仪,在月芽的搀扶下缓步走到正堂,礼部的官员已经站在那里了。
今日卫承远亦是打扮考究,与他素日的素淡不同。
望着徐幼宁,卫承远微微失神,身着红色喜服的徐幼宁,原是在他脑中出现过许多次的,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真能穿着红色喜服站在自己跟前,更没想到在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的心情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徐幼宁的目光与他对上,只微微颔首,便迅速别过目光。
见人到齐了,礼部的洪大人便开始宣读赐婚的圣旨,双方交换庚帖,定下大婚的时日,算是礼成了。
定亲到底比成亲简单得多,徐幼宁稍稍松了口气,正欲离开,洪大人忽然道:“殿下,今日礼部备了许多喜饼喜果,府门前聚集了许多百姓,请殿下同本官一道前去派发喜饼喜果,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
徐幼宁哭笑不得,京城的百姓们看到她这个妖女,不扔臭鸡蛋才奇怪,谁会与她同乐。
可洪大人神色笃定,显然由不得她不答应。
卫承远似乎早就知道有此安排,微笑道:“公主,请。”
“公主,穿着礼服不便行动,不如先更衣,再出去。”
雅歌机敏过人,早早备了另一套衣裳,替徐幼宁换上。
徐幼宁更衣过后,重新领着卫承远和洪大人往外走。见府里出来人了,一时间乐声大作,热闹非凡。门前用彩色绸子搭了六个棚子,每个棚子前头都有许多百姓在排着队领喜饼喜果。
古话说得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或许是因为今日公主府备的喜饼喜果好吃,徐幼宁走出来,没听到什么叫骂声。
鼓乐声太盛,百姓们压根没留意到府里出来了人,全都顾着排队领东西。
徐幼宁正想着就这样蒙混过关,洪大人命乐伎们停止奏乐。
乐声一停,百姓们四下张望起来,马上看到了站在府门前的徐幼宁。
洪大人抱拳笑道:“诸位父老乡亲,今日是长公主殿下定亲的大喜之日,礼部特意备了许多果品,公主殿下会亲自为大家派发,请大家尽情享用。”
洪大人声音落下,周遭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道贺声。
显然,今日百姓们前来,都是冲着喜饼喜果来的,并不是真心想向妖女道贺。
徐幼宁在洪大人的示意之下,走到最近的一个棚子里,拿起喜饼发给排在最前头的一个妇人,那妇人接了喜饼,也不道贺,倒是跟着妇人身后的女童,望着徐幼宁,怯生生地说了声“恭喜”。
“你叫什么名字?”徐幼宁蹲下身问道。
雅歌正好从府里捧着一盒大的果品过来,走到徐幼宁身边打开盒子,徐幼宁指了指锦盒:“喜欢这些糕点吗?”
那妇人似乎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徐幼宁太近,只是徐幼宁拿的这盒果品太过诱人,抿着唇不说话。
女童见母亲没有说话,壮着胆子对徐幼宁道:“我叫三丫。”
“三丫,看看你喜欢吃什么?拿两块。”
雅歌是从厨房里拿的糕点,是公主府的厨子精心制作的,与徐幼宁自个儿平日吃的没差,看着自是格外诱人。
三丫哪里见过这么多精致的糕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哪块才好。
“尝尝这个,玫瑰香糕,我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好吗?”
“好。”
徐幼宁拿油纸将玫瑰香糕包好,递给三丫,笑道:“尝尝。”
三丫有些胆怯地看向身旁的妇人,见那妇人没说话,终于咬了一口。
这玫瑰香糕还是带着热气的,又软又糯,咬一口,里头的红豆沙馅就涌了出来。
三丫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顿时笑了起来。
徐幼宁见状,心中微微一叹,多给三丫包了一块栗子糕,这才往后头派发。
大人们因着妖女的传闻,看着徐幼宁的眸光都是别有深意的,唯有小孩子们是发自真心的高兴,领了徐幼宁的糕点一个一个真心道贺,很快,徐幼宁带的一盒子果品就发完了。
徐幼宁暗暗松了口气,转身道:“洪大人。这边已经都发过了,今日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
洪大人还未说话,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有乱子了?月芽下意识地上前,将徐幼宁拉到自己身后。
徐幼宁心中一动,不会有人来刺杀她吧?
她胆子小,也不去前头看究竟,拉着月芽回到府门口。
正要往里走,听到月芽惊叹道:“公主,是太子殿下和傅大人。”
什么?
徐幼宁回过头,果真见李深和傅成奚从人群中走出来。
还来不及吃惊,李深的身后探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朝着徐幼宁咧嘴一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来者何人?何故聚集在此。”洪大人站在街道上,离他们最近,见呼啦啦一大帮人挤在公主府门前,顿时警觉起来。
傅成奚朝洪大人微微行了一礼,“洪大人,数日不见,就不识得我了吗?”
洪大人自然是认识他的,不过傅成奚是南唐朝臣,突然出现亦是奇怪,并未因此缓和神色,他正色道:“傅大人,今日乃是我朝长公主定亲之日,百姓们都在此恭贺,傅大人也是来道喜的?”
“当然不是。”傅成奚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李深,“洪大人,这我朝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寻回小皇孙殿下的母亲。”
太子殿下?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