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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呗。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实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
月见迟疑,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隐约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闵幼禾虽然表白的时候很大胆,但是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以后,他又很尊重她,两人发乎情,止于礼,并没有什么逾矩之事,现在怎么又会为了这样的借口撒谎呢?
虽然月见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出宫,但是和闵幼禾经常书信往来,也说过顾希音怀孕,所以她无法出去,请闵幼禾多帮她照顾母亲。
之前在回信中,闵幼禾的态度都是极赞成极配合的。
“不行。”月见想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娘娘,我想让人给他捎封信,让他来把事情问清楚。”
皇后娘娘现在怀着身孕,可经不起任何差池。
她打算和闵幼禾说,要是皇后娘娘出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让他真正明白事态的严重性,逼他说实话。
顾希音托腮,目光中若有所思。
她摆摆手道:“如果这中间真的有事,闵幼禾来之前肯定也深思熟虑过。既然他现在不肯说,那应该就是不能说的。”
闵幼禾任职翰林院,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奏折的缘故?
也不太对,他的职位在翰林院中算是很低的,他能接触到的不会是多隐秘的东西。
看起来,还要往康王那边想。
顾希音道:“不必着急,让谢观庭派人去盯着康王便是。”
谢观庭听到顾希音传来的旨意,自然不敢懈怠,立刻让人去查,可是查了两天,说康王现在就和闵仲禾厮守,待在凌波馆里足不出户。康王妃派人上门请他,人在门口就被拦住,别说见面,看门的人直接就说,王爷有令,口信也不必传了。
看起来,康王和康王妃闹矛盾了?
康王妃那边倒是没有显露出来苦恼,照旧交游贵妇,照旧买买买。
眼看调查陷入了僵局,闵仲禾又来了。
这次听说他是一瘸一拐来的,月见匆匆出去。
这次,她主动邀请薛鱼儿和她一起,但是叮嘱后者不要现身,只是帮她看看闵幼禾的表现。
“月见,你别问为什么,但是你待在娘娘身边有危险。”闵幼禾这次开门见山地道。
他胡子拉碴,脸色苍白,似乎瘦削了些,温润的气质也变成了几分颓然。
“那我问你,娘娘有没有危险?”月见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能说。”
月见顿时知道了答案。
“你喜欢的月见,是什么样的?”月见幽幽地问,“背主求荣?临阵脱逃?贪生怕死?”
“月见,你别这么说。娘娘,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她腹中怀着的,也是皇嗣。但是你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恐怕就要被换掉。我担心你……”
“如果真有那一日,你就再娶一个,算我辜负你。”月见冷声坚定道。
“月见——”
“我效忠娘娘,可以为娘娘粉身碎骨。但是你有你自己的顾忌,这件事情我不怪你。你能来提醒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坚持。闵幼禾,多谢了,回去吧。他日若是出事,我自当和你撇清关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而且真不是你想象那样,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
月见摆摆手,转身进去。
闵幼禾往前冲了两步拉住她的袖子:“一次,就这一次,听我的好不好?”
“你是读书人,”月见抬头看着他,眼神澄澈而坚定,“该比我更清楚,士为知己者死。也该更懂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不敢说为皇后娘娘死是重于泰山,但是苟且偷安的事情,我也断然做不出来。”
“我真的谢谢你,”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为我做到了很多其他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只是选你,或者选娘娘,我顺从内心,做了一个对你来说很自私的选择,对不起。”
月见敛衽郑重行礼,“你来警示,也是冒了风险的。日后等这一劫过去,我也会好好谢你;过不去,那是我的命,我还是感谢你,并且抱歉可能让你背上克妻之名。闵幼禾,今日你就当多认识一下你喜欢的月见,她是一个重情重义有所坚持的女子。再会!”
第670章 指向老王爷
“一,二,三……”薛鱼儿躲在树后,看见月见转身回来,闵幼禾目光纠结,默默地数着。
“月见!”
来了来了,薛鱼儿悄悄嘀咕,没看出来,月见对付男人还挺有一套。
她今日没有胡闹,没有指责,只有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同时表明自己立场,以退为进,果然逼得闵幼禾这个呆子要坚持不住了。
过了一刻钟,月见和薛鱼儿回来。
顾希音正在教沫儿认字:“这是令,意思是命令,令行禁止,也做美好品德的意思。”
她嘴角噙着笑意,显然是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徐令则。
徐令则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斩杀卫同轼,有没有开始返程。
等他回来的时候,她要给他两个惊喜。
一个当然是腹中的孩子,另外一个则是……希望是完全恢复的记忆。
现在她已经开始零零星星想起很多事情,她对完全恢复也充满了信心。
月见进来后,不敢遗漏,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和闵幼禾的对话说了。
“娘娘,我是这般想的。”月见道,“闵幼禾强调您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您肚子里是皇嗣,从这一条来看,相对您不利的,似乎是皇家人,或者是对皇上十分忠诚的人。”
薛鱼儿一拍大腿:“我就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听你这么一说,才觉得很有道理。我再想想,会不会是康王想谋反啊?”
顾希音:“……”
薛鱼儿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对。
“你们想啊,”薛鱼儿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康王这种看着人畜无害的,才是最危险的呢!说不定当年他实力不够,这些年卧薪尝胆,还做样子麻痹世人,其实心里一直等着机会……”
薛鱼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月见想了想后摇摇头:“鱼儿姐,我觉得你说得可能还是太主观了。闵幼禾告诉我,康王对他二哥极为宠爱,这些年的时间基本全耗在他二哥那里……”
“这也没什么解释不通的。说不定,那凌波馆就是他们聚集意图不轨的地方呢!”薛鱼儿振振有词地道。
顾希音凝神思索片刻,道:“想办法去问问周疏狂。他应该调查过康王,对他有所了解。”
“我去!”薛鱼儿主动请缨,“就说娘娘想娇娇,想接她进宫,然后我趁机问问周大人。”
“嗯。”顾希音道,“明日再去吧。闵幼禾前脚来,你后脚出去,恐怕引人怀疑。”
闵幼禾为月见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得了。
他心有顾忌,也应该为他考虑一二。
事后顾希音才发现,只因为是闵幼禾那边传来的消息,所以顺藤摸瓜,她们只想到了康王,止步于此,时间又很紧,所以才猜错了。
第二日,薛鱼儿前脚刚走,就有人传话说,老王爷求见。
月见道:“他求见您于礼不合,但是老王爷是族长,已经八十多岁,被八个人抬着才能来,他说有很紧急的事情和您商量,所以您还是见一见吧。”
顾希音对老王爷没有什么记忆,但是下意识地道:“老王爷是个大胖子吗?”
出于大夫的本能,她觉得这个年代能活到八十多岁的人,不应该是胖子啊!
——身体医疗条件,都撑不起来这么长的寿命才对。
月见愣住:“娘娘,您何出此言?老王爷身材瘦削。”
“那为什么要八个人抬着进来?”顾希音道。
月见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
从仪仗上来说,八人抬轿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既然是来见身份更高的皇后,那不应该这么大阵仗,多少谦虚一些吧。
顾希音脑海中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她说:“你先去和谢观庭说,让他亲自带人来保护我,然后再见老王爷。大河那边,先让他藏到之前说的地方去。”
那是紧急避难所在。
月见神情紧张起来:“娘娘,您怀疑老王爷他……”
顾希音眉宇间闪过坚毅决绝之色:“月见,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觉得这和闵幼禾示警那件事情,似乎有联系。但是我也只是直觉,并没有证据。”
“可无论如何,小心为上。”月见道,“我这就去找谢国公。”
“嗯。”
顾希音靠在迎接枕上,陷入了思考。
在一旁摸伊人肚子的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伸出微凉的手拉了拉她的手。
顾希音展演而笑:“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
沫儿伸手做了个保护的姿势,顾希音脸上笑意更深。
等谢观庭带人进来,顾希音说了自己的怀疑,道:“也可能就是我想多了。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现在你替我去迎一下老王爷。”
“是,娘娘请放心。”谢观庭郑重行礼道,“宫里宫外,皇上都有妥善安排。”
匆匆回宫的薛鱼儿和谢观庭撞了个满怀。
“国公爷您要去干什么?”薛鱼儿脸色红红的,她这是太着急跑的。
刚才那一撞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谢观庭脸色也微红,道:“娘娘命令我前去迎接老王爷。”
“不许那个老匹夫进来!”薛鱼儿大喊道。
谢观庭:“……鱼儿姑娘慎言。”
他知道顾希音,甚至皇上都对薛鱼儿格外宽容,所以她才如此口无遮拦。
薛鱼儿踮起脚尖凑到谢观庭耳边,“我刚从周府出来,周疏狂听我说完,说康王没什么异常,老王爷倒是挺活跃。”
只是老王爷一直把所有的异动推向不肖子孙争夺家产方向,加上他一向也没有多少存在感,所以周疏狂也没放到心上。
谢观庭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心猿意马,然而薛鱼儿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热气吹在他耳后酥酥麻麻,还是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低头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