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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想着宝儿,却不想给我那么多银子,我一个孤女,带着老母,如何能守住?”
顾希音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月见,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能够用好这些银子,也能守住这份薄财。我知道你舍不得走,但是你还有你娘。如果你坚持留下,那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也什么都带不走。”
“我不怕。”月见道,“我娘也说不怕,她说她才四十,一身的病也被夫人治好了。还能帮忙洗衣做饭,只求夫人不要嫌弃。”
顾希音道:“这又是何苦呢?”
她不怕自己和徐令则吃糠咽菜,但是身边的其他人,她希望她们都过得好。
“夫人,您就带着我们一起吧。”宝儿开口道,“我们都想跟着您,这都是肺腑之言。夫人能过活,我们就能。”
她们如此坚持,顾希音又能说什么?
见她答应,月见笑了:“以后说不定还得靠我养家,我的绣活并没有放下呢!”
宝儿道:“我可以去街头卖艺。”
顾希音:“我可以去做游医。”
月见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
即使知道未来一片荆棘,可是她们还能携手披荆斩棘;这般想想,便觉得心安。
“太后娘娘驾到!”
听到小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顾希音冷笑道:“她终于来了。”
她想会会静美人,不,邓太后很久了。
片刻之后,徐令则进来,看顾希音淡定地坐在榻上喝茶,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
邓太后被小太监扶着进来。
小太监声音尖尖道:“大胆,见到太后还不下跪!”
顾希音冷笑:“太后?太后算什么?九哥,你今日千万要忍住,别像之前那样,手起刀落,我单单听着都觉得难受了,别再让我看到。”
徐令则睥了太后一眼:“她还有点用,先不用死。”
两人说话旁若无人,月见和宝儿站在顾希音旁边,表情也没有丝毫起伏。
她们都知道,将军和太后,现在处于彼此都有忌惮,但是谁也不用怕谁的微妙平衡中,所以也无所忌惮。
邓太后冷笑一声,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倨傲地看着徐令则道:“秦骁,你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有今日吧!”
徐令则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斜靠在迎枕上,信手拨弄着顾希音的一根绢花,气定神闲,轻视人于无形。
顾希音道:“沐猴而冠,还振振有词,真真可笑。”
邓太后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枕边的人其实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贪功冒进,枉送了我爹以及数千将士的性命!”
顾希音冷冷地道:“你说的,是事实还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你心知肚明。过去你不知道真相,我或许相信;可是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调查当年之事易如反掌。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利欲熏心,为了自己膨胀的权力欲,不惜把亡父拉出来接受世人唾弃,把儿子置于危险境遇而已!”
“随便你怎么说,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切才刚刚开始!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
“一切刚刚开始?我看不止刚刚开始吧。”顾希音看着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眼中露出讥讽之色,“或者说,你本来就是随意之人,哪怕翻云覆雨,也觉得是寻常。”
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和邓太后红被翻浪的人是谁。
顾希音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容启秀在女人这件事情上,真是无往而不利。
邓太后脸色转红,显然没有想到顾希音如此眼尖。
她恼羞成怒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弃妇!”
顾希音笑了,指着徐令则道:“我是弃妇?我夫君没说什么,你就定了?”
“你以为,秦骁没有生出过休你的念头?”邓太后冷笑。
徐令则心里一颤,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顾希音毫不知情,还信心满满地道:“什么时候,你成了我夫君肚子里的蛔虫?”
邓太后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示意让小太监递给顾希音。
顾希音本来还不屑一顾,但是等她看清纸上的字迹时,顿时愣住。
而做贼心虚的徐令则,极力控制才没有恼羞成怒撕毁那张纸,但是心里已经把卫三郎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到窝在一边替伊人顺毛的顾崽崽,徐令则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顾希音手中的纸。
要么说顾崽崽比他亲生的还亲,像一道黑色闪电般扑过来,把顾希音手中的纸一爪子挠烂了。
邓太后走了,顾希音面无表情地看着故作镇定的徐令则:“九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徐令则清了清嗓子,假装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刚才没看到。”
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还有这一招,实在是欺人太甚。
顾希音冷笑:“你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为什么要指挥着崽崽来毁掉?我看分明是做贼心虚。”
徐令则知道今日打死都不能承认,道:“你不要上当,说不定就是他们挑拨离间。你先告诉我,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和离书!你的笔迹,一模一样!”顾希音咬牙切齿地道,“你什么时候写下的?”
第492章 生不起气来
徐令则将装糊涂进行到底:“定然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就像,就像谢观庭被李氏模仿笔迹一样。”
顾希音:“我还没瞎,你的笔迹,旁人不认得,我还不认得?”
徐令则在心里又把卫三郎骂了一通。
顾希音却不依不饶,拍着桌子道:“你老老实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嫌我碍眼了,你早说,我……”
徐令则从她身后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听我解释,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果然是真的,你竟然真的写过这种东西!”顾希音出奇地愤怒了,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怀抱,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棠棠,你别激动,听我解释。”徐令则知道一定不能松手,让人跑出去,这件事情就不知道要生气多久。
顾希音却不听他解释,冷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难道不是说为我好,害怕你有个万一,连累我吗?”
徐令则:“……”
他赔笑道:“棠棠,从前你说薛鱼儿‘抢了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现在你也如此?九哥一直笨嘴拙舌,不许这么欺负人。”
顾希音却还是很生气,即使知道他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婚姻之中,总要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一旦选择携手共度,就不应该留什么退路。
徐令则这种举动,让她觉得自己的深情被侮辱。
“我之前想着,要是我出什么事情,不想连累你。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肯定和我同甘共苦,但是我舍不得你吃苦受委屈。”徐令则解释道,“那是从前没有离开过你时候的想法。但是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这次回来,我的想法不一样了。”
顾希音冷笑连连,并不说话。
“棠棠,别这样,生气也要说出来。”徐令则心里没底,没羞没臊地抱住她,“你相信我,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想给你最好的。”
“那按照你的想法,现在你落魄了,我是不是该离开了?你马上一文不名,我是不是嫁给谁都比你强?”顾希音道。
“不,你只能是我的。”徐令则道,“我是第一次喜欢人,很多事情做得自以为是。我知错就改,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那你错在哪里?”顾希音对他总是难以心硬。
“错在不该推开你,不该轻视你和我同甘共苦的决心,不该轻视你对我的感情。”徐令则见有戏,立刻道,“其实那真的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做了个噩梦之后就很担心你,然后脑子不清醒写了这东西交给了卫三郎。”
卫三郎这个不靠谱的,回头他一定好好和他算账,徐令则咬牙切齿地想。
“你不知道,这份信写得我在书房里都落泪了。”徐令则见顾希音神情有所松动,不要脸地卖惨,“好像真的要和你分开一样,写了好几日才勉强写出这一份。”
顾希音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她已经生气不起来了。
“而且那封信上,我也留了小心思。”
“什么?”
顾希音问完之后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记耳光。
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冷酷到底呢?
醒醒,你清醒清醒啊顾希音,他都生出不要你的想法了,你还搭话!
顾希音自我唾弃间,徐令则已经很高兴地道:“那封信上我盖的私印是假的。”
“啊?”
这是什么操作?自己对自己造假?顾希音服了。
徐令则道:“对,我是不会承认这东西有效的。别生气了,我写过之后就忘了,如果我能记起来,早就找卫三郎要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三哥的?除了给他,还给了谁?我怕过两天又有一个人拿着这东西冒出来。”顾希音没好气地道。
徐令则回答了后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绝对再也没有了,就这一张,而且我给卫三郎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让他给别人,除非为了救你。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顾希音见他真的要往外走,拉住他哼道:“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推给别人干什么?你要是不写不给,他泄露什么?”
虽然吧,这东西现在到了邓太后手里,是挺让人生气的。
邓太后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了,顾希音还以为她上门来是耀武扬威的,原来竟然从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这里下手。
被容启秀睡过,行事风格也学得一样了吗?
徐令则很想知道,这张纸究竟是怎么落入邓太后手中,让他这么被动的。
被质问的卫三郎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道:“我给容启秀的。他喜欢我妹妹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出征之前不安排好她,遇到危险,我不这么做保证她的安全,又怎么办?”
徐令则咬牙切齿地道:“我是说当我遇到危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