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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道:“然后呢?是不是很适合做你们的二皇子妃?”
国师更惊讶了。
他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小弟子,伸手摸摸花白的胡子道:“姑娘快人快语,说的却是我心里话。”
“白日做梦。”顾希音冷冷地道。
“姑娘何出此言?”国师依然好脾气地问。
“你该知道为什么。”顾希音道,“我劝你们,有那算计搞小动作的功夫不如好好地发展自己。”
国师笑道:“姑娘怕是误会了。”
“我误会了?”顾希音看着他,“如果你们不是为我而来,我就承认我是误会了。”
守门的婆子已经被这段对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哪,她们大姑娘到底是什么仙女儿?
秦大将军已经定下了她,现在南疆的二皇子也盯上了她?
这,这建安侯府祖坟冒青烟了?
可是这两方都得罪不起,一家女怎么许两家郎?真是要了亲命了!
国师笑着对顾希音道:“姑娘要是这般说的话,那我真的难以否认了。”
顾希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白地承认了自己的动机,一时之间气得脸都白了。
月见过来扶着她道:“姑娘,我们回去吧,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您也不是谁都能拿捏欺负得了的。秦将军也好,您娘家也罢,都会为您出头的。”
顾希音点点头,倨傲地看了那国师一眼,道:“我们走。”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国师真是为她而来,等于靴子终于落地。
一场硬仗要打,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而已。
“姑娘请留步。”国师在身后喊她。
顾希音回头:“何事?”
“姑娘怀中的狗从何而来?”国师问道。
顾希音下意识地抱紧了顾崽崽:“与你无关。”
她走的时候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她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心如擂鼓的声音。
连月见都看出来了她的紧张,回去后忙给她倒了一杯茶,“姑娘,您怎么了?”
顾希音抱着崽崽的手都有些发抖,她说:“漠漠,我忘了漠漠。他们也可能是因为漠漠而来的,国师认识崽崽!”
她说这话没有丝毫怀疑,因为刚才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国师看向崽崽的眼神。
那是一种熟悉,兴奋,激动……总之很复杂的眼神。
顾希音忘了,漠漠也是从南疆而来。
她现在心里有些乱,实在不清楚那些人究竟为了徐令则还是漠漠。
说起来,自漠漠走后这三年,她没有听到任何来自于她的消息。
“姑娘,您先别胡思乱想,反正不管为了谁,他们都不可能得逞的。”月见安慰她道。
顾希音点点头,随即低头摸摸安静得有些异常的顾崽崽,喃喃道:“崽崽其实是能感知到我的情绪的。如果往日我像今日这般发火,它早就应该对着来人汪汪叫了。”
可是崽崽完全没有动静。
按理说这解释不通,但是顾希音想,或许冥冥之中有些东西真是她所想不通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顾希音被南疆国师看上去的消息很快甚嚣尘上,满城风雨。
徐老夫人对此很生气,责怪顾希音乱走才会被人看上。
顾希音自己心烦意乱,没心情搭理她,便道:“那老夫人便好好想想,到底要把我许配给谁吧。”
徐老夫人被气了个半死,“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也是老夫人非要我回来的。如果不想占便宜,是不是也就不会现在面临这样艰难的选择了?没想到吧!”
徐老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顾希音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她还不够心烦意乱吗?偏偏来火上浇油,哼!
现在越来越乱,虽然卫三郎也带来了卫夫人坚决帮她的态度,但是顾希音心里还是无比想念徐令则。
她相信卫夫人,但是卫夫人也是依附于家族,所以她不能依靠;可以相信又可以依靠的,只有徐令则。
顾希音找来了顾长泽。
“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你们将军?”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您要找将军?是因为司马仲彻的事情?要真是因为他,您大可不必担心。”顾长泽道,“不必理会那等宵小之徒。”
“你了解他?”
“乳臭未干的小子,从前根本没什么根基,这两年才声名鹊起。”顾长泽道,“南疆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咱们想要攻打他们不容易,但是他们想打咱们就更难了。”
“什么意思?”顾希音皱眉道。
但是毫无疑问,顾长泽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她内心松了一口气。
第244章 面见太后
“我们和南疆之间有天然的屏障,”顾长泽说起正事的时候不复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十分可靠,“而且那边瘴气横行,他们当地人有办法对付,我们却没有办法。但是南疆人在兵力上比我们弱了许多,所以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也就是说,”顾希音看着他,不想错过丝毫的细节,“南疆对我们其实没有多大威胁?”
“嗯,我和老谢都这么觉得。”顾长泽道。
“太后那边,会不会……”
“太后?她不敢。”顾长泽傲然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顾希音:“呵呵。”
顾长泽:“……我可不是骂你是狗。我们可是同宗,骂你不是骂我自己吗?”
和他说了一番话后,顾希音总算把心彻底放回到肚子里。
没有实力,南疆想要谁都是yy,自己高、潮去吧。
过了几天,太后传旨宣顾希音入宫。
徐老夫人表现得忧心忡忡,破天荒地给了顾希音一荷包的金瓜子。
“进宫留着赏人,千万别吝啬。”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看下来,顾希音明明很有钱却从来不肯赏赐下人,这点徐老夫人也是气闷。
顾希音自然收下,懒懒地“嗯”了一声。
见她心情还不错,徐老夫人偷偷问她:“太后娘娘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她不是许你婚姻自由吗?你可以借机旁敲侧击一下。”
“自由?我要那等自由做什么,给我指谁就是谁呗。谁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徐老夫人见她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开始心疼起自己那袋金瓜子来。
她请了这尊大佛回来,含着泪也要认下。
没看到光耀门楣的希望,她现在倒觉得建安侯府已经摇摇欲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侯府遭殃。
不管是大将军府还是南疆司马家,都不是侯府得罪得起的。
不管回绝哪一家,肯定会被记恨。
现在徐老夫人明显倾向于大将军府。
虽然秦骁这两个字代表着声名狼藉,但是他有一样最大的好处——护着自己人。
谁也没听说过秦骁的人跟着他吃亏的,顾长泽、谢观庭这些也好,底层的士兵也罢,没听过什么抱怨。
所以徐老夫人想着,如果把顾希音许给大将军府,侯府出事,大将军府不能置身事外吧。
但是反过来,如果顾希音去了南疆,她倒是走得干净了,谁来承受秦骁的怒火?
听徐老夫人结结巴巴地给徐令则说了一堆好话,顾希音听得心花怒放,面上却丝毫不显,懒洋洋地道:“老夫人先别说了,我得赶紧进宫。太后娘娘有什么旨意,等我回来了告诉你。”
坐在进宫的软轿中,顾希音也内心忐忑。
徐令则曾经说过几次,太后这个人比较自我,在现代可能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所以她能做出什么决定,顾希音心里真的没数。
“希音来了,快起来。”太后靠坐在榻上没有起身,脸色苍白,恹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手肘支在紫檀木小几上撑着头,摇摇欲坠模样,“快看座。”
两个“快”,显示出她对顾希音不一般地重视。
顾希音谢座后虚虚地坐下,关切地道:“娘娘是身体不舒服吗?您多保重。”
从太后现在的体型来看,小腹处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但是还是看不真切。
太后道:“没事,可能就是前几天批阅奏折熬夜熬的。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和希音单独说几句话。”
女官、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出,偌大的房间顿时空了下来。
“我就是觉得疲惫,别的倒也没有。”太后道,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我也没把你当外人,你也别计较我不端庄,我现在就想这般歪着。”
顾希音忙道:“娘娘您随意。您从来都不挑剔我规矩不好,我哪来的脸以下犯上?”
更何况,太后还是孕妇。
她不好意思说,太后自己倒说了。
“我的身体,秦骁应该也和你说了吧。”太后笑道。
顾希音低头“嗯”了一声。
“没事,他和温昭、我都不是外人,你也不是。”太后道,“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这么磨人。等打发了南疆使节,我就要称病不出,专心养胎,希望到时候能好些。”
听到要进入正题了,顾希音顿时心里一凛,低声道:“我给娘娘添乱了。”
太后笑着摆摆手:“你安分守己,是南疆的人不知所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从来都不认识南疆的人吧。”
这话顾希音不敢迟疑,立刻道:“是,我不认识,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司马仲彻。那个国师,除了那日在角门见了一面,之前也从未见过。”
太后道:“我就说你不会认识他们。你放心,无论是从秦骁的角度,还是我本身也喜欢你,都不会让你远嫁南疆的。那么远的地方,就说受了委屈都没人替你出气。”
听她表明立场,顾希音站起身来行礼道谢。
太后道:“快坐下,我想扶你都不敢动,一动就头晕目眩。本来不想叫你跑一趟,但是后来想想,怕你担忧,便想着还是亲口告诉你,让你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顾希音又谢了她一次,然后道:“太后娘娘注意身体,这时候容易血气不足,您多吃些瘦肉,喝些牛乳羊乳。”
其实她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