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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金色大斧从天而降,蓦地一劈,竟将灰灰暗暗的空间劈出巨大裂痕。
黑绳公主怒道:“盘古斧?”
玄奘的声音传入唐小峰心头:“你快带她们离开这里,你伤口魔气,可让菊花仙子用欢喜禅替你驱除,魔气一除,以你的本事自然能够恢复。倒是青囊花仙子麻烦一些,魔气已混入她的体内,她本是鬼灵之身,魔气混入鬼身,一不小心便会成魔。她本是天仙,若入魔道,那真的是万劫不复。好在她修的本是天魔宗,天魔宗用的虽是魔道手段,目标却是仙佛之道,与密宗同源。你恢复元气后,可用九天星月轮替她将魔气驱除。”
唐小峰心想,菊花是林书香,青囊花是指唐锦心么?
不过九天星月轮是双修之术,她可是我堂姐啊我堂姐!
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吻着林书香,仍然保持着阴阳交感,剑光一闪,将堂姐、纪沉鱼、崔小莺全都载上。
“大师,你呢?”他飞往玄奘法师以盘古斧劈出的空间裂缝,同时在心头问道。
“小施主放心便是,这里不是摩罗天,她本体不在,贫僧又有盘古斧在手,她留不住贫僧。”玄奘道。
“多谢大师!”唐小峰穿隙而过。
在他身后,传来黑绳公主抓狂般的怒吼。
……
茅山之上,紫芝为首,颜紫绡、宰氏姐妹一左两右,带着隐玄七女中的其他六女在茅山弟子的引导下,登上石阶九百九十九节半,穿过观星之门。
明明是白天,立于观星之门下方,抬起头来,竟可看到银河幽明,颇为神奇。
穿过星门,茅山弟子报道:“‘姑奶奶的’盟盟主孟紫芝孟小姐到!”
前方便是座落于茅山山顶的华阳天宫,华阳天宫即高且大,宫前的白玉广场亦是占地宽广。
白玉广场上,原本也就聚集了各路豪雄,听到这“姑奶奶的盟”几字,有的哄笑,有的摇头,直想着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颜紫绡倒是很能体会他们的感觉,皆因这名字,她自己都是听到一次笑一次。
还未穿过白玉广场,便先看到亭亭、红红、以及她们所带的金凤骑,亭亭虽是迎了过来,却是颇有一些气恼。
她带着阳墨香、兰英、秀英、玉英前来茅山,本是因她们本领也都不错,又熟悉中原之事。谁知阳墨香等到了这里,见着琼英、红英,得知主人和书香姐在华山建了“姑奶奶的”盟,秀英更是知道妹妹舜英也在华山,都有一些犹豫,紫芝趁机收买,她们立时便弃明投暗,跟上了紫芝。
亭亭气苦地想:“东海原本就人手不足,我没把他们的人拐过来,反把自己的人赔过去,回去后,这可怎么向若花姐交待?”
亭亭与紫芝并肩往华阳天宫行去,亭亭趁机挖人,说你们待在华山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把这“姑奶奶的”盟解散了,全都到东海来,一团热闹。紫芝直接反击,说东海化外之地,没啥意思,不如你们过来,跟我们一起横扫天下,我要是当了女皇帝也让你做宰相。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初时还好来好去,说得久了,竟开始吵了起来,颜紫绡、红红等人在后头听着好笑。
她们在这里斗嘴,周围许多人看着,却俱是稀奇,在这之前,许多人都以为“姑奶奶的”盟里的姑奶奶必是什么前辈高人,毕竟人人皆知,数月来连灭众多门派的尊圣门可是被这“姑奶奶的”盟给除掉的,虽然加入此盟的都是一些下九流,但那么多的下九流门派既然都肯听从那位“姑奶奶”的号令,那“姑奶奶”又怎么可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
但是现在看去,才知这位“姑奶奶”不但真的是个小丫头,而且比他们原本想象的还更小些,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除了模样好看,也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不由得一个个瞠目结舌。
如果说这“姑奶奶的”盟听上去就很胡闹,盟主是一个小丫头也就算了,那东海派来的使者,竟也是一个小丫头,而且这黑不溜秋的小丫头听说还是女儿国的宰相,更是令得人人哑口无言,直想着东海果然是化外之地,什么怪事都有,甚至有人觉得,或许称霸东海的女英雄阴若花,根本就看不起这场盛会,随便派了个小姑娘来应景。
华阳天宫前有九级阶台,一名道者拾阶而下,施礼道:“诸位姑娘千里而来,贫道白云子,有失远迎。”
亭亭与紫芝立时知道这位便是茅山宗宗师司马承祯。
司马承祯,道号白云子,精于书法,自创的“金剪刀书”令得天下人人效仿,手著《坐忘论》、《天隐子》、《服气精义论》等许多道家经典,并首次将修仙过程分成“五渐门”、“七阶次”,后世对修真过程中之境界的分级,便是由他而始。
司马承祯之名流传后世,与陈子昴、卢藏用、宋之问、王适、毕构、李白、孟浩然、王维、贺知章并称“仙宗十友”,茅山宗虽是起始于三茅真君,开创于陶弘景,却是在王知远、潘师正、司马承祯、李含光这四代手中发扬光大。
自南北朝起,茅山便是人材辈出,不但将道教各种典藏丰富与完善,亦创出许多为其它各派争相学习的修真心法,王知远著《易总》十五卷,潘师正创“三一内丹存守法”,司马承祯更手著道书多卷,各门各派莫不争相传抄,“茅山为天下道学之所宗”,并非只是说说。
当然,这个时候,“仙宗十友”里的好几位都还不曾出生,李含光也仅仅只是拜师未久。
亭亭见司马承祯身穿道袍,却是儒家作风,她与唐小山一般,都是见书则喜,又精于书法,司马承祯所著道书她读过几本,又学过他的“金剪刀书”,现在见他为人谦和,倒是更多敬仰。紫芝却既不学道,也不练书法,书倒是读了不少,但都是为了让自己跟人斗嘴时可以更加厉害,司马承祯之名她虽然听过,倒是没有太多感觉。
司马承祯却也看着诸女,心中暗暗称奇。
其他人看到东海派来的是两个黑不溜秋的小姑娘,华山来的也都是一些女孩子,大多都是当作笑谈来看。
司马承祯却是一眼看出这些女孩子都不简单。为了邀各路英雄前来赴会,他将自己的得意弟子李含光派出,以金光纵地、缩地成寸之法来去各山,李含光回山之后,他曾详细问过李含光,可曾遇到什么非常之人,见到什么非常之事?
李含光沉默片刻,道:“弟子在东海时,曾与女儿国宰相卢紫萱卢姑娘谈经论文,又斗过易理。”
司马承祯笑道:“那位姑娘的本事,可到你几分?”
李含光苦笑:“弟子对她,心服口服。”
司马承祯当时便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道:“难道是那位姑娘太过漂亮,你与她斗文,无心恋战?”
李含光沉吟道:“那位卢姑娘漂不漂亮,弟子倒是不敢妄言,毕竟她本是黑齿国人士,弟子初见她时,只是想着,天下怎有这般黑的人?及至辩完经文,斗完易理后,弟子心中便只剩下了四个字。”
司马承祯道:“哪四个字?”
“自惭形秽,”李含光道,“初见她时,弟子虽然礼貌不减,心中却不免想着,这般黑的姑娘,谁敢娶她?辩完文后,弟子再看她时,却只觉越看越是漂亮,然后想着,这般美丽的姑娘,哪个才配得上她?”
司马承祯一阵错愕,皆因他深知自己这弟子不但事亲至孝,且博古通今,文采了得,为了收下这个弟子,他曾找上门去,与李含光整整谈了三天三夜,这才令其心服,答应做自己弟子。而那位卢姑娘不只令自己这得意弟子心服口服,简直是让其自愧不如了,那位姓卢名紫萱,又唤作亭亭的卢姑娘,其学识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或许是因为“先听为主”,现在司马承祯亲眼看到亭亭,虽觉这姑娘果然是黑,却又书卷气十足,秀外慧中,黑得美丽,果然不是寻常姑娘。
如果说对亭亭,司马承祯不敢有任何小窥,那对紫芝与颜紫绡等人,他亦不敢有丝毫轻视。
在李含光出门前,他便特别交待,让他多注意下华山的这些人。毕竟华山之上,有连杀尊圣门两任圣主的唐小峰,杀了娇艳双娘的徐丽蓉与颜紫绡,又大破震古的铁龙兵团,助秦岭一方大破龙族。
李含光回来后,他自不免问上几句。李含光却道:“不好说,若非要让弟子对‘姑奶奶的’盟进行评价,弟子有九字。”
司马承祯道:“哪九字?”
李含光道:“很厉害,很胡闹,很可怕。”
司马承祯道:“此话何解?”
李含光道:“华山的紫芝姑娘身边,有一文一武,所有事务莫不取决于这两人。文者孟芸芝,我曾在华山见她排兵布阵,竟有鬼神莫测之机,她所布之阵,暗合太乙、六壬、奇门之精要,更重要的是随心演变,不拘一格,唯有将天地之数研究到极致者,方有可能做到这点。若说对天地之数的了解,弟子此生所遇之人,恐怕也只有亭亭姑娘能与之相比。”
茅山本身就是道门之所宗,对奇门遁甲之数亦有极深了解,但他这话,却分明是说,至少茅山之上,在这方面根本无人比得这两位姑娘,令司马承祯苦笑不止。
李含光又道:“武者唐小峰,弟子不曾见他动手,但能连杀尊圣门两任圣主之人,弟子也不敢跟他交手。但在华山之上,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创举,俱是出自唐少侠之所创,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的。加入华山的本是形形色色的下九流,若是寻常人,这些人只怕管都管不过来,但在唐小峰与孟芸芝这两人的指挥下,竟能做到军纪严明却又各展所长,在华山住了两日,我便知道,他们自从在泰山创盟以来,能对龙族连战连捷,绝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弟子说他们很厉害。”
司马承祯道:“那这‘很胡闹’,又是怎么回事?”
李含光道:“不管是华山的盟主紫芝姑娘还是唐小峰,给弟子的感觉,与其说他们是在为了某个远大的目标而战斗,倒不如说他们是在玩儿,而华山上的许多事,亦是前所未见,胡闹得紧。”
司马承祯道:“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