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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颜蕾也不回头看,只是依旧望着那高尔夫球场,思绪纷飞。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扶着她的腰身,把她圈入了怀中,紧紧收牢。
“在看什么?”
陈泊宇也陪她一起欣赏湖光山色。
颜蕾依偎在他怀里,眯着眼睛道:“我在想啊,一座高夫球场就是100多公顷的地皮。这些豪门就靠着圈地赚钱,跟古代的那些地主老财没什么两样。”
陈泊宇收紧了双臂,他们两人心意相通,都想到了一块去:“你是怀疑:韩韵瑶死前留下的线索跟高尔夫球场有关吗?”
颜蕾点了点头:“没错。我思考了很久那个符号。后来我想啊,韩韵瑶画的方框代表的是地,地里有高尔夫球,那就是高尔夫球场。韩家本来是大型房地产开发商。商场如战场。韩韵瑶想告诉我们的线索是:她爸爸的死,跟某座高尔夫球场有关系。”
真聪明。
陈泊宇再次为女友的智商点赞。
无论是什么线索,颜蕾总能第一时间分析清楚。
这种敏锐的直觉,吊打了他们专案组所有刑警,她天生就是从警的料子。
他们拥抱了一会儿,陈泊宇就拿过一本书,化身为陈老师:“先不谈案子了,公考的面试题我们先来演练一遍。”
“嗯。”
颜蕾乖乖坐下,她这次可不能再被面试给坑了。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模仿着面试时候的场景,很快就到了中午时分。
肚肚饿了,陈泊宇就拉着她的小手,带她前去客厅吃午餐。颜蕾也不吝啬,男朋友破费请她吃好的住好的,她当然要把自己喂得饱饱的,以便于饭后运动……不,学习!
吃完午饭后,有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问道:“请问您们是颜小姐与陈先生吗?”
“是。”陈泊宇不明所以,“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笑道:“先生小姐,我们的总经理想邀请你们去隔壁的靶场打靶,费用全免。”
“总经理?”颜蕾眨了眨眼,“泊宇,是你认识的人吗?”
“这家度假村是隶属于江家名下。”陈泊宇眸色一沉,就告诉她道:“是江秋池邀请我们过去的。”
“……”
颜蕾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简单。
——
不一会儿,服务员小姐出示了贵宾卡,带领他们从贵宾通道进入了靶场内。
颜蕾果然看到了江秋池。今天的江秋池穿着一身西装,白天里也显得别样的深邃,把略张扬的五官衬托的恰到好处。
陈泊宇先打招呼,“江先生。”
“陈警官,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江秋池走了过来,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尤其是他们俩人牵在一起的手,眸色暗了暗。
颜蕾还惦记着自己逮捕他二姐的事儿,不免有些尴尬,她可没指望江家人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就问道:“江先生,你找我们来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就是想请你们二位放松一下,打打靶。”江秋池说的很轻松,他主动拿出了两张贵宾卡给他们:“刷这个,就可以领到一把手枪,子弹无限打。”
陈泊宇接过了这张卡,很快,他就站在了靶子前,江秋池也上手了一把枪。虽然他们并不说话,但沉静的神态和犀利的目光,道出了一种互不相让的气势来。
颜蕾靠在栏杆上,她没见过这么认真专注的陈泊宇,似乎天地都不复存在,他的眼中只有靶心目标。
两人同时开枪了。
砰砰砰——硝烟四起,一枪接着一枪。
每一枪,陈大警官的气势都凌厉的仿佛一把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十环都打完了。等待报靶期间,陈泊宇淡淡道:“没想到,江家的大公子也擅长玩这个。”
“我在英国留学多年,学校里的同学都爱玩这个。”顿了顿,江秋池不甘示弱道:“倒是陈警官你,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你的开枪平均速度是0。3秒每枪。可比我的速度快多了。”说着,江秋池的目光就落在了颜蕾身上,似笑非笑道:“颜小姐,你也来玩一玩?”
“我?”颜蕾假装出一副小白的模样,她故意弱弱道:“我不会枪的,还是你们男生玩比较好。”
“过来打几枪,说不定就有了手感。”江秋池漫不经心道。
颜蕾没法拒绝他的好意,只好走了过来,假装十分好奇地拿起了抢,迷糊糊地举起了枪口,然后——十枪全部脱靶。打完了,她还吐了吐舌头,“我都说了我不会打靶,还是你们男人玩这个吧!”
——笑话,她现在怀疑江家有鬼呢,怎么能让江家人知道自己的实力。
陈泊宇冷不防道:“江先生,你到底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就在此时,靶场开始报成绩:
“23号机位,10环,9。8分。”
“24号机位,10环,10分。”
——陈泊宇十环全中,他早在警校的时候,就是全校公认的神枪手,谁跟他比赛玩打靶,都是他单方面碾压过去。
“厉害厉害!”江秋池真心佩服他。此时,他才开始说正事:“我知道,韩韵瑶死了,你们肯定要怀疑到我家头上。”
“你这话很坦白。”
陈泊宇看了他一眼,语气是一贯的冷漠而谨慎。
江秋池的表情有些沉重:“都说同行是冤家。韩家、江家,曾经是本市两大房地产商。垄断了市内30%的商业用地开发权。只要用脑子想想,韩家彻底倒了,都是江家最值得怀疑,对吧?”
“警方不会无故抓人。”陈泊宇提醒他:“除非你们家确实做了不法的事。”
江秋池的笑容有些苦涩。其实不光是现在,就是8年前,韩韧自杀身亡后,也有许多人怀疑是他江家在背后搞得鬼。
毕竟,江家是踩在韩韧的尸体上壮大起来的。怎么被怀疑都是应该的。
可现在韩韵瑶也死了,他仍旧要说:“颜小姐,陈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可以保证,江家绝不会是杀死韩韵瑶的凶手,也不会是溃坝案的主谋。”
颜蕾皱眉,她真没想到:江秋池居然主动跟他们警方谈这件事。
陈泊宇却反问道:“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韩韵瑶一死,韩家彻底没了后路,你们江家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这句话就有些过火了……不,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大胆。
颜蕾惊了惊,忽然想起来他是陈局长的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泊宇的态度就代表着警方的态度——
再大的富豪,也不能对抗国家的法律秩序。
现在,警方就是在怀疑江家是溃坝案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毕竟江家跟韩家有前仇,有利益纠葛,那么江天璇就有作案动机。
可是 ,江秋池却否定了他们的想法:“我说江家不会做溃坝案,也不会参与其中,理由是因为周丰菱,他是我爸爸的挚友。”
说着,江秋池一声叹息,“发生我二姐的事,我爸爸很难过。他已经追踪调查了溃坝案8年,却没想到凶手就在自己身边。二姐入狱以后,爸爸已经断绝了跟她的关系。”
陈泊宇也想到了这点:“江家二小姐是十二生肖之一,江家从前跟韩家有恩怨,你却说江家是无辜的。江先生,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考虑,我是不会信这话的。”
江秋池道:“陈警官,你要知道:周丰菱当时住在名湖小区,不管韩韧跟我江家有多少矛盾,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我爸都不会整垮水库淹没小区,更甭提淹死周丰菱本人。”
颜蕾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隐情,就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江秋池走出靶场,坐了下来,目光此时才流露出一些感伤来,“听完了这个故事,你们就会知道:我爸爸是绝不会戕害周丰菱的。”
——
这个故事开始于三十年前。
80年代,非洲小国博茨瓦纳兴起了一股“钻石热”——那时候,钻石是国际市场上的畅销货,一枚好的钻石,就价值数百万英镑。
而博茨瓦纳这个非洲小国由于环境得天独厚,国内发现了大量的钻石矿,一时间成为国际上的热门淘金点。
由于整个非洲的经济状况很低迷,外国商人只需要很低廉的价格就可以承包下一座钻石矿,博茨瓦纳政府也乐得支持外国人来开采钻石,好从中收取关税。
而80年代初期,日本金融危机,美国陷入次贷危机,许多曾经被美国日本所承包的钻石矿破产。老板没有资金维持下去。于是乎,中国的老板们出了手来收购钻石矿。
一来二去,本地的几大豪门都去了博茨瓦纳凑热闹,瓜分了从前美国人、日本人承包的钻石矿。也有不少豪门因此崛起。比方说陆嘉然所在的陆家。
听到这里,颜蕾吃了一惊:“你说的这个故事跟陆家有关系吗?”
江秋池摇了摇头:“没关系。陆家的钻石矿基地在博茨瓦纳北部,而我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博茨瓦纳的南部。”
“南部跟北部有什么区别吗?”颜蕾请教道。
江秋池告诉她:“博茨瓦纳国内的政治格局常年动荡,尤其是80年代那会儿,博茨瓦纳的南部跟北部出现了两个政权,长期互相敌对。到了86年1月,当时博茨瓦纳的一名少将发动了军事政变,接管了南部的政府,并且用武装暴力驱逐外国人。导致了南部的钻石矿生产基地发生了叛乱。”
陈泊宇略一思忖,就想到了这回事:“听说,博茨瓦纳叛乱时,不少劳务外派的人员困在了那里。”
“没错。当时我爸爸跟周丰菱也都在博茨瓦纳南部。”顿了顿,江秋池继续道:“他们当时共同承包了一个钻石矿,本想一起好好开发赚钱的,没想到出了这个大差错。当时叛乱一起,我爸爸的员工被打死,周伯伯的私人飞机被叛军给劫持了。后来,他们两个人都困在了钻石矿工厂里。他们就在那里成为了生死之交。”
那是爸爸经常提到的一段岁月,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枪林弹雨中彼此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