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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渐渐的越来越抖,爝洛修还是不再逞强的将手放了下来,大喘着粗气看了看顾凉翊。
“女人…… 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的……下辈子。我希望还能遇到你,说不定我们还能是兄弟!”
爝洛修说完这句话。盯着顾凉翊上扬着嘴角,忧伤的笑了,缓慢的转过头看了白雪鸢最后一眼,那个笑容便成了他此生最后的表情,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嘴角的微笑也跟着僵硬掉,爝洛修最后的呼吸终于戛然而止。
雨还是在下,越来越大,白雪鸢,涟禹,甚至是顾凉翊,在看到爝洛修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都不同程度的哭出了声。
一直站在旁边的霜宦有些湿了眼角,缓步走上前去为白雪鸢他们撑起了伞。
当涟禹感觉到头顶再也没有雨水流下来的时候,她止住了哭声扬起了头,正视着此刻同样看着她的霜宦。
四目相对,涟禹的眼睛血红如血在盯着霜宦的那一刻恨不得撕裂了他。
站起了身子,涟禹紧紧的盯着霜宦终于忍不住的咆哮开来。
“滚,别在这里假好心,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跟着你的王摇尾乞怜吧!我们魔王不需要你的施舍,滚,都给我滚。”
涟禹疯狂的晃动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抓扯着霜宦的衣服,敲打,撕裂。
霜宦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撑着伞,不退也不避,仍涟禹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发泄,他向来干净整洁的粉色长衫终于在这一刻破烂不堪,上面甚至还残留着爝洛修的血迹,那么鲜红那么艳丽,在他的衣衫上开出了花。
霜宦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涟禹的发泄,失去了最爱的人的那种痛,霜宦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现在无论涟禹怎么样的疯狂他都会忍耐,因为他知道,涟禹的心里更痛。
对着霜宦狂打一气之后,涟禹终于渐渐开始恢复平静,停止了咆哮和哭泣静静的抬起了头盯着霜宦,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我很可怜是么?想嘲笑我的吧!笑吧,都尽情的笑吧!我涟禹终其一生只为了一个人而活,可是那个人却为了别的女人的男人而死,哈哈哈,很好笑是么?是的,很好笑,我也觉得很好笑!笑吧,笑吧,你们都笑吧,爝洛修死了,他死了,你们都可以随意的笑了!”
涟禹转过身子犹如发疯了一般在原地不停的旋转,一边旋转一边不停的嚷嚷着不知名的歌曲,调子是很忧伤的旋律,哼哼唧唧的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唱些什么。
可是白雪鸢却看着这样的涟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她知道,她难受,她比任何人都知道。
旋转了好久,涟禹终于跌坐在了地面上,跌到的那一瞬间建起了地上众多的积水,在这大雨里却愣是无关痛痒。
涟禹再一次哭了,直接扑到了爝洛修的身上哭了,脸上瞬间便沾上了爝洛修的血液,血腥味冲击着嗅觉,涟禹的脑袋轰隆一声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你死了,我还要怎么活下去?嗯?你说啊……呵呵,爝洛修,我一直在等着你安定,我一直在等着你平静,我一直就站在你的身旁,陪着你,跟着你,足足三千年,我一直在等着你发现我爱你……我不与别人说话,不与别人交往,因为我一直在朝着你的方向努力,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我一直站在你的身边,那么终究会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独特,你会发现我的耀眼,你会牵着我的手一起看遍乱世烽火。”
“我一直在等,在等着我们牵手的那一天,即使白雪鸢出现了我仍旧在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却不给我继续等待的机会了呢?嗯?为什么?……我等了你一辈子,跟了你一辈子,现在你走了,你让我一个人要怎么独活?鱼离开了水以后也会干涸,我呢,没有了作为我精神支柱的你,我要怎么活?”
涟禹不断的摇晃着爝洛修的身子,在这大雨里她的哭泣显得那么悲凉。
终于,涟禹不再哭了,却是抬起了头朝着焱尊枷的方向望去。
眼睛模模糊糊望着焱尊枷,却是首先看到了他的一头白发。
涟禹的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得那么坦荡荡,笑得那么凄凉。
“哈哈哈,这真是报应啊,焱尊枷,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了?哈哈哈哈……配上这一头白发你真是当之不愧的魔鬼,哈哈哈哈……”
听着涟禹的话,白雪鸢和顾凉翊还有霜宦都齐刷刷的朝着焱尊枷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一头白发挺立的焱尊枷。
焱尊枷也是不敢置信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白。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白了头发?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焱尊枷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伸手一直狂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把又一把却都是清一色的白。
突然胸口一阵穿心的疼痛,待焱尊枷反应过来的时候,涟禹洁白的狐狸爪子已经刺向了他的胸口。
鲜血顿时染红了涟禹洁白的狐狸爪子,可是她却是盯着焱尊枷质疑的眼睛猖獗的笑了。
涟禹狐狸爪子一转,想要将焱尊枷的心脏整颗挖出,可是她却惊奇的发现,焱尊枷的胸腔里空牢牢的并没有那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怎么可能?在涟禹迟疑的瞬间,焱尊枷却已是将神月镰直接刺入了她的胸口。
“噗……”的一声,涟禹吐出了大口鲜血,齐刷刷的全部粘在焱尊枷银白色的头发上,那么刺眼,那么鲜红。
焱尊枷伸出了手紧紧的抵着涟禹的脖子,将嘴巴凑近了涟禹的耳朵,冷着眼眸邪恶的对着她轻轻说话。
“忘了告诉你,我的心脏早已经交给了神月镰!”
听着焱尊枷的话,涟禹瞪大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王,对不起,我仍旧没能为你报的了仇!
焱尊枷的手一收,神月镰便迅速的从涟禹的胸口拔了出来,只见涟禹的身子还来不及多站立一会儿便已经笔直的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当涟禹到底的瞬间,血水和雨水便已经混成了一滩,颜色很是难看,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涟禹……”
白雪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涟禹,笔直的朝着涟禹奔跑了过去。
将涟禹的上身从地面上拥进自己的怀里,白雪鸢哭着抚摸着她身上的伤口。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白雪鸢,其实我并没有恨过你!”
涟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用尽全身力气只对着白雪鸢说了一句话“白雪鸢,其实我并没有恨过你!”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七 破晓阳光
顾凉翊握紧了拳头浑身冒着灵光直接冲到了焱尊枷的跟前,玉笛一伸直直的抵住了焱尊枷的咽喉。
“焱尊枷,你怎么这么嗜血?”
焱尊枷冷笑着望着愤怒的顾凉翊,银白的头发丝丝紧贴后背,大雨磅礴,冷眸如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顾凉翊,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亡,我可没有傻到要自取灭亡!”
焱尊枷不急不躁的对着顾凉翊说话,银白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是邪魅,这儿哪里还是神族尊王?分明就是魔鬼。
“可是涟禹她不该死!”顾凉翊对着焱尊枷近乎有些咆哮。
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可是看着爝洛修和涟禹的惨死,让他如何能够平心得下?
“她是不该死,我也并没有打算杀她,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不过是一只狐狸精而已,也妄想能够挖取我的心脏,这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焱尊枷冷着眸子望着白雪鸢怀里已经开始渐渐精元散去的涟禹,一脸的讥讽,没有一丝同情与悔悟。
终于,白雪鸢怀里的涟禹还是全部挥散,在这大雨里再也没有一点儿痕迹。
白雪鸢的眼泪瞬间停止,不顾霜宦的劝阻仰起头仍由着大雨冲洗着自己的脸颊。
不过一瞬间,爝洛修没有了,涟禹也没有了,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她。
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痛,白雪鸢握紧了拳头,任凭指甲陷进肉里面流出殷虹的血,顺着这场大雨全部都混在了泥土里。
空中突然再一次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笔直的打在了白雪鸢的身后。霜宦立刻伸手将白雪鸢带到了安全处。
“雪姬,小心呐!”
白雪鸢回过眸冷冷的看着霜宦“霜宦,你对焱尊枷真衷心!”
霜宦没有料到白雪鸢会突然这么说,只是怔怔的望着白雪鸢有些红肿的眸子有些发愣。
捏住雨伞的手愈发用力了,对于爝洛修和涟禹得死,其实霜宦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可是焱尊枷是他的王。是他发誓要效忠一辈子的主,即使再怎么不忍心,他也注定要跟着焱尊枷一起弥足深陷。
“雪姬,抱歉。他是我的王!”
霜宦开着白雪鸢好一阵子才缓慢的吐出了这句话,眸子里是让心看的有些心酸的死忠。
白雪鸢闭着眼睛突然扯高了眉角,直接推开了霜宦。仰天长啸。
“霜宦,这就是所谓的各为其主吧,我不怪你!”
只见白雪鸢刚刚说完了话。浑身便冒出了红色的光圈,一颗闪着光亮的透明珠子不知何时已经覆盖在她的头顶。
雨突然之间便停止了,甚至连太阳也紧跟着爬了出来,阳光在一次笼罩着大地,可是遍地残留的鲜血却仍旧历历在目。
在场的每一个人,焱尊枷,顾凉翊。霜宦,甚至是白雪鸢;衣服上都是一片狼藉。鲜艳的血迹让人不堪入目。
只有这些血迹还在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非是做梦。
罩在白雪鸢头顶上方的珠子折腾了半晌之后终于再一次回到了白雪鸢的丹田之内。
伸一伸手,白雪鸢秀眉上扬,一伸手,凤血剑便已然握在她的手中。
焱尊枷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雪鸢,眸子里满是疑问。
她恢复修为了?不可能啊,没有自己的解药她怎么可能恢复修为?可是看着她的模样明显就是恢复了修为的模样啊。
顾凉翊也同样回过头盯着白雪鸢,眸子里满是震惊。
白雪鸢转过身,缓慢的朝着焱尊枷和顾凉翊的方向走去,一路走来,仇恨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焱尊枷的脸庞。
终于来到了焱尊枷的跟前,他银白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