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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云撞撞段星风,“怎么样,看的爽不爽?”
“还好。”
“父王,你觉得谁的武功好?”
段正淳正看在兴头,随便回了一句,“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啊,你看慕容复会这么多武功啊。”
“多而不精搞啥用。”段星风很中肯的点评。
慕容复本来就因为久攻不下心里烦躁,一听段星风的话,分神严重,被萧峰掌力打中,连推数步,一口鲜血喷出。
便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广场,撞向萧峰,萧峰下意识的一挡,只见手掌中满是鲜血,已然受伤。
只见山坡上站着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阿朱已经跑过去察看萧峰伤势,眼力满是泪光。段星云站在原地,笑的诡异,不停的用手指划着下巴,挑衅的看向灰衣僧。
“我也很想试试看从那么远的地方偷袭别人耶。”
一道剑气突然射出,慕容复帽子被削,登时长发四散,狼狈不堪。
慕容复素性高傲,从没将天下人放在眼内,今日在当世豪杰之前,这口忿气如何咽得下去?他钢钩挥向段星云面门,判官笔疾刺胸膛。
段星云的注意力全在灰衣僧身上,慕容复这一纵又是志在拚命,来得何等快速,人影一晃之际,噗的一声,右手判官笔已插入段星云子。总算是反应快,段星云向左一侧,判官笔擦过右肩,段星云啊的一声大叫,肩头衣服已经破开,上面赫然一道血痕。
慕容复决意要杀段星云,挥舞钢钩又要上来,突然间背后“神道穴”上一麻,身子被人凌空提起。“神道穴”要穴被抓,登时双手酸麻,再也抓不住判官笔和钢钩,萧峰这一下又是精妙之极的擒拿手法,一把抓住了要穴,慕容复再也动弹不得。
萧峰身形魁伟,手长脚长,将慕容复提在半空,半势直如老鹰捉小鸡一般。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齐叫:“休伤我家公子!”一齐奔上。王语嫣也从人丛中抢出,叫道:“表哥,表哥!”慕容复恨不得立时死去,免受这难当羞辱。
萧峰手臂一挥,将他掷了出去。
慕容复直飞出七八丈外,腰板一挺,便欲站起,不料萧峰抓他神道穴之时,内力直透诸处经脉,他无法在这瞬息之间解除手足的麻痹,砰的一声,背脊着地,只摔得狼狈不堪。
邓百川等忙转向向慕容复奔去。慕容复运转内息,不待邓百川等奔到,已然翻身站起。他脸如死灰,慕容复脸如死灰,心想今日已是奇耻大辱,今后在江湖上哪里还有立足的余地?一伸手,从包不同腰间剑鞘中拔出长剑,跟着左手划个圈子,将邓百川等挡在数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转,横剑便往脖子中抹去。王语嫣大叫:“表哥,不可……”
便在此时,又听得破空声,灰衣僧扔出暗器,阻止了慕容复。
那僧人迈开大步,走到慕容复身边,问道:“你有儿子没有?”语音颇为苍老。
慕容复道:“我尚未婚配,何来子息?”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没有?”慕容复甚是气恼,大声道:“自然有!我自愿就死,与你何干?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复堂堂男子,受不得你这些无礼的言语。”
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儿子,你曾祖、祖父、父亲都有儿子,便是你没有儿子!嘿嘿,大燕国当年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却不料都变成了绝种绝代的无后之人!”
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诸人,都是当年燕国的英主名王,威震天下,创下轰轰烈烈的事业,正是慕容复的列祖列宗。他在头昏脑胀、怒发如狂之际突听得这四位先人的名字,正如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心想:“先父昔年谆谆告诫,命我以兴复大燕为终生之志,今日我以一时之忿,自寻短见,我鲜卑慕容氏从此绝代。我连儿子也没有,还说得上什么光宗复国?”不由得背上额头全是冷汗,当即拜伏在地,说道:“慕容复见识短绌,得蒙高僧指点迷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说道:“古来成大功业者,哪一个不历尽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顺突厥之辱,倘若都似你这么引剑一割,只不过是个心窄气狭的自了汉罢了,还谈得上什么开国建基?你连勾践、韩信也不如,当真是无知无识之极。”
慕容复跪着受教,悚然惊惧:“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负,居然以汉高祖、唐高祖这等开国之主来相比拟。”说道:“慕容复知错了!”灰衣僧道:“起来!”慕容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
灰衣僧道:“你姑苏慕容氏的家传武功神奇精奥,举世无匹,只不过你没学到家而已,难道当真就不及大理国段氏的“六脉神剑”了?瞧仔细了!”伸出食指,凌虚点了三下。
这时段星云正在让阿朱为他包扎伤口,可怜阿朱,包完萧峰又来一个。
“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段星云眼泪汪汪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在意什么?”段延庆在一边碍于形势不能过来,声音倒是过来了。
段正淳拍拍段星云好的一肩膀,安慰道,“没事情,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
有点良心的是段星风,“你不是神医吗,到时候自己找点药抹一下。”
巴天石也正站在旁边想开口,淳不料灰衣僧指风点处,和段正淳两人胸口一麻,便即摔倒。段正淳和巴天石摔倒后,立即翻身跃起,不禁骇然。这灰衣僧显然是手下留情,否则这两个虚点便已取了二人性命。
只听那灰衣僧朗声说道:“这便是你慕容家的‘参合指’!当年老衲从你先人处学来,也不过一知半解,学到一些皮毛而已,慕容氏此外的神妙武功不知还有多少。嘿嘿,难道凭你少年人一点儿微末道行,便创得下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名么?”
群雄本来震于“姑苏慕容”的威名,但见慕容复败于萧峰,又被段星云所伤,心下都想:“见面不如闻名!虽不能说浪得虚名,却也不见得惊世绝俗,艺盖当代。”待见那灰衣僧显示了这一手神功,又听他说只不过学得慕容氏“参合指”的一些皮毛,不禁对“姑苏慕容”四字重生敬意。只是人人心中奇怪:“这灰衣僧是谁?他和慕容氏又是什么干系?”
灰衣僧转过衣来,向着萧峰合什说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几招!”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什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一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见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长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光头黑发,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对而立,过了好一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群雄见这二僧身材都是甚高,只是黑衣僧较为魁梧,灰衣僧则极瘦削。
又过良久,黑衣灰衣二僧突然同时说道:“你……”但这“你”字一出口,二僧立即住口。再隔半响,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谁?”黑衣僧道:“你又是谁?”
群雄听黑衣僧说了这两个字,心中都道:“这和尚声音苍老,原来也是个老僧。”
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
黑衣僧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
二僧这几句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僧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豪不知?难道当真有这等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黑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晚分出胜败。”
众人忽听这二僧以“阁下、兄弟”口吻相称,不是出家人的言语,更加摸不得头脑。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钦服,不用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二僧点了点头,相偕走到一株大树之了,并肩而坐,闭上了眼睛,便如入定一般,再也不说话了。
慕容复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寻思:“这位高僧识得我的先人,不知相识的是我爷爷,还是爹爹?今后兴复大事,势必请这高僧详加指点不可,今日可决不能交臂失之。”当下退在一旁,不敢便去打扰,要待那灰衣僧站起身来,再上去叩领教益。
王语嫣想到他适才险些自刎,这时候兀自惊魂未定,拉着他的衣袖,泪水涔涔而下。慕容复心感厌烦,不过究是一番好意,便也不便甩袖将她摔开。
灰衣黑衣二僧相继现身,直到偕赴树下打坐。众人纷纷大感惊讶。
段星云对于刚才的事情非常生气,而且自认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待肩头的伤口不痛了之后,直对慕容复。
“我伤了我,不会就想这样算了吧?人家说你慕容氏的家传武功神奇精奥,举世无匹,你没学到家,那是他不好意思说你差,本来就差的武功再学的不好,还好意思出来混,哼哼。”
慕容复冷哼一声,“那你想怎么解决?”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段家的对手,但是那灰衣僧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况且刚才已经输了一局,怎可再居人之下?
段星云钩起手指,“我想要你,生、不、如、死。”
“好。那我就讨教了。”慕容复说着挥起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