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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艾维邀请少年进来。
「我。。。」
少年犹豫著,能进史诺家与艾莉丝更加接近一点是他以前朝思暮想的愿望。但,现在的自己只是废人,远远配不上艾莉丝。他不需要同情,也不想看到心仪女孩眼中的失望。
「进来吧。」潘瑟大手一拍,就把人推进来。速战速决,不知道少年还要考虑多久,他担心艾维站久了会脚酸。
艾维无奈看着潘瑟像是邀功的表情,勉强摸摸他的头以示奖励,忠犬潘瑟心满意足地去倒茶水。
少年侷促地坐在史诺家的客厅,艾维发了两封讯息分別给艾莉丝和艾凡。给艾莉丝的只是说她朋友来了,给艾凡的却是告知详细情况。
二楼传来打开房门的声音,艾莉丝好奇地走下楼,想着自己哪个朋友来了。
看到少年的剎那,她本来要大喊,神情却突然转变,露出如同艾维刚刚疑惑的神情。
「你怎么变得这么虚弱?」艾莉丝问道。
少年听到话,身子哆嗦了一下,便遏制住,露出平和的表情。
「只是稍微生病和吃坏肚子而已。」少年带着微笑回答。
是啊,如果你的双手没有紧张地搓揉,或许我们还会相信一点,艾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二哥?」艾莉丝一样不相信少年的话,她能清楚对方心跳,知道有没有说谎。
「他中毒了。」艾维也没有想帮少年掩饰的意思。
少年低下头,不敢看艾莉丝的眼睛,曾经的自己也是意气风发,同辈中的傲人天才,现在却是个平凡人。
「二哥。。。」艾莉丝是想问万能的二哥有没有解决办法,但她知道少年毕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的。
「你关心他?」艾维打趣问道。
「二哥!!!」艾莉丝涨红了脸。
「好啦,不闹妳,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少年犹豫著要不要开口,讲了似乎无济於事,又有博人同情的成分,还不如就此离去。但,看着心上人坐在面前,他也无法狠下心来离开。
「说啊,你怎么这么扭捏啊。」艾莉丝有点没耐心,她都坐下五分钟了,眼前这人愣是没开口。
「让他慢慢考虑吧,我先去煮晚餐,我饿了。」艾维站起身往厨房走去,顺便用个人终端机传讯息跟父母说明这事,忠犬潘瑟紧跟在后。
约莫一小时后,晚餐煮好,大家也回来了。看到少年,没人有疑问,反倒是爱莉丝觉得大家怎么都不问一下这是谁?
艾维多拿出了两张椅子摆在餐桌旁,一张给潘瑟,一张给少年,等大家都就定位吃饭后,他先跟少年致歉。
「不是故意要探你隐私,但你不说,我也只好问问別人了,可以吗?」得到少年点头答应后,艾维示意大哥艾凡。「大哥,这怎么回事?」
「比蒙家内斗,黑市拍卖的那颗药是比蒙家买去的。为了挑选最适合的后辈,比蒙家内部公告这件事。於是台面上和台面下的竞争同时展开。他母亲前一阵子因车祸而亡,里面就有人为的痕迹。他母亲死后,他父亲就娶了外面小三,附赠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私生子。」艾凡缓缓说出自己查到的事情。「不久后,他就中了毒,体质等级一直往下掉,也越来越虚弱。帝国没有医生查得出中了什么毒,只是有个老医生说过,可能是中了『蛊』,这不是我们帝国的东西。是其他国家的偏远星球上的特产,整个星际没几个人能解。」
父亲艾萨克听完,补充了一句。
「比蒙家内部可能有末日组织的余孽。」
这话一出,让众人深思,这个组织,真像打不死的蟑螂。
这是个主角般的身世,艾维感叹,英雄少年,家族争权,母死父弃,还身中剧毒,这是要练成绝世武功的步调啊,怎么自己身边尽是这种有主角命格的人。
感叹完后,发现除了少年,家里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艾维疑惑问道。
「怎么都看着我?我脸上沾到食物了?」
「不是,二哥,现在只要提到全帝国或全星际没几个人会或是根本没人会的事情,我们就觉得你也许会。」艾莉丝说出大家的心声。
「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蛊这东西分很多种,我以前也只看过一两种,也没解过啊。」
其他人一副长见识的样子,原来这东西还分很多种啊,只有艾莉丝回了一句。
「但你并没有说你无法解。」
艾莉丝的话,让少年眼中燃起了一点希望。
「这个。。。我以前看过客人中过蛊,所以稍微研究过,理论上有些我应该可以解。」
艾维没明讲,大家都知道他在说以前在地球的日子。
「你说真的?」少年激动地问。
「只是其中几种,不是全部,而且我不认为解了以后,你的体质会恢复。」艾维老实说。
体质等级在艾家不是问题,但少年毕竟是外人,他们没必要冒著风险去帮助少年。
少年沮丧吃着自己的饭,其他人没有打扰或安慰他。艾家人知道,少年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著自己该怎么办。
☆、正宫与小三
经过再三思考后,艾维还是帮少年解蛊。事先艾维还再三跟莉莉和潘瑟保证没事,他只要把木属性的灵力输入少年体内即可。相较於虚弱不堪的兽人生命力,肯定是富含「增生」特性的木属性灵力更让蛊虫垂涎三尺。
引出蛊虫,用神识包覆,放到玻璃瓶中,收到空间戒指。这一连串动作,艾维花不到两分钟,还是在吃饭到一半抽空做的。让少年看得目瞪口呆,让帝国医生束手无策的「蛊」毒,就这样解决了?
「还好这蛊毒去掉了,不然你会继续虚弱,活不到三年吧。」艾维边讲边扒饭。
「我就说吧,帝国没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二哥就可以。」
看得少年发愣的脸,艾莉丝得意的像是她的功劳似。
「吃妳的饭,妳这样夸我,机甲我还是做不出来的。」艾维瞪了艾莉丝一眼,接着突然想起来。「对了,妳朋友叫什么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艾莉丝耸肩摇头。
「比蒙·安德鲁。」艾凡帮忙补充。
安德鲁感到身体轻松不少,却对于人生感到茫然。因为「蛊」毒,让体质掉落到D等级的他,在比蒙本家倍受欺负。被认为是「準死人」,连生活费都被扣克了,不然也不会只能送张卡片给心上人。现在,那个家是不能回去了。
原本,安德鲁是存有一点死意,才会想在最后一次的情人节送上礼物。但,人家特地救了他的命,自己却反而不好意思因为一点生活的挫折而萌生死意。
正当他苦恼时,艾家餐桌也展开一场办论,艾凡将安德鲁在本家的状况解释给大家听。所有人的立场分为两派,赞成他留下的有莉莉、艾维和艾莉丝。莉莉和艾莉丝都觉得安德鲁很可怜,艾维没什么特別原因,就觉得自己随手救了人家,总不能再把他推回那个吃人的地方吧?
不赞成他留下的有艾萨克、艾凡和潘瑟,前两位是以安全为由,艾家太多秘密,多个生人多份风险,后者则是表面上也是以安全为由,内心觉得留个帅哥在这里跟艾维朝夕相处有风险。
在一番争论后,一家之主,同时也是宠妻狂魔的艾萨克倒戈阵营,决定了这局的胜负。最后,拍板决定,安德鲁留下,以家务换取生活饭和住宿费,也给他点时间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
日子就这样飞快地到了四月份,进入春末夏初的季节。艾维的肚子如吹气般涨大,却没什么特別的孕期反应,就是易饿易困,有时吃饭都可以打瞌睡。肚子里的两位特別乖巧,有时候觉得肚子不舒服时,他只要喝口灵泉,运行灵力在体内周转一圈,那两颗蛋就会乖乖地不闹腾了。
艾凡、艾莉丝、潘瑟和杜克只要假日就往危险区跑,珊妮、达伦和艾维则是采取线上光屏开会的方式,交流修炼的心得。刚入门的达伦,显然相当心急地想要让修为提升,还是被艾维安抚后,才停下脚步慢慢来。
自从家里多了一个安德鲁后,反而让莉莉忙碌而充实起来。原本是S级兽人的安德鲁,要学会家务和煮饭,完全零基础,仰赖莉莉一步一步地教导。一个教得开心,一个学得认真,一段时间下来,安德鲁不仅进步飞快,也做出兴趣。相较以往总是锻鍊、狩猎和竞争的生活,安德鲁发现这一个月来竟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刻。
只是,生活不可能尽如人意,安德鲁知道自己和艾莉丝看似距离拉近,其实两人越来越远。艾莉丝身为异能者,以后只会越爬越高。自己终其一生只会是个普通人。或许,这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安德鲁摇摇头,他不停告诉自己该知足了。尽管夜半时分经常醒来叹气,他还是努力过好每一天,不去想这些。
於是乎,安德鲁的勤奋,就正式养成艾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为了满足自己偶尔挑嘴的食欲,艾维甚至把自己的中式厨艺教给安德鲁。这样以后想吃什么,艾维只要跟安德鲁点餐就好。
四月底的某一天傍晚,艾维看完书从自己房间出来,算算也是放学时候,听到门口有争论声。
还没等他去一探究竟,门就被大力打开,艾莉丝冲了进来,潘瑟在后追着,急忙且慌张。
「艾莉丝,算我求妳了。」潘瑟苦苦哀求。
「你別想,我知道了就不可能默不做声。」艾莉丝一脸不满地说。
「怎了?」艾维难得看到这两位会吵架。
「二哥。。。」
「艾莉丝,求妳了,先让我家处理这件事吧。」潘瑟急得跟什么似的。
「二哥,潘瑟哥他有未婚妻找上门了。」除了家人,艾莉丝这辈子从没卖过谁的面子。
「哦。。。」艾维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脸我知道了的样子。
「艾维,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这回事,小时候只见过那女的一两次而已。」
「嗯。。。」艾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