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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在快到喀隆家时,解释喀隆家族的背景。
「喀隆家不存在帝国书面历史上,却是帝国建立的最大功臣之一。因为喀隆家族的异能是预言,据说现在帝国的维持仍然要靠喀隆家族。这也是喀隆家族可以在C区的理由。但,从我听到的消息,喀隆家应该两百年前就没再出过有异能的兽人了。」
随着莉莉的解释,艾家一行人加潘瑟也到了喀隆家大宅。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望着越来越近的日式和风建筑,艾维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他自己也不知怎麽回事。闭上眼,他对心裡喊着,艾维,是你在怕吗?不要担心,有我陪着你。
即使如此,颤抖却没有停止,莫名的恐惧感甚至冒上心头,艾维缩起身体,想克制自己。
「小维,你怎麽了?」莉莉发现不对劲。
「没。。。事。」话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艾维发现自己害怕到连话都快说不出了。「能不能。。。你们下去。。。我留。。。在车上。」
艾萨克这时已经车停在喀隆家大门外,大家看着不停发抖的艾维,明白这不对劲,没有人会放心留他一个在车上。
「没关係,我们回去,之后再说。」莉莉向来以孩子的身体为重。
「谢谢。」艾维不想硬撑,他现在状况真的不太好。
就在艾家的车子发动之时,喀隆家的大门开了,走出一个步履蹒跚,拄着拐杖,满头白髮的男子。
车子缓缓驶去,艾维转头看了一眼这个让他产生奇怪恐惧感的大宅,他与那名白髮老人瞬间对上眼。艾维双目圆瞪,倒抽口气,脑子炸了个响雷。
「停车停车!!!我看到爷爷,是我爷爷!」艾维急喊。
艾萨克紧急煞车,全车的人都疑惑看着艾维。艾维不管其他人的眼神,开了车门跑下去。一行人随着他下车,跟在其身后。
艾维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他爷爷。但是九成相似的脸庞,加上那明显认识自己的眼神,让艾维顾不得其他事情。他必须知道,想知道爷爷还好吗?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跑到老人身前,艾维反而不知道要从何问起。听到后方的脚步声,他指向老人并转头问艾家人。
「他是谁?你们认识对不对?」艾维的声音有点激动。
「那是喀隆家前代当家,现在的大长老。小维,怎麽了?」莉莉当然认识。
听到莉莉的答案,艾维愣住了一两秒,脑子稍微清醒。是啊,或许只是巧合,数十亿人口总有相似的。老人应该是认识「前」艾维,不是认识自己。想了想,艾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说出来,不该先听别人说法,再想办法解释瞒溷过去。
「我不是艾维,对不起。。。」艾维扑通一声跪下,对艾家人磕头。「一直骗你们,对不起。。。」
这一跪惊呆了艾家人和潘瑟,莉莉跑过去抱着艾维,试图要拉起他。
「傻孩子,我怎麽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但我真的不是艾维。」他依旧跪着,没有抬起额头,死命抵着地。
「你是。」艾萨克不认为自己判断有出错。
「我不是。。。」
「季小维,如果,我说,你就是艾维呢?」历经沧桑却又充满威胁的声音传来,让艾维惊呆。
「你说什麽?」艾维听不懂老人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情,但有个条件。」大长老嘴角翘起一抹笑。
「什麽条件?」艾维还没傻到丧失理智,什麽都一口答应。
「你必须让喀隆家两个人拥有异能。」
☆、千年来的计画
听到大长老的话,艾萨克和艾凡走到身前,两人散发出骇人的气势,手上飘浮着冰刃。
「或是灭了喀隆家,逼你说出来。」
艾萨克声音隐含怒意,说着威胁的话,表情却跟平常一样。
「我这老头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史诺家的小子,真当我没準备?」
丝毫不受威胁,大长老依然占据著主动权。
「异能者10人,无异能者但体质在SS级以上者10人,你们无法感应到的,这房子有防御结界,还能阻挡一般感知和探测。」艾维低著头说着,如果不是到了筑基期,他应该也无法探知。
「孩子,好本事,老头子我是没想到隔着结界你还能感知到,这在帝国可是没处找啊。」
大长老有恃无恐地说道,仿佛一般普通长辈夸奖晚辈。
「隔着结界?」艾凡虽用疑问句,却语带嘲讽,打个响指,周围冒出数百根冰针,朝喀隆家主宅飞去。所有冰针同时攻击一小点,虽然众人看不到,却明显传来某种碎裂声,紧接着警报声响起。「结界没了,所有人的位置我都掌握了,现在可以好好谈了。」
这一手,打得大长老猝不及防,史诺一家异能的强大远超乎他的预料。然而,优势依然没变。
「这人啊,活在这世上,就是要有个家。你们若灭了喀隆家,明天全帝国都会知道史诺艾维的能力,也会知道你们屠杀了一整个家族。如此,你们在帝国可还有容身之处?」
下人从宅邸内搬出一张太师椅和茶几,恭敬地请大长老上坐,并泡好了茶。
艾维知道不能连累艾家的任何一人,他站起身来,脑中快速地思考,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好主意。
「我答应你。」
艾家众人与潘瑟惊讶地看着艾维,艾维摇摇头,他认输了。这盘局,棋面太差了。艾维就是这局势的死穴,有太多把柄和资讯在对方手里,全盘皆输。
利用艾萨克的能力确实可以把眼前所有人催眠洗脑,但只要人没死光,就会有风险。即使真杀光所有人,眼前这位老奸巨猾的长老,必定早已安排好后手,在喀隆家一个都没活的状况下,让情报曝光。
不行再让艾家人陪自己淌这浑水,自己身上的谜团,终究要自己背负代价。
「聪明,孩子。」大长老气定神閒地喝了口茶。
「需要簽字据或是什么的吗?」艾维问道。
「不必,老头子我相信你,况且咱们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艾维在心里翻白眼,敢情你老人家不认为现在这样是威胁,而是合作?
「说吧,把你知道关于艾维和我的事情都说出来。」
艾维始终不认为自己是「真」艾维,他前世的经历太过清晰了,唯一可能就是对方在诓他。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亏大了。即使如此,艾维还是只能让他诓。
「该从何说起呢?我想想…」大长老再喝一口茶,望向天际,仿佛看着遥远的过去。「喀隆家族是帝国最古老的家族,和其他兽人不同,喀隆家的人非常容易生出有异能的后代,且异能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大致都可以算是预言。因此,皇室相当依赖喀隆家族。这个,莉莉妳该知道的。」
「是,听父亲提过。」
「崔佛那小子也就知道这些而已,有些事情是指有家主和长老才会知道的。约莫一千多年前,当时的家主,看到了喀隆家衰败的未来,看到了喀隆家再也出不了一个有异能的后代,内部动荡不安,剩余的资源相互抢夺,而最后消失於历史洪流。」
「这不是必然吗?世上并没有任何帝国或家族可以千秋万世,有盛必有衰。」
艾维不小心嘀咕出声,大长老撇了他一眼,不理会继续讲下去。
「然而,在历经多次的预言后,当时的家主终于在数不清的未来中,找到一条路,足以让喀隆家族再延续荣景。他预测到一千多年后,有个流着喀隆家血液的孩子,拥有天大的机缘,可以拯救整个家族。为了抓住那渺小几乎不可及的未来,家主开始制定一个计画,这计画需要无数次的使用预言进行修正和补充。但预言的异能不如外界所想得美好,预言是不可控的,看到的也未必是所需要的资讯。若是强行发动,便会耗损壽命,但也会得到较为详尽的预言。」
「这个开头好长啊…」艾莉丝开始抱怨著,她宁愿冲进去大打出手解决问题,而不是站在这里听人家悠閒地讲述家族史。
「史诺家的女娃,妳懂什么。这千年来,为了不断完善这个计画,为了不停修正,我们喀隆家搭上了多少的人命?多少家主和长老因此而早逝。直到两百年前,最后一任有异能的家主死前最后预言,终于让我们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史诺艾维。莉莉,妳知道我们喀隆家等妳生出这个孩子等了整整两百年啊。」
「所以,16年前,家主邀请我们参加宴会,目的就是艾维…」莉莉捂著嘴,不敢置信,当时自己因为一时好奇而带着艾维来参加。
「16年前的宴会只是幌子,不管食物还是空气,都散布著让人会放松的药物,目的只是史诺艾维。」
「你们做了什么…」艾萨克捏紧拳头,他当时竟然疏忽了,完全没发现有药物影响,还以为是他们粗心大意,才让艾维走失一个小时。
「莉莉,妳可还记得二长老和三长老?」
大长老并没有把眼神放在他们任何一人身上,遥望晴空。
「二长老失踪,三长老病逝多年了。」
「老头子我的弟弟啊,死了都还不能明说是为了家族牺牲,连一丁点名声都没有。」
苍凉的口吻,大长老仿佛怀念着,也宛若弔念着,却不带有过於悲伤的情感。
「请继续。」艾维阻止大长老继续感伤下去,反正对方都说是交易了,自己也不用太过顾忌。
「唉,年轻人就是急性子。」念了艾维一句后,大长老才继续。「要实施这个计画,必须收集到三个术,再付出三条人命。千年的时间,喀隆家竭尽所有的人力、物力在整个星际间搜寻著,终于有所收获。原本的未来,史诺艾维必须在三岁时候死亡,灵魂漂流到异世,偶然得到肉身,捡到修真功法并学习之。其学到的本领,足以使兽人拥有异能。而这千年来的计画就是,分割史诺艾维的灵魂,让灵魂到异世,在异世安排我们的人监督,待其学习足够的能力,再让他的灵魂回到这个世界的肉身。」
「不…」莉莉听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