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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学姊都觉得艾维是好人,为什麽我们班的同学还要怀疑艾维?」达伦忿忿不平抱怨。
咦,这话题也跳太快了,快得让艾维猝不及防,也来不及岔开话题。
「达伦,没关係啦,只要你还相信我就够了。」艾维拍拍达伦的肩膀。「你们别介意,达伦他就是碎念几句而已,其实班上同学们也没有对我怎麽样。」
珊妮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看来必须让某个天才药剂师知道,话不能乱说,这个社会的规则,没有那麽好操控的。
之后艾维还是转移了话题,他们一路閒聊到了校门口,路途中珊妮一直用终端机在跟别人传讯息。与其他人道别后,珊妮和艾维走去帝国军事学院。
「学姊,妳要去看潘瑟?」
今天也是潘瑟转来帝国军事学院的第一天,但特地来关心潘瑟不像是珊妮会做的事。
「呵呵,算是吧。」珊妮不置可否地笑笑。
一路走到训练馆,踏入格斗场地,艾维就看到某个黝黑的大块头,以完美的抛物线,坠落在自己面前,然后成大字型瘫倒在地。
「最近好常看到你这样累倒在地,还行吗?」艾维戳戳潘瑟的额头。
看着头顶的脸,潘瑟咧嘴而笑。
「艾维…你…来看我?我还可…以的,休…息一下就好。」潘瑟气喘吁吁地。
「二哥,你来啦?」艾莉丝不知从哪冒出来,挽着艾维的手臂。
「嗯,爸不是要我们不能单独行动?」艾维其实是想回家啊,只是怕被母亲莉莉念。「咦?大哥怎麽在这裡?他今天不是也要去军部报到?」
「我也不知道,大哥才刚到,刚刚把潘瑟哥打飞的就是大哥。」艾莉丝回答。
穿着军装的艾凡,比平常多几分潇洒帅气,也更加的气势逼人,他走向艾维他们。
「我到了。」
艾凡平静地语气,让艾维不禁回想自己这几天应该没做错什麽吧。
「嗯,那我们去旁边谈吧。」珊妮向前迈出一步,不顾身后众人讶异的目光,率先走出训练馆,艾凡跟在后头。
「他们认识?」愣了数秒后,艾维先发问了。
「怎麽可能?」艾莉丝摇头。
「我也不知道」躺着的潘瑟也一样摇头。
☆、另外一边
确认走出艾莉丝的听力范围后,艾凡先开口。
「有什麽事情吗?」面对外人,艾凡总是礼貌却又有点距离的语气。
「你等等能不能打晕潘瑟?」珊妮直接进入主题,她知道艾凡这种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原因?」艾凡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神情。
「我需要登入潘瑟的个人终端机,但终端机会检测个人DNA。」
「有视网膜认证。」艾凡点出问题。
「拨开他的眼皮就好。」
「终端机会从瞳孔确认拥有者是否有意识。」
珊妮没想到这点,现在整个计画就差潘瑟的个人终端机了。
「那怎麽办?」珊妮问道。
「先说说妳的理由和我为何要帮助妳。」艾凡对于这个想打晕自己亲弟弟的女人很好奇。
珊妮想了一下该从何说起,开口反而先提问。
「艾凡,你觉得你弟会欺负那个天才药剂师林恩吗?」
「艾维没有。」
那语气不是信任,而是确定,这让珊妮不解。
「你调查过了?」
「学校没有打过任何一通电话给我父母。」
聪明人不用说太多,光这一句,珊妮就把前后连结起来。在学校眼裡,艾维压根儿与林恩被欺负的事情无关,学校会这样判断,必定有证据。
「果然如此,我知道你知道,但我弟弟不知道。我查过他的行车纪录和通话纪录,他在将近一年前调查过这件事情。事隔近两年,学校的监视纪录已经销毁,但我猜他手上可能有备份。因为学校老师曾说过,泰格家已经调查过这件事情,应该是我弟假借我父亲的名义去的。」
艾凡听完,准备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珊妮拦住艾凡,他们谈话还没结束。
「把他打到终生残废、昏迷不醒,打到他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艾凡难得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情绪,他额头青筋突起,虽有微笑,但正捏着拳头嘎嘎作响。
「…他是我弟弟,你总要给个理由吧。」珊妮不介意潘瑟被揍,但身为姐姐还是要关心一下。
「他站在艾维的另外一边。」
艾凡这句说得没头没尾,珊妮想了几秒,就完全理解艾凡的意思。她愣了几秒,原本脸上挂着的贵族式浅浅微笑消失,面怀歉意。
「嗯,你说得没错,但他大概没想到这些。他是个笨蛋,让我跟他谈谈吧。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珊妮和艾凡商量了一会儿后,才回到训练馆内,艾维三人挂着好奇的表情等着他们。
「你们,回家去。」
「大哥…」艾莉丝正准备撒娇,却被艾凡一蹬,到嘴的话都缩了回去。「我知道了,等等马上回家。」
像是被猫追赶的老鼠一般,艾莉丝匆忙收拾好东西,拉上艾维,丢句「大家再见」,迅速回家。
场地另一边,潘瑟还坐着休息,看着被艾莉丝拉着的艾维背影。珊妮走过来,用力拍他的后脑勺。
「你,跟我出来。」
「姊,怎麽了?」潘瑟不解,跟在珊妮后头。
珊妮带潘瑟道刚刚她与艾凡谈话的地方,她猜想艾凡应该没走远,凭史诺家的听力,应该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正符合她的想法,有些事情要表明立场。
「潘瑟,林恩和你是什麽关係?」
「从小到大的好友啊,妳不是知道?」
潘瑟挠头,怎麽搞得好像很严肃似的?
「嗯,既然如此,那你和艾维就别再见面了。」珊妮认真的表情,吓到了潘瑟。
「姊,妳在说什麽?我听不懂,林恩跟我和艾维之间没关係。」潘瑟慌了,急忙解释。
「不,有关係的。如果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那确实没关係。但,现在他们之间是敌对的,而你并没有站在艾维那边。」
「我有站在艾维那一边,我相信他,也陪着他、安慰他。」潘瑟反驳。
「你没有站在艾维的那一边,我知道你手上有林恩说谎的证据,你想保护林恩的名声。当爱情和友情是敌对的状态时,你只能选择站在其中一边,无法置身事外或两面讨好的。你眼睁睁看着林恩弄臭艾维的名声。明明有证据可以帮艾维解释这一切,你却始终不拿出来。潘瑟,你或许不曾选择,但你却是站在林恩那边,陪着他攻击艾维。」
珊妮摇头,不明白自己的弟弟还要笨到什麽地步。
「可是,艾维…」潘瑟急忙想解释。
「你想说艾维并没有要求你拿出证据?潘瑟,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艾维不反驳,不代表你可以看着你的好友攻击他。艾维受到这些攻击,林恩是主凶,而你是帮凶。但,你的错却比林恩更严重。因为你讲着你喜欢艾维,你却纵容你的好友伤害他,嘴裡说着站在艾维这边,却不曾保护他或是替他反击。」
珊妮越讲越生气,她是脑袋坏了才希望艾维嫁给潘瑟。
「我…」潘瑟找不到任何的词语。
「潘瑟,你让我噁心。即使你是我弟,我还是觉得你配不上艾维,」珊妮说了最后的结论。
潘瑟没有回话,他不笨,只是不曾去想到这些。他能理解珊妮讲的,自己确实配不上艾维。曾经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艾维,自己不仅没遵守誓言,竟然还是帮凶之一。
潘瑟深深觉得自己很差劲,心好痛,痛得让人难以呼吸。那苦涩的泪水,争相涌出眼眶。兽人不能哭,也不该哭。他只能抹抹脸,拭去泪水。
「对不起…」
「对我说没用,把影片传给我,有些事情你不做的,我却早就想做了。」
珊妮毫无一点可怜潘瑟,没有人天生就会谈恋爱,但也没有人因为如此而理所当然被伤害。
把影片传给珊妮后,潘瑟一个人坐在训练馆外,仰头看着天空,努力不让眼泪流出。他暗自做了个决定,并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
数天后,芬里尔帝国的网路流传一段影片,是天才药剂师林恩先前受访却并未播出的片段。在影片中,林恩谈论到之前与沃夫少将一起前往碧玉星的事情,话锋一转,讲起关于辛德里布洛克的旷世杰作,理应由最强者拥有,却遭他人可能以不正当的方式使其认主。
此片段一出,在网路上炸出一片惊滔骇浪。机甲大师辛德里布洛克不只在芬里尔帝国知名,而在整个星际都备受崇拜。其最高杰作的机甲,竟然遭人以不当手段取得?
由于帝国军事学院毕业考的隔天,大肆媒体争相报导,并以「史诺艾凡,超A级王者,以第三名之姿成为传奇」作为标题。因此,当此片段留出后,一个又一个沃夫少将的粉丝跳出来认为其中一定有问题,逐渐带起一股无法忽视的声音,越来越多人想问,这其中到底有没有猫腻?
林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喜出望外,看来上天还是站在他这裡的。只要民间舆论声浪够大,军方定然会倍感压力,必定可以迫使史诺艾凡放弃「贪狼」。如此一来,「贪狼」就可以回到自己和沃夫少将的身边了。
个人终端机响起通讯请求的声音,林恩接通后,沃夫少将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光屏上。
「那影片是你放到网路上的?」光屏裡,沃夫少将的表情略显严肃。但林恩不以为意,毕竟沃夫少将本来就不是会让情绪写在脸上的男人。
「不是,不过这样正好,史诺艾凡就会因为舆论压力而不得不放弃,你到时候就会是机甲真正的主人了。」林恩语气带点庆幸和安慰。
「林恩,发个声明,告诉大家那段影片被恶意剪辑过,你当时是开玩笑的。」
「为什麽?」林恩不解。
「林恩,我是为你好。」
沃夫少将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影片中林恩的发言,等于质疑军方、帝国军事学院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