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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将军先走吧,吾在等一会儿。”
哪知那季昀闻言,脸色竟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他一把将方才,刚亲自裹进披风里的那双纤细腕子,大力拽了出来。
他盯着暮沐,眸色变得暗红阴沉,泛着狠意,不自觉露出,在沙场震人心魂的神情,像要把人吞噬般沉声问
“你等谁?”
暮沐一个激灵,便被那凶恶的眼神吓的呆住,手腕上传来的痛楚叫她红了眼,只觉得都快被他给握断了。
“你,好疼,快松开我的手”
哪知无论她如何挣扎,他都纹丝不动,手上握着她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
她终是疼的受不了,眼眶中蓄出了泪水,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便从眼中落了下来。
季昀见似乎真把她弄疼了,神情便有些缓和,刚想心软,余光见从城郊的方向,远远的隐约出现一辆马车,正快速驶来。
暮沐气恼的噙着眼泪,看东西模模糊糊,顺着他看去的方向,也看不清是谁家马车,直觉便抽抽噎噎的哭道
“师兄,快救我……”
季昀便冷哼一声,不顾她挣扎,自顾将那双细嫩的双手擒她背后,将她整个儿腾空抱起,扛在肩上。
脚尖一点,翩若惊鸿间向他的马车快速飞去。
那驾车的马夫,仍是上次雪天,差点撞到暮沐的那位,但那次天暗看不清脸,他并没认出这位姑娘来。
只道他家将军,竟强行抱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却也不敢过问。
他自顾驾着马车。只听身后车厢里不断传来女子的哭闹与异响,不禁想入非非,红了脸。
似是怕她跳车一般,季昀将她动弹不得的禁锢在身上。
暮沐挣扎的筋疲力尽,终是无力的瘫软下来。任由他两只铁臂钳固着自己。
“呜……你……强抢民女……我要报官……”
季昀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神情委屈的抽抽搭搭,现下只觉头疼不已。
似是觉得如何他都不回应,觉得没趣儿了,她嘴巴上,便逐渐安静下来。
温软在怀,幽香沁脾,燥热一阵一阵传来,他今儿可真是尝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察觉她似是歇息片刻,又有了挣扎的力气。才刚一动便听他暗哑着嗓音,忍耐道
“不想吾对你怎样,最好乖乖别动”
暮沐一顿,便真的不敢再动。
察觉他好似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凶狠,她吸吸鼻子,小心翼翼道
“你……你为何忽然变的……”
等了半晌,也没人回她,只觉缠在自个儿腰上的那手,又紧了紧。
马车啷当前行,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她好似知道了,他真的也只是这样抱着她,并不会做出别的举动般,便逐渐放下了戒心。
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小腹酸胀,倦意便随之袭来。连在心里骂他都懒得骂了。
只模模糊糊的心想,若早知道会有这一幕情形,就每餐多吃点饭了,吃的胖胖的,看还不压死你……
这般想着,暮沐的眼皮沉重,意识逐渐丧失,身体直觉那人的怀抱宽厚温暖,倒也较为舒坦。
后来撑不住,她闭着双眼迷迷糊糊,似梦非梦间,感觉有人俯上她的脖颈,眷恋的亲吻。
是谁在耳边轻声唤她,娘子……
什么娘子啊……她张张嘴,却抵不过困意,神识终是落入一片黑暗,沉睡过去。
……
“爷,快到城中了,可是要回军府?”马夫在门帘子外头问道。
季昀静静坐着。
他垂着眼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形成扇形的阴影,遮住他两眼的神色,叫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这马车比一般的都要宽大出许多,中间放有睡榻。是上次他腿部受伤时,连威另嘱人定制的。
后来伤好了,这车厢便成了他出远门时,专门使用的。
难得有机会把她抱在怀里。只道她向来,是见到他就跑的。
他只看了眼那铺着柔软毛毯的睡榻,视线便又黏回在她身上,不愿将她松开。
半晌,开口道
“去暮家。”
冷不丁的耳旁有人说话,便惊醒了暮沐。
虽只是小憩片刻,也足叫她恢复了精神头,便满足的咂咂嘴,一副睡醒慵懒的姿态。只觉怀中温热,像抱个大号的暖炉般,睡得温暖舒适的紧。
她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发觉自己的脑袋,正靠在谁的肩膀上。
便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马车的车厢。
暮沐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大脑还尚未转动,便听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缓缓道
“可以放开我了么?”
这声音近在咫尺,暮沐顿了顿,慌得低头察看。
竟看到自己像只无尾熊般,跨坐在男人身上,自己双手还紧紧的搂着他脖子。
而方才她脑袋倚靠的部位,那宽厚的肩膀着的浅色衣物上,明显的有一块可疑的水渍!
“这……”
“这什么,不舍得下来?”
季昀抿着唇,忍着笑意,故作沉声道。
暮沐便七手八脚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欲向身后倾去。却不想被东西绊住腿,冷不丁栽倒在睡榻上。
见季昀正斜着脑袋,看他自己肩膀上的水渍,又皱着眉头,难以置信的向她看去。
暮沐一个心虚,便条件反射的抬起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
“唔……大概是方才睡得太香……不好意思呀”
见季昀沉着脸不理,她便嘴一撅,小声嘟囔道
“要怪还不是怪你先抓吾进来,不然吾又怎能睡着!”
那季昀耳力一向不错,马车又空旷,自然是听到了。
他嘴角挑了挑,冷哼道
“也不知是谁,叫她坐个马车哭的像杀猪一般。睡着时倒是嫌冷,紧抱着吾不放,拽都拽不开。”
暮沐脸一红,气恼的看他,一开口,舌头却像是打了结
“你,你”
憋了半天
“你倒打一耙!”
季昀早就知道她这不经逗,动不动便脸红的性子,心下觉得有趣儿。
面上却淡淡的,看向一边。索性闭目养神来。
暮沐见他不想搭理自己,便哼一声,将双腿翘高,想挪到睡榻的另一侧去,离他远远的。
却不知怎的,襦裙里的裤脚中,竟露出一个白色布条来,正挂在毛茸茸的绣鞋上,颇为显眼。
她正翘着腿挪动着方向,便一眼瞧见了,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慌得手忙脚乱的一把侧身翻过去,用裙子将那布条遮住。
季昀在她惊吓的吸气时,便已敏感的睁开眼睛。此刻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却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只奇怪她为何小脸瞬间变得通红,一副心事重重,不知所措的模样。
暮沐心中懊恼极了,心道定是方才被他抗上马车时,对他连踢带打的,动作太大,将她的月事带弄松掉了都一直没发觉!
怪不得一直觉得身下衣物湿乎乎的,也,也不知透了没有……
苍天啊,若被人发现,她就没脸见人了!
只见那小脸红过之后,便是一阵青一阵白,精彩极了。
季昀似是看不下去,又看她皱眉捂着肚子,好像哪里不舒服,便开口道
“怎了?”
见她不理,便失了耐心,越过睡榻欺身过去,欲伸手为她把脉。
“你别碰我!”
暮沐一把拍出内力,将还未站稳的季昀给推坐了回去。
慌乱间,无意扫到他方才,让她跨坐着睡的衣物上,那被她压得皱皱巴巴的象牙色绸缎袍子,可不就有一片已经渗透干了的淡粉色血迹!
她的脸噌的一下,像只煮熟的虾子般红了起来。滚滚烫烫,都快冒烟了。
那小脸忽的红成这般,倒将季昀吓得不轻。也不顾她方才不痛不痒的拍他的那一下,又想起身过来察看。
“你不许过来!”
暮沐语气忽的变得坚定,不知为何,眼神也变得漠然。
季昀身形一顿,他对视着暮沐淡然疏离的眸色,竟有些无措,便真的不再动了。
“劳烦您以后,不要当做认识我了。”
反正也没脸见他了。现在都恨不得钻地缝中去!
暮沐扯了扯嘴角,对他礼貌的笑笑,“拜托了。”
季昀眼神一闪,薄唇紧抿,考量半晌。只道好好的,为何忽的变成这般。
他又抬眼看去,却看她面无表情,一脸坚定,只觉刺眼。
只听他温和的试探道“你可是,生我气了?”
暮沐闻言,咬着唇瓣思忖一番,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季昀便松了口气,他神情变得宠溺,开口哄道
“尚不知,吾可否还有赎罪的余地?”
暮沐双手多住脸,蹙着眉认真的思考起来,季昀眼中带着笑意,静静等着。
她拍拍胸脯,一脸豪爽起来
“既然季将军这般爽快,那吾也不好小气,只要您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
“朋友?”
季昀闻言,倒是皱起眉来。他频频对她这般暗示,怎的却变成‘朋友’了?
暮沐点点头,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咬咬牙与他道
“可否……把您的袍子送给我”
此时,外头的车夫与季昀喊道
“爷,暮家到了。”
季昀便看着暮沐,对她温声道,“你家到了,吾下次再来看你。”
哪知暮沐竟慌乱起来“不不不,先把袍子送给我!”
季昀一顿,方才将思绪转到袍子上。
只见他疑惑的欲低头,暮沐忽的倾身拿起睡榻上的毯子,盖在他腿上,将那袍子上的‘污渍’遮盖住。
“别,别看,你方才说了要给我!”
一言一行很是可疑,况且他也没说过。
季昀也猜到八成是弄上了什么,只道一件袍子罢了,连肩膀上她流的口水,他不也没说什么?
“别闹了,吾过会儿还有要紧事,你先自己回去。”
见她不妥协,只道是耍起了女儿家的小性子。便又失去了耐心,他脸色一沉,故作生气道
“那吾先走了,你自己在车上罢!”
临下车前,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妥,便又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