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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琼鼻顺着脊尖敷上细粉,像高光一样衬托得更加挺直精致。饱满的樱唇抹上嫣红的蔻脂,又在其上薄薄擦了一场淡粉,衬得唇色自然细腻。
这化妆水平,简直是毛戈平本平!
再低头看身上,只见周身罩着一件雪白色的长裙,长裙上下一体,细小的接缝处皆有细碎的凛光闪烁。上身一直包裹到脖颈,领结处镶嵌着幽蓝色的宝石。锁骨处以相同的距离缀着大大小小几十颗珍珠。整个半身十分合体,包裹着躯体玲珑有致。下面是大大的裙摆,有数不清的褶子,接近脚踝的裙角也对应的缀着无数颗豆粒般的珍珠。
她在书上看过,这裙子是由昆仑山特产的冰蚕丝所制,上面所缀的珠宝也是昆仑山特产,一件就价值千金。
。。。。。。
侍女行礼退下,独留沈青宁一人在原地发呆。
新装饰带来的新奇感很快消散,她抬眼望向四周。
空荡荡的寝殿并不寒冷,只是高大的惊人。沈青宁沿着墙角走了一圈,足足花了半烛香的时间。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甚至比不过普通人家的客房,只有几根高大的玉柱像是擎天的巨人挺立其中,可想而知有多空荡。
屋外就是狂风肆虐的雪巅悬崖,更远处的天际灰蒙蒙一片,看不出时间。
她走到宽大的寝榻边,手指触摸着冰凉丝滑的锦被,心底一片平静。
沈青宁一直都知道封无衍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但是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那是一种极端的生存状态。孤独无边无际,既没有亲人,也没有伙伴,甚至连紧密的空间都没有。
这里空空旷旷,四周有墙又仿似没有。无数个孤寂冰冷的夜里,只有天地的怒号陪伴自己。
如果没有一点信念支撑,恐怕谁都活不下去。
天钟阁响起九声钟响,是该吃完饭的时候了。
沈青宁呆在门边,想等封无衍回来吓他一跳,看他能不能认出自己这幅样子。
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不再惧怕封无衍,反而时不时起了点捉弄他的心思。
只要这捉弄不过火,封无衍就不会拿她怎么样,最多也就懒得理会。
可能是从封无衍决定两人假扮情侣开始,也可能是客栈激烈的搏斗一晚开始,沈青宁不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不明不白葬送在对方手里。
如果真的会葬送,那也一定会有一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理由说得过去又不累及别人,那么她也认了。
沈青宁巴巴的靠在门框上,专心听远处走来的脚步声。
乌黑如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发尾缀上细小的银丝,侧鬓和额边分别挑出两绺编成细辫,中间也插满米粒大的珍珠。她的额间被侍女缀上一条晶莹的珍珠链,一粒粒饱满均匀的珍珠连成一条线,一齐吊住正中灰蓝色的水滴宝石。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人过来。
沈青宁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并没有守卫。
她赤脚走在冰玉长廊上,微微有点凉。
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规定都要赤脚走路,明明封无衍就可以穿鞋啊!
绕过一个檐廊,有银甲侍女并肩而来。沈青宁怕被盘问,立马停在原地背身而站,只见慢慢走到近前,对方眼都不抬的跟她擦身而过。
沈青宁:。。。。。。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她搜寻着书中的描写,慢慢走过天启宫、祝祷台、寻思室、一直走到了天罚殿。
这里是昆仑宫的主殿,重要议事和奖惩宫人皆在此处进行。
沈青宁曾在书中看过,天启殿的后堂是一个半边的空屋,三面石凿,一面敞开口面对着千刃冰壁。冰壁上有一道万年雕凿的岩缝,像是一条窄窄的滑道,犯了错的人被绑在岩石边上,身体绑上暖袋,割开一条口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顺着石缝蜿蜒而下,流到半道被冻上,然后又被新鲜的覆盖,再冻住再覆盖,一直到血流干,石缝刚好刚好流到一个平地。远远望去,就像是大山的血管在流动。
天罚殿空无一人。
沈青宁犹豫了两秒,向着后堂走去。
“锵——”
一枚匕首钉在她的脚边,尾端颤动着,上面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
一身银白的大首祭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灰白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眼前娇嫩鲜艳的生命。
“你要去哪里?”
沈青宁冷静的回视他,“我迷路了。”
大首祭嗤笑一声,慢慢的走到沈青宁面前,眼角闪动着冷光,“你跟阿衍什么关系?”
“没。。。。。。情侣关系。”沈青宁迅速改口。
“不可能!”大首祭灰白的眼珠忽然迸射出愤怒的光芒,手指寒光一闪,带着鲜血的匕首已经架在沈青宁的脖颈处,“你在撒谎!”
沈青宁告诉自己冷静,她早知道这个大首祭是个偏执,喜欢给人洗脑的疯子,但也没料到对方一见面就上杀招。
可能是自己的话戳中了对方的软肋。
“不是他怎么会带我回来?”沈青宁不卑不亢,“他应该没带过别人吧,你不信就去问他?”
大首祭久久不言,沈青宁正思索办法,身子忽然被猛的一转,和背后的人来了个面对面。
大首祭表情阴翳,“我们是不是见过?”
第25章 好痛 我就说不要跟你住太远
沈青宁冰冷的回复他; “没有。”
不管是自己和原身,她都百分百确定。
大首祭略显浑浊的眼球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目光犹如冰冷的毒蛇刮擦着鳞片,一寸寸的让人毛骨悚然。
沈青宁反复告诫自己; 不要怂。你是知晓半部剧情的人; 封无衍都能应付过来; 这个老疯子更不在话下。
她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潋滟的眉眼盈盈不可方视,“怎么,大首祭是忆起昨日旧梦了吗?”
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明显僵了一下,很快又意识到不能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失了分寸,厉声道; “你在胡说什么!”
沈青宁无辜的一摊手; 衣服上的珍珠链流光溢彩,“抱歉,我以为是大首祭是想起了故人才误以为之前见过我。”
大首祭寒着脸,面皮崩的紧紧的。
沈青宁礼貌颔首; “抱歉,阿衍可能到处在找我,我先告辞了。”
她轻盈转身,大踏步离开大殿。
“等等———”
刚走到门口,大首祭阴寒的声音陡然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首祭?”
“阿衍告诉我的。”沈青宁头也不回的答道。
沈青宁大跨步的离开天罚殿; 拐过殿角的石柱; 直接结结实实的撞在一个人身上。
她揉着额头抬起眼帘,只看到封无衍抱着双臂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沈青宁立马放下手臂,“我在到处找你。”
封无衍眼珠缓缓转动了一圈; 转身朝前走,“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安静呆着?”
“有。但是我等你了好久,吃饭了也没人回来,我有点着急就出来找你了。”
封无衍猛地停住脚步,好看的剑眉蹙在一起,冰冷的盯着沈青宁。
“嗯?”沈青宁鼓起白嫩嫩的小脸,雾霾蓝的额钻衬得她肌肤透亮,盈盈一点樱唇像清新饱满的水蜜桃,“你不饿吗?”
“不饿!”封无衍凶巴巴的撂下两个字,暴躁的转身就走。
“不饿你气什么?我这么饿还没生气呢。。。。。。”
沈青宁立刻提起裙子飞起小脚丫。
晚饭果然没有惊喜。
偌大的空殿,沈青宁一个人坐在玉石矮桌边,盯着面前的一道道凉菜彻底死了心。全部冷冰冰,就像封无衍的招牌表情。唯一的蔬菜结着冰霜,还有几盘肉类,血呼啦嚓,根本看不出本体。
一点胃口都没有。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算了,还是吃吧,冰死总比饿死强。
她端起面前的冷水面,就着挂霜的蔬菜,囫囵吞了一碗。
吃完饭,侍女收拾完毕,宽敞的室内又四下无声。
沈青宁刚来了一天,已经怕了这种氛围,她宁愿侍女像摆腾木偶一样摆腾她,也比这无边无际的孤寂来得好。
封无衍也不知道住在哪个殿里,她现在倒是宁愿跟对方共处一室。
算了,还是睡觉吧,这是最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沈青宁换上侍女特地送来的睡袍,跟白天的裙子样式差不多,只是冰蓝色的,胸前、手腕和腰际缀着金线暗纹,没有珠宝装饰,质地很柔软,类似于天鹅绒。
嗐,衣服做这么好干什么,不穿衣服死不了但是不吃饭可是要死人的啊!
翻身躺在一百平的大床上,沈青宁发自内心的呐喊:苍天啊,我梦想中的一百平米大床不是这种一百平米啊!!!
夜色浓重,屋外风饕雪虐。
远在几千里外的京都城郊的别院。
触目还是夏秋葱郁的繁茂景色,身着玄色锦袍的宣北王独坐亭台,垂眸轻捻着棋子。
仆从低声通传,随后就见一黑色人影快步上前,冲着宣北王施礼。
宣北王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局,亲热的上前扶住他的双臂,温和说着不必多礼。
黑衣男子一抬头,是林郁。
宣北王请林郁到亭台入座,侍从麻利的收拾走棋局,换上一壶热茶。
宣北王亲自给林郁斟茶,寒暄着一路辛苦。
林郁礼貌接过,感谢王爷挂念,随后两人便直奔主题。
宣北王正色道他最近安插在皇宫的一哨内线被拔除了。
林郁皱眉问难道也是他们做的?
宣北王摇头表示不知。
林郁拧起眉头想了想说道,皇宫里支持外戚的一派也时有人员伤亡,据现在所看,他们哪一边都不帮。
宣北王神色冷冽,那他们想干什么,自立为王吗?
林郁回想了一下,轻轻摇头自言自语,他想要天下大乱才差不多。
宣北王紧紧皱起眉毛,又问林郁,还不清楚他的身份吗?
嗯,一无所知,就像是一个暗地里精心培养的疯子。
听说他之前败在无涯手上?
师父的阵法暂时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