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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向唐玄宗与杨贵妃见过礼,又来向任天弃作揖,任天弃连忙还站起来还礼。
等张果在任天弃的对面坐下,便有宫女端来菜肴,也不外乎是些木耳豆腐,香菇嫩笋之类,只是烹制得极为精巧,又盛在那些黄金碟、白玉盘之中,显得是点翠缠碧,甚是好瞧,而又有鲜梨、柿饼、红枣、葡萄之类的水果,每一样都与外面集市上的大有不同,想是各地上贡的特产。
任天弃见到桌上摆着一盘红如丹霞的荔枝,顿时想起它花费的人力财力来,忍不住斜瞥了坐在上首的杨贵妃一眼,果然见到她别地什么都没吃,只有一名宫女在给她录荔枝。
唐玄宗召这两名道士来,实是有心瞧瞧他们的法术到底孰高孰低,与两人饮了几杯果酒,便道:“张真人,今日难得如此兴致,你就给朕再显显手段吧。”
张果微微一笑道:“皇上吩咐,贫道岂能不遵,那就在国师面前献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个琥珀杯子的酒饮尽,然后将那怀子捏在手中,跟着一晃,手里便多了一只皮毛光滑纯白的红眼小兔子,道:“这只小兔与月宫嫦娥仙子的玉兔本属一类,已有百年修行,极是灵巧,贫道就送与娘娘赏玩。”
那杨贵妃见到这兔子玲珑乖巧,早就喜欢,又听张果说它和嫦娥仙子的玉兔是一个种类,而且有百年的修行,那是大有来历了,不由嫣然一笑,让高力士拿过来,接到手中道:“张真人,上次你送我的那只蓬莱仙岛地红嘴鹦鹉,果然聪明,无论什么话都是一教便会,这次又送我仙兔,真要多谢你了。”
任天弃见这杨贵妃笑靥盈然,两颊梨涡深现,便如百花齐放一般,煞是动人,更是有些心痒,脑中顿时想起在民间听到的这杨贵妃的传闻来,最奇异之处,就是说她生下来的时候腕上就带着一只白色玉环,因此其父才给她取名叫做杨玉环。
当下用目光向她手上瞧去,果然见到她那雪藕般的左腕上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环,那玉环和她肌肤相衬,更显出她的肌肤纹理滑腻无比。
唐玄宗那里会想到任天弃这个有道之士在打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贵妃的主意,还笑着道:“国师,不知你除了会召唤雷神之外,张天师还传了你什么本领?”
任天弃那里能像张果那样玩些花样出来,心如电转,灵机一动,忽然叹了口气。
他这么一叹气,唐玄宗自然要问了,便道:“国师,何故叹息?”
任天弃指了指杨贵妃手腕上的白玉环道:“皇上,你可知贵妃娘娘这只白玉环的来历么?”
他这么一说,正挠到唐玄宗心中的痒处,忙道:“这玉环是杨爱妃出生时便有,莫非国师知道,快请明言。”
任天弃听他这么一说,但知道民间的传言果然非假,仔细凝视那杨贵妃,见她虽然在力图镇定,但眼神却掠过一丝不安,任天弃可是察颜观色的高手,她这么一个细微的变化一落入眼中,便知道其中必有玄虚,微笑着道:“贫道得天师(算之法,能知人的过去未来,不仅知道这玉环的来历,而且娘娘与皇上的前生也能算到。”
唐玄宗更是有了兴趣,不停的催促任天弃说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初见杨贵妃(2)
任天弃这时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当下道:“此事本是天机,若是说出来,贫道难免减寿,不过皇上如此厚待贫道,贫道又岂能再隐瞒。//”
他顿了顿,便道:“娘娘的前世,本是一只青凤,还是王母娘娘驾前的一名贴身侍女,只是与一只到瑶池来玩耍的小白龙两情相悦,结果让王母娘娘知道了,大是生气,便将娘娘打下了凡间,而那玉环,就是小白龙送给娘娘的定情信物。”
这戴环而生之事,本是杨贵妃的父亲杨玄琰为了让女儿攀附皇家,才故意令人传出的谣言,杨贵妃如何不知,听见任天弃胡扯,暗地冷笑了一声,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
唐玄宗那里知道这其中的玄奥,还一个劲儿地道:“那小白龙呢,那小白龙怎么样了?”
任天弃自然要让他满意,道:“这小白龙,就是皇上你了,这事本来王母娘娘是要责罚你的,不过幸亏太上老君忽然出现,说你和咱们道家极是有缘,与娘娘的事本是天数,所以就让你下了凡,当上了皇帝,好完成与娘娘的一段姻缘……”
杨贵妃本是唐玄宗的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不想唐玄宗听闻她美貌之名,召进宫一瞧,便是一见钟情,便从儿子手中强夺了这个艳丽的儿媳,旁人虽然不敢多嘴,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是有愧的,有时候深夜也要为此惊醒,现在听任天弃这么一说,那里还会去多想,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一把抓住杨贵妃的手道:“爱妃,爱妃,你听见国师的话了么,原来咱们在一起本就是天缘。那是谁也分不开的,难怪当日朕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了。”
杨贵妃心如镜明,但见到唐玄宗如此开心,怎能去泼他冷水,只好笑着柔声道:“皇上,臣妾听见这玉环原来是你早就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我好高兴。”
任天弃正是因为知道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种种传闻。揣摩唐玄宗的心思,这才编出了这么一席话,见到他如今是龙颜大悦,也不由佩服自己真是聪明。
而此时最气恼的则是张果,这小子还真会吹牛,连王母娘娘与太上老君都带出来了,而偏偏能逗皇上地喜欢,实在是自己平生大敌。
唐玄宗高兴了一阵,又指着张果道:“国师,不如你再算算张真人的来历。前些日子朕叫好几名善卜之士给他推算。都无法得出结果,还有人当场吐出血来。”
任天弃明白这必然又是张果搞的鬼,呵呵一笑道:“这也难怪。张真人的来历也非一般,普通的修道之士岂能算出来。”
唐玄宗惊喜道:“国师,你也算出来了,快给朕说说,张真人是什么来历,张真人,你也仔细听着,瞧国师说得对不对?”
任天弃便死死的盯住张果道:“张真人乃是天地初分时的一个白蝙蝠仙。”
他这话一出,唐玄宗与张果两人都是一惊,唐玄宗忙道:“张真人。国师说得可对?”
张果这时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但知道要是揭露了他的谎言,这小子必然要报复,自己刚才那套把戏只怕就要被揭穿,这时候只有相互合作,共进共退了,当下只有叹了一口气道:“贫道以为自己的来历普天下无人能算到,不料国师一语道破,真是佩服佩服。还望为贫道保守这个秘密才是。”
任天弃见他配合自己,心想要捧他一把了,便道:“这是自然,以张真人在天上的名声,肯下凡来辅佐皇上,那是大唐国的福气啊。”
唐玄宗这时愈发相信任天弃的话了,哈哈大笑着道:“国师,张真人,有你们在,大唐国一定可以千秋万代,子孙绵长了,朕真是感激得紧啊。”
任天弃一本正经地道:“皇上乃小白龙下凡转世,张天师是得到太上老君的吩咐才找到贫道传艺,说起来贫道还是沾了皇上的光哩。”
张果见到唐玄宗越来越高兴,生怕任天弃把马屁全部拍完了,便道:“是极,若非皇上神龙天纵,圣明广泽,贫道等也是不会留在大唐国的。”
任天弃心想:“妈拉个巴子的,斗法又变成斗嘴了。”这本领他自然是技高一筹,斜眼向杨贵妃一瞥道:“贵妃娘娘是青凤转世,和皇上在一起,这个叫龙凤……呈祥,那是好得不得了的。”
唐玄宗听得这国师语言虽然并不算雅致,但每一句话却都能打进自己地心窝,当真是笑声不绝,只觉生平实在难得这么开心,一拍掌道:“好啊,今日朕总算知道了自己与爱妃地来历,真是如醍醐灌顶,难得这么有兴致,环儿,那咱们也演练好久了,不如今日就请二位仙长指点指点。”
他这话一出,任天弃还不觉有什么,张果却“哎呀”一声叫了起来,站起了身,向唐玄宗一揖手道:“无量寿佛,贫道在宫外久闻这之名,若能得识天籁,当是贫道三生之福。”
原来这唐玄宗早年虽然英武圣明,但到了后期,却变成了一个风流皇帝,他对音乐却甚有天赋,而杨贵妃也是一个极是能歌善舞的聪慧女子,有一次,唐玄宗夜宿女儿山,梦中遇到仙子歌舞,回宫后按着记忆录下一部分,杨贵妃见到,非常喜欢,觉得这歌曲并不全,便将印度传入的重新修编,与唐玄宗在女儿山所录融在一起,召来梨园子弟三百人,及熟谙歌舞地宫女百人,又让久负盛名的乐师李龟年、贺怀智、马仙期等参与进来,结合天下数百种乐曲,反复演练推敲,终于大成,因此曲甚是飘逸脱俗,唐玄宗便取名为,还亲自与杨贵妃在其中吹笛及击磐,这张果早就听闻此曲,不想今日能够得逢。
唐玄宗也已经按捺不住,让高力士去宣诸乐师与舞女。带着杨贵妃、任天弃、张果几人就到了紫寰殿左侧的千音阁,唐玄宗平素练曲赏曲都在此处。
在千音阁上坐定,过得好一阵,便见到灯光通明的阁下空地上来了一群捧着各种乐器的乐师。队列整齐的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鱼贯而入,而每一队都有五十来人,衣着皆是不同,分别穿着是青、红、白、黑四色,每一只乐队都举着一个幡子。写的却是“东方角音”、“南方徽音”、“西方商音”、“北方羽音”的字样,而等这四队走完,中间又走来一队乐师,穿着却是犯忌的黄裳,打着的幡子上写的则是“中央宫音”的字样。
任天弃从来没有见过唱曲儿的有这么大的排场,正在感叹大开了眼界,就见到袅袅婷婷的远远的走来五十来名身着白色衣裳女子,那衣裳甚是奇怪,有些像是道袍,但又多了长长的水袖。将这些女子显得好生的飘逸婀娜。只是她们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