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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刹圣后有心让他高兴,便让人带馨儿去了后面的凤凌阁,等着任天弃前去宠幸。
待到馨儿出去,魔刹圣后见到任天弃脸色稍缓,便靠近他,柔情似水的依偎在他的胸前,道:“陛下,臣妾想求你一件事。”
任天弃此时虽然六亲不认,但身体内有着魔刹圣后的玄阴真气,正所谓魔性相投,对她倒比对蛛儿等女要亲近些,道:“什么事?”
魔刹圣后道:“就是这里的那些仙子,过去王母娘娘在的时候,她们若不是受到特别的差遣,那是不准出王母宫的,臣妾到这里来的时候,将她们全部关进了西花园里,就是想等陛下传旨发落,不过以臣妾所见,这些仙子被王母娘娘弄得也怪可怜的,咱们不如将她们放了,让她们也记得陛下的仁慈。还有,嫦娥仙子也被臣妾让人从广寒宫里请到这里来了,臣妾很想向她请教歌舞之技,日后也能搏陛下一乐。”
任天弃原本就非正经之人,入魔之后,淫根更深,想到当日进仙园见到那些美貌飘逸的仙子时的情景,浑身顿时一阵沸腾,狂笑着道:“仁慈,圣后,咱们魔道之人,岂有仁慈这两个字,那些仙子,朕是万万不会放的,你就让她们呆在西园。朕自有用处。”
魔刹圣后如何不明白他这句“朕自有用处”是什么意思,芳心中也觉一痛,但她此时是最了解任天弃的人了,明白他做事只凭喜好,不会有任何的顾忌,自己只能尽心的慢慢感化影响他,那怕是千年、万年、十万年、百万年,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没呆一会儿,在魔刹圣后的催促下,任天弃就出了殿,由数名仙娥领着向后而去,又过得三个宫殿,便到了馨儿所在的凤凌阁了。
进得阁中,却见处处红烛高照,彩结中悬,竟是以下界新房的布置,任天弃无心观看。由寝宫里伺候着仙娥引到了一间房外。推开门,就见到屋内一片喜色,摆设极其富丽堂皇。皆是人间所无,而中间一个大桌,上面堆的全是火梨交枣,盛的全是玉液琼浆,靠里壁是一个绝大的水晶床,而馨儿就坐在床榻之边,她已经重新打扮过了,穿一件大红金麒麟丝袍,系一条锦娴边豆绿花绫裙,束着玉玲珑嵌玉石玛瑙金镶女带。下垂着金耍孩倒垂莲的裙铃,赛领披肩,宫妆锦绣,头上凤钗高髻,额点半月鸦黄,更显得是冰肌玉骨,艳色逼人。
任天弃只觉身子发热,挥手让众仙娥退下,走到了馨儿的身边。却见到她微低着头,便道:“你抬起头来。”
馨儿闻言,果然缓缓的抬起了头,却见这一张欺霜赛雪的脸上,已经满是水痕,原来馨儿一直在无声的流着泪。
任天弃瞧着馨儿这泪水,心中大是扫兴,恼道:“你哭什么,你到这里来,并非朕强行下旨,乃是你们龙族所献,你难道不是心甘情愿。”
馨儿默默的凝视着任天弃,说实话,她这个男子当真是一见倾心,要是他像过去一样,就算是只是一个凡人,自己能够嫁给他做妻子,一定也会很甜蜜很幸福,但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让自己畏惧而又完全陌生的魔头,面对着他,有的只是苦涩与痛心。
任天弃瞧着馨儿凄悲的眼神,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当初在渭河之边第一次见她哭那被自己曝晒在岸的黑龙时的情景,然后又想起了她在长安城外来助自己破阵,那付含情羞涩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烦意燥。
馨儿此时也瞧着了任天弃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她却像是瞧到了什么希望,胆子忽然大了,猛的站了起来,望着他道:“任天弃,你真的还记得我么?”
任天弃冷冷的道:“认得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馨儿摇着头道:“可是我已经不认得你了,任天弃,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真的变得让人认不出了。”
任天弃哼了一声道:“那是自然,过去朕只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现在,朕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天地至尊,这其中的差别,岂会不大。”
馨儿凝视着他,忽然幽幽一叹,道:“任天弃,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就算你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却比现在要可爱得多,至高无上、天地至尊,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让你把所有的感情的忘记了么?”
她越这么说,任天弃的心里越乱,喝道:“住口,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念在你曾经帮过朕的份上,朕立刻就让你元神惧灭。”
谁知馨儿听到这话,却是面露喜色,道:“任天弃,你还记得我曾经帮过你,你还念着旧情,那就是说你还没有完全成魔,对不对?”
任天弃此时忽然感到了无比的茫乱,下意识的狂吼道:“不对,不对,朕是吴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魔皇大帝,是天魔之首,你竟敢说朕没有完全成魔,难道真的不想要命了。”
馨儿一抬胸口,用一双如水的秋眸深深的望着满脸凶光的任天弃道:“任天弃,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醒悟一点点儿,那请你动手罢,我绝不会恨你。因为我已经知道,其实你还是你,只是让魔性蒙蔽了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变成那个很可爱的任天弃的,可惜我不能瞧到了。”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缓缓闭上了眼眸,只待一死。
任天弃已经举起手来,掌心已经透出了玄阴真气的白光,他只需轻轻一掌,这个修为浅薄的馨儿。就在要天地之间永远消失。
但是,就在他要挥掌之际,面对着闭眸待死的馨儿,这一掌怎么也击不下去,过得良久,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狂吼,忽然消失在了这屋中。
瞬间任天弃就出现在了仙园之中,只觉自己胸中有什么东西堵得发慌。脑里更是说不出的昏乱,他不停的在对自己道:“我是魔,我是魔,天上地下,至尊无上,独一无二的魔皇大帝。”
就样的话,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每念一次,体力的狂性便增得一分,等念到百次以上。他的一双血眸已经开始闪出了光芒。身体之中似乎有一股炽热之气需要发泄,当下想也不想,就向仙园之西而去。要知道,那些仙子可都在里面。
到得西园,却见到无数的楼阁亭榭,奇花异葩,六七十位穿着各色衣裳的仙子正在里面的一块草茵上齐齐的坐着聚集,围在最中间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美人儿,穿着一身雪也似的白淡装,通身雾毅冰纨,云鬓高挽。眉如春黛,秋剪双瞳,横波欲流,其余琼鼻樱唇,无一不恰到好处,那肌肤凝脂般的细白,最特异的地方,是有一种典雅的清寒之气,说不出的高贵美艳。
这些仙子似乎正在商议这天庭的变化。眉目间都充满了忧郁茫然之色,不知自己等人该何去何从,见到满眼血红,一脸凶相的任天弃忽然出现,全都是骇然大惊,一个个花容失色,慌乱成一片。
不等任天弃靠近,就见到那最中间的大美人儿一掠而至,娇声喝叱道:“任天弃,你想做什么?”
任天弃瞧着她,想到魔刹圣后给自己提过的一个仙子,凝视着她道:“你就是嫦娥?”
这名大美人儿,自然就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了,望着他道:“任天弃,你既然知道是本仙,可知我是你娘的旧交,也是教习你夫人蛛儿的师父。”
任天弃沉声道:“那又怎样?”
嫦娥仙子成仙极早,除了王母等有数几人外,可说是众仙子之首,瞧着他眼中的血光闪耀,心中也有些畏惧,放柔声音道:“任天弃,你替我除掉了王母,其实从心里面,我是很感激你的,我一生的不幸,都是受了她的撺掇,服下了不死仙丹,飞入月宫开始,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只是她与玉帝的一具没有魂魄的舞偶,还要忍受那些没有规矩的神仙调笑戏弄,我一生中,最恨是就是王母,你杀了她,就是替我报了仇,所以我非常的感激你,想以你长辈的身份劝你一句,万万不可再堕魔道,趁早回头是岸,否则等到伏羲祖爷与女娲娘娘现身降魔,只怕你已经后悔晚矣。”
任天弃忽然狂笑起来,道:“伏羲祖爷、女娲娘娘,这两个名字朕已经听得烦了,他们现身又怎么样,难道朕就怕他们了么,大不了一起灭了,让你们都瞧瞧朕的手段。”
嫦娥仙子这时也提高了声音,指着他厉声道:“任天弃,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如此狂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任天弃逼视着她道:“后悔,只怕你才要后悔说这些话。”
嫦娥仙子见到他目光有异,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浑身一颤,就要飞身逃走,要知这瑶池周围虽然已经布满了魔兵,要拦住别的仙子可以,但却挡不住她。
然而任天弃岂会让她从自己手中逃出,将手一挥,叫了一声:“定。”嫦娥仙子已经无法动弹了。
其余的仙子见势不对,纷纷想逃,不过任天弃早有准备,施出定身咒,将她们全部定在了西园之中。
任天弃这时一把拉过了嫦娥,嫦娥的星眸还能动,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之意,而任天弃此时魔淫之心大炽,那里会管,将身一指,已经将她的衣裳全部解了下来,天光之下,顿时露出了一具玉雕般的身子,香乳浑圆高挺,笔直修长,的确是天生的舞者。
任天弃再也忍耐不住,将嫦娥仙子放在了草地之上,自己也除去了衣裳,分开她的两只,腾身而上。
嫦娥仙子未飞升成仙之前,曾是后舁的妻子,虽然已非处子之身,但这数千年来久居广寒宫,玉谷早就紧锁,除了红铅已堕,与处子并无差别,而任天弃又恶狠狠,气雄雄的长驱直入,大加伐同,嫦娥仙子所受之痛可想而知,头不能动,悲愤羞愧的泪珠已顺着雪白的面颊潸潸流下。
另外数十名仙子见到如此情景,皆是羞愤难当,不忍心再瞧,全都闭上了美眸。
任天弃仙侣心经之法未忘,这嫦娥仙子又是月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