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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也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只是抱着她,抚着她,让她感受着自己强壮的身子。
此时任天弃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道:“环儿,我问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在那里?”
杨玉环身心俱碎,这时只想依偎任天弃的怀里寻找自己唯一的安慰,听着他说话,闭着的眼眸并不睁开,道:“是谁?”
任天弃道:“就是那个给你写地李白。”
杨玉环道:“原来是他,这个李白当日在光大殿上得罪了高力士与李宰相,这两个人经常在皇上面前进馋言,你失踪没多久,他就被逐出皇宫了。”
任天弃听了,顿时放了心,以李白地狂傲,既然被逐出皇宫,就绝不会再呆在长安,如此一来,他反而就安全了。
过了一阵,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任天弃与杨玉环连忙分了开来。
只听高力士在外面道:“小德子,把尸体交给我,记住,不许说出去,否则你这条小命就算完了,知不知道?”
跟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高公公,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的。”
高力士又道:“那好,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随着这说话声,高力士已经走了进来,手里果然抱着一具宫女打扮的女尸。
将那女尸放在地上,高力士道:“国师,这尸体我就放在这里了,不过怎么才能应付过去?”
任天弃道:“高公公,你这就出去给那些士兵们说,贵妃娘娘已经被皇上赐死,然后让他们派一些认识贵妃娘娘的人进来检查尸体,其余的事我自然会做。”
高力士“唉”了一声道:“国师,事情危急,你万万要有把握啊,老奴这就去办。”
任天弃不等他走出屋,说道:“记住,也不要让皇上知道,就当贵妃娘娘真的死了。”
高力士只得又应了一声,只希望这国师能够用什么障眼法之类把宫女变在贵妃娘娘,把所有的人哄过去。
杨玉环这时心中已经燃起了一丝生机,忙道:“天弃,我要不要躲一躲?”
任天弃摇着头道:“不用,你只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杨玉环对他已极为相信,点了点头。
又过得一阵,就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之声,然后传来高力士的声音道:“陈将军,贵妃娘娘的尸体就在里面,你这就带人进去罢,老奴去禀告皇上,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再没声音,似乎已经走了。这倒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要是任天弃控制不住局面,这些将士发起狠来,自己不在场,也能免遭鱼池之殃。
这时候,脚步之声越来越近,那龙虎大将军陈玄礼带头,十多名身披甲胄地士兵走了进来。
瞧着佛堂里面的任天弃,这些人都是一愣,再看到他身后的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美人儿,众人都认得是高力士说已经被勒死的杨贵妃,脸色顿时全都一变。
任天弃不等这些人大叫,心念一动,弃天剑就脱鞘而出,将进佛堂的两道门关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奇术,那十几名将士都是面面相觑,不知眼前的是什么人,只听得“铮铮”之声,已经各自拔出了兵器。
任天弃知道若是不立威,自己的话这些人是万万听不进去的,一引剑诀,弃天剑回转,黑光掠动,听到一阵脆响,将那些兵器全部折为两段,这才归鞘。
这一下子,这十几名将士果然是目瞪口呆,人人惊惧。
还是陈玄礼胆量最大,一拱手道:“敢问这位仙人法号?”
任天弃道:“陈将军,咱们可是旧识,记得一年前咱们在宫中还用坛子斗过酒,不过是你输了。”
陈玄礼听着这声音,又听到这话,顿时道:“啊,你是任国师,怎么变了样子了。
任天弃道:“样子不样子地咱们先别管,先把今日之事办了再说。”
陈玄礼一瞧他身后的杨玉环,道:“国师莫非是想庇护贵妃娘娘?”
任天弃道:“谈不上庇护,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各位,为什么非要让贵妃娘娘死。”
这时一名士兵大声道:“杨贵妃红颜祸水,乱了咱们大唐江山。”又有一名士兵道:“杨贵妃是狐狸精,和苏妲已一样,是妖怪。”还有一名士兵道:“都是她迷昏了皇上,让皇上再听不进去忠言,安禄山才会造反,这种女人留不得。”
任天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着嘲弄,也充满着轻蔑。
陈玄礼忍不住道:“国师为何发笑?”
任天弃道:“我笑你们都是一些目光短浅,分不清青红皂白之辈,实在算不上是男子汉大丈夫。”
陈玄礼道:“还请国师指点。”
任天弃一把拉住杨玉环的手,让她站到自己的身边,指着她道:,‘你们说,贵妃娘娘长得美不美?”
陈玄礼等人望着杨玉环,她纵在悲伤之中,也是艳光四射,莫可逼视,陈玄礼只瞧了一眼,便连忙低头道:“贵妃娘娘的美艳天下闻名,岂是以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任天弃又是哈哈一笑道:“陈老将军,你倒是很会说话,好,我问你,她长得美是幸还是不幸?”
陈玄礼道:“容貌长得好,自然是幸运的了。”
任天弃道:“错,以我所见,贵妃娘娘就不该长得如此美貌,若是这样,她就不会成为太子妃,更不会让皇上看中,然后宠爱于她,她所有的罪,都是拜这容貌所赐,你还说是幸运。”
陈玄礼低下了头,默然无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马嵬坡之变(4)
任天弃见到陈玄礼沉默不语,又道:“那你说李隆基到底昏不昏庸?”
陈玄礼对他对皇上直呼其名,也是惊诧,道:“皇上少年英勇,除掉了把持朝政了太平公主,又创下了开元盛世,当然是一代明君了。”
任天弃道:“又错,错得离谱,李隆基当年只所以能铲除太平公主,是因为众朝臣依然把李氏奉为江山正统,愿意效力相助。而这开元盛世,也是前朝数代君王,甚至包括则天皇后之辛劳所积,百年经营,大唐已经是国富民强,开元之世才能海清河晏,天下太平,李隆基之功,也不过是些朝臣们的粉饰马屁。”
他说到这里,声音越大,又道:“我问你们这些人,贪图美色,强夺儿媳,算不是明君,说,若不凭心回答,休怪我剑下无情。”
他这声音一出,弃天剑已经出鞘,在空中发出一道白光,绕着房梁盘旋起来。
一众将士心中见状,心中震骇,纷纷摇头道:“不算。”只是这声音实在是低是很。
任天弃又道:“这江山是李家的江山,他自己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将一切都交给高力士、李林甫、杨国忠这些人打理,难道是这么一个小女子逼着他的,莫非这也算是明君。”
众人只得摇着头回答:“不算。”
任天弃继续道:“安禄山当年违反军法,被押入京候旨,本是李隆基自己所放,而且还委以他重职,贵妃娘娘却是毫不知情,如今安禄山造起反来,就要怪在她的头上,这难道公道么?”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能够回答。
任天弃道:“我只知道明君贵在自守,贵在用心。贵在勤作,那李隆基那一样有,那一样又够做一个明君。”
这时众人都渐渐的垂下了头。
任天弃道:“其实我说的道理大家不是不知,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平素没经历战事,都养尊处优惯了,一经历磨难,便不知所措。难以接受,心中这种怨恨想要找到发泄之处,不敢去冒犯李隆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要让她一死解恨,但你们可想过对错,想过因缘,想过公道么,这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么?”
他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众人道:“你们中间要是有人觉得我说得不对。就提出来。如果能将我说服,我立马将贵妃娘娘交给你们,再不管此事。但若是你们无法说服我,就要听我的吩咐了,你们已经杀了杨家其它人,此事就从此作罢。”
过了一阵,没人出言反驳,陈玄礼叹了一声,向任天弃一拱道:“国师,你说的话咱们没什么好说的,要听你的放过贵妃娘娘也没问题,只不过你需向大家保证。贵妃娘娘不会再计较此事,还有,不得再出现在皇上左右,我们自会出去给外面的士兵说贵妃已被皇上赐死,就用她的尸体代替,反正除了我们之外,绝大多数士兵是不认识贵妃娘娘的,完全能够蒙混过去。”
说着指了指地上那具宫女的尸体。
他如此一说,在他身后的十多人都纷纷点起头来。
杨玉环一直站在任天弃旁边静静的听他说话。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帮她说出心中的委屈,如此敢毫不留情地责骂唐玄宗,这么多年来一直压抑着的心事一下子就渲泄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潸潸向下流,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感激这个男子,听到陈玄礼之言,便上前走了一步道:“陈将军,你放心,对皇上,对皇宫,我的心早就死了,杨家之事,乃是上天注定的一场劫难,我已经无心再追究了。”
陈玄礼忙道:“这就好,国师,就请你带贵妃娘娘离去,可不能让别人瞧见了。”
任天弃道:“这不劳你操心,贵妃娘娘不会让别人发现,不过陈将军,你出去安定军心之后,务必要即刻起程,安禄山的追兵不时就要赶到这马嵬驿了,大唐官兵又饿又累,定然会被一举歼灭。”
陈玄礼忙道:“国师说得是,末将即刻就去办,你们这些人,对今日之事可要守口如瓶,若是透露出去,国师法术高强,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身后的那些士兵都连忙点头。
任天弃也不愿在这里多呆,一把抱起杨贵妃,身子冲天而起,已经从那破洞飞了出去。
陈玄礼等人是高力士叫进来的,知道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