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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玉在哪?”任沿行站在他面前,轻轻理了理自己的披风。
“玄灵玉……?”谢朝鹤嘴角勾起丝讥笑,对着任沿行啐了口水,“你……你可真可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听了少年这句话,任沿行扫了侍卫一眼,旁边侍卫明意,从旁边拿出个竹夹,几个人用力将谢朝鹤摁在地上,将其双手放在了竹夹里。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谢朝鹤挣扎着,却起不了任何作用,还是被人摁住夹了手指,接着传来阵震耳欲聋的惨叫,“啊啊啊啊——!”
殿内烛光耀耀生辉,谢朝鹤在灯光下不断颤抖,爬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我……不可能告诉你……”
有那么一刻,殿内居然没有声音,无止和谢朝鹤对视了。
这个少年,眼里有孤傲,有倔强,还有几丝熟悉感,在无止看向他的这一刻,他的嘴唇动了动。
无止觉得自己看错了。
这一切任沿行都看在眼里,他干净的眼里,有了几丝波动。
“不告诉?知道下场是什么么?你和你爹爹,可是会……”旁边侍卫一把将谢朝鹤的头发抓起,这才看见谢朝鹤的嘴唇已经发黑,脸上的肌肉还因为疼痛抽搐着,听见这话,他突然笑了:“来……我告诉你……”
他的突然转变令人生疑,可任沿行还是走了过去,才走了几步,少年不知何时手中拿了把匕首,直直向任沿行刺来!
“你这个昏君!!!去死!!!”
“陛下!!”旁边侍卫不由惊呼,“护驾!!”
这是个护驾劳功的好时机,可是此刻无止并不想,他的目的就是……
他看着谢朝鹤的动作,
快,杀了狗皇帝。
“哐当!——”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抬眼望去,谢朝鹤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喘息着,胸口上流了血。
在看任沿行,他只是站着,雪白的衣角沾了点血,他看向无止,血染脏了他干净的脸,染红了他眼下梨花。
他手中拿着那把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顺着刀尖流下,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从谢朝鹤身上移开,投向了无止,依旧干净,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血的沾染而被显得恐怖。
两人突然对视,他的眼睛很有魅力,在和他对视的瞬间,无止突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带下去吧。”半晌,他低下头轻轻擦了擦匕首,似乎已经忘记了脸上的伤。
侍卫们应声而做,全部退下前还偷偷看了无止几眼。
“继续更衣。”任沿行放下了匕首,他走到床边,缓缓脱下外衫。
隔着衣衫也看得出他身材极好,弧线极其漂亮,配着雪白的皮肤,隐隐透着股勾人气儿。
无止只能照做,缓缓帮他脱衣。
任沿行身上的味道很香,闻起来还很舒服,惹得人心痒痒。
“陛下。”
“怎么了?”任沿行闻声侧头看他,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进。
任沿行的脸近在咫尺,两人鼻尖差点碰在一起。
无止突然勾唇一笑,非但没退后,反而更靠近了对方:
“我想要刚才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看,鞠躬~
第5章 五只妖王
宫殿里万籁俱静,任沿行再次和无止对视了。
窗外的花香随着风飘了进来,沁人心脾,繁星点点,缀在暗空中。
许久,只听任沿行说了句:“好。”
“三天。”
那烛光把任沿行脸上的口子映照地淋漓尽致,他却丝毫未被影响,“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玄灵玉的下落问出来。”
夜色已经深了,窗外也安静了下来。
待无止走后,旁边公公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陛下,这……交给他,行吗?”
任沿行沉默半晌,拿起帕子擦了擦伤: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很想看看,无止会怎么做。
*
第二天,春风荡漾,似乎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般,宫殿里依旧安安静静的。
唯独地牢里还有几丝声响,无止看着眼前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少年,突然觉得有点头大。
旁边一个宫人端着几个瓶子走了上来:“止大人,这是用刑的药。”
无止看着这些药瓶,有些好奇地打开了其中一个药瓶。
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这是毒药。
“这是毒药?”无止问道。
“是的,这是陛下吩咐的。”宫人回道。
无止观察着这瓶毒药,他有点捉摸不透任沿行。
审犯用毒药?
这怕不是直接把人毒死。
瞧了毒药一会儿,他得出四字结论:
任沿行,心思歹毒。
无止环视了四周一圈,阴暗而潮湿的牢房,还带着点点腥气,他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宫人的心跟着他敲击的动作跳了几拍,直到听见他道:
“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后,一直没说话的谢朝鹤抬起头来,他向无止点了点头,随后丢了个带血的纸团在无止面前。
无止抬头看向谢朝鹤。
见他不说话,谢朝鹤四处张望了会儿,确认四周没人后才开口:“怎么样了?”
无止只是看着他。
谢朝鹤见无止没反应,他又继续道:“你待在狗皇帝身边这么久,还没探到点有用的东西?”
无止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人之前早就串通好了的,难怪当时谢朝鹤会跟他说唇语。
思索片刻,他不紧不慢地往杯子里倒着水:“有。不过……你拿什么换?”
谢朝鹤脸上立马浮现出不悦:“我能有什么,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解决狗皇帝?”
原来二人串通好了要杀任沿行,这还巧了,自己也正有此意。
无止巴玩着杯子,他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如今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好到哪去,任沿行向我施压,让我从你嘴里撬出玄灵玉的下落。”
“你认为,你是将玄灵玉的下落告诉我更好,还是任沿行?”
他之所以说要这个少年,也是因为玄灵玉。
重回巅峰谁不想?
见谢朝鹤沉默,无止又继续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谢朝鹤没有说话。
无止也不打算再开口。
两人便一直僵持到了天亮。
“我知道,如今谢家无依无靠,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终于,谢朝鹤开口道,“可是玄灵玉……以后再说。”
无止挑眉不言。
地牢里再次发出声响,门重重地被打开来,侍卫走了进来,他不屑地看了谢朝鹤一眼,对无止道:“止大人,该去侍奉陛下上朝了。”
无止刚抬起头来,便对上了谢朝鹤的眼睛。
对方用眼神暗示他。
*
等到无止到任沿行寝宫时,天已微微亮了。
昨夜没怎么睡,无止有些犯困。
他刚抬起眼皮子,就看见任沿行从寝宫里走出来。
今日任沿行依旧穿着他的那件青衫,兴许是起晚了,他没来得及束发,头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白皙的脖颈,他看起来淡雅清丽,让人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个皇帝。
倒像是哪家圈养的美人儿。
直到旁边公公轻咳几声,无止才缓过神来。
这才看见,任沿行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来:“扶我上去。”
这只手白皙修长,有女子特有的白皙,天生丽质,却也有男子该有的模样,骨骼线条分明,这么一组合,倒是有种别样的好看。
他接住这只手,看着那只手放在了扶手上。
等到了大殿,文武百官早已恭候多时,等任沿行坐上龙椅后,无止才歇了口气。
看着下面的大臣,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曾经做妖王的时候,殿里十分冷清,哪里有什么文武百官,他一个人坐上那个位子,然后再一个人离开。
说起来着实有点落寞,堂堂一代妖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那时也知道,众生并不是真的愿意依附于他,是畏惧他。
那时的殿里,连只鸟雀也少见,所以他师兄的小鸽子显得异常显眼,每次都会被他捉到。
想到这里,他不由觉得好笑。
“陛下。”一串话将无止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浮城战败后,虚幻国穷追不舍,如今竟然扬言要拿下我国边境,实在猖狂。”
他这才盯着台下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男人,他身着灰色轻袍,魁梧高大,肌肉发达,长着粗狂大眉,瞧着就是习武之人。
“我国边境?”
“那不是雾都吗?”
人群中一个胖男人开口道:“如今临近冬日,雾都会起前所未有的大雾,若在此时开战,怕是不利……”
任沿行将目光放在胖男人身上:“孤自有办法。”
“陛下,容臣多嘴。”年轻男人又继续道,“以往都是陛下御驾亲征,可是陛下如今龙体欠安,若再招武将怕是来不及……”
无止下意识看了任沿行一眼。
任沿行思考了会儿:“你们可有适合的人选?”
年轻男人刚想开口,底下一个老臣率先发了话:“陛下,臣有人选。”
无止困地差点合上眼皮。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老臣身上。
老臣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任沿行:“止公子。”
无止的困意瞬间就没了。
让他……去带兵打仗?
以前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是因为他有灵力,有配剑。
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有。
拿什么打?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便发出了抗议:
“此等家国大事,岂是儿戏?”
“陛下,三思!”
“止公子……怕是担不起此重任……”
这些大臣就差没明说无止不行了,可无止偏还有点儿想去,之前谢朝鹤说了,玄灵玉在雾都。
“孤准了。”众多议论声中,任沿行将其他声音都压了下来。
这似乎在老臣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仰头,轻轻瞥了眼那灰袍男人。
灰袍男人手上青筋暴起,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