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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气温低; 虽然屋子里暖,但是还是会被冻着。
她看向身边立着的谢然,“回来了?”
“嗯。”
谢然抚过娇娇顺滑的长发; 让它们从指间一一穿插过。
“你死了的话; 我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娇娇皱皱鼻子; 怎么又这样奇奇怪怪了?
受什么刺激了?
“给谁陪葬?”
“给你。”
灯烛晃了下,窗纸上映出谢然和娇娇的影子,娇娇失神刹那,又很快揪了回来。
“谁给我陪葬?”
“废皇后还有玉京城。”
谢然知道,她喜欢玉京城。
娇娇蹙了蹙眉,“那你呢?”
“听你的。”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暖烛生香。
娇娇慢腾腾的想了想; 瞌睡的时候人总是反应慢。
“废皇后可以,玉京城就算了吧。不过还是葬得离我远点最好。”
她刚想弯弯唇,结果又打了个喷嚏,“至于你,你随意。”
谢然瞧了娇娇一眼,“好。”
娇娇点点头,对睡觉的渴望瞬间又起来了,“那行,夫君你回来了,咱们睡吧。”
谢然吹熄了灯烛,两人上床睡觉。
娇娇呼吸呼吸平稳,很快睡着了。
。。。。
她是直到梦里才突然反应过来的。
对啊,谢然怎么就忽然说起这事了?
几乎是她睁开眼的同时,谢然也睁开了眼。
“怎么了?腿疼?”
娇娇被吓了一跳,谢然怎么还没睡?
她抓着谢然的寝衣,猝不及防手一抖。。。。
谢然寝衣的领口被扯开了,娇娇赶紧收回眼。
娇娇脸色一红,猛地松开手。
谢然疑惑。
娇娇又伸出手把谢然衣襟拉了拉,抚平了,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整个人都变得超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她威胁你?”
“她?”
“废皇后。”
谢然没说话。
娇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是死了,废皇后要死我前头才行。”
谢然颔首,“那是自然。”
娇娇摸了摸谢然的脸,正如谢然绝佳的皮相一样,手感摸起来极佳,“你可别被她哄了。”
她的手指描摹过谢然的眉骨,眼窝,鼻梁,薄唇,下颌。
“嗯。”谢然因为娇娇的手蹙了蹙眉。
娇娇捧起谢然的下颌,笑了笑,冲他眨眨眼。
“一言为定。”
同时她也附上轻悄悄一个吻。
谢然眸色深了点。
“你困吗?”
“不是很瞌睡。”娇娇眨眨眼。
。。。。
冷白的月色照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整个世界如梦似幻,尽是霜。
屋里的娇娇恨恨咬了咬谢然的肩,被欺负的狠了,眼中一片潋滟的水雾,眼尾绯色的红。
*
手腕疼,荒唐。
娇娇第二天早上膳食是在屋里用的。
她背靠着软枕,身上披着外衫,谢然一勺一勺舀着喂她喝。
“后天就是生辰礼了,夫君送我什么礼物?”
谢然卷翘的睫毛下垂,光影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想要什么?”
但凡她想要的,都给她。
娇娇咽下谢然喂的粥,咂摸咂摸。
“这要你想才有诚意,夫君。”
门外的婢子轻轻叩了叩门。
“殿下,裴之涣在府外求见。”
“让他去书房等着。”
娇娇眨眨眼,“裴之涣?裴探花?”
谢然继续给娇娇喂粥,“张嘴。”
娇娇乖巧的张嘴。
现在她真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啊。
“我让他管户部。”谢然淡淡解释。
他私人时间并不喜欢和娇气包谈论自己的下属。
娇娇想了想,裴之涣确实是个人才。
在理财上。
当初在东宫赏菊宴上卖了孤本,挣了个盆满钵之后居然还在自家门口卖字赚钱。
娇娇明显跑神了。
“别想了,先喝粥。”谢然一勺粥直接送到娇娇唇边。
一勺接一勺,娇娇来不及再想。
*
裴之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顶头上司突然对他格外严厉了,他直觉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摄政王大人,他一向安分守己啊。
他不知道怎么问摄政王大人,并且很显然,摄政王大人不想跟他解释。
“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裴之涣拱手,出言行事都更为谨慎,“场地都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娘娘生辰礼。”
他才是真真正正娇娇生辰礼的主办人。
“请柬呢?”
“都已经发出去了。届时,玉京城的贵胄都会过来。”
谢然点点头。
十六岁是个坎,娇气包以前从来没大张旗鼓办过生辰礼,这是头一次,不能出差错。
往后再过,便是年年庆生。
“订的衣裳和鞋裙呢?”
“也都已经到了,绣娘也在,殿下是要今天让娘娘试吗?”裴之涣聪明,忙道。
谢然瞥了他一眼,面色不太好看,“嗯。”
裴之涣就更懵了,他擅长察言观色没错,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到了顶头上司。
“你可备礼了?”
裴之涣彻底懵了。
备礼?
备生辰礼吗?
他略一思索,“备了。”
“备的什么?”
“孤本残卷。”
娇气包定然不会喜欢的。
爱看书的是陶太傅,可不是她。
谢然摆摆手,“你去忙吧。”
裴之涣:。。。。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为遭受无妄之灾的小涣儿鼓掌!
☆、娇娇然(六十八)
娇娇的生辰礼终于到了。
新帝下令; 感念摄政王功劳,免赋税三年。
普天同庆。
玉京城里最是热闹,摄政王府的施粥棚连续施了十来天的粥,普通百姓只要恭贺一句摄政王妃生辰就能领了白粥米面。
贵胄们更是一一登门。
屋里。
“玉如意一对。”
“绞金丝凤钗一对。”
“送子观音一尊。”
娇娇端着茶盏的手晃了晃; 睁开眼; 一脸无奈; “怎么还有人送这个?”
喜儿瞧了瞧送礼人,“是安忠伯夫人送的。”
娇娇扶额; 安忠伯夫人在京里是出了名的爱求神拜佛; 不为别的,就为求个子嗣。
送这个倒也不算太奇怪。
喜儿继续念起来。
“连理枝缠花玉瓶一对。”
“。。。。”
谢然推开门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副场面。
娇娇正闭着眼听,躺在小榻上,乐儿给她捶着腿。她并没发现谢然。
谢然的脚步声很轻。
乐儿让开位置; 谢然坐了下来。
娇娇几乎是立刻就发现揉腿的力道更大了些。
乐儿是女孩子; 力气不大; 往常也不做这类活计,不过是她怀了孕便很容易腿痛浮肿才临时顶上的。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喜儿念到了口干舌燥,才终于把长长的名单念完了。
她看向谢然; 谢然挥了挥手。
喜儿和乐儿便放轻步子退了下去。
娇娇等了会儿; 发现喜儿不念了; 这才疑惑得睁开眼。
“夫君怎么来了?”
娇娇往里移了移,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
谢然便坐下。
“来送礼。”
娇娇眨巴眨巴眼。
是了,她听了长长一串礼单,里头的东西贵重虽贵重,但她也不是没见过。
稀罕的物什她见太多了。
里面肯定没谢然的。
这男人骊山都买了,送礼才不会送成这样,无声无息; 一点也没引起她的兴趣。
谢然在娇娇期盼的眼神下动了动唇,“很想要?”
娇娇扫他一眼,“夫君送的,娇娇都想要。”
谢然掐了掐她的脸,真是会说话。
娇娇拍掉谢然的手,她摊开手掌心,理直气壮。
谢然微微勾唇。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丝玄色缎袋放在娇娇掌心。
娇娇上下晃了晃,叮咚叮当的响。
嗯,还挺轻。
她想不出来是个什么玩意,于是抽开缎带,嘟囔着,“什么啊。”
精致的雪花坠子,在几个细细的银镶玉环上彼此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纤细的脆弱,好看的惊人。
娇娇拿起来戴上,素腕凝霜雪。
她又仔细去看,三个细细的雪花吊坠上刻着娇娇然三个字。
一笔一划铁马金戈,但是又透出些端正温雅。
是谢然的笔迹。
娇娇唇角不知何时翘了起来,她晃了晃手腕,叮叮当当的清脆。
“夫君~”她欢喜极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细的银环,甚至不能说是银环了,银丝还要更恰当些,银丝和红色的玉石镶嵌,共组一个银环。
雪花吊坠雕工精致,小小一枚缀在银环上,一层一个。
是很合她心意的。
无论是礼物还是送礼物的人。
娇娇快乐得亲了亲谢然。
谢然搂着娇气包的腰,怕她太激动了不小心跌下去。
“这么喜欢?”
谢然抚了抚娇娇的头发,亲了亲她送到唇边的手腕。
娇娇点点头,眼眸亮晶晶的。
“嗯。夫君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像你。”
娇娇懵了。
???
谢然说什么?像她?哪里像她了?
一个镯子,一个人,怎么就像了?
细银丝,精致的坠子,银镶玉物件的贵重和难保养。
纤弱,美丽,娇气。
谢然当然不会都说出去。
他只是又摸了摸娇娇的头发,笑了笑。
*
废皇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脖颈上浅浅的疤痕,已经结痂了,她的手摸上去。
但是寒意还在。
她猛地缩回手,想起那个杂种的剑尖指着自己。
废皇后面上的肌肉抽搐了抽搐。
她得为她的太子报仇。
屋子的门被推开,暖香混着冷灌了进来。
是陶娇娇。
她穿着精心制作的华服,发鬓挽起,额心悬着一颗水滴形状的红玛瑙,身后仆婢成群。
“娘娘。”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