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恃美行凶行的大大方方。
小婢子瞪圆了眼。
娇娇挥挥手,“别看了,最近皮肤太干燥,不好看的,去给我弄些冰还有黄瓜,要新鲜的。”
小婢子:。。。。
她愤恨地掀开车帘子,跳下马车。
娇娇瞧着外头围了马车一圈的侍卫,唇角的笑淡了,她很是烦躁。
谢然怎么还不来?
她每日的饭菜里都有些不对劲,想必是多了软筋散等物什,为了防止她有什么小动作逃跑。
娇娇一直被牢牢看押在马车里一连好几天,一点都不能往外去。
能够大概推算出太子妃是往北去了还是全靠这每日瓜果。
至于脸?
脸很重要。
但是命都快没了,谁还有心情关注啊。
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当小婢子抱着冰块和黄瓜回来的时候,娇娇脸上又是笑意盈盈了。
*
“娘娘您真打算一直这样供着她?”
太子妃打了个哈欠,孕期易困。
她翻了翻各处传来的文书,“放心,也没多久了。”
婢女扇着扇子,怀孕辛苦,夏天用冰是万万用不得的,只能苦熬着。
太子妃撩开车帘,看着外头随风吹起的黄沙,一手摸着肚子,幽幽叹了口气。
“快到边城了吧。”
婢女也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应该吧。娘娘,您到时候真的要把她交给北戎人?”
“当然不。”太子妃不住地摸着肚子,她已经显怀不久了,孕吐反应也越发强烈,“北戎人狼心狗肺,不能相信,若是把陶娇娇交出去,我们就少了张能够制约谢然的牌,而北戎人随后就会觉得我们毫无用处。”
她眯起眼,“到时候,我们才是真的活不了。”
婢女蹙起眉,“那不给北戎人的话,北戎人也不会答应啊。”
太子妃摇了摇头,“北戎人是不知道人的真假的。”
婢女一惊。
太子妃睁开眼,“给不给北戎人,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怎么样能让北戎人和谢然那个杂种打起来。”
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而届时策反,本宫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婢女继续扇起扇子,“是这么个理。”
太子妃摸了摸肚子,她要感谢这个孩子,要不是这个孩子,太子不会拼着自己死也要把她送出来。
可惜,太子从头到尾都是个蠢货。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这个皇家,不会再姓谢,而是随她。
只要想想这样的愿景,太子妃心里就涌上一阵阵痛快。
“陶娇娇会是最好的开战理由。”
婢女心领神会,“那摄政王会愿意为她开战吗?”
太子妃笑了笑,“他最好愿意。”
婢女不再说话。
“你让人去边城置办一小套宅院,务必做的隐秘谨慎,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太子妃吩咐道。
陶娇娇余生的住处,她已经替她想好。
太子妃想起自己的嫡亲妹妹,面上的笑意越发温柔,令人毛骨悚然。
“本宫落得如此境地,她怎么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出呢。”
*
起义军是最先被镇压下去的。
所谓的清君侧、勤王的名头一旦被击破,起义军内部就人心惶惶。
紧接着,朝廷又颁发了一系列政令。
流民回乡,耕地两年不缴税。
叛军束手就擒,既往不咎。
。。。。
起义军散的无声无息。
除此之外,朝廷还颁发了一系列针对倭寇的政令。
南边的大军重新纠结起来,流民也可加入。
功勋伯爵,建功立业。
大军很快壮大起来。
与之相对的是,倭寇节节败退。
而颁下这一系列政令的谢然已经到了边城。
“近日北戎那边没有动静。”
他先召去暗探,问了北戎的相关事宜,确定娇气包还没被田荏送到北戎手上。
还来得及。
“你去找套宅院,要布置精巧,缺了什么,就问任惜。”
暗探有些吃惊,他家主子素来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
谢然挥了挥手,暗探把吃惊藏起来,退了下去。
二十三天。
再加上之前他把她送出玉京城的日子。
加起来共是三月二十一天。
娇气包恐怕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任惜说她很犟,磨出了水泡,硬撑着走。
其实她在府里一贯惫懒,晚上吃了食,连散步消食也不大愿意还得要人逼着走。
太子妃急着躲避他的搜捕,怕是也没带上什么好东西,更别提给她消受了。
娇气包回来一定会埋怨他的。
怨他不早点。
怨他太慢了。
谢然低下头捻了捻手指。
田荏必须死。
偷了他府里最贵重的宝物,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已经送达。
☆、娇娇然(五十六)
娇娇知道; 现在她们进城了。
马车进了城,周围便变得喧闹起来。
城里的方言隐隐约约夹杂着北戎的白话。
是挨近北戎的边城。
娇娇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妃要北上,若要去,也正儿八经该往南边去才对。
少说太子也毕竟南巡过; 而听任惜的话; 谢然则是少年就去过北边。
太子妃去边城; 到底是想干什么?
娇娇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自己好日子过不久了。
*
马车停了。
娇娇眼上蒙着布条被婢女扶下了车。
在大厅里; 布条解下; 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太子妃。
太子妃坐在正位,摸着肚子,冲她笑了笑。
娇娇愣了愣,“娘娘怀孕了?”
不怪娇娇这么吃惊; 除了被绑的时候见过一次; 谢然封了摄政王时又见了一次; 在那之后她是不曾见过一眼太子妃的。
“你看这宅院可好?”太子妃道。
娇娇眨了眨眼,俗话说的好,无事不起早。
“娘娘有话不如直白些说。”
“你觉得; 这宅子做你的埋骨地怎么样?”
娇娇弹了弹衣袖; “风水不好; 不行。”
太子妃笑得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可惜由不得你啊。”
娇娇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问我做什么?”
太子妃笑眯眯地拍了拍手,一个北戎婢子走了进来。
北戎人骨骼偏大,着谢人打扮很是格格不入。
“她就是陶娇娇,三天后本宫送你和她一起入北戎。”
显然,太子妃到了边城后就很是放松。
让娇娇不解的是,太子妃怎么会和北戎有所勾结?
北戎与大谢; 向来是生死仇敌啊。
太子妃这般笃定到底是因为什么,她难道不怕北戎人反悔吗?
那北戎婢子点头称是。
她打量过这人了,长相纤美,姿态矜贵,眉目灵动,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
如果这个就是让摄政王鬼迷心窍的祸水,那倒是可以接受。
她站到了娇娇身后,替换了之前的婢子。
小婢子松了口气,脚步轻快站到太子妃身后。
娇娇蹙眉。
“娘娘和北戎勾结,是要用我威胁谢然退军?”
“娘娘可知道,北戎一战,事关多少人生死?”
太子妃摸了摸肚子,眼睫纤长浓密,她慢慢抬起眼,“那是谢然的事情,与本宫无关。”
骂名,自然是那个小杂种来背。
而她,只要活到最后,就是赢家。
娇娇没再说话,身后的北戎婢子在太子妃的吩咐下推攘着娇娇出去。
娇娇坐在屋子里,难得发呆,眼神空洞的落向远处。
如果真的是用来威胁谢然退军,那谢然该怎么选?
这是个进退两难的困境。
她倒是能手动打破这种困境,但是她爱惜生命。
她的命。。。。
*
三天一晃即逝,娇娇还没劝好自己去死。
宅子里的北戎人多了不少。
娇娇知道,自己最理想的情况就是能逃出去。
但是她被太子妃喂了软筋散,日日不落,这当然不太可能。
这该怎么办呢?
她还没想出办法就被送上了马车。
这次的目的地:北戎王庭。
去了北戎王庭,山高路远,可就不容易回来了。
娇娇感受着身下的颠簸,轻轻咬了咬舌头。
不行,太疼了。
她宁愿到了北戎一副毒药自己送自己归西。
咬舌真的怕还没咬死。
娇娇彻底歇火。
还是等谢然吧。
谢然要是还不来,她就不要他了。
一个人归西去!
哼。
娇娇忽然后颈一痛。
。。。。。
下次换个地方敲晕,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见面。等明天写,估计有点大章节。。。。当然,总的还要看我码字的速度。。。。
☆、娇娇然(五十七)
谢然问了问守门的童子; “今日先生在家吗?”
童子瞥了他一眼,有些同情,“不在。”
这个男人已经连续来了大半年,可是先生不想见他。
童子看着男人走了; 这才推了门进去。
先生正在施针。
他一声也不敢出; 屏气敛息一直等到先生施完了针。
“先生; 摄政王走了。”
先生淡淡应了一声。
“让她喝了药,今日估摸着就该醒了罢。”
“欸。”童子应下; 低头去看床上的病人。
摄政王天天来; 就是为了这么个漂亮姐姐。
真是可怜见了,若不是遇见他家先生,这好端端的姐姐怕是命都要没了。
*
娇娇醒来的时候有点懵,她用力闭上眼; 眼尾的小痣也不调皮了; 忧愁的缀在眼下; 像滴泪。
她不应该在水牢里面吗?
哦,她病发了。
所以,这是又捡了条命回来啊。
娇娇终于感受到手指传来的触感; 五感渐渐回来; 她慢吞吞的撑起身子; 打量起四周。
这是个有些雅致的竹屋。
总体上看,还是带着谢朝的特色,她应该是在谢朝境内。
不是北戎就好。
说到底,她总归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