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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的目光阴沉的滴水,他转身出去。
“青风藤到哪儿?”
“快到陇东了,路程快的四天就到。”
属下配备的已经是战马,速度已经很快但依然不够,要想再快些,只有顶级的汗血宝马了。
而汗血宝马,性子暴烈,只认一个主人。
谢然没再犹豫,大步出去。
“她得等我回来。”谢然对谭医郎的弟子说。
“平安二奴听令,护卫此室,有擅入者,杀。”
“影卫听令,护卫皇子府,有擅入者,杀。”
谢然一路穿过庭院,薄雪落在他肩头,未有丝毫消融,灰枯的树枝嶙峋乱立,风一吹,发出噼哩哗啦的声音。
他跨上马,接过装着干粮的包裹,单枪匹马出了玉京城。
围在皇子府周围的一众人也连忙跟着出了城。
*
“那杂种出去了。”
“他出去做什么?”
太子瞥了太子妃一眼,勾唇,眼底狠毒,“管他干什么?父皇说了,如今他已经弱冠,我们再动手,太后也不能拦着了。这是大好机会。”
太子妃很沉得住气,“那殿下是打算?”
“他这次出去,就别想回来了。”
太子转转手上的玉扳指,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他本来就不该活这么久。”
太子妃笑着应和他,“那就预祝殿下马到成功。”
太子哼笑,“等孤接了新的美人儿回来,你可要好好待她。”
这个新的美人儿毫无疑问,指的是陶娇娇。
太子妃心惊,“那太傅那边怎么交代?”
东宫只能有一个太子妃。
“一个死人,管他作甚?”
死人?!!
“陶太傅死了?我怎么不知道。”太子妃猛地一惊。
太子不满的瞧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那老家伙死了,死在北戎,尸骨都没了,今日刚传回来的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太子妃连忙藏起惊讶,急急赔笑。
“那妾身等着妹妹。”
太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太子妃关上门。
她床底下爬出来一个男人。
“怪不着太子想动手,原来是陶太傅死了。”
太子妃捂住他的嘴,“你可小声些。他并未走远呢。”
国公府的当家主人怎么会怕这个,他粗鲁吻住太子妃的唇,“不过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你怕了?”
太子妃掐了一把男人腰上的软肉,男人这才松开她。
“太子去杀谢然了,你准备怎么办?”
男人哈哈一笑,“谢然出去是为了替陶家那个病歪歪的小姐求药。”
他摸摸下颌,“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迷得向来谨小慎微的谢然一度这么大阵仗,连命都不要了。”
太子妃又掐了他一把,不高兴的坐到一边,“你们男人一个两个,都这样。”
太子妃贤惠,素有佳名,管账管家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太子依然不喜欢她,天天在外寻欢作乐,打她的脸。
国公显然也知道自己说到太子妃痛事了。
“我可不是太子谢然那种毛都没长齐的人,他们才会喜欢那种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国公掐住太子妃的腰,把人横抱起放在床上。
“你这样的,到了床上才让人高兴呢。”
——
一番云雨过。
太子妃慵懒娇媚地靠在男人怀里。
她瞧了瞧自己红色的蔻丹,轻轻吹了一口气,媚眼如丝,“本宫要陶娇娇死,死的越难看越好。”
男人低头亲她一口,他就偏爱这样毒蝎心肠,“好。”
*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
娇娇慢慢睁开眼,眼前的事物逐渐明朗。
她身上的骨头都在痛,整个人像一部年久失修的机器,零件坏到不能坏了。
她艰难的转了头。
喜儿忙高声喊人,一边扑到床边,“小姐。”
她眼里涌上了泪。
娇娇勾勾唇,下颌尖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完全不见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娇娇的声音带着些干哑,声线低了不少,但还是好听的。
喜儿憋住眼睛里的泪。
娇娇轻轻笑了笑,“我还没十六呢,死不了。”
她看向谢然平常办公的桌子,那里空空如也。
“夫君呢?”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话本子里的桥段都是这个时候男主角陪在女主角身边,衣不解带,女主角醒来第一眼看见男主角的侧脸。
不过,谢然似乎从来没按套路走过。
娇娇又轻轻笑了。
喜儿被她笑得心都要碎了,她整理好表情。
“殿下去替小姐取药了,很快就回来。”
喜儿扶着娇娇慢慢坐起来,她给娇娇端了杯水,看着她慢慢喝完。
“谭医郎的弟子来了,小姐可要见见?”
喜儿接过茶杯,见娇娇神色好了点才放下心。
娇娇则有些晕,她按按自己的头,微微蹙眉。
“谭叔有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能更新吗?这要问我慢慢的手速啊。真的好慢啊。感谢在2020…09…13 20:34:16~2020…09…14 19:2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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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然(三十七)
喜儿和娇娇顷刻间面色变了。
喜儿蹙紧眉; “不应该啊小姐,那人是殿下的人从边城带回来的,我瞧过那人行医的路数,和谭医郎大体差不多; 况且之前我们也盘问过人; 关于谭医郎的事情; 他确实说得对得住。”
娇娇轻声咳了咳。
“或许是我没听谭叔提起过罢,你且去喊人来让我瞧瞧。”
喜儿忧心地看着娇娇; “小姐切勿劳心了。”
那弟子走进来。
娇娇双手交叠放在被衾上; 看着来人。
这人约莫三十多岁,衣冠整齐,面貌白净,高高瘦瘦; 留着把山羊胡。
娇娇先和人寒暄了几句在府里的生活; 继而才转到了正题。
“你就是谭叔的弟子?”
那人跪在地上给娇娇见了礼。
“草民是潭清的弟子。”
娇娇问他; “那本宫怎么没见过你,也没听你师傅提起过你?你医术这般了得,想来应该是谭叔的骄傲才是。”
那人回答得井井有条; “师傅收我也不过收了五年; 而后便让我独自□□; 悬壶济世做历练。想来师傅像我这样的弟子应也不少的。”
娇娇眨了眨眼,谭叔曾经对她感叹过他这衣钵难以传世,怎么也不像弟子三千的样子。
“你被谭叔教了五年?”
那人答道,“是。”
娇娇又详细挑了几件事情一一盘问,这人也都能答上来。
确实是在谭叔身边学过的一段时间的。
奇了怪了,那为什么谭叔会说自己没有衣钵传人呢?
娇娇决定换个切入点问,“本宫听说你是在边城被府上的人带回来的; 你怎么在边城那边住?”
那人抬头笑了笑。
“草民听说师傅去了边城,想去拜见他。”
“谭叔也在边城?”听到谭医郎的消息,娇娇有些高兴,她越过人看向喜儿。
喜儿有些慌乱地错开眼,“我们并未寻到谭医郎。”
娇娇应了声哦,又继续问那人,“想必你是当时被府上的人强请过来的,真是礼数不周了。”
那人轻轻摇头,“草民是自愿过来的。”
娇娇垂下眸,额前的刘海儿遮住眼,“本宫的人本宫还算清楚。威逼利诱,你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冒犯了,本宫向你赔罪。”
那人又是摇了摇头,沉默着不说话。
娇娇越发觉得怪异,但她又实在说不上来奇怪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她身体也撑不住,于是娇娇又问了几句便让喜儿把人带了下去。
娇娇躺在床榻上,心头的怪异感挥之不去。
喜儿送了人回来。
“小姐还在忧心?”
娇娇闭着眼小憩,“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我派人盯着。”喜儿道。
娇娇没再说话,她躺在床上精神有些疲惫,昏昏然欲睡。
娇娇猛地被惊醒,意识像是从高处失控一路向下俯冲。
娇娇的呼吸紊乱了一瞬。
“不对,快些找人制住他。”
她终于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谢然的手段一点也不难猜,无非就是威逼利诱,但是那人对此似乎还挺安之若素就不太对了。
谭医郎之前跟她也提到过之前陶太傅寻他的二三事。
三顾茅庐都说不完。
要不是后来陶太傅使计,并且后来确实和谭医郎交好,否则谭医郎绝对不愿意一年来一次玉京城。
谭医郎并不是籍籍无名的医郎,皇宫曾经招揽他想请他做御医,但是他都拒绝了。
谭医郎更喜欢悬壶济世,流浪为生,俗称走到哪里救到哪里。
达官显贵,平民百姓对他而言,毫无区别。
而这位弟子,回答她的问题时候确实不似作伪。
那就有问题了。
为救达官显贵一命,疾驰而来。
若是谭医郎,北戎与边城战况初休,还有很多人要他救治,他是断然不愿意过来的。
就算过来了,也不会对她有好颜色。
收这样的弟子,确实不是谭叔的脾性。
谭叔应当是确实教过他,但是之后两人分别,应该不是简单的师傅让弟子出去历练。
那这人为什么恰好出现在边疆?
他是听了谭叔的消息过去的吗?
娇娇不知道。
她闭上眼,喊来喜儿乐儿,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得交代下去。
谢然不在,她就是整座府的唯一主人,所有人都可能为了保护她心有顾忌,她不能容许意外发生,必须提前安排好一切。
“你们看好那个人,他不可全部信任,再去寻一位医郎来替我把关。若是出事,斩杀掉他,不必犹豫。”
“可他是谭医郎的弟子。。。。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