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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不还做着叛逆少年的逆袭梦,信誓旦旦说自己回来的晚。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瞧了眼桌上的温茶果盘,心里飞快盘算该怎么解释。
谢然到的时候娇娇还在小榻上,身上披了条薄被,瞧着月亮在喝茶。
“夫君过来了?”
娇娇扭头,故作惊喜。
谢然应了句,问她,“可用过晚膳了?”
“刚刚用过些许,夫君呢?”
“本殿用过没用过晚膳,娘子不是最应该知道?”
娘子?
娇娇藏在薄被底下扶着葡萄盘的手一晃。
稳住,稳住,陶娇娇。
娇娇挂上最娇娇弱弱无辜的表情,“夫君这是什么话?我哪里知道呢?”
谢然似笑非笑,“娘子可真牵挂本殿,膳食的排场可真是让本殿消受不起。”
娇娇:???
她看向喜儿,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喜儿给她比划了个陶字。
娇娇想起来了!
她因为身体缘故一般膳食是入不得口的,所以嫁过来的时候她爹爹特意给她陪嫁了个厨子。
因为谢然不甚在乎膳食,厨房里的事情向来也不太受重视,所以她这两天直接安排陪嫁厨子当了大厨子,掌管膳食。
这大厨子也是从宫里退下的,好刀功好手艺,可惜她和她爹都不能享受这般好手艺,大厨子一度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
天哪,谢然找她不会是大厨子荒废厨艺太久做饭做不出来正常口味儿了吧。
娇娇想起自己那少油少盐干瘪的饭菜,心里窒息。
她强笑道,“夫君是在工部用的膳?”
谢然瞧了她一眼,颔首,“大家一起用的膳,都看到了。”
娇娇二话不说,直接抹眼泪放技能开始苟,“夫君,娇娇对不起夫君信任,娇娇不甚了解夫君的口味,一时出了差错,娇娇真是无脸见人了。呜呜呜~”
谢然:。。。。
“别哭了。哭的本殿心烦。”
娇娇唇微动。
去他的心烦,娇娇咬牙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谢然看她哭的心疼!
不就是哭吗?她学!
小姑娘在那边娇娇的哭,小声的抽噎,藕粉色的衣裳很快浸湿了一小块。
谢然一掌拍向桌子,“别哭了!”
娇娇惊了,哭声没了,只剩下短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小姑娘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痣向上了点,眼圈红通通的,显然是被吓坏了。
眼见着娇娇小嘴一瘪又要哭,谢然一把捂住她的嘴,清清嗓子,飞快道,“本殿又没准备怎么着你,你哭什么?只是那样太过奢侈浪费,一次两次就差不多了,别总那样。”
???
娇娇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扫过谢然手掌的侧缘,有点微微的痒。
谢然舔了舔唇,继续道,“你别哭了,本殿以后尽量回来和你一起用晚膳行吗?”
他看着娇娇眼里蓄着的泪,又忍不住嘟囔两句,“本殿又不是带孩子的,你怎么总哭啊。”
“你不哭了,本殿就放手,你同意就眨两下眼。”
娇娇眨了两下眼,谢然松开手。
娇娇拿着帕子捂住嘴,谢然第一反应又要捂上去,却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夫君,你洗手了吗?”
谢然愣住,动作停下,手收了回去,他低头看看自己手掌,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娇娇那边已经拿着温茶漱口了。
谢然:。。。
“这么娇贵?”
对,特别娇贵,金娇银娇。
娇娇很想这样回答,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人设。
“娇娇是不是又惹夫君厌恶了?”
谢然瞧着她像是又该哭了,一阵头大,“没有。”
“可是夫君你刚刚凶我,一定是娇娇惹夫君不高兴了。”
谢然眼见着不哭的人又要哭了,深觉自己日后命运实在可见的渺茫,“别哭了!”
娇娇瑟缩了点。
谢然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温和不少的语气,“本殿没生气,真的,本殿刚刚不是还答应你日后一起用晚膳吗?”
谢谢,并不想。
娇娇心里吐槽,但是面上依旧可怜得紧,“夫君不是公务忙吗?”
忙就不用回来了,真的!
谢然勉强一笑,“没事儿,这不是最近闲了吗?”
他甚至伸出手臂,把娇娇搂在怀里,“本殿一言九鼎,你是知道的。”
谢然真心觉得自己就在哄孩子,在这样的催眠下,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他甚至道,“本殿下若是骗了你,那本殿就是小狗。”
娇娇:。。。那她还真是想求他当个狗。
作者有话要说: 陶三岁:呜呜呜,我的苹果被人抢了。。。
谢狗:谁抢的?我抢回来。
陶三岁:就那个小姐姐,她说我都是她的,更别说我的一个苹果了。呜呜呜~
渝渝:???
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娇娇然(十二)
但是尽管这样,娇娇依旧能看出,谢然今天晚上好像对她很是容忍。
她用手指尖抵开谢然,一双妙眼里有着担忧,“今晚夫君是怎么了?”
“本殿怎么了?”
娇娇怯怯的道,“夫君相较往日,今日与娇娇格外亲热些。”
是,相较初见再见,以及昨夜的生疏,谢然今天娘子都喊出来了。
谢然眉眼间闪过踟蹰,唇齿间翻滚几下,正酝酿好说辞,准备道出今晚找娇娇的真正原因。
娇娇却先自顾自说了,一只手小心翼翼碰上谢然的额头,“夫君莫不是发烧了?”
脑子烧坏了?
偏偏怀里人说这话时一脸诚恳,谢然用力捏捏鼻梁。
他一把抓下娇娇的手,“你不是不喜欢本殿早起晚归吗?”
娇娇不知道这又怎么扯上了关系,点了点头。
谢然却犹疑了,难道要他说,本殿准备正好换份差事,工部就这么一份差事不用早起晚归,想要这份差事的人有点多,你替我走走关系。
还是算了吧。
“所以,夫君你想走关系?”
娇娇脱口而出,她几乎顷刻想到昨天陛下就要谢然换差事的事情,也差不多今天就要换了,正式文牒约莫过两天就发下来,不过这中间的事情就多了,可操作的余地也大得很。
谢然今天回来的早,应该也就是他要被换差事的缘故了,至于来找自己,那就很好理解了。
娇娇垂着眼睛,心里还有点地方不甚理解。
可是,她这夫君不是小殿下吗?
当今陛下幼子,怕什么?
看来,她这夫君确实混的不太行啊。
爹不疼,连个闲散好弄些的差事也不好拿到手里。
谢然闻言,有些惊讶,他还没说,她怎么知道?
同时,他轻轻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泛着淡淡的红。
果然如此,娇娇抬眼看向谢然,“夫君是要走谁的关系?”
“丞相。”谢然也抬起眼。
娇娇轻轻叹了口气。“我成亲时以为夫君这样的人物打小锦衣玉食往后也是顺顺遂遂——”
谢然五指捏起来,垂下了眼。
“没想到夫君原来这般招人疼。”
在娇娇近乎完全掌握了小白花的三大技能——痴缠哭后,她又无师自通了各类小白花专属的情话。
“夫君,以后我陪着你。”
娇娇轻轻扯了扯谢然的一点子衣袖,仰头露出个笑,声音像西洋进献来的糖果那样甜,“夫君,只要是娇娇能做的,娇娇都愿意为夫君去做。”
这样的话,大概率是谎话。
但是谎话也同样能哄得人心软,当然这个人里,不包括谢然。
谢然突发奇想伸出手摸了摸娇娇的头发,他捻了捻她的发丝,手感不错。
“不用走关系的从来都只有皇兄。”
或许是今日中午的膳食前所未有的丰盛,也或许是今晚月色太好,他还有心情多解释了两句。
“丞相是皇兄的人——”
“好,回头我就给爹爹写信。”娇娇一口应下,干脆利落。
她并不深追其中种种原因,同时不着痕迹从谢然手里拯救自己那一头乌黑亮丽如缎的长发。
娇娇不喜欢谢然,但是她讨厌太子。
再说了,谢然的面子就是她的面子。
最最重要的是,谢然说这样的差事不用早起晚归!
陶娇娇在睡觉这种大事上,拎的清楚得很。
谢然吃惊看着娇娇。
虽然陶家小姐被养在深闺十多年,鲜少踏出庭院,但是京里除了一些贵家小姐,大部分王勋还是认为虎父无犬女,依照陶太傅的智谋,女儿身体就算孱弱些,也必定是才智过人。
难道真的是喜欢自己?谢然有些捉摸不定。
谢然决定小小的试探一下。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尽管提,只要本殿能做到。”
想要绫罗绸缎。
想要山珍海味。
想要——你等了个几年与我和离。
行吗?
娇娇抬起眸子,看了谢然一眼,尽职尽责当个合格的小白花,露出抹微微的笑,“能帮上夫君,就已经是娇娇的大幸了。”
谢然悄悄松了手;离娇娇远了点,要真是喜欢他,那可就太麻烦了。
他不喜欢像她这样的娇滴滴的姑娘,能容忍是一说,但是不喜欢,绝对不会喜欢。
娇娇还沉醉在自己的演技里无法自拔,“娇娇只希望夫君安好,能够如愿以偿。”
谢然被吓得又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脚踩烂了滚落在地毯上的葡萄,汁水丰沛的葡萄爆裂时发出轻微的水声。
“这里怎么有葡萄?”
谢然垂头看地毯,眉峰蹙起,像是完全没被娇娇方才的话给吓到,神态表情挑不出一丝漏洞。
糟糕!
娇娇大呼不妙,那不是谢然进来前掉了出去的那颗吗?
她藏在薄被下拽着葡萄盘的手微微一紧。
谢然这才想起来问一下为什么这个时间娇娇会在这里,“对了,你今晚怎么上了暖阁来?”
娇娇:吃葡萄快活啊。
“赏月来了,配着壶清茶,夫君你瞧瞧,是不是意境刚刚好。”
“你想陶太傅了?”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