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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康宛妙让她试骑,那也是朋友间的好心分享。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晕马,还是上去就发晕的那种。
当时,她本来是想找个最安全的姿势,就在马背上多调整了几下,手一重,不小心恏了把那马的鬃毛,然后就…
想到马,就有人来报,说祝金已经好好地把那马给牵了回来,看起来,该是方才的躁动已经平静下来了。
气急败坏的康宛妙立即停止吵嘴,跑去看马。
康子晋睨了眼岳清嘉绑着竹片的手腕,冷哼了声:“你可真有本事,骑个马也能摔,依本侯看,你压根就不是骑马的料。”
岳清嘉压下火气,从善如流地对答道:“侯爷说得对,我不是骑马的料,我是当你对象的料。”
她一双眼珠子里里外外地扫来扫去,也没见梁致,便问道:“对了,二皇子呢?他刚才不是也在吗?”
康子晋声音冷冽:“岳小姐好大的脸面,受了点伤罢了,还指望二皇子来看你?”
岳清嘉:“???”
好好的怎么又发病了?小心精神病主任偷院长专车来接你。
岳清嘉实在受不了他这份阴阳怪气,一时没憋住,大胆开麦怼道:“你吃炮仗了?”
康子晋微眯起眼来:“你说什么?”
岳清嘉一秒怂到地心,她声怯气短地:“呃、我是说,我和侯爷你有了肌肤之亲,侯爷刚刚抱我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清白已经没有了,侯爷得负责。”
康子晋嗤了声:“若方才是其它男子抱了你,又当如何?”
他目露审视:“还是说,岳小姐想让抱的,实则另有其人?”
结合他古里古怪的前言后语,岳清嘉蒙了两瞬,忽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惊疑不定地看着康子晋:“你、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二皇子罢?”
在岳清嘉一双清清凌凌眸子的注视下,康子晋莫名羞恼起来。
他狠狠地盯着岳清嘉:“岳小姐何必自作多情,是与不是,与本侯又有什么相关?”
说完,康子晋一甩袍,便走了出去。
*
等回到居院时,迎接康子晋的,就是眼神颇有些促狭的梁致。
康子晋以拳抵唇,清咳了声,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谈话。
他笑道:“致弟既有那许多感悟,为兄再单问你一句,可有想过如何治理大余?虽说我大余目下无强敌来犯,时和岁丰也算安平,但为帝王者,御百僚,亦当心怀天下。”
梁致很快便收起促狭,先谈要事。
他神色郑重:“圣人道民贵君轻,为帝王者,自得心怀万民,我又岂止为了个人私情?若上事,必得解国恤,保我大余疆域不被外敌所攘、臣众不俱佞邪阻挠、子民,不受饥寒侵扰。”
康子晋双眸幽沉:“致弟有九天揽月之豪情,若为储贰,今后得以执掌大宝,自是我大余臣民之幸。”
梁致望着康子晋,万分恳挚:“可我现今力薄势弱,表兄,眼下唯有你,可让我交托全幅信任。我知表兄才高智深、好谋善断,若能得表兄助力,我定可百举百捷,无往不利。”
窗口透进来的日光清如白银,均匀地洒在二人身上。
表兄弟二人沉默地对视片刻后,康子晋展了展唇角,谦笑道:“得致弟百般抬举,倒让为兄不知如何自处了…承蒙致弟瞧得起,今后若有何差遣,为兄尽力而为便是。”
梁致面色松缓下来,目光也豁然明亮起来。
正事谈完,氛围轻松许多。
梁致言语谐戏地打趣道:“岳小姐如何?可无碍了?”
谈到这个,康子晋不由再度暗唾自己,方才大抵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都走到居院门口了,又调步回去。
而梁致的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无视。
梁致换了个问法:“既岳小姐也求到了表兄这头来,那岳大人之事,表兄可有头绪了?”
康子晋反问道:“看来彭姑娘也求过此事,不知致弟打算如何做?”
梁致道:“自然要尽快将岳大人救出。”
康子晋挑眉:“如何救?”
梁致该是早就想过这其中的事,他答道:“从拟诏、薄历、递迁到落印,总归有一处是能查出破绽的。”
康子晋的眼神凝了凝,抛出个微妙的问题:“若岳大人并非是受人诟陷,而是确有失职呢?致弟可会为了彭姑娘,将这桩事拧转?还是说,致弟会禀公办理?毕竟此事,牵扯出了人命。”
梁致略一忖度,如实答道:“我会想尽办法,救出岳大人。”
见他虽有犹疑,却态度坚定,康子晋的眼尾,不觉流出几分笑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嘉嘉每逢勾搭——必翻车。
侯爷吃的不是炮仗,是一种粮食发酵后形成的液体——
第43章 烧鹅
…………
送走梁致后; 栖桐疑问道:“主子最后问二皇子的那个问题,属下觉得,二皇子似过于重私情; 与前番言语有相悖之处,可又见主子面露赞赏之意; 不何主子可否为属下解解这当中的疑惑?”
康子晋转着翟扇,漫不经心地:“帝王也是血肉之躯,心中有国有家,有大义; 却也逃不脱私情羁绊。惶论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正义; 那九五之尊的帝王之术,岂是黑白分明、过于纯善之人可以施用的?”
栖桐不解地忧道:“可主子不怕将来二皇子登了大位,反过来,用那帝王之术对付您?”
对此,康子晋一笑置之:“君有为君之道; 臣,亦有人臣之道,且自古君臣之道; 恩义为报; 大不了,落个土芥与寇仇之对。”
栖桐再忧道:“那彭姑娘呢?主子之前; 不是百般阻挠那彭姑娘与二皇子接近?如今看来,二皇子,应当是奔着接她入府的目的去的。”
康子晋提了提唇,徐徐答道:“之前他不通窍,实力与野心俱不足; 若沉迷于男女私情,那温柔乡于他来说,并非什么好事。眼下他已有主见,且对那彭慈月愈发生出执念来,若再阻挠,恐怕适得其反,不如先由他去,或许得了个彭慈月后,能让他越发生出些斗志来,左右这回他的转变,那彭慈月也算是有功的。”
“——这争储之路荆棘从生,毕竟他最终要斗的,是圣上。若有心爱的女子在旁轻柔细语,创巨痛深、消极失意之际,他也能得片刻抚慰,不至于一蹶不振,意懒心灰。”
栖桐叹服:“如此,实是主子想得周到。”
他沉吟了下,又出声道:“对了,那岳府小姐——”
正所谓白天不要说人,栖桐这话才出口,吊着手腕的岳清嘉就推开了这居院的门。
她瞄到了康子晋,就两眼发光地跑了过来,哼哼唧唧地缠住他:“我受了伤,伺候不了侯爷了,侯爷还会救我爹爹出来么?”
康子晋看了眼她晃晃荡荡的右手,轻飘飘地答道:“本侯若不救,你当如何?”
“嘿!那我就不走了!”
似乎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身残志坚的岳清嘉,莽起劲就要往内室里冲,嘴里还嚷嚷着:“我胡汉三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才抬了脚,左臂就被人钳住了。
康子晋看着这满脸不甘心,还张牙舞爪地要往他内室冲的伤患,不由眯了下眼眸,半威胁道:“再耍泼放赖,看你父亲何时得回。”
得心应手的威胁,果然总是能有效制止疯批行为。
岳清嘉僵住,收住奔跑的姿势,再展开淑女式的娇羞,转过脸干笑道:“早上我看侯爷屋里的被子好像没叠好,想去帮你整理一下来着。”
康子晋放开手:“安静了?不作妖了?”
见他面色不虞,岳清嘉张口就来了两句劝人格言:“侯爷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康子晋面色沉静。
要不是见过他和青楼那些妹子调笑,岳清嘉简直要怀疑这人笑点奇高,动不动就板脸。
这会儿,博安侯府的下人进来唤:“岳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喔,就来。”
岳清嘉依依不舍又将信将疑地看着康子晋:“那我走啦?侯爷真会救我爹爹出来?”
康子晋背着手,先行进了屋。
忽冷忽热的傲娇怪!
*
岳清嘉在康太夫人一路的款语温言中回到家,她忐忑不已地,带着康太夫人和康宛妙进了岳府。
钟氏一见她这样,就险些软倒在地,说话都在抖:“嘉嘉,你这是怎么了?”
在看到她身后的康太夫人后,腿软脚痠的钟氏竭力镇定下来。
康太夫人抢先开口把岳清嘉坠马之事给说了,康宛妙也诚心道了歉。
康太夫人愧惭道:“岳夫人,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女儿委实玩劣,待回府,我定对她严加管教。”
钟氏忍了又忍才没有发作,她僵着脸,极其客套地接待了博安侯府的母女俩,期间大多是康太夫人在说,钟氏偶尔不咸不淡地回应几句。
康太夫人察言鉴貌,也没有多作搅扰,把补品参药给放下后,便带着康宛妙告辞了。
岳清嘉把人送出府门时,刚好碰到下值的骆垣。
骆垣见了岳清嘉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大步跑上前来,神色着紧得不得了:“嘉嘉,你怎么受伤了?”
“她骑马摔的。”
康宛妙三言两语把话说完,注意力瞬间被骆垣的装扮给吸引住了:“咦?你换盔甲了吗?这身好看,比之前那身还要威武!”
岳清嘉也发现他的着装有改变,同样投去好奇的眼神。
少年郎极易脸红,被姑娘家盯着看一眼,脸上就升起两团红霞。
骆垣面有羞赧:“我调到皇城司了。”
康宛妙低呼,赞叹道:“调到禁军了?你小子挺不错呀。怪不得这臂甲和护肩都不一样了。”
她兴奋不已:“那你之前那身盔甲能不能送给我?我使银子买也行,你开个价。”
骆垣拿眼横她:“不能,调了职,那身甲盔缨都得交回,就算不交回,也是禁止买卖的,且私藏甲胄是重罪,你不想活了?”
康宛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