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有的时候,留在身边的人并不是那个你最在意的人,而是在你身边呆的最久的人,总有一份感情,是经得起沉淀的,所以苏辞从未因为遇见许许多多的事而感到不幸,因为她终于知道她不是一个人,总会有一个人在寂寞孤单她无所适从绝望的时候给她安慰,虽然这样的安慰是无声而沉默的,但是只要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她的心就能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又是一天早晨,天边泛起白肚云,季莫泽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苏辞正在用微波炉加热牛奶,脸上的疲惫似乎比之前更胜一筹,他皱着眉叫道:“早上好。”
“早上好。”苏辞淡淡的一笑,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十分的不适应,她走到季莫泽身边,季莫泽见她如此不由发话,有些惊讶:“你刚回来?一夜没睡?”
“嗯……”苏辞点头应道,“那边出了点小状况,我婆婆好像有点身体不好,量血压做检查折腾了一夜,以后再也不敢让她来照看人了……”
苏辞这样疲于奔命的模样让季莫泽心疼,微波炉“叮”的一声响了,大概是milk热好了,季莫泽顺手走上前去把微波炉打开将杯子取出,一转身就看见刚才还立在自己身边人影不见了,当他看见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千年不变的脸色终于也为之动容,大生叫唤道:“苏辞——”
“砰——”还冒着热气的milk与碎裂的玻璃杯掉在地上,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苏辞终于病倒了。
就在她卧床不起的这天,沈穆在医院里悠悠转醒,沈家普天同庆,杨欣也捂着嘴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沈穆扫视了一圈众星捧月般站在他病chuang前的一干众等,不满意道:“辞辞呢?她在哪?她有没有来看我?”
“沈穆你怎么还牵挂着那个jian女人啊!”沈乐颜撩了撩妩媚的长发,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女人一天到晚就是上班工作,一点也不把你的身体当回事,大嫂说她两句居然还顶嘴!你为了她出事真是不值得,你看看人家杨小姐,从你出事就身边守到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呢!你还不好好心疼人家,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我这个小姑子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沈穆刚醒,也被“当爹”这个字眼给惊吓了一番,皱眉问道:“你说谁有孩子了?”
“你居然还不知道呢!”沈乐颜继续口无遮拦的爆料:“杨小姐怀了你的孩子啊!阿穆!你难道……你不会不认人家吧?”
杨欣这个时候有些畏惧的看着沈穆变幻莫测的脸色,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乐颜姐,你别吓坏了阿穆,他刚醒,可能还不适应……”
“杨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沈乐颜不管不顾继续道,“你可不能总是这样忍让着啊,阿穆自己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么!这是他的孩子!你就应该告诉他啊,沈家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孙子,可不能让他在归结在杨家的名下啊,这样对孩子和你的名声都是不好的……”
“沈乐颜,你给我闭嘴!别为了你那点小恩小惠在这里瞎说!”沈穆看着胳膊往外拐没脸没皮替杨欣说话的沈乐颜忍不住开口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欣,淡淡的问:“阿欣,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用这个消息把辞辞赶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病中(二)
“阿穆你这是怎么了?脑震荡糊涂了么!嫌我啰嗦?记恨我呢?”沈乐颜不可置信道,“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你居然还怪人家杨小姐?也太不识好人心了吧?人家主动给你生儿子当贤妻良母,你倒好!一天到晚就念叨着那个穷酸大学生不放手,你还是不是沈家人,就不能替家里着想点么?大嫂年纪也大了……”
杨欣也显得弱气起来,不似之前对待苏辞一样女强人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要做母亲了,更加在乎儿女情长了一些,躲在沈乐颜身后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上了,她觉得委屈:凭什么沈穆不是先问她,而先问那个连来都没来的女人,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情窦初开,是他移情别恋,还是她人老珠黄,他难道已经不是她的了么?
沈穆面对沈乐颜的声声指责,情绪倒激动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人大叫道:“你们为什么要赶走她!为什么?她究竟哪里不好了?你们凭什么瞧不起她!我要她!我就是爱她!”
但是一句爱实在太轻,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沈穆这一嚷嚷,没把苏辞从病榻上唤醒,倒是把狼招来了。沈母脸色阴沉的将轮椅推进病房,看着沈穆胡子拉碴双目通红的样子,大喝道:“吵什么?都有点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在这公用病房里面大喊大叫,沈家的脸面都给你们一个个丢尽了!”道罢,示意身后的佣人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屋子里走了一大半,只剩下沈穆、沈乐颜、杨欣三人。
杨欣一个箭步走过去,带着哭腔的跪倒在沈母的轮椅前,扶着肚子苦苦哀求道:“伯母!您和整个沈家要为我和孩子做主啊!”
沈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杨欣,你先起来,坐下来好好说话。”
杨欣看沈母脸色不善,也知道对于沈母苦肉计没用,于是抽抽搭搭的站起来退到一边,一副任人欺负的小媳妇样。
“阿穆,你以前和我说过,婚姻大事你不愿意听我的,你喜欢杨小姐,我不同意,可是你这婚还是不明不白的结了,只不过对象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苏辞,朝秦暮楚,把婚姻当儿戏,你说说,你这事办的是不是不对?”
沈穆沉默了,他低下头承认道:“是我不对。”
“以前我对苏辞不好,你不曾说什么,但是自从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之后,你就对我经常发脾气,让我不要管你们之间的事,不尊老幼,目无尊长,你说你是不是还是不对?”
“既然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对,那我的意思就是你把这糊里糊涂的婚给离了,你和杨小姐不能总是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我也想明白了,你和苏辞离婚,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你和杨小姐的婚事,我会考虑。”沈母不容拒绝的将这些话说出口,看在杨欣的肚子里的孩子份上,这对于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可是沈母虽然同意了,并不代表沈穆就一定会甘心接受这样的安排,沈穆不知道为什么的激动起来,他喊道:“妈,阿欣曾经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可是现在我是真心爱辞辞的,这个婚,我死都不会离!”
“你和苏辞已经没有感情了啊!”沈乐颜很识时务的替沈母做说客:“阿穆,你们都分居两年以上了,法律上已经不承认你们的婚姻事实了!这个婚离不离都是早晚的事!你还在想什么呢!你看看那个jian女人今天不是也没来,谁知道她又和哪个鬼男人混在一起,你就别再想着她了!杨小姐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也应该对人家有所补偿吧?”
沈母显然这下被沈穆的一口拒绝气得不轻,一锤轮椅喊道:“你这个逆子!真是要无法无天了么!你就不能替沈家想想?替我想想?替列祖列宗想想?”
“妈,我不能答应!我真的不能答应!我要和她走下去!我不能对不起辞辞!对不起我自己!”沈穆大喊大叫道,“你们怎么向着阿欣都行,但是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谈判破裂。
沈穆和苏辞的婚姻关系名不副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虽是同床异梦的假面夫妻,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沈母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坚持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爱?这么廉价的东西告诉谁,谁又信呢?维持将近几十年婚姻关系的,从来就不是靠爱情和幸运就能渡过的,沈母深知这其中的不易。
可是也没有办法,沈穆死活就是不同意,沈母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真是应了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沈穆的事情,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插手,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可就一个字,乱啊!
最后为了照顾沈穆刚刚醒来的情绪和千金难买的好身体,沈母决定把这件事拖一拖,等到杨欣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到时候也不管沈穆同不同意,这孩子都会被寄放在沈家,说白了,沈母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孙子流落别人家的,毕竟是沈家的独苗,她心疼。
就在这一干人背着苏辞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摩拳擦掌准备得道升天的时候,苏辞病倒在季莫泽家神志不清,连这个以她为中心的家庭会议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季莫泽急得直跺脚,寸步不离的照顾她,还打电话找家庭医生来就诊,当医生穿着白大褂来到家里看她的时候,季莫泽笨手笨脚的刚给苏辞换上凉爽的湿毛巾,真是关心则乱,苏辞自从在家里无故晕倒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医生说是传染上了重感冒,再加上长期的劳累过度睡眠不足,让季莫泽不要太紧张,过几天吃点退烧药就好,可是季莫泽怎么能够不急?苏辞这一病他连班也没有好好上,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加重病情变成肺炎了。
他把主卧让了出来给苏辞用,晚上也睡不好,就守在他身边,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他也自责,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帮她分担一些工作上的压力,怎么就没有照顾她,心里愧疚,他终于尝到了方寸大乱的滋味。
原来真的有一个人,会让他希望着所有的病痛苦难都由他一个人承担,让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一辈子该有多好。
就在一天晚上,季莫泽和以往一样尝试着给苏辞喂点菜粥之类的东西补充体力的时候,苏辞忽然挣扎了起来,“哇”的一声把所有的菜和米都吐了出来,季莫泽拿着拍着她瘦弱的肩膀,看着苏辞稀里哗啦的不停的再吐,食物喂的也不多,苏辞吐光了胃里面的东西,就开始吐清水,季莫泽看着她一点也不见起色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亲自处理完了地上的呕吐物之后,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在苏辞跟前,这么多年,就算是学生时代的数学题也没能让他头疼成这样,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苏辞快点好起来呢?季莫泽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发狂。
苏辞吐完之后又不声不响的昏睡过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半夜的时候苏辞忽然开始身子忽然开始微微颤抖,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