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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沈穆转过头,板着苏辞的脸强迫她直视他阴霾的眼睛,“理由是什么?因为你喜欢我,还爬上了我的bed?”
“沈穆,你——”眼泪终于倾泻而出,苏辞无助的哭泣道:“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哼,世上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么?”沈穆冷笑着走出了屋子的大门,仿佛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坐在chuang上哭泣的女人。
“我爱你啊!沈穆!我真的爱你啊!”苏辞光果着身子跌坐在地上,一ye狂乱的痕迹还残存在屋子里,总要有一个人为自己的盲目而买单。
荒唐事做尽的苏辞除了掩面哭泣痛苦难过以外,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捡起自己荒废已久的学业,在各个地方天女散花般的投简历,她永远赶不上沈穆的脚步,她对他的一切甚至都是痴心妄想,一个人再怎么卑微进了土里,面对除了爱情之外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
人家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在苏辞的单恋停滞不前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神奇的收到了一家证券公司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在大千人海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与价值。
她凭着S大的文凭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前台。
“大家好,我会努力的。”苏辞低着头认生的说:“我叫苏辞,第一次参加工作,请大家多包涵。”
站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坐在电脑旁的女人像她伸出了双手:“苏辞,你好,我是孔莹,也是个前台,将来的日子多多关照,那边的玻璃门里面是处理人事工作的莫总,你可以和他去打声招呼,还有几个营业部的人和实习生,一会大家下去吃个饭吧,就当是给你的欢迎会。”
“谢谢。”苏辞点了点头。
“别那么拘谨,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我在这呆了两年了,”孔莹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肩:“年轻人,好好干。”
苏辞忐忑不安的走进玻璃门,想象着职场斗争里面的兵荒马乱,不知道摆在面前的这尊大佛应该用怎样一种方式去相处,自己毕竟是新人,业务方面也不是很扎实,会不会被人看不起在领导面前丢脸……
礼貌的敲了敲门,听见一声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进来”,苏辞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里面坐着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这么年轻的人能当上副经理?而且是自己的ding头上司?苏辞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在看了男人两眼,她疑惑出声来:“季总?你是季莫泽?就是那个当年和我在一个学校的……”
季莫泽淡淡的扫了苏辞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别来无恙。”
一句别来无恙泄露了天机,苏辞忽然感觉今夕已非昨日,熟悉的高冷气场又一次扑面而来,何止是当年在一个中学的校友,他们俩还是同班,同桌,死对头,这将来难道还要成为上下级?
难道这也是她被招进公司的理由之一么?苏辞无不稀奇的猜测道,高中同学也好久没有联系过了,谁能给她科普一下季莫泽是怎么混到这么大的官的啊?
“大学毕业,除了从业证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大学四年怎么过的?你这样的前台要多少有多少,”季莫泽几十年如一日的看着股票上上下下的趋势走向,对苏辞评价道:“但是也不要缩手缩脚,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既然能够通过笔试面试来到这,说明你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好好珍惜这份工作吧。”
这是不是另一种问候同班同学同桌的打招呼方式?苏辞不知道,她只知道季莫泽让她公私分明,这一点她是记下了,大家毕竟都分开这么多年,想必彼此心中的什么同学情谊都所剩无几了,更何况苏辞觉得整个高中根本就平淡如水,她也不奢望季莫泽能对自己有什么小恩小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才是真。
问候完了上司,一到点苏辞就和同事们下去吃饭,上班第一天主要是熟悉业务,分配给她的事情并不多。
孔莹自从和苏辞亲近了一些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打探前因后果生辰八字,势必要从苏辞嘴巴里套出几句话来,为日后的八卦新闻做素材。
“苏辞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孔莹探听道,“在大学里面有没有交往过的啊?”
苏辞眼前浮现出沈穆那张唯独对她冷冰冰的脸,张了张嘴有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可笑,只好扯了扯嘴角回答道:“没有,我不太招人喜欢。”
“你们大学难道没有联谊?”孔莹不敢置信的大惊小怪道,“大学没谈过恋爱,这是什么稀有品种?以后我们公司联谊一定把你带上……”
苦涩的滋味蔓延在心头,如果说没有爱过那是假的,但是爱而不得的滋味,同样是让人心酸让人心里发苦。
“不过话说回来,莫总也没有女朋友呢……”孔莹嘀咕道,“整天板着脸从没见过他笑……你们这些年轻人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苦大仇深的问题比解决个人问题还重要的么?”
苏辞给了一个牵强的笑容,这事就这样暂且应付过去了。
就在这一天,沈穆的电话像暴风雨一般突如其来,打了苏辞一个措手不及。
“过几天你有时间么?”
苏辞模棱两可的应着,她已经准备好面对他的任何劈头盖脸的责骂,当面对这样冷冰冰的电话时,苏辞觉得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遇见沈穆仿佛是她的劫难,她除了叹气除了眼泪除了爱而不得,已经做不了任何事情,无能为力的她大彻大悟的想:就这样把他让给别人也未尝不可吧?
可是,放弃也是一门艺术,做好准备放弃的苏辞还是会掉泪,还是会心碎,还是会伤心难过不能自已。所以这时,还是她努力的忍着自己的眼泪,装出往常一样冷静的口气问道:“什么事啊?”
只听见电话那头的他比她更冷静更沉着更随便的说道:“你没事?那正好,上次那事还没完——”
“你想干什么?”苏辞艰涩的开口,“又是为了钱的事?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穆毫不在意打断她的话,意味不明的下命令:“过来把手续办一下,和我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昏婚(二)
什……什么?
她要结婚了?!沈穆要和她结婚!
这是真的假的?苏辞又惊又疑,她实在害怕沈穆又想着别的法子捉弄她,沈穆他不仅仅是玩玩?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苏辞不确定的开口,如果这是真的,那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我们结婚,”沈穆不耐烦的在电话里说道,“隐婚,不办婚礼不告诉其他人……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苏辞下意识的摇头,虽然她恨不得把电话都摔了向全世界呐喊告诉所有人这个消息,但是她还是抑制住内心强烈的冲动和喜悦,根本不在乎沈穆看不看的见,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故作矜持的问好了时间地点,像是怀揣着小秘密一样耻于开口,然后心甘情愿的信守诺言:不告诉任何不相干的人。
苏辞知道不能四处宣扬,可是她还是想把自己喜悦的心情与别人分享,于是她又一次去了卢万里家。
时隔一年多,当苏辞再一次来到那个有院子有菜园的房子里的时候,那里早已经荒废一片,房子的旁边还摆着几个花圈上面落了灰,苏辞不知所措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脑袋里有些懵,向以前认识的学弟学妹一打听,原来卢万里早就在一个多月前去世了,死因是胃癌晚期。
苏辞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她坐在卢万里家里的竹椅子上,想着一年前她还在这里和沈穆斗嘴吵架,卢万里还是那么开明和大度,还想着她和他像朋友一样讨论各种问题时候的肆无忌惮,早就把他是她的老师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么好的人……就这样与世长辞了么?
为什么当时没有多说几句呢?为什么卢万里的病她从不知情?为什么这样关心学生的老师就这样没了?
还是说她对身边的人除了沈穆之外都太不关心了呢?
与其说悲伤与失落,不如说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苏辞坐在屋子里看着野草疯涨,不知名的愧疚不知从何而起,她一下午就在和自己过不去的时间里度过,没有见到卢万里最后一面,难免有些不舍与遗憾。
曾经丰富多彩的菜园里的植物都已经因为无人照料而枯wei了,似乎也预示着她与沈穆可笑而苍凉的婚姻。
苏辞天真的以为他们会如每一位恩爱夫妻一样相守到老,她认为相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可是,现实却告诉她什么都是不可能的,除了结婚证她什么也没有,她满心欢喜嫁给的不过就是几张白纸。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沈穆是迫于家庭压力赌气才找上苏辞商量结婚,如果没有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那么轻率的草草做决定,如果……没有如果,正因为世上没有那么多因果,想吃后悔药的人才有那么多。
说来说去,苏辞当时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瓶而已。
从知道真相的那天就开始嘲笑自己,嘲笑命运,觉得生活给她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最哭笑不得的是最后的最后她自己都在嘲笑自己。
何其可悲。
没有华丽的酒宴,没有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苏辞不敢奢望这些,她傻傻的以为只要嫁给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够了,上天给她一个可以爱他的名分,她就可以赌上全部的幸福大好的人生,赌他终究会和她相爱,谁曾想,结果依然是满盘皆输心灰意冷。
原来爱情是这么简单,原来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生活告诉苏辞,什么都不比上一笔手费来的实在。
简单的通知了双方的父母,在结婚一个月之后,苏辞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婆婆,沈穆的母亲。
沈母坐在轮椅上,身后还站着几男几女,听佣人字里行间介绍道,她患有严重的脑血栓和心脏病,双tui已经不能动多年。
苏辞是拘谨的,来这之前她曾经想过自己要不要做准备,会不会不讨人喜欢,来到这之后她发现自己彻底想多了,因为无论她穿了多好的衣服,多么卑躬屈膝小心翼翼,沈家人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一次。
苏辞很礼貌的向沈母问好,接过佣人手上的茶端到沈母面前。
“哗——”沈母毫不留情的把茶碗打翻,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手腕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让苏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