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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曦恨不能搞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不要再听这个老东西那些长篇大论,他脑仁疼,可老头说的全他妈对,只能:“对啊!对啊!您老说得对!”
“我说什么了?你听进去了没有?你有一颗爱民的心是不行的,还要身体力行……”
当时见到的时候,老头子还肚皮胀大,容易疲累,还能有个停歇,五六天一过,肿胀的肚皮消下去了,这下好了,精神头真是足得让人发指,一定要收他做关门弟子,要好好教他治理天下之大道。
裴曦只能丢了男人的脸面:“您老还让不让我回去了?我再不回去,媳妇儿要让我跪搓衣板了。”
老头一听又是与他惺惺相惜:“当年老妻在的时候,都说她是个悍妇,可谁知悍妇最是疼人……”吧啦吧啦回忆了一通老太婆的好。
裴曦可是记得,当年老头被老太太追得满大街跑,抓到了揪了一大把的胡子,老头子骂老太太是个泼妇,要休妻。他跟师傅在并州看得叹为观止,师傅还以此为例子,告诉他女人的种种坏处。
现在听当事人说来,却是另外一种说法。裴曦仔仔细细听了,老太太节俭操持整个家,在家里老头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听下来老头被骂,浑身上下的皮肉还舒坦,他说:“我在外头骂人,家里被媳妇儿骂,这叫一物降一物,别到她让你跪再跪,你自己准备一块搓衣板,她还没说就跪上去,保管她心疼,舍不得。我就是悟得太晚。你这个膝盖上呢准备两块……”
老头传授了一套对付媳妇的办法,还说:“外头买的搓衣板,尤其是新的,不能用,那个要疼死,你去觅一块用了二三十年的,上头的瓦楞都快磨平的那种。”
这下裴曦不嫌他话多了,听进耳朵里,这太有用了。
裴曦带着人往家里赶,抄近路,不走官道。高山延绵不绝,山上百兽出没,一路上遇到狼群,跟老虎碰上,虽然个个都是高手,到底也被搞得狼狈非常,这才钻出了山林,下了山来。
“等等!”裴曦叫停,下马而来,见林子边上白白的一团,竟是一只白色的狐狸。裴曦蹲下看,这只狐狸还不大,身上没有受伤,就是有些萎靡不振。
小狐狸还挺有趣,裴曦将它抱起,媳妇儿平时在家无趣,养个狐狸,解解闷?
将它抱在身上带着去了边上的一家农家投宿,几个人风尘仆仆,见农家养了一只大公鸡,多花了些银子,买了下来,晚上饱餐一顿,裴曦将狐狸用热水洗涮了干净,喂了鸡爪和鸡内脏给它,小东西倒是吃得欢快,才知道这只狐狸没啥毛病,就是天气冷,大约太小,没能力觅食,所以饿了。
晚上农家给收拾了一个杂物间出来,五六个男人,烤了一堆火,打算和衣而睡,还没睡着。隔壁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主人家夫妻天黑了没事儿干,正在找事儿干。
一位兄弟率先坐起来:“燥死人了!”
他一坐起来,其他人也坐了起来,索性拿出酒来,喝酒聊天,隔壁那个声音实在让人无法静心:“这女人叫得也太假了,用得着那么来劲儿吗?”
“怎么就假了?女人在兴头上止都止不住。你是没那个本钱让你家娘子这样上劲儿。不行你问问老四,他媳妇儿肯定缠着他不放。”
那老四低着头,无奈摇头:“我家娘子,不肯给我睡,每次都说疼,我怎么哄都不行。”
“哎呦,不是吧!你小子把你媳妇儿吓跑了?”
“可见本钱还是要恰当。”
“怎么就恰当了?史书看过没有,那个XX把那个X太后老婆娘弄得离不开他……”
“你看得那叫史书吗?那是野史。”
“真的,不信,老四你去找个寡妇试试,铁定离不开你。”
“不对,老四,你可以跟头儿请教请教,他那本钱可不输你,他怎么拿下少夫人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裴曦,裴曦脸涨得通红:“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会吧?头儿你跟老四一样?”
老四高兴了:“可见不是我一个吧?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的苦……”
裴曦恼羞成怒:“谁跟你一样?”
边上一直没开口的黑皮中年汉子说了:“都是年纪太轻,太莽撞,把女人给吓着了。这种事情,不是你们自己开心就完事儿了,要让女人一起开心,才能离不开你们,什么大小,长短都不是事儿,我来教你们这群没个数的小子……”
李哥一直没开口,一开口那个描述之详细,简直是打开了大家的新大门,直到听到:“李哥,那地儿多脏啊?怎么下得去嘴?”
“不能洗洗干净?”
“洗干净也没用,那还不是……”
“闭嘴,听李哥说。”
裴曦坐在那里听李哥细细说来,其他几个人务求详尽,七嘴八舌问得一清二楚,裴曦越听越是臊得慌,心里却又暗自庆幸,要是跟阿四一样,第一次就莽莽撞撞了,把娘子给吓退了,以后岂不是?娘子身上一股子兰花香气,很是好闻……
几个人聊倒深夜才睡,天亮从农家要了一个鸡笼,把小狐狸往里一塞,看见那农妇手里的一块搓衣板,果然用得年数颇为久远,上头已经几乎没有了瓦楞,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大嫂,把这块搓衣板卖与我如何?”
那农妇看他,顿然觉得怕不是遇到个傻子,一两银子,可以买多少块搓衣板?生怕他反悔,立刻接过银子,把搓衣板递给他。裴曦仔细看了看这搓衣板,心里落定,往回赶路。
秦婉在那里等着定制搓衣板出来,让下人去取了搓衣板过来,一看,到底是一两银子的好货,老榆木用料扎实,放在手里很有分量,加宽了一倍,上头波浪有一寸来高吧?放在地上,想象一下,都觉得膝盖一阵酸爽。秦婉很想给那家铺子点赞,真是一家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好铺子!
“少夫人,宫里来了位内官。”外头仆妇进来禀报。
想来是到了年底,总要面子上过得去,赐下点什么吧?每天听梅花儿闲磕牙,梅花那里消息太多了,听到季成运跪在御书房门口大哭,说的那些内容,秦婉只能感叹,人和人的脑子真的不一样,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脸说他对自己全心全意?
估计皇帝又把这个账算到她头上了,反正她就是红颜祸水了。算就算了,她在乎吗?
“让我换件衣衫。”秦婉套了件褙子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的堂屋,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秦婉连忙行礼:“竟然是李伴伴。”
“郡主不必多礼。陛下让老奴来给郡主送一封信,郡主一看便知。”
秦婉接过信,展开一看,自称她伯父的皇帝邀请她明晚夜游教坊司。
本朝教坊司罪官的女眷,前一天还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后一天就在这教坊吹拉弹唱,迎来送往,工人去了。让秦婉去游教坊,这个意思就是非常明确了,她要是再作妖,那她的下场就该是教坊司了。
皇帝之贱,已经贱到没有边了,秦婉本来也对这个老东西没有什么奢望。她穿越那么多次,秦楼楚馆逛过不知道多少回,对于自己的这个原生世界,倒是还没溜达过,去看看也未尝不可。毕竟礼部教坊司里还是有很多有才有貌的漂亮妹子,尤其是那个谁来着?
“多谢陛下厚爱,请伴伴回陛下,臣女一定按时到。另外臣女听说闵翩翩姑娘琴技过人,不知道是否有缘得以一见?”
李太监一听,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陛下在宫里大发雷霆,要让她看看,如果不乖乖地守规矩,会得到的下场,她还要点教坊司哪个姑娘?
“哦,还有一位男优,名叫萧玉儿的,听说反串女子,歌声比女子还妩媚?我也想见识一下。烦请伴伴跟陛下说一声,能安排尽量安排。”
皇帝听见贴身太监去回他,气得恨不能仰倒,这个秦婉也太张狂了,不好好修理是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等着,今天我要二更。搓衣板都预备上了,那啥还会远吗?
第35章
秦婉去跟侯爷请安; 顺带提及皇帝约了她晚上一起逛教坊司,听见皇帝这般无耻,饶是侯爷知道皇帝一家无耻; 却不知道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侯爷从怀中掏出令牌:“阿婉,这是阿曦留给我的令牌,你去调令人; 让人护着你。”
“公爹不必担忧,他哪里会一下子来动我?拿什么名义来动我?难道要残害忠臣遗孤,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置气罢了。他只是要吓唬我而已。我会随机应变; 还有阿曦也给我了令牌。”
如此侯爷也就放心了:“你万事小心。”
“嗯,我知道的。他想要伤我; 还没那个本事。这倒是一个我们全身而退的好机会。您等我回来跟您细细详述那教坊司的样貌; 公爹没有逛过吧?”
侯爷脸一变; 这个儿媳妇怎么就调侃到他身上来了?立马拉长着脸:“我们裴家家风清正,这种地方不去。”
“哦哦!那我去看看; 就看看!”
“……”她不是去看看,她还想干什么?侯爷吹胡子瞪眼。
秦婉一身月白色胡服; 脚上羊皮小靴,带着梅花上了马车,去了教坊司。教坊司有东西两院; 历朝历代都是官方歌舞团性质,后来渐渐变味儿了,成了如今这个情形; 是官方营业的特殊行业。
秦婉下了马车,一身便装的年轻太监等在门口,伸手:“郡主,请!”
“您请!”
秦婉跟着太监往里走。
隔开一条河; 河对过就是贡院一条街,里面住了多少学子,白日里书声琅琅,而这边到了晚上吹拉弹唱,丝竹袅袅,一排排房子上挂着红灯笼,倒也是应了红灯区的名头。
秦婉虽然穿着胡服,披着斗篷,那张脸,哪怕是这条街上的女人涂脂抹粉,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她。难免有登徒子上来对她动手动脚。
身边的太监也不替秦婉挡一挡,梅花替她挡在身前,这也就是秦婉没带珠儿和环儿过来,只带了身手极好的梅花的原因。她拉过梅花,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