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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一道雷劈下来……
*
就说飞升是坑吧?沈薇醒来发现她没有上天,而是穿成了招黑体质的小明星。
她在一档名为《探寻传统工艺之路》的直播真人秀中,跟流量小花冲突,而被全网黑
新一期节目制作陶艺,指导老师围着小花,沈薇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罐子
明星评委:“就冲这个罐子纯天然,起拍价定十块钱。”
网友:陈老师在内涵沈薇整容脸吗?
有了评委这句话,拍卖环节,其他人的罐子至少卖了几千,她的罐子始终停留在十块,沈薇扔了一百自己买回家
网友:活该
网友:有点凄凉
几天后,明星评委突然生病入院,入院第二天发微博:@沈薇,一百万求购罐子
还配了那个纯天然的罐子图
沈薇回:一千万
网友:抢钱啊!
沈薇:这是一道要命还是要钱的选择题
*
节目一播出,沈薇家门被堵,门口一个个捧着破烂不堪的法器的老伙计,飞升后,没有成神仙,来这里做了神棍。沈薇的老本行开始营业了……
第26章
秦婉穿上忠孝郡主的品阶大服; 进入朝堂,往地上一跪:“臣女秦婉告当朝一品保华殿大学士秦贺永谋财害命。”
皇帝看着下头跪着的秦婉:“忠孝郡主,香客客栈一事; 朝堂上早有定论,乃是白氏爱女心切,对你起歹意; 最后她也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怎么又拿出这件事来了呢?”
秦婉抬头,双目含泪:“陛下,臣女起先也这么认为。可若不是秦大学士来抢夺臣女的财产; 臣女也不会联想到他是想要谋夺臣女家财。我也就信了是白氏一人所为。现在想想,秦姝是要为储君之妃; 是要母仪天下的人; 行差踏错一步; 对她日后来说都没有好处。即便那日臣女被白氏陷害成功,对秦姝来说又有多少好处?最多就是除掉了一个女人。太子后宫; 侧妃侍妾,按照道理来说七八个?十来个不算多吧?除掉了我; 难道就没有别的女人进来了?不过是徒增恶名罢了。除掉我,最大的受益是什么?不是秦姝,而是秦贺永; 东府所有资产全部变成了西府的。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不是吗?”
秦贺永跪下道:“陛下,老臣绝无此意; 兄长只留下秦婉一女,没有儿子继承香火,原本就有意让老臣次子过继给兄长。老臣不过是为了给兄长留下一脉香烟而已。请陛下明鉴。”
秦婉转头看向秦贺永:“一脉香火,我爹爹希望你把他唯一的女儿害死; 然后把你的儿子过继给他,让杀女仇人之子给他跪拜?秦大学士,你是不是太卑劣无耻了?”
“秦婉,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害你命,你可有证据。”
秦婉偏头看他:“笑话了,任家去定安府衙告你的状纸还在,是告你们夫妻,你只是把事情都推在白氏身上,白氏担了又蠢有毒的名头。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你不知?”
皇帝坐在上头,听着秦婉这般说,对她虽然不喜,可好歹也是顶着他救命恩人的女儿的名头不是?
“那你父亲的香火也是要人继承不是吗?”
“秦家老家不是有那么多的族人吗?”秦婉抬头,“臣女已经让人去寻了族中一位族兄过来。族兄品格端方,父母过世,一人独自养活四个弟妹,长兄如父,为兄弟娶妻,准备嫁妆嫁妹。供最小的弟弟读书,最小的弟弟才十七岁已经中了举人,自己却如今已经年近三十还未娶妻。这般品格的人才配继承我父亲的香火。可他故土难离,不愿进京生活。而且秦家祖脉也在南阳,所以臣女想让这位族兄过继给父亲。在老家我与他置办千亩良田,他为父亲传承香火,我想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会喜欢这般的孝子贤孙。”
秦婉想到秦阿牛是因为那一辈子,秦阿牛算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好不容易把弟弟妹妹们都拉扯大了,欢欢喜喜送了弟弟进京赶考,没想到弟弟路上遇到了同行的一个书生,那个书生逛青楼,与那青楼女子发生口角,掐死了那个青楼女子,用的却是秦阿牛弟弟的名字。后来自然是这个弟弟被抓了起来。明明是可以审清楚的一个案子,却因为那个犯事儿的书生是官家子弟,而被层层包庇。
秦阿牛为了弟弟告状,来到京城。秦婉击登闻鼓简单,秦阿牛这种白身可不简单,在敲响登闻鼓之前要先滚钉板,并且边滚边将诉状内容一字不错地念出来。这个案子搞得轰轰烈烈。后来秦婉在街上看见浑身血淋淋的秦阿牛,才想起他是老家那个远房族兄,小时候曾经将迷路的她送回家。
作为秦家子孙,秦阿牛过来找过秦贺永,官官相护,秦贺永根本没有理睬秦阿牛。这一辈子她帮他一帮,他承袭了英国公的爵位,他那弟弟也就不会死了,他也就不用受那个罪了。
秦婉的每一个点,都踏在品格上,让人无懈可击,秦婉跪伏:“请陛下恩准,臣女认秦阿牛为兄长,他来送臣女出嫁。”
御史出来赞叹秦婉:“忠孝郡主思虑周全,英国公若是有这等心底纯正之人承袭香火,也能告慰英国公在天之灵。”
皇帝是自己的小九九,对比一下秦阿牛和秦敦,这个秦贺永做事不地道,把英国公府给了秦敦继承,以后就为秦贺永所用,按照秦贺永最近闹出来的幺蛾子,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儿。而如果给了老实人阿牛,远离京城,只要每年记得给他赏赐些东西,就已经皇恩浩荡了。显然,爵位给这个阿牛更符合他的利益。
皇帝点头:“忠孝郡主所言甚是,那就等秦阿牛到京,他为英国公世子,承袭英国公府香火。”
皇帝就是这种货色,秦婉太清楚了:“臣女叩谢陛下隆恩。”
秦婉侧过头看向秦贺永,又抬头看皇帝:“陛下,那秦贺永谋财害命未遂怎么说?”
皇帝皱眉:“秦婉,此事之前早有定论。”
御史一听,来劲儿了,出列来:“陛下,此言差矣……”
御史引经据典,分析前因后果,让皇帝头疼不已,朝堂上又开始吵了起来……
秦婉谢恩告退,退出去之前低头看了一眼秦贺永:“秦相,我说什么来着?”
嚣张!皇帝都看不过去她的嚣张,伸手拍了拍龙椅的扶手,裴曦能争气点,把她的嫁妆败完了,到时候总不能看她流落街头,给她一口饭吃,养着就是了。
毕竟之前秦贺永会把儿子过继给英国公,在很多人心中是有预期的,现在听闻秦婉解决了这个事,这么一来英国公府的这个宅子买起来就无后顾之忧了。
这下子争夺的人家更多,还没给人看房,要价已经到了三十万两之巨,听到这个数,别说秦贺永气得仰倒,皇帝也有些酸,别看他贵为天子,现在也是天天为了那些如雪花一样涌入的奏折烦恼,国库空虚,哪里来的钱财,后宫里头皇后娘娘的俸禄不过一千两,秦婉嫁人不会就这三十万两银子吧?手里肯定还有?
突然之间发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太有钱了。
而裴曦原本赌坊里已经嫌弃他没钱,这些天又把他当爷,毕竟他马上要娶个特别有钱的夫人了,赌坊里借了他银子让他赊账来赌,他这般实在让大家伙儿喜闻乐见。金山银山都会被败光啊!听到这个消息,皇帝心里又舒坦了些。
秦婉这里拾掇嫁妆,天天听房里的三个妹子在那里念叨东家长西家短,尤其是梅花儿,这个消息灵通,简直让珠儿和环儿拜服。
梅花儿坐在那里吃着冰镇酥酪:“我跟你们说哦,隔壁的二小姐可能出事了。”
秦婉过去把梅花儿地冰镇酥酪一收:“别卖关子,一口气把话给说完。”
“二小姐,可能有身子了。”
珠儿立刻长大嘴巴:“啊?怎么可能,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还有两个月就要大婚了。”
“就是啊!”梅花儿伸手要问秦婉要酥酪。
秦婉问:“孩子是谁的?”
“太子的。”
秦婉把碗给她,珠儿在那里问:“太子的?太子那么猴急?”
“说是咱们姑娘被赐婚给小侯爷的那一晚,太子闯入二小姐院子里,跟二小姐那个了。”梅花儿吃了两口酥酪,“二小姐当月月信就没有来,这个月又没来。这两天胃口不佳,天天泛酸欲呕。”
“不是吧!梅花,你连这个都知道?”珠儿对着梅花,一脸拜服。
“哎呦,那就问题大了,这么一算两个月了,再等年底大婚,肚子可都看得出来了。”
“没关系婚服那么宽松,定然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没事?皇家子嗣,五六个月就生产,还是太子妃生的,怎么解释?”
主仆四人随口说着隔壁的闲话。
隔壁秦姝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肚子里确实已经有了太子的骨血,她也知道作为太子妃,失去贞洁,成婚当日已经是一大坎儿,现在这个孩子,哪怕是太子的亲骨肉,问题是谁信?
宫里八月中秋举行家宴,哪怕身子不爽利,她也起了身,细细作了打扮,来到宫中。
秦姝因着胃口不好越发清减,哪怕是脸上搽了脂粉,也掩盖不了整个人的憔悴。
皇后一见她,问一句:“姝儿,你脸色不太好?”
秦姝浅浅一笑:“劳娘娘牵挂,臣女有些苦夏。”
“好在夏日已经过了,你先吃些糖水。”
皇后赐下桂花糖水,秦姝不得不喝。糖水甜腻加上一股子桂花的香气,本就胃里难受欲呕,她强迫自己一定要忍住,要是吐了出来,就完了。
好不容易把糖水喝完,秦姝站起来,借口要出恭,带着自己的丫鬟缓缓而行。
直到进了僻静处,才被丫鬟扶着,一口立马吐了出来,丫鬟在她背后给她拍背,秦姝拿了手帕擦了自己眼泪,才整了自己仪容,要回到座位上。
回去的路上刚好碰上季成运走过来,季成运轻袍缓带,姿态仪容无不让人倾心,秦姝恋慕了他这么多年,哪怕此刻因他给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