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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推拒:“你我已经各自成家,我有夫君,你有太子妃。何必再提当日?”
“婉儿,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将你夺了去!”
那时她抱着若是真被他辱了,她就一头碰死的决心。在千钧一发之际,裴曦从天而降,一脚踹开了门,他持剑浴血而来,将她揽在怀里:“娘子,别怕!”
想到这里,秦婉内心哂笑,她秦婉穿梭这么多世界,心中的情义只给了裴曦,为的就是回来能和裴曦在一起,和这个狗东西,哪里有半分情意?秦婉肃然:“殿下慎言!”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秦婉雍容华贵,姿容卓绝,本来与自己的儿子是天生一对。不过今天发生这么一点事情,就跪出来说一句退婚,这是要拿矫?难道还要逼着秦姝出来说自己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吗?儿子没有看清秦婉这个妒妇的真面目,还在那里苦苦劝她?
不如?皇帝笑着说:“难得婉丫头想得周全,如此,便依了你!不过,你若是不嫁入皇家,朕却不能不给英国公一个交代,今日认你为义女,封你为忠孝郡主。”
秦婉脸色骤变,看上去十分不甘,皇帝脸上得意,秦婉跪伏:“谢主隆恩!”
秦婉起身带着丫鬟仆妇招呼都不打离开,做足了虽然为秦姝求婚,实则内心十分不甘愿的样子。
这么一瞬间,太子妃之位易主,连秦姝本人都没有想到,一下子喜上眉梢,却又不敢显露,憋得很是难受,面对众位贵女,姐姐妹妹的恭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一张脸看上去有些扭曲。
皇帝私下对着太子说:“成运,秦婉被惯坏了,今天这么一点小事,就以退为进,自以为是,卖弄小聪明,这样的女子怎堪为储君之妃?”
季成运心头不舒坦,秦婉是他的未婚妻,秦婉的容貌岂是秦姝能匹及的?虽然没有让秦相的势力为他人所用,却丢了秦婉,心中大有得不偿失之感。回到东宫闷闷不乐,狗腿幕僚见主子不开心,知他心内想法。
“殿下,秦大小姐与您退婚,退了之后又有谁敢娶?不过是在闺阁多养两年,若是殿下能早日登上大宝,到时候迎入宫中为妃,不也是佳话一段?”
“可父皇已经认她为义女。”
“殿下,儿子的王妃都可以去道观转一圈,回来成皇妃,一个义女,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嘿嘿一笑,“陛下只不过堵人口舌,这个义女封得也未必情愿,估计不会大张旗鼓,时间一长谁还记得?”
这么一说,季成运心头郁结解开,笑颜如这三月桃花,灼灼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重生在私奔以后》,喜欢的收一下。
前世,罗静芙跟着蔺承安私奔,所谓聘则妻奔则妾,她为世人不耻。
蔺承安却没有另外娶妻。感激他的不离不弃,她立志要做好他的夫人。
她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对,蔺承安总是简单地一句:别费神了!
罗静芙抑郁而终,醒来回到了十九岁,蔺承安立下大功即将回京。
婆婆说:“阿芙,你这个私奔的女子做承安的妻总是不合适……”
罗静芙立马承认:“老夫人说得对,我立刻去庄子上。”
这个蔺夫人谁稀罕谁做去,她实在没那个天赋!
蔺承安回家发现阿芙不见了,上辈子他已经弄丢过她一回了,难道这辈子还要失去?
听说她去了庄子上,他快马追去,却见阿芙拿着钓竿,眼睛看着河里正在凫水的健壮少年!
“阿芙!”
蔺承安怎么来了?
第2章
秦婉回到府里,秦家长房就她一人,二房早就将长房的这些财产视作他们的囊中之物,如那一辈子,她一出嫁爵位被秦贺永的次子承袭,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秦姝的助力。
秦婉坐在正厅里,对着宫里过来训导的几位掌事行了一礼:“姑姑们想来已经知道今日所发生之事,我已与殿下解除婚约。多谢几位姑姑悉心教导,既然日后不再为东宫主位,自然当不得姑姑们教诲,从今日起姑姑们便是我家中贵客,直到娘娘降下旨意,说明去处。”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做太子妃了,不需要听这几位姑姑摆架子了。
秦婉又立刻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去库房,把皇家这些年赐下的珍宝重新核对,把流水账本和汇总的册子一并准备了。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给皇后,请求皇家收回这些人和物。
刚刚这些事情做完,还没喝口水,听到繁杂的脚步声,秦婉的叔父秦贺永匆匆忙忙带着他那夫人过来。
秦婉想着,接下去两家中间门要封了,免得他们随意来去。
秦贺永不过三十五岁,已经入了阁,虽不是首辅,却也是大陈一个手数得过来的高官。官做得高,难免会秃,头上已然浑欲不胜簪,谋算太多催人老啊!
秦贺永见到秦婉略带埋怨:“婉丫头,你糊涂啊!”
“叔父,何出此言?”秦婉挂着淡笑,“难道这个策略,婶娘没有跟叔父说过?”
被秦婉这么一说,秦贺永皱眉:“婉丫头,你怎么这么想?”
“我秦家的姑娘,不是那等将门虎女。我与秦姝平日也就琴棋书画在行,若是骑马,小跑两圈是没问题。可要是跟人赛马,难道不是找死?姝妹妹今日不管不顾要去赛马,当真是不服他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本事?”秦婉笑着问,“既然知道了,还去赛马?难道不是有意为之?再说殿下那里,若说对姝儿无意,姝儿就算是摔了,又不是没有别家千金一起赛马,大可以找一两个过来扶了妹妹回来。为什么要与她同乘一骑?前前后后一想,叔父,这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情。自家妹妹看上自己的未婚夫婿。叔父您倒是说说,众目睽睽之下我该怎么办才能保住秦家的颜面?”
秦贺永被自家侄女这么一说,一时间接不上话,丫鬟上茶,秦婉素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这对夫妻:“若是按照殿下的心思,我为正妃,妹妹为侧妃。您是内阁大学士,嫡长女去做个侧妃,而且这个侧妃是怎么得来的,您以为别人看不懂吗?您颜面何存?只有姝儿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即便是这段婚事得来有些不光彩,也无人敢当面置喙。秦家的颜面才能保存。”
秦婉把秦贺永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些话难道不是打脸?秦贺永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你今日愤然离开,让多少人看了我们秦家的笑话?”
“笑话是姝妹妹引起的。”秦婉看向秦贺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牺牲了自己,维护了秦家的尊严和姝妹妹的名声,却也并非是个软面团子,莫非叔父认为我还要击掌相庆不成?”
“婉儿,你不要怪姝儿,她不过是钦慕太子,并非要占你之位,东宫之内哪能没有侍妾?自家姐妹总好过那些不知底细心思之人。”白氏期期艾艾说。
秦婉冷笑一声看向白氏:“婶娘何必装腔作势?若说这个事情,叔父不知道也就算了,您若不是同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信了!”
说完秦婉似笑非笑看着秦贺永,秦贺永在秦婉面前好似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只能对着白氏厉声:“住嘴!女儿做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事,你还有脸说?”
“叔父,家风不严!您也该好好管管。”秦婉这话出来,“姝妹妹虽然成了未来太子妃,可这件事情终究是丢了秦家的脸面。我就不耽搁您整顿家风了!”
秦贺永站起来,自己身为朝堂一品,在这个侄女面前总归感觉矮了半个头,不免低头说:“那,婉儿你好好歇息!”
秦贺永带着白氏前脚离开,后脚秦婉把找了人过来,把两家之间的小门给堵了,还让人出去打造一块忠孝郡主府的牌匾。
再将秦家所有的家仆全部召集起来,她父亲秦贺昌,文武全才,以一己之力将当今皇帝从敌国接回。手下自然有忠心不二的家臣。这些年过去了,当然还有一大堆隔壁塞进来的人。
“从此我也不再是什么太子妃,家里的排场也无需这么大了,叫到名字的人出来,领十两银子和卖身契回家去,好好过日子。”
“求大小姐赏口饭吃,我回到家里哥嫂也不会容我!”一个丫鬟站出来跪下。
秦婉低头看了她一眼:“按名字来,叫到的给我拿钱走人。”
“全天下,哪里会白给了卖身契,还要给盘缠的?小姐已经很仁慈了!”大丫鬟珠儿站出来说,“不要多啰嗦。”
环儿对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叫出来。这些人是秦婉回来这两天整理出来的,跟隔壁来往密切的人员名单。
家中还养了一堆伺候那群宫里来姑姑的丫鬟下人,本来下人就太多,人多嘴杂,才回来两三天,她还没来得及处理。
处理了这些人,秦婉坐在那里说:“留下的人月例翻倍,不过我也希望大家把篱笆给扎紧了。”
一听见月例翻倍,留下的人都很高兴。一直处理外院的长根叔却皱眉:“小姐,家中虽然有田地铺子,也不可大手大脚。”
秦婉笑了一声:“长根叔,你就听我的吧!”
她辗转多个世界,完成了这么多任务,她的系统账户上积分可以兑换这里的货币,初步估算有上亿两的白银。她早已不是富可敌国了,这个时代,全球都没她有钱。
秦府这么大,总归会有漏出去的风,听闻秦大小姐因为丢了太子妃之位,气得连门都堵了,原本想要说秦姝不要脸占了堂姐的太子妃之位,这会儿也私下嘀咕说秦婉没有大妇风度,平日的温婉贤良都是装的。
秦婉躺在贵妃榻上,听着珠儿环儿两个丫头说着坊间传闻,秦姝被罚在祠堂里跪祖宗。秦婉让人退下,她要一个人静静!
那辈子也是如今天这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时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哪有这么多的主意?
自幼失去了父母的依仗,叔父婶娘就是她的长辈。那辈子她没有当场要求退婚,而是浑浑噩噩,满脑子浆糊地回了家里,心头有苦说不出,作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