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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有人送来笔墨,显然是让桥小夏写水泥配方,甚至还有转让天下水泥坊的转让书,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只要桥小夏签字就行。
真是一场鸿门宴等着她。
二公主见桥小夏不落笔,忍不住道:“本宫用公主的名义担保,只要你签了字,立刻送你跟女儿离开。以后朝中的事情再也不会牵扯你们。”
“我走了,我的丈夫跟儿子呢?”桥小夏显然不会听二公主的话,甚至二公主说话能不能当回事还要另说。
这些事肯定有太后跟云恩立在背后指使,她要是真的乖乖签下转让书,写了水泥配方,那才会任人宰割。
“沈黎他跟你不一样,我都说了他有问题。你要是留下来,只怕全家都性命难保。”二公主说的着急,看样子真的在为桥小夏考虑。
桥小夏淡淡道:“虽说夫妻本子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如今什么都知道,直接离开,那也太无情无义了。”
她说的淡然,甚至还在安抚怀中的女儿,这幅模样就已经比许多妇人要强不知多少倍。
桥小夏继续道:“二公主不如说明白吧,反正我已经是阶下囚,还能做什么呢。”
眼看二公主不说,桥小夏继续哄孩子,显然是她不说,那些字桥小夏就不签。
“你丈夫,他是杀先皇的真凶!”二公主咬牙,“他杀了我父皇!他来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家人报仇!若不是太后查到当年的事,现在还觉得他是忠臣,其实他早就怀着不轨之心!”
二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起初并不相信,现在满天下都在夸沈黎是忠君之臣,他怎么可能是杀害父皇的凶手。
但太后娘娘把证据都放在她面前,让她跟驸马帮忙做这个局。
假装皇帝侄儿被人挟持,用此分开沈家夫妇,然后逐个击破,如果不出意外,沈黎那边已经有大批兵马将他团团围住。
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万奇国好。
相信真相揭开之后,文武百官都会原谅他们今日的做法。
桥小夏心中一震,假装神色大变:“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杀先帝的凶手,杀人的明明是三皇子啊。”
“你丈夫他瞒天过海,将这事嫁祸给三皇子而已。一切证据确凿,无可争辩。”二公主说的肯定。
她见过证人,也见过证词。
毕竟是曾经爱慕过的人,这个迟来的真相她也是难过异常。
二公主眼神带了怜悯,看向桥小 · 夏:“这事原本是灭门之灾,但太后娘娘仁慈,同意放你一马。也是看在你为万奇国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你要感恩。”
第59章 我不走。
桥小夏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沈黎暗杀先皇的事被太后知道; 借此云台寺之行,除掉沈家这个心腹大患。
皇帝被掳走是假,实则要分开他们夫妇两个。
不仅如此,还要趁机将她手底的财富名正言顺收入囊中; 而自己跟孩子; 怎么可能走得出这云台寺一步。
前脚写了水泥配方; 后脚就会气绝身亡。太后为了让自己相信能有一条活路; 还让二公主来劝。
只怕二公主都闹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
若是旁人; 恐怕真的信了二公主这样真诚的说法; 可惜什么她不是旁人。
“多谢二公主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夫君犯了错; 臣妇等着受责罚。”桥小夏不可能走; 无论出于什么考虑,甚至不能离开二公主的视线。
见二公主震惊的眼神; 桥小夏问道:“公主为何这样惊讶。”
“你与我想的不同。”二公主为桥小夏的情义感动,她一直觉得桥小夏那么贪财; 遇到危险肯定能跑就跑; 现在竟然为了沈黎留下来。
也不枉沈黎当初为了她,拒绝当驸马。
桥小夏见二公主眼神转动,就知道她有什么蠢念头。
此时不论说什么,她都不可能离开行宫,只怕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叛逃的罪名,到时候可就全然说不清了。
桥小夏看似哄孩子,心里已经闪过无数念头。
“二公主,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桥小夏忽然开口; “可否请寺里懂医药的人来一趟,思童她受了惊吓,想开点安神的药。”
思童刚想起来,被桥小夏按在怀里,随即乖巧的趴在娘亲怀里哼哼唧唧。桥小夏心下想笑,宝贝女儿倒是机灵。
自从二公主进门,桥思童就一直没吭声,这样的情形确实奇怪。二公主有些迟疑,太后跟驸马都说过,不许桥小夏见任何人,说她狡猾的很,稍有不慎就会逃走。
见二公主不去,桥小夏又道:“左右只是让懂医药的人来一趟罢了,我又不走。再说你们定然不会给我请御医的,对吗?”
寺里懂医药的僧人也就罢了,御医确实不敢请,否则这里的消息就会走漏。
“娘我怕。”桥思童呜呜哭起来,小奶音听着可怜的很,肩膀更是不停抽动。
“乖女儿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桥小夏语气带了些罕见的焦急。
二公主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茫然,她从未见过桥小夏这样过,难道当了母亲就会变得有人情味?
“本宫去找人,你必须在这等着,外面有不少侍卫,不写了水泥配方,你绝对走不了的。”
不消片刻,果然有僧人走进来,竟 · 然还是寺里的住持。
先前桥小夏跟这位住持见过,只觉得他话里有话,如今再见面,更觉不同。
如今也只能赌一赌,看他能不能帮自己传消息了。
住持给思童诊脉,开口道:“孩子只是受到惊讶,多休息,睡一觉就好了,小孩子服用安神的药也不好。”
“原来如此,那就麻烦住持来一趟。”桥小夏盯着住持看,忽然道,“听说当时二公主跟云驸马就是在云台寺遇见,是吗?”
这件事人尽皆知,桥小夏也只是闲聊般提起,倒是让旁边的二公主楞了下。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问问,好奇而已。要知道云台寺算是皇家寺院,为何会收留普通书生在此。”桥小夏慢慢道,想从住持眼神看出什么。
“出家人慈悲为怀,云驸马不知这是皇家寺院,误闯进来,寺里的僧人自然不会赶他走。”住持倒是没什么迟疑,话说的利索。
桥小夏笑:“好个慈悲为怀。住持可知道云姓的来历?”
她只是随口一说,很久之前桥小夏就觉得云台寺,云恩立,未免太巧合了些。
在一本小说里,这种巧合必然有古怪。
之前虽然沈黎虽然没找出一点,但这件在她心中很久了,若不是这次在云台寺有危险,桥小夏也懒得问出来。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住持,此刻果然顿了顿。
只有片刻的晃神,直接被桥小夏捉到,心里已经有数。这两者之间定然有莫大的关系。而且太后选择在云台寺发难,说不好也有原因。
“二公主,在云台寺动手的事,是云驸马提议的吗?”
这话问完,住持神色深沉,轻轻拨动佛珠,已经起了杀心。
桥小夏脑子转的太快了,几乎片刻间,就能找出破绽,真的要跟这样的人为敌?若是能彻底解决了她还好,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以后的心腹大患。
一个桥小夏就难以处理,她相公沈黎更不是好相处的人。
二公主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但就连她都看出此时的气氛不对。
不管是桥小夏还是住持脸色都太古怪了。眼看她想出去禀告,桥小夏跟住持同时道:“慢着。”
住持缓缓脸色,对二公主点头道:“公主殿下,您不要多心,这只是沈夫人的疑问而已,解答了便可。”
“别装了,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只怕她相公云驸马首当其冲,对吗?”桥小夏心里提着担心,可是已经在思索要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知住持可赞同我这句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住持喃喃几句,笑着道:“沈夫人说话跟之前一样有意思,这话讲的没错。但什么是敌人,什么又是朋友呢。”
如果这云台寺跟所谓云家村的人有联系,故意接近皇室,那必然没按好心,不管他们 · 是哪方势力,都跟皇家对立。
沈家跟太后的关系已经不用说,这次彻底撕破脸,势必你死我亡,他们跟皇家也是对立。既然如此,她跟住持为何不能合作?
显然住持听明白桥小夏的意思,只是有些不确定能不能合作而已。
“利益一致那就是朋友。”桥小夏指了指桌子上空白的纸张,“说起来,我这人对佛学有些兴趣,若是用水泥配方当香油钱捐给云台寺,那是不是朋友呢?”
这个提议出来,云台寺主持呼吸停滞。
自从水泥问世以来,揽财无数,就这样还是桥小夏卖价定的极低,就这样都能赚的盆满钵满,多少人打探过配方的主意。
可惜万奇国各地开的水泥坊,里面的工匠对桥小夏极其忠诚,愣是谁都没透露过配方,虽然制作水泥的东西十分简单,很多人知道大致的配方也烧制不出来像桥小夏那样好的水泥。
如果有这份配方,不出三年,便能富可敌国。否则太后不会故意骗她过来,就是要把配方弄走。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二公主问道,眉头紧蹙,“我要去告诉太后!”
“告诉太后,你相公同意吗?”桥小夏跟二公主认识这么多年,早就摸准她的性子,耳根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又有古代女人嫁夫随夫的性子,提到云驸马,她肯定会让步。
桥小夏见住持不吭声,继续对二公主道:“与其把我的谋划告诉太后,不如先跟你夫君说。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你这人简直大逆不道,这是齐家的天下,是皇家的天下。”二公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她心里明白,桥小夏说的没错。
住持看着桌子上的纸张跟露出半张转让协议,心下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感叹,桥小夏手里的财富连太后都嫉妒,他现在动心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