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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不解:“真人,她……”
没等他问出口,丹鼎真人接下来话就让他呆住了,仿佛被人当众打了脸,羞愧难言。
丹鼎真人说:“她不入族谱,我一样护她周全,入了族谱反倒成全了某些人的龌蹉心思。”说到这,他语气蓦地凌厉起来,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汲汲营营非修士正途,颜家兴盛靠得是人,是族中子弟出息,不是攀附,攀附的藤蔓永远顶不起一片天。”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是丹鼎真人一贯的做事风格。
他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大长老和脸色青白的二长老,开口道:“在族中挑几位天分高肯吃苦的弟子,还有颜泽颜润,一起送到猎熔峰吧。”
惊喜来的太突然。
暴风雨后,直接送来暖炉,几位长老激动地有些手抖,连声应是。
再说燕明睿,自打青亭去了昆仑派,心思就总有些不宁,想方设法地打听昆仑派的消息。
他这并不是为了张岩,而是为了顔昭。
对于顔昭,他愧疚之余甚至有些怕。
他这位皇姐虽说长不大,性子也单纯,可心思却是最透亮,什么都瞒不过她。以前,他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后,或者心里发虚,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有些话浅显的连三岁小孩都能理解,却暗含着大智慧。这些年,他之所以修为这么高,天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把她的话都记在了心里,突破进晋级时,几乎没有什么瓶颈。
心纯而道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猎熔峰灵气充沛,一处开阔的谷地种满了各种灵草,在日光下摇曳多姿。
猎熔峰格局开阔,从上到下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丹鼎真人洞府;第二部分是嫡传弟子处所,还有一些高级灵草地;第三部分人就多了,整个昆仑派的丹药都出在此处。
颜家跟过来的族人共有五个,都被安置到了第二部分,顔昭比较逆天,直接在第一部分和丹鼎真人一起住。
丹鼎真人有七个嫡传弟子,五个金丹期修为已经达到高级炼丹师水平,剩下的两个是筑基期,水平不定。
顔昭入住猎熔峰顶峰的消息,很快在众人心里引起震动,对顔昭是又怕又嫉。
五弟子炼红药性子最急,一脚踹开炼丹房大门,她脚下力气大,整个门都被她踹的晃悠。宁巍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药粉,抬头看向炼红药,指着她摇头:“唉,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这剂量……又错了。”
“师傅……”炼红药身后跟着一个苦着脸的丹童。
宁巍朝丹童挥手:“不是你的错,她要进来,谁拦得住。”
“大师兄。”炼红药几步近前,瞪着杏眼,很是不满,“你怎么还有心思炼丹,你知道师傅带回来一个小丫头吗?”
“什么小丫头?”宁巍立即呵斥她:“人家是金丹中期修士,而且还是师傅的晚辈,小丫头能是你叫的?”
炼红药是丹鼎真人七个嫡传弟子中唯一一个女子,很得师傅师兄宠爱,养成了她娇纵的脾气。现在突然冒出个顔昭分宠,她哪受得了。
本来入住顶峰就让她够不满意了的,而如今一向疼她的大师兄居然还因此呵斥她,炼红药一下子就呆住了,而后脸色通红,心上冒出委屈,转身就要走。
宁巍深知她的脾气,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不然闯出祸就糟了。他可听说那顔昭不是个好惹的,师妹虽然性子娇纵了些,却单纯善良,没得麻烦没找成,倒叫人家算计了去。
“红药!”他叫住她,跟着手上一挥,门就关了个严实。
炼红药使劲拉了几下门没拉开,就放弃了,但还是不回头,对着门不说话。
宁巍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软下语气:“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些呀,性子再这样娇纵下去,小心师傅厌弃了你。”
炼红药顿时炸毛。这可是她心中的逆鳞,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师傅厌弃了她。她五岁就拜在师傅门下,由于年纪小,性子憨萌,很得丹鼎真人喜爱,经常带着她,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可是长大之后,丹鼎真人就日渐疏远了她。之前还好,丹鼎真人身边没有别人,她虽是失落,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现在倒好,突然窜出个顔昭,她哪能不嫉妒。
“你胡说!”炼红药红着眼睛,开始口不择言,“师傅不会厌弃我的,你们就是嫉妒我,在师傅跟前说我的坏话,让师傅慢慢疏远我。”
她这指责好没道理,本是一片好心倒叫人当成了驴肝肺。宁巍动了气,不愿意管她,唰的打开门,冷声道:“既觉得我没安好心,还待着作甚。”
炼红药一下子愣住了,恨恨地盯了宁巍几眼,转身走了。
丹童看着气呼呼跑掉的炼红药,又看见自家冷着连的师傅,有心相劝,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叹气。
却说炼红药从宁巍那跑出后,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大师兄一向疼爱她,何曾对她这般冷厉。心里憋着一股气,便把帐都算到了顔昭头上。
可怜顔昭是躺着也中枪。
说来也巧,青亭向昆仑派递了拜帖之后,一路来到猎熔峰中层。引路之人要向真人通报,要他在此等候,正巧就遇到了心气不顺的炼红药。
青亭做事一向谨慎周到,来之前就把猎熔峰的情况了解了个透。眼前这个喜穿红衣,横行无忌,旁若无人的女修一定是五弟子炼红药。
听说这个炼红药,性子娇纵为人又暴躁,实是不好相处。青亭迎面对着她,心里就暗道不好。
果然,见到有陌生人,炼红药停下了脚步,问前面引路弟子:“他是谁?”
引路弟子迎面见到这位炮筒,也是暗暗叫苦,但又绕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回禀前辈,这位是灵犀派青亭前辈,来求见丹鼎真人。”
青亭?炼红药皱眉,这不是明睿真人坐下大弟子吗,他怎么来了?想到明睿真人,炼红药脑门一亮,那个顔昭不就说是明睿真人的姐姐吗?
想到这,炼红药心上越加烦躁,直接伸手拦住引路弟子:“师傅在闭关,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她指了指青亭,语气蛮横,“你回去吧,我师傅没空见你。”
“这……”引路弟子急了,她这分明是刁难。
看到别人吃瘪,炼红药心情舒畅了几分,一副“我就是刁难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她抬着下巴,挑衅地望着青亭。
结果对方脸上一点都没有她想象的急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个,炼红药有些不甘。
青亭身为首座弟子,历练多年,哪会被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所阻。只见他面上越发恭敬,甚至带有几分羡慕:“丹鼎真人一定很疼炼道友吧。”
“那是当然!”炼红药扬头。
“真真是令在下羡慕。”青亭似笑非笑,“在下见过许多受宠的弟子,可他们全都不及道友受宠,受宠到……居然能替真人做主。”
炼红药脸上的得意还未升起顿时化为铁青,他这话是诛心啊!
她算什么东西,哪敢替元婴大能做主?
引路弟子听出青亭话中之意,也霎时变了脸色,又见炼红药瞪圆了眼睛,赶紧打圆场,错开话题:“炼前辈,前头过来,正遇见何前辈,似乎正在寻您。”
他口中的何前辈是炼红药的二师兄何难,很是疼爱炼红药。
炼红药深知再争执下去对自己无益,恨恨地瞪了青亭两眼,就着引路弟子给的台阶走了。
——
再说丹鼎真人。
之前,他之所以把顔昭扔到颜家不管不问,主要是为了商议怎么安顿她的问题。后来,灵犀派和昆仑派达成一致,他才放心放她出来。
不过,还有个隐忧。
南界大陆三派一家已经传了消息过来,过几天就会过来人,他们怀疑莲池之事和顔昭有关。还有东灵也来凑热闹,苍龙王朝二皇子和东海王不日便到。
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偏偏那罪魁祸首什么都不知道,觉得事不关己,就闹着她那小门派,吵着要下山。
、进熔洞
南界三派一家都派了重量人物过来,天山莲池之事太过重大;务必要查清楚。而顔昭是唯一一个从莲池逃出来的活口;即便莲池之事与她无关,她也必定知道些缘由;不然怎么会逃到南界?还不是因为心虚。
况且此次南界损失重大;各大门派都损失了不少精英弟子,而作为唯一幸存的顔昭;在一定程度上转嫁了一些仇恨值。
看她不顺眼啊!
不过此时猫在猎熔峰的顔昭并不知道这些,她正陷入另一种极大的恐慌中;脚上已经被混沌元气和凤火滋养淬炼成上品灵器寻迹环正拼命地摇晃着;仿佛在牵引;极力想把她扯出去。
要说这寻迹环也是真够神奇的;凤火淬体时;顔昭身上的宝物尽毁。她痛极失去理智攻击身边的元婴大能,他们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扔的宝贝无一例外化为灰烬,只有这寻迹环一直好好的,还被淬炼了一番。
顔昭捧着小脚丫愁眉苦脸,她是不是一辈子都得带着这破东西了!
近些日子不好的预感和此时寻迹环的异动,让顔昭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一个身影——白大变态。
虚无感知到她的恐慌,十分地纳闷:“你怕什么?有事躲到混沌之境不就行了。”
“怎么能一味的躲避?”魂体一本正经,“这样有损道心。”
“对。”墨夕加重语气,“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噗——”顔昭喷了,把墨夕摁回去,“不准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墨夕狡辩,“这是伟人,伟人的名言。”
“……”
顔昭头痛,抱着脑袋窝到膝盖上,她怎么竟弄到这些不靠谱的东西,平时竟整些废话,关键时刻,毛个用都没有。
唯一一个能用的黑麟蛟,还见不得人。
“唉!”她叹了口气,现在只有希望寄托在墨夕身上了,虽然它十分不靠谱。她伸手指头戳了戳袖子,“墨夕,你什么时候能升级?”
墨夕情况比较特殊,防御力提高后,除非顔昭愿意,否则脱不下来。而且它更逆天的是,就是里面碎成一团腐肉,墨夕仍不受半点损害。
有时,顔昭也会默默地想,她到底炼它出来干什么呢,不能保护她,光它自己结实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墨夕回答的坦然,一点都不羞愧。
顔昭紧紧地盯着袖子几眼,颓然地叹了口气,仰面躺在了石床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