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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真人冷哼,阴阳怪气道:“星宿真人话里话外都是向着望月真人,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是昆仑派的呢!”
千叶的插嘴,让无天长老很不高兴,但是他的话还是起了些作用,无天长老再看向星宿真人时,眼里就带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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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峰
回来之后,星宿真人一直很兴奋,忙着打点给望月真人的礼物。他旁边的年轻道人看不过眼,一把打翻他手里的东西。星宿真人一愣,随后又继续忙碌。
年轻道人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很显然无天长老是恼了你了,你不思挽救,反倒是和望月越凑越近,你……你真是……”
年轻道人实在是气不过,就千叶那个没脑子的烂货,居然一直压制他们多年。而星宿真人不但不想法子加重在无天长老心目中的分量,反而一再退让,事事让千叶争先。
他们这方人都被逼到角落去了!
“师兄!”年轻道人突然拉扯他的袖子,只听咣当一声脆响,星宿真人手中的东西落了一地。
顿时世界清静了,年轻道人面色讪讪,见星宿真人脸上没有怒色,才放下心来。因为深知星宿真人的性格,东西虽然洒落了一地,他也贸然不敢插手。站在那,讷讷不言。
刚刚他可真是吓了一跳,虽然星宿真人平时看着好说话,没什么脾气,但是一旦触及到其底线,谁也不好使,笑面阎王的称号可不是吓唬人的。
大家都是元婴修士,境界都一样,但是元婴修士也是不同的,实力的差距决定着地位的高低。星宿真人虽然只是元婴中期,但因着基础扎实,全靠苦修,一点一点积累而成,就是元婴后期修士在他面前也没有胜算。
星宿真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注视着年轻道人,慈和的眉眼中似乎蕴藏着无限智慧,“在你眼里,千叶真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轻道人下意识答道:“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自私自利没有容人之量,是个没脑的小人。”
“那无天长老呢,在你眼里无天长老是个什么样的人?”星宿真人继续追问。
“睿智,无天长老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你是说……难道……”年轻道人刚开始不知其意,后来才猛然反应过来,看着星宿真人满眼惊骇。
“那……那为什么?为什么无天长老还要重用千叶真人?”刚开始的明了又陷入迷雾,年轻道人完全糊涂了。连他都能看明白的事,胸有大智慧的无天长老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又为什么?
星宿真人很是淡然,“无天长老行事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够了,何必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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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峰
大殿内一片狼藉,千叶真人坐在首位,满目阴鸷。随后进来的两人都非常诧异,其中一人奇怪,问道:“出什么事了?”
当!一声巨响,千叶真人手边的石桌碎成石渣。
见此,两人了然,一定是他在长老那受了委屈,不过——长老虽然没把事情交给他,但也没交给星宿真人,这一局应该算平局。
千叶真人咬牙切齿,虽然长老看似对两人公平,实则更看重星宿。他一句话就引走了长老的视线,而他做了无数的准备,却连说完的机会都不给。真是太过分了。
、见或不见
星宿真人和千叶真人两人走后,无天长老立即起身去了禁地。
所谓禁地就是曾经的长老掌门闭关的地方;此处灵气甚浓;各种天材地宝,对修士修为大有裨益。无天长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很快就来到一处洞府门口。他刚到,门就开了。
他念了一遍净身咒;在门口行了个礼,也没进去;直接在门口问道:“师傅;之前您所说的灵犀派有大劫难;是不是出自望月身上。”他师傅就是当年以身殉阵的三大长老之一;因为算得一手先天演卦;得了先机,事先留下分神,运用秘法得以重生。
“说是就是,说不是也不是。”过了好久,久到无天长老要告退时,洞中人才给了这么一个模糊的答案。
“还请师傅明示。”
洞中人传来一声悠远的叹息,“凡事皆有因果,因在哪,果在哪,所谓劫难,不过是自食苦果。”
自食苦果,自食苦果,自食苦果,无天长老反复琢磨这几个字,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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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峰御道
之前大殿上的两人现在一步一摇地向山脚走去,白云高远,山间清风,一人一时忘情,突然抽风,“真人心性聪明果断,为何?为何投靠千叶?”
无缺真人仿佛没听到一般,摇摇摆摆地往下走。
那人也不在意,似乎是在猜测,又似乎是在说他自己,“都说灵犀派神秘莫测,收徒只收天灵根和异灵根,其实都是狗屁,不过是几大家族鼎立,相互妥协的结果罢了。几大家族各自负责一块阵法要地,所谓长老也不过家族推出来的标杆。像咱们这样的外来户,非得加入某个家族,否则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说着说着,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奇大,在山谷中不断回响,“咱们就是斗争中的无敌打手兼筹码,战败时的替罪羊!呵呵,也就明睿真人混得最好,擅用平衡之策,哪方都不加,却哪方都不敢惹。厉害!厉害!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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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峰
白云真人听完下面人的回报很是疑惑,“星宿真人真的第一时间去见了那个望月真人?也不知道这个望月有什么来头?”众所周知星宿真人是无天长老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星宿真人的态度就代表着无天长老的态度,无天长老在灵犀派的地位让白云真人不得不重视他的一举一动。
当年望月真人差点就破了护山法阵,这事并没有宣扬出去,灵犀派中仅有长老和掌门知道此事。而且望月真人多年不出,新生的后起之秀对他知之甚少。所以,白云真人不知道望月真人也在情理之中。
修仙界就是这样,足够薄情,容易淡忘。不管你之前多么精彩绝艳,没有达到最高境界,就会渐渐被人们遗忘。
“真人无须顾虑太多,听说上次的掌门大比,望月真人前来观赛,那时是星宿真人侍候的他,也许是星宿真人难忘旧恩。”晖真劝慰道。
晖项则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侍候人而已,哪来什么旧恩,如果望月真人没有什么名堂,星宿真人绝不会上赶着,我倒是听说这个望月真人是个法阵高人。”
法阵高人!白云真人眼前一亮,对他二人道:“你们去探察一下,看看这个望月真人能不能拉拢。”
“是。”
“是。”
晖真晖项下了白云峰,晖真一直脸色阴沉,终于忍不住,对晖项发飙:“你为什么总是和我对着干?”
“对着干?师兄你多想了,只是恰好意见相反罢了!”晖项的语气漫不经心。
晖真眼中闪过利芒,对晖项的态度十分不满:“那好,从今以后,无论何事,都让师弟先开口,之后为兄再补充。”
“随便。”晖项扔下两字,自顾回了他那破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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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峰
“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凤火呀?”顔昭百无聊赖,灵犀山处处机关,不能到处闲逛,憋在流霞峰里都发霉了。而且在别人的地方,她也不敢随便进混沌之境看小白。这些日子小白都蔫了不少,心疼死她了。
望月回道:“你以为凤火是寻常之物,想拿就能拿走?”
顔昭一骨碌凑近来,“不能拿走?那怎么办?”
“可以在这借用。”
“那赶紧借呀!”
“凤火只有掌门有资格支配,而现在的灵犀派掌门还没决出来。”
不是吧!顔昭唉叹一声。这些日子,她在流霞峰四处闲逛,也多少听到一些消息。掌门比拼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现在处于最后关键时刻,估计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决出胜负。还有一点,万一新来的掌门不借给他们凤火怎么办?
想到这,顔昭问道:“前辈,你说谁的希望最大,咱们要不要先去和他打好关系?”
这个主意简直臭不可闻,他们身为外来者最忌讳卷入人家门派内部斗争。而且万一他们押错了宝,之后下一任掌门一定不待见他们,凤火什么的就别提了。
望月教训顔昭,她一听觉得还真挺有道理的,不过,她又道:“我们去和每个候选人都见见,看哪个好说话,哪个不好说话,再决定对策,和每个人都打好关系。”
望月嗤之以鼻:“你这是墙头草行为,最忌讳这个了。”
“可是,万一有人非常不好说话呢,咱们怎么也要准备一下吧。”顔昭坚持,“而且,我听说,听说……有一个候选人最好……说话了。”
“谁?”
“好像叫什么……什么明睿真人。”顔昭装模作样。
终于扯到正题了!顔昭那是几年屈居小方寸都自得其乐的人,搁在遥远的另一个星球,那就是宅女,怎么会区区一个月就忍受不了?
望月精致狭长的眼尾一挑,若有所思地看着顔昭,“怎么?你和明睿真人是旧识?”她一圈一圈的绕,最终的落脚点却是这。想到这个明睿真人很招女人喜欢,难道小丫头也——想到这,望月眼中滑过一抹厉色。
“谈不上,就是觉得这个道号不错,明睿,明心睿智,看,起的多好!”顔昭脸上未见丝毫波澜,望月仔细观察了半晌,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而且小丫头是从南界大地来的,第一个落脚处就是余沧山,之后又一直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见那个明睿真人。美妖精放心了,正待说话,突然脑中滑过一个怪异的念头。
“你……有个师弟?”
怎么无缘无故提到了小白?顔昭不解,回道:“小白只是高处的师叔,不是我师弟。”
望月真人被她这错乱古怪的关系绕晕了,但好在抓住了关键词,小白实在和明睿不搭,应该不是一个人。
“你想做什么?”望月有点糊涂,小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帮这个明睿真人吗?不像,他摇头。
顔昭拨弄着望月手腕上的木镯,看它红光闪现,脑中一片迷茫。
她想做什么?见这个明睿吗?见了又如何?确定了他就是明睿弟弟又如何?跑去相认吗?从前他都能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理由狠心杀害她,难道她还指望两百年之后,他能记挂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