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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兄提醒!”晖项拉着调子,全不在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己的破茅屋走去。
见他不在意,晖真眼睛一眯,甩着袖子腾空而去。
渝州安岭山
“前辈,据那小子的只言片语,可以推测,山上还有两人,应该都是金丹期。”安岭派掌门说道。
“金丹期?”青冥疑惑,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两个金丹修士?“再去查探一下,这两人原是此地人,还是从外面过来的?若是外来客,又是从哪里来的?”
“回禀前辈。”一个劲装中年男子上前跪拜。
安岭掌门见青冥目露疑惑,赶紧解释道:“前辈,这是晚辈的师弟璋秀,专长逼问。”
闻言,青冥笑了起来,有点意思,门派里居然还有擅长逼问的。
安岭掌门也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再开口,语气里就带了奉承:“让前辈见笑了,安岭派小门小派,比不上前辈见多识广,术法高强,只能学些世俗的法子。虽说这世俗的法子名头不好听,但用处还不错。”他顺嘴又夸了自己一通。
青冥若有所思地看了掌门一眼,接道:“说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禀前辈,那小子十分愚笨不知事,但却三年筑基——”话到这被青冥惊讶地打断,“什么?三年筑基,这怎么可能?除非是天纵奇才。”他们灵犀派,筑基用时最少的就是他那天才般的师傅,据说也用了十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师傅是不是更厉害,如果能得其助力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青冥不禁急切起来,示意他继续说。见此,璋秀说得越来越发详细:“那小子是渝州太守之子,高处,乃是渝州一霸,渝州三害之首。三年前,被一神仙女子带走收为徒弟,三年筑基。那女子也就是高处的师傅,根据高处的描述,美绝人寰,漂亮的天下无双,和他师叔是一对璧人。”
青冥对这对璧人很好奇:“给我详细说一下他师傅、师叔。”
“他们门派叫颜白无派,而他师叔则称他师傅为‘昭儿’,故小人推断,他师傅应该叫‘顔昭’或者‘顔+昭’;他师叔应该叫什么白。根据这两点,小人还推断,门派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与‘无’字相映。不过,高处一直没有提到这个人,应该不在山上。”
青冥完全呆住了,终于给璋秀一个正眼,他居然能推断出这么多信息,此人果然不同凡响。他动了心思,想招揽这个人:“今后你可愿跟着我。”
璋秀立即跪下“听候前辈差遣。”
“好,很好。”青冥很高兴,这小子很识趣嘛。
璋秀也是激动不已,能得金丹前辈看重,走出渝州,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投桃报李,他更加用心:
“前辈,还有一事非常奇特,也正是前辈探察之事,他师傅曾经闭关三年,三年后出关之时,灵气大盛,余沧山一草一木全都受惠,属下推断他这师傅应该不是凡人。”他直接用了属下二字,向对方表明,自己忠于对方。不过青冥思绪被灵气大盛引去,完全没注意到这点。
青冥心里盘算开来,照这么说,这个师傅应该是大门派里的高人,高人躲在渝州,也许跟自己情况相仿,都是被门派追击之人。
想到这,青冥大喜,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此人。
“传令下去,给颜白无派下请帖,邀请她来安岭山。”
璋秀不动,试探地说道:“前辈不如发个传音符,亲自去说,这样既方便又有诚意。”
青冥不做声,难道他不知道传音符的好处吗,只是渝州城不仅灵气极为稀少,而且还压制灵力的使用。使用一回传音符,所费灵力是平时的十倍,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传音符不用多少灵力,就是十倍,也没多少。只是灵力用了就很难补回来,这渝州城就是个陈潭,一点灵力都吸收不起来。
璋秀也想到了这点,出言补救:“前辈不如亲自写一封信,由小人送去,这样显得更有诚意,下请帖显得生硬了。”
“也好。”
、密谋余沧山(1)
“哼!”顔昭狠狠地扔开手中的玉符,满目恨铁不成钢;冷声道:“真是出息;不过下趟山就被人给逮了去,前后不到一天的工夫;山上的情况就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连我的名字都能拿出去乱说!”
顔昭是真生气了,以她的修为;要是附近有筑基或者金丹修士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她没当一回事,就说明;附近的都是一些小虾米不值得在乎;可偏偏她精心□的徒儿就被她不放在眼里的小虾米给害了;这是重重打她的脸;现在居然还弄块玉符来恶心她!
“为什么不用传音符?”小白疑惑;“难道是想借机上山探察情况?昭儿,我看这里面有猫腻,咱们不妨去探探情况。”
“不去。”顔昭嫌麻烦,她收徒弟是为了打理余沧山,不是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既然他自己立不起来,弃了又何妨。
她已经受够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不知道长进。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还谈什么打理余沧山,不祸害余沧山就不错了!还是趁早滚吧!
这样一想,顔昭就仿佛放下了个大担子,浑身轻松。之前一直舍不得放弃,总想着教导,却一直失望,现在好了,老天帮她做了决定,那就放手吧!
小白见顔昭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转身忙着炼器去了,不禁心里着急。他一直秉承着与其什么也不做等着麻烦上门,不如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
顔昭看出了小白的心思,心里很是不解,小白失去记忆后一直长在混沌之境,应该是纯白如纸才对,怎么总是阴谋论呢?她不是喜欢猜来猜去的性格,直接就问了出来。
小白直接目瞪口呆,半晌才开口:“昭儿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有问题又如何,没问题又如何,人家下套不往里钻就是了,何必去追究?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岿然不动,人家也没法子不是?”顔昭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小白的阴谋论。
她行事完全随心随性,不设阴谋也绝不惧阴谋(那是你不会,好不啦)。
小白虽然很不理解顔昭想法,但他很乖觉地什么也不问。
顔昭是真没觉得这里有什么阴谋,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阴谋啊,顶多是怀疑余沧山的变化想来分一杯羹而已。
余沧山虽然灵气很盛,但地方太小,大小都不如绿萝山上的半个山峰,再加上地理位置不好,周围都是陈潭,一丝灵气没有,不仅是大门派就是小门派都未必看得上眼。
假使真的被人看上,对方来头还不小,那正好,她正好借此让颜白无派扬名。
顔昭虽然不愿深想,但是她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真遇到麻烦,她绝对不惧。
来送信的璋秀根本就进不去顶峰,是顔昭发现了他,直接隔空拿走了玉符。这会算起来,从她拿走玉符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璋秀不禁心焦不已,可不能头一次办事就不成吧!
在山上晃了半天仍是想不到法子,心里的焦虑越来越甚,璋秀决定赌一把。祭出冲天剑,咬破右手食指,把血涂在剑刃上。只见一道厉光闪过,冲天剑狠狠扎在了隔离山顶的屏障上。
不知所谓!顔昭眼睛一眯,都不用动作,扎在屏障上的冲天剑就化为流光消失在天际。
璋秀一口血喷出,眼中闪过惊骇,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余沧山。
“为什么不杀了他?”小白不解,刚刚屏障的反噬,别说是筑基修士,就是金丹修士也会重创。刚刚那人不过是轻伤,很显然是顔昭替他挡了一下。
顔昭不在意道:“那人不错,在这个陈潭般的渝州也能筑基,显然是心性坚定之辈,杀了可惜。”
小白眼巴巴地看着顔昭,“昭儿想招揽他?”
顔昭摇头,“不值,那人虽然心性、资质都不错,但是有一点,此人心机太深,以后难成以结丹。”
小白完全糊涂了,昭儿是怎么看出他心机深的,连面都没见着。
“直觉呗!”顔昭笑嘻嘻的,不把这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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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秀一路紧赶慢赶,强行支撑回到安岭山。
“怎么回事?”青冥看到这样的璋秀,瞳孔蓦地一缩,满眼阴鸷。
“前辈。”璋秀添油加醋地把事情一说。
“当——”璋秀话音一落,那重达千斤的石桌就在青冥掌下化为齑粉,璋秀心口一缩,赶忙提下头。他虽不知道那玉符里说了什么,但看青冥如此愤怒,他应该是把姿态放得很低,却不想被人扫了颜面。
璋秀心头划过疑虑,按说余沧山的那两人应该修为很高,修为高的人都非常清傲。他们既然扫了前辈的颜面,又为何留自己一命呢?难道是他猜测有误,那二人其实是虚有其表,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厉害?
他把这个疑惑告诉青冥,青冥沉吟半晌,道:“不对,如果不厉害,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高处筑基?除非——”
两人对视一眼,心头不约而同划过一个想法——除非身怀至宝。
青冥眼热起来,如果真的有至宝,再加上余沧山上的浓郁灵气,他就可以驻扎此地。摆下他精心研制出的法阵,吸收冰凌刀里的冰之灵力,如此一来,即便师傅找来,他也不惧。
那璋秀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他虽然有此猜测,但并不能肯定。如果贸然前去,青冥前辈是金丹期修为,当然无所惧,但他自己不过筑基初期,绝对是炮灰。又想到冲天剑寸寸成灰之时,心口的剧烈绞痛,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行!这事,他绝不能掺合。
可惜,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既然你想要奔赴金丹修士,得到好处,那就不能不付出代价。
、密谋余沧山(2)
渝州城北部八千里外,北吾三大派之一昆仑派;兖州分派。
兖州灵气最盛的地方;望月山月牙池。
月牙池是望月山山顶天然形成的温泉池,泉水温润;灵气四溢。月牙池池水不仅能伐筋洗髓;甚至能净化灵根,是昆仑派三大宝地之一;由昆仑派七大长老之一的望月真人镇守。
清晨,望月山长长地御道上;有一个青年男子正脚踏灵光;步伐急速地向山顶走去。望月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分派中弟子在望月山上不得驭器。据说是望月真人不喜天山有人飞来飞去;打扰他清修;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