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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这宇宙最根本之东西。我看过你们的著作,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用来规定天地的道效仿的是大统一理论。阴阳二界之存在,已不可追溯,却知道这阴界本来与阳界有所联通。而这种联通之背后,正是阴阳之交融。《易》云: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这两仪,便是阴阳。《黄帝内经》有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而他们之间,并非是完全对立的关系。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可见,他们之间乃有一种交融,正如你们现今所提到的氮气与氧气,空有氮气,人类不能活;而空有氧气,亦然……”
他边走边讲,里面虽然引用了大量的古籍,但在他的解释下,还是能够理解。
慢慢地,我们接近了一座小山。
这里就是他隐居的地方。
他笑道:“后世有个叫刘禹锡的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我这里虽然没有仙人,但能够终日问道,也是快哉!”
他却又叹道:“我听你们来到这里的后人说起问道,竟有一种功利目的,如何才能闻听大道之音?”
我们沿着山路慢慢上山,期间不断有各种动物窥视,却都不敢上前。
来到山顶,有两间茅屋,他指了指右面那间,道:“那是住的地方。”
又指了指左面那间,道:“那是放书的。”
转头向我解释道:“本来那个时代没有很多的值得收藏的书,可是我看后来者有许多书也很不错,就脱老师帮我取了些存在这里。”
他想到了什么,笑道:“里面也有你们那里已经失传的《三坟》《五典》还有所谓的儒家六经之一的《乐经》,有兴趣你可以去看看。”
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他住的茅屋,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蒲团,而蒲团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纸,上书“道”字。
他站在门口,对我说:“跪下,九拜!”
我上前,跪在蒲团上,一共以头触地九叩首,而后起身。
他来到我身边,道:“如此,你算是开始了问道。我们这一门――也算是一门吧――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违背大道的事,我和老师一般都不会管你。切记,大道在心间。”
正说着,门外“哞”的一声牛叫,让他惊讶,连忙道:“扶我出去,是我师兄来了。你若是认我是你的老师,那他就是你的师伯。快出去认识一下!”
我把他扶出去,很想见识一下我这所谓的“师伯”是个什么模样。
出得屋门,看见门外有只青牛,正自喘息,而它背上却不见有人。
庄周上前见礼,道:“师兄,为何只有你回来?老师呢?”
青牛“哞”一声,而后示意庄周坐到它背上。
庄周回头看我,知道我这时是愕然的,道:“它便是我师兄你师伯,毋庸置疑。今日,师兄来而没有负老师,必然是老师遇到了什么事无法走脱,才让师兄来接我。你且与我同往。”
而后,他对青牛说道:“师兄,此子乃与我有缘,收他为弟子,今日老师让你来接我,也好带他过去看看。”
青牛微微颔首,而后,后腿曲下,到一个能让我们坐上的高度。
我和老师坐上,而后,青牛立起,又是“哞”一声,便狂奔起来,这小山的高度竟只在两跃之下便已过去,实在惊世骇俗。
庄周向我解释道:“师兄本不是凡牛,被庸人误,遇上老师,多听讲道,而有了灵性。又陪老师往来于阴阳二界,就有了些许神异,千里马亦不可胜之。”
行得一个时辰,其间分跃黄河,最后停在漳河岸边。
那里有一位老人静静地站着。
他白发白髯,皆垂于腰腹,面涛涛之晚潮而色不变。
青牛叫一声,提醒他人已经到了。
他转过身来,慈祥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笑意,说道:“老夫今日到漳水,觉得似乎这漳水边人与我有一段因缘,可在我身上并无提现,便想到应该是应到了道友你身上。”
我和庄周下牛,庄周先行礼道:“见过老师。”
而我也不能做一个不知礼的人,学着老师的模样行礼道:“见过师祖。”
道祖抚髯笑道:“你能来到这里,实在是你的缘法,而我亦无法干涉。幸而你生于漳水,惜而你生于漳水。”
庄周却替我问道:“老师,不知这话怎样?徒儿只知他可以事半功倍,亦能事倍功半,而不知与漳水何干?”
道祖上前两步,看着我说道:“漳水之势虽不如江河,然其威可以胜之。缘何如此?漳水之城,之渊,之物类皆别与江河湖海,而独与阴界关联。”
庄周是听懂了:“谢老师教。”
可我没有听懂,还要再问,道祖却神秘地笑着说道:“缘法如此,你今时今日不得明白,故不知。何日缘法一到,不必我言,便自现于你前。”
又叹道:“天地之道,何其大也!吾属未闻者何其多也!”
说罢,飘身而上青牛,远去。
庄周行礼道:“恭送老师。”
我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行礼道:“恭送师祖。”
由此事,我也终于知道缘法对于道祖、庄周这类问道者何等之重要。
与人交接,来往各地,全看缘法,缘法不到,一切惘然。
我便向老师问道:“老师,这缘法如何看?”
老师摇头笑着说道:“未闻大道之音,不谈缘法。”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没有入门,不能和我谈论缘法。
我便放下了心思,继续跟着老师修习,可是,这里是漳河,而庄周是住在长安城附近,在现代坐火车(特快)也需要八个小时,何况是步行!
我把情况告诉老师,他笑着说:“何处不为家?”
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放下脸上的笑容。
一切都是因为缘法。
他指着天空中一只飞过的鸟儿:“你看,那就是精卫。《山海》云: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
所以可以知道,前行就应该是发鸠山。
有人曾说共工怒触不周山之不周山便是发鸠山,也无法证实。
古籍中说,发鸠山是漳河的发源地(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老师说道:“这里的精怪无甚大碍,心中明道,则妖物不敢近身。你可知为何?”
我是不知道的,也觉得这很玄幻,因为你懂得大道妖怪就不敢近身吗?
老师知道我是不信的,所以解释道:“明道而知阴阳,知阴阳可以改缘法,如此则鬼神惧。”
他解释了一番,我却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毕竟,按他这样说,明道者都是天下无敌了。
他轻轻摇摇头,似乎是要有动作来让我相信。
第114章 黄鹤楼头
他迈步前行,并且说道:“我所说的并不是道法,而只是一种你们说的磁场。明道者可以看见界面里的阴阳二气,看见阴阳二气便可以调节,以致于妖物不敢近身。妖物虽强,不过依靠阴气,我调节阳气于我身周,谁敢侵犯?我虽不是明道者,亦从老师那里越来些许吸引阳气之方法,今日让你一看。”
他向山林走去,不多时便有妖物嘶吼,似乎是在威胁,正如兽王维护自己的领地。
庄周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我愕然发现团团阳气包裹住他,而山林里也传出了阵阵哀吼,声音凄厉而不甘。
他回到我身边,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妖物不是能吸取人的阳气吗?如何还会怕阳气?”
他笑着回答道:“这却是‘万物负阴而抱阳’的另一种理解。就像氧气一样,人类可以吸收氧气却绝对不能在纯氧中生存。妖物可以吸收带着阴气的阳气,却绝对不敢面对纯粹的阳气。”
原来如此。
这样一解释,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所谓“鬼神惧”的原因。
庄周又提醒道:“大道并非万能,而要借助了所有可以借助的力量方能致胜。这也是你许多不成器的师兄所记住的。”
致胜的诀窍吗?
我却严肃认真地对他说道:“我不求致胜的诀窍,只要问道。如果我仅仅是想要学习致胜的法门,我又何必找您?这世间多少的成功者,多少的富商,多少的政客,从哪里学不来些致胜的诀窍?”
他笑容更盛,说道:“难为你这样的人会有如此的想法,倒也不枉我们之间的缘法。”
又道:“若能留在这里几日,就要传授你些许我的大道感悟。”
庄周的大道感悟,这是何等珍重的传授,几乎是把自己的家底拿出来传给我。
这份情,如何能报?
如果要问他,他必然会说:缘法如此。
可是,我还是要道谢,因为对我来说,帮助我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缘法,而是他,我的老师,庄周。
……
……
道是不可以言传的,而对大道的感悟要言传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老师可以被道祖称呼为道友,其感悟之深自不必说,可是,大道感悟越深,其讲述越难,因为“大道至简”,一句话可以概括。
概括者知道这一句话里包含了怎样的知识,但听者读者却无法从这一句话里窥视大道。
所以,我知道,老师传授我大道感悟,必然是要花费大量精力,而这精力全来源于他所谓的“缘法”。
阴界无日月,用老师的话来说,因为阴盛阳衰,其时间进程与阳界有所不同。
其实说来,阴界分不出时间,不过是凭着人在阳界形成的生物钟而制订了标准的时间。
这种生物钟其实是非常不准确的。
老师解释说:“是在一个后人来了做一个所谓‘调研’,取中,得出了现在中原的‘标准时间’。”
正在这时,他忽然皱起眉头,而我也感觉到天地开始旋转,在提醒我应该回到阳界。
隐隐听到了他的呢喃:“……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
天地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实界,回到了夜晚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