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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有用还是无用,他的结局都已经注定。
所以,为了自己的美人以及孩子,拼了吧。
他聚精会神,帝启欣慰地笑。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轻轻巧巧地划出一剑,然后眼前的空间发生了不可言述的变化。
但是不妨稍稍描述一下这种景象。
犹如波浪,慢慢反卷开来,黑洞在这波浪之下变得脆弱不堪,而又仿佛是存在一个世界的起点或者终点――感觉很是奇妙,就好像是站在悬崖之上看见了全世界。
这里好似有些弯曲,于是造成了一种扭曲的印象,而其中又隐隐多了些什么。
“小伙子,你很好!”帝启眯眼笑着,上前拍拍奎尔岚的肩头。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英雄奎尔岚·沙利尔,只有罪人奎尔岚·沙利尔!
感受着身体内的枷锁,奎尔岚苦笑,说道:“都道英雄当自重,其实同是被逼迫。”
帝启微笑,不语,只是静静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来到了这个宇宙,就应该明白这个宇宙会发生什么,我们的队伍又会产生怎样的改变,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会发生这样的改变……”
奎尔岚抚平自己的军装,温暖地笑着说道:“其实我是非常佩服你,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像你这样的有魄力,或许我们之中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他顿了一顿,忽然是嗤笑起来,帝启虽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却还是多看了奎尔岚一眼。
只听奎尔岚说道:“什么派别系列?!如果不是他们搞出来那么多无用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一直停步不前?”
我又怎么可能被你控制?
他看着帝启,帝启看着他。
“如果不是这样,你将成为你自己。”帝启说道,“但既然现在是这样,所以你就只能活在阴影之中,并且惨淡地死去。”
帝启转身。
“就像一条狗,一条没有人要的狗,终究讨不来他们的欢心。”
野狗……
奎尔岚长叹,身体慢慢沉入了黑洞之中,化作了基本的粒子,永远的消失,也永远的存在。
……
……
“我记得有一首歌诗是这样的:
天下安哉我独泣,
世以我情作粪土。
肝胆俱硬无人知,
登临绝峰向天哭。
醉里自诉醒长嗟,
气盖燕赵表何处?
灵台无计自醉迷,
愿以我血开前路。
这首诗不是很好,用在这里也不是很合适,但不知为什么,看见这一幕我偏偏是想起了这首诗。”琮看着黑洞,其实是在看着消失的奎尔岚,对臂弯里的猫儿说道,“其实他们是很强大的,至少我们是完全没有办法击败他们。但是,他们之所以会输,就在于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错误百出。”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不长的时间里,猫儿对于琮的分析深感佩服,自己都有些懒得思考。
“很明显,异域存在很严重的等阶观念,要比我们这里严重得多。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异域很难做到这一点,上层人物可以轻易地处死一员大将,甚至是毫无理由的。”琮叹口气说道,“看资料就可以知道,奎尔岚·沙利尔是攻破这个宇宙最好的人选,然而,因为他妨碍了自己,所以帝启杀了他。奎尔岚·沙利尔是军神,帝启也是军神,但是真正适合于这个战场的是奎尔岚·沙利尔而不是帝启。帝启的屠杀只能引来这个宇宙积极的反抗,而奎尔岚甚至可以收编一部分背叛者。”
“为什么会有背叛者?”猫儿疑惑地看着琮,问道。
琮叹息着说道:“地球上的一位文学家叫做米兰·昆德拉的说过一句话:正因为史书上谈及的是一桩不会重现的往事,血腥的岁月于是化成了文字、理论和研讨,变得比一片鸿毛还轻,不再让人惧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猫儿沉默。
在没有经历家破人亡的时候,她对于异域入侵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直到她被逼到了这等地步,才明白宇宙的历史是一部血泪史,一部屈辱史。
因为异域众皇之皇之凌驾于宇宙之上,是以异域成为一个整体极为简单。
然而,轮回守护者一方的众皇之皇却认为应该给予宇宙人足够的自由,足够的发展空间。
但是,贪欲又有几个人可以抑制得了?对于权力的渴望又有几个人能够遏止?
到现在战争时代再次来临,众皇之皇却发现人们已经被繁荣的假象蒙蔽,或者说自愿接受这种蒙蔽,所以不愿为了暂时与己无关的事业而付出自己的心血。
底层之麻木几乎全部源于上层之腐朽,上层之腐朽有很大一部分源于放纵。
不是说宇宙中没有伟大之人,不能说宇宙中没有有血性之人,只是这些人很难根除底层之麻木。
事实是,如果不是苦难加身,如果对灾难没有最为直接的感触,他们很难愿意打破这漆黑的屋子。
只要不害及他们的底线,他们就可以永远地沉睡下去,哪怕中途被人唤醒,也会顷刻间再次沉睡。
所以说,之所以轮回守护者会被攻破,完全是各自为战造成的。
只是可惜,就像帝启曾经说过的: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所以可以占领。
死气沉沉。
第298章
猫儿和琮离开这里,黑洞缩小,而后消失。
这是帝启的方法,也是琮和猫儿的下策。
下策,但不是无策。
……
……
琮说过,帝启与奎尔岚·沙利尔虽然同为军神,但是理念差距极其之大。
很多人看来,帝启是一个老好人,但只有他手下的亡魂才知道他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只有一个评价最为接近帝启:“狠辣尚不足以形容!”
然而,这样的人,在琮看来,其实要比奎尔岚这样的人更好对付,因为他不屑于玩弄人心,但玩弄人心者才是大将的上上之选。
帝启继续他们的行军,琮继续他们的游击,似乎存在一种平衡,其实只是死亡的前奏。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们也没有精力去打探。
大战,真正的大战,将要来临!
背靠无尽黑幕,这个宇宙将要进行殊死搏斗!
……
……
界门处。
“你就这样看着吗?”思大帝向他身旁的血发人问道。
血发人笑着答道:“我又能怎样?背弃当年的誓约吗?”
思大帝说道:“可是你应该知道,轮回守护者早已经习惯了有你保护的时光。如今你不出手,他们会怎么想?”
血发人似乎是很随意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何尝在乎过他们的想法……”
“你又如何瞒得了我?”思大帝打断血发人的话,“且不说这些,你让琮怎么想你?觉得你不负责任?这样很好吗?这样你就能快乐吗?”
血发人沉默,沉默是因为没有办法反驳。
思大帝继续说道:“我们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你难道还是放不下吗?非要这样吗?”
血发人负手抬头,眼里忽然闪起泪光,说道:“当初,我举起屠刀,看见他们脸上的笑容,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我是对的,但我自以为我是错的……”
“你还是后悔了。”思大帝叹息着说道,“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们活到今天,难道不是代替他们活着吗?如果我们就这样放弃,怎么对得起他们?!”
“我这样怎么能够算作放弃……”血发人还没有说完,忽然察觉有人靠近,连忙住口,消失。
思大帝遥望,视野里出现了琮和猫儿。
琮神色有些紧张,看着思大帝,又看看思大帝的旁边,甚至要把视线越过思大帝投到他的身后。
思大帝温和地笑着问道:“琮儿,怎么了?”
声音无视了宇宙的法则,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琮的耳畔。
琮立时答道:“阿爷,方才我是遁入四维,竟在你身侧见到了一抹红光,极是强大。”
“所以你就在四维里四处查看?”说不感动是假的,思大帝眼神更加温柔了,“不用担心,那是阿爷的一个朋友,他来看看我,没别的意思。之所以见了你们来就走,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虽然这样没有意义。”
琮听了他的话,自然是明白,却不清楚这话其实是说给血发人听的。
没人知道血发人到底对于这句话作何感想,唯一可以知道的也是并未开口。
琮向思大帝问道:“阿爷,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思大帝说道,很温和地说道。
静观其变。
这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回答。
之所以说它不负责任,是因为当今的局势。
异域大军长驱直入,宇宙大军需要在无尽黑幕边缘背水一战,失败即是沦为“亡国奴”。
可是,这样情况下,思大帝却给出了如此答案,让琮和猫儿都是惊愕。
他们毫不怀疑思大帝的用心,但是想不明白思大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琮不会问为什么,猫儿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都相信思大帝,无条件的相信。
他们不问,思大帝却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你们不必惊愕,日内自然有人出手,你们麻烦将会小些。不过也不算是好事,毕竟要你们今后独挡的。”
思大帝的话很朦胧,很模糊,让琮和猫儿一头雾水,只是隐约明白似乎有人会帮助他们对付异域,却始终不能领悟思大帝的全意。
也是无奈。
是的,他们都是无奈。
一方未能领悟,一方未能明言。
只是,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
……
要真正地说明这一问题,我们需要转移我们的视线,把我们的视线投向无尽黑幕边缘的宇宙防线。
仿造前人类时代,这个宇宙中的生物建立了“广泛的同宇宙抗击异域联盟”,并且组建了一支九亿人的军队,分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