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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但他什么时候需要进地下室,这可就说不准了。
外面没有更多的信息,鬼魂可能只是单纯想让他们参观一下自己的小院子。
一番失落以后,大家打算回头去面对二楼的斧头鬼打墙。
宗师走在最前面,上台阶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们刚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零零散散,不记得最后一人是谁,他有点疑惑对方怎么还将门给带了上去。
上前握住门把,转动,向外拉——
砰砰。
是锁舌撞击在门框上的有力声响。
门锁了。
锁了。
……锁了!
众人目瞪口呆。
显而易见,肯定不是他们自己锁的,他们没那个能耐。
所以,他们,这是,被小鬼,赶出了家门??
闻所未闻,作死的小伙伴们去鬼屋里探险,鬼怪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一个晚上,并在第二天一早心满意足地亲自将他们全员集体送出门外!
你们这到底是不是鬼屋啊?!
八双眼睛互相对视,彷徨了足足半分钟。
最终,是辅导员惆怅地打破了沉默:“是不是它唱歌的时候我们没有理它,那个小朋友生气了啊。”
众人:“……”
放过人家小姑娘吧!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得想办法回到里面去。
或者,尝试暴力突破地下室。
实际上冉一笑早有个想法,想让牧小雀试验一下。
她问:“这门你开得开吗?”
其他人听到她这一句,第一反应都是同情。
听听这叫人话吗,能不能心怀善意,对自己的保镖做个人吧!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眼睁睁瞅着牧小雀走到大门跟前,手指勾着门把往外一拉。
开了。
甚至转都没转一下把手!
“……”是他们见识少了!
可惜这样打开的门,内里是一片空白,回不到他们之前的那个客厅。
冉一笑遗憾道:“果然不行。”
众人:“……”
已经够了,已经够恐怖的了!
影评人瞪大了眼睛:“你这保镖哪找的,系统的bug?”
冉一笑谦虚:“他就是力气比较大。”
说着就露出了特别真挚且苦恼的一副做作表情。
众人:……你看我们信你的鬼话吗!
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地下室,事实证明牧小雀是个不错的外挂,但也不是万能的。
这同时侧面体现了一些线索。
鬼打墙的时候,结界可以被他一拳打碎,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情景允许暴力破解。而现在,无论是宅邸大门还是地下室,都有另外的规则束缚着,他们缺乏准入条件。
既然如此,也不必白费力气了。
还是得先在院子里找文章。
几个人看看道路两旁气息浓郁的草坪。
杜勉说:“土里也许……”
埋着东西。
“不会吧,找尸骨通常不都是恐怖片的最后一个环节?”然而除此以外,暂时找不到其它更可疑的地方了。影评人嫌弃地耸耸鼻子,“这个剧情设计真是不好,传统套路需要有突破有创新,但也不代表就可以任性妄为瞎搞一气,基本的结构还是要有的,不然只能暴露设计者的生嫩和幼稚。”
“……”
大家忽然发现,她这个身份其实还算不错,开心了捧上几句,郁闷了吐槽一下发泄情绪,将设计者挂在嘴边来回揉捏,无论如何都是在评论,都能赚到身份积分。
小滑梯下面藏着些挖沙子的木桶和铲子。
三四个,不够分。
这种体力活儿,只好先分派给男同志们了。
当然,牧小雀不在其中,他娇贵得很,能做的都是不费力气的。
姑娘们站在石板道上,看了大半天男人挖沙子。
着实有点无聊。
影评人:“这种时候,导演应该给快进。”
大热天累得满头大汗的男玩家们:“……”
如果可以,他们愿意出钱买这个特效!
好在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好歹是挖出了点东西来。
也确实是意料之中的尸骨。
但似乎不是孩子们的。
骨架并非完整地掩埋在一起,而是打乱了以后扔得到处都是。在场没有相关方面的专家,根本把它们拼不起来,只能从头骨的数量估算,这可能有六个人。
六个大人。
至于男女,就不懂该如何分辨了。
对着骷髅空洞洞的眼眶,大家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六位幸运宝贝……难不成是他们的前辈?
第56章 名字
按照正常的鬼故事思路,一个鬼屋最不用烦恼的事情就是缺少客人,好奇心旺盛的作死联盟总会孜孜不倦地为它提供新鲜的血液。而展示给听众的叙述视角,往往不会是第一波一无所知的游客。
前人是要给主角留下线索的,人可以死光,但必须让观众了解所有的故事。
几个人看着一地光秃秃的白骨,企图从中感受到前辈们死亡的价值。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有个鬼的价值!
辅导员:“难道骨头上刻着字?”
“那也太刻意了一点吧!”影评人再次对这种情节安排表示不满。
正常人骨头上不至于还能刻字,那只能是死后鬼魂刻的,合理性不太高,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还留个记号做纪念吗?怎么看都像是单纯为了提供线索而进行的鸡肋设置。
这让高标准严要求的影评人浑身难受。
但无论如何,什么猜测都实践试试,起码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情况。
这回大家一齐上阵,又在蒸笼下蹲着观摩了一个多小时的白骨。
冉一笑觉得,针对这些白骨的骨质,她都能写出一篇抒情散文来了。
既然存在白天黑夜,证明这个领域里是有时间变化的。实际也确实可以感受得到,尤其是在白天,每一个时间点太阳的光照程度都会有一定的差别。
虽然天空被云朵堵成了一片赤白,太阳并不存在。
但它的光芒没有一丝吝啬地如实烘烤在了他们的肌肤上。
从起初含羞带怯的试探,到正午时分热情奔放的挥洒,激情燃烬后,又减转舒闲慵散。眼看着,余韵也慢慢接近尾声,天地一线处漾起薄薄的霓色,是快要落山了。
嘎吱。
栅栏铁门毫无征兆地转开了一个角度。
疲惫的玩家们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们腰背酸痛,腿蹲得发麻,没有丝毫形象地跌坐在泥土当中。男同志们的手臂肌肉更是处于报废的状态,连抬手擦擦汗的力气都怠于施展。
晕乎乎地过去了一天,对于骤然发生的变故,大家的应激速度普遍慢了半拍。
宗师本能性第一个掏出了他的小刀。
他的小刀好寂寞,出来这么多次,至今还没派上实际用场。
别墅大门连着院子,院子也算在鬼宅区域,这处宅邸真正意义上的正门其实是在栅栏上面。门外挂着信箱,门锁注了铁水,已经被镶实。院子外就是西塞尔大街,他们出不去。
应该说,副本的范围就到这里为止。
如今,铁门却若无其事地打开了。
粘腻腥臊的雾气随着栏杆开合的趋势向内吞吐,渐渐析出一个人形。
准确来说,应该叫做鬼影。
这是一个看上去和辅导员差不多大的棕发少年。
身上穿的是制式规整的燕尾服与长筒靴,但尺寸偏小,有些不太合身,料子也旧了,色泽不是特别光鲜。他怀中抱着一个底部严重磨损的皮包,脸上倒是红光满面,心情似乎不错,眉目飞扬地向院子里走来。
院子里……
都是土坑。
土坑旁摞着小土丘,仅剩不多的平地又堆满了白骨,花草被连根拔起,凌乱地散落在所有地方。唯一在这场浩劫当中幸存下来的,是角落中与儿童玩具相伴的两株小树苗。
嫩绿的松针贪婪地吞噬着夏日的养分,坚强守护在最后一片沃土。
七人一鬼满身狼狈,脸上都沾满了泥泞的灰垢,或坐或趴地倒在土坑边缘,手里还攥着白骨。
他们与棕发少年对上目光,迎来了一次世纪性的凝望。
众人:“……”
有一说一,扪心自问,如果他们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家被一群可疑的陌生人捣鼓成了这么个鬼样子,他们可能会激情杀人。
然而鬼魂的思维毕竟和常人不同。
感谢它和常人不同!
棕发少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出了极大的热情。
“真怀念啊——”他柔和地注视着整间院落,由衷地发出了一声感慨。
大家还以为它的反常态度是由于两个物种视野所及的情形会有所不同,却听少年继续道:
“我小的时候也很喜欢这种找宝藏的游戏,可是每次把院子里弄得一团糟,总会被奶娘教训。父亲也爱拿我撒气,笑了他不高兴,哭了他也不高兴,只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拿来当做他没有灵感的借口供他发泄。唉,他的剧本确实卖得不好,他是那种很自负的人,你们理解吧?没什么突出的本事,却总以为自己怀才不遇。”
众人:“……”
他们理解了,这只鬼是个话唠!
看来,它并不是瞅不见院子里的乱象,只是解读有误。
……不过,能把白骨类比成宝藏,少年你的思想果然不是什么阳间的玩意儿!
对方没有发出攻击意向,宗师落寞地将小刀收了回去。
“我叫双双。”显然,上面简短的那几句话远无法将少年的表达欲完全疏解,他一边如履平地般从起伏不定的土地间大步向前,一边仍然不忘践行一个主人家应该有的待客之道,关怀地寒暄,“你们一定是约克夫先生的朋友吧。”
毋须对方作答,他已经热络地扬起调子:“约克夫先生是个好人!如果我的父亲也能像他那样宽容地对待我,哪怕只做到一半也很好了。唉,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作为一个孩子,总归希望能从父母那里感受到一点温情的。可惜我遇到约克夫先生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