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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年男人很有一番气度,看上去倒是融不进这黎山下小小的一个小镇中去的,他说道:“姑娘这番帮助在下,实在不知如何报答,这些俗物实乃唐突姑娘……”薛藜打断他:“真要谢我就别动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那些妖道的话再不去听,这便可以了,不然我累的慌。”
一直未发一语的女子这才开口:“我早给阿容说过,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命,拿不得的,今日能遇上道长,便是天命要留下这个孩子,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薛藜看了看窗外浓烈的日光,照的窗栏泛红便说道:“红云,我不是什么道长,叫我红云就好”
入了夜,薛藜住在他们家旁边的小屋中,灯光有些幽暗,她忍不住又好不容易想到了法术将屋子照亮了一些,取下那颗玉坠子在眼前晃。
今日的确是遇到了要找的人,也还算顺遂,但她有探查过那名女子的元神,分明就是被施了其他什么术法,才让她灵力逐渐虚空。
她今日算是替她补了好些回去,那道术法也算被她冲破了些口。
筑羽说有人要害这个神女,那个人也要害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是连一个影子都不知道,现在也懒得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承了筑羽一个情便要将他所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办得妥帖才好。
一连过了几日也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她每日都去帮那个女子调息,每日试图再冲破一点那个术法。
凡人之躯若是一瞬间将法术破了,那这身体必然遭到反噬,照这位女子的模样,怕是连自己的元神都得反噬了进去,薛藜只得耐心的慢慢调理,不过这几天女子面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平日和那位男子的笑语也渐渐的多了。
天上的时间过得和凡间是不同的,比如,凡间过了好几天,天界的神仙们不过是洗了个澡晒一晒衣裳再坐到舒服的地方泡一泡茶的小小几个时辰。
薛藜在人间过了几日,九重天这边不过是筑羽找来了一众神只,他坐在正中,目光冷峻凌厉,下面的神仙大约也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在西海被神器所困的事情,那神器不是别的什么,竟然就是丢失几百年之久的“赤天锁”
底下的神仙想到此处,又见毫发无损的太子殿下镇定的交代着一些事情,不由的心中生出一种惊叹,进了赤天锁竟能毫发无损的出来,半道还去西海处理了一些公务,这样的能力委实有些强的过分了。
那处毫发无损的太子殿下正说着:“本君已把赤天锁自西海带回,今日重新封入锁妖塔顶层,由成天、霄天两界八十八位仙者重设重法将其封印,今次以后若锁妖塔再出什么闪失,再坐的各位怕是要给陛下和本君一个说法。”
底下的仙者心中一寒,头低了下去。
一番话将事情交代了个明白,顺带也给西海提了个醒,那日恩给了,薛藜还无意中帮衬了一把,自然这威也要来压一压,西海的水君再不知如何选择,这四海仙洲怕是没有他一方立足之地了。
筑羽眼尾扫过近旁一个穿鸦青色衣袍,十分年轻的仙官,那仙官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后众人散去,他独独留下,见得一旁安静后他才近前,恭恭敬敬的拜道:“殿下”
筑羽略微点点头,示意他起来到跟前坐下:“果然如我所料,他是将这赤天锁盗来对付我了。”
筑羽撑着额头,眉心并不舒展。
一旁的仙官道:“所幸殿下是有所准备,将锁妖塔上的赤天锁换了下来,此次殿下是打算将真的赤天锁封回去?”
筑羽颔首:“本君趁着这个机会,也好将锁妖塔前前后后整治一番,那八十八位仙官自是不敢再松懈半分。”
他又长舒一口气:“那华天障用的倒是十分称手,这几百年将思落印的气泽外貌掩的分毫不差,他们盗取那么久也没发现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什么。”他轻笑着说道:“杞安你去西海一趟,将后续的事情处理一番。”
“是”杞安领命恭敬的退下。
两百年前赤天锁被盗,筑羽早有所料,早早的将思落印这探人心魔的法器用华天障结下法障,化作赤天锁的气泽模样换下了封在锁妖塔顶端的赤天锁,那赤天锁这几百年就一直锁在太华宫十分隐秘的暗室内。
筑羽神色十分严肃,靠在扶手上闭目养神,他一直让着他,不动声色的拆着他一招有一招,却不料他走到了今日这地步,便是再不能这么下去了。
凡界的薛藜过了那么些安生的日子,她就以为对方的招数也就只有这么点点了,只要她每日给这个叫松沁的女人渡点真气,慢慢的把那道法障解开一点,这样也就都能顺遂的过三个月。
但今日不同,她一早起来就看见松沁的脸色不如昨日,又有些咳嗽了。旁晚,薛藜搭上她手腕给她渡灵气的时候忽然被一道气泽弹了开来。男子心下一惊,几步上前扶住松沁,问道:“今日沁儿是怎么了?”
、三生劫(三)
男子心下一惊,几步上前扶住松沁,问道:“今日沁儿是怎么了?”
薛藜沉思了一会儿望着眼前这个一心安慰他妻子的男人。有些严肃道:“有人故意要加害你们……这是……”她停住了,那些神界的术法说了他们也不大听得懂,这番话却被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只见松沁抓紧了男子的手:“阿容……他们来了?”
他握紧了拳头,面上却镇定的很:“走到这么远了,竟然还逃不过……红云姑娘可有什么办法?”
薛藜低头想了一会儿,沉吟道:“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出去看看……记住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能离开她。”
她起身疾步走向了自己房间,念着决周身一道雾泽腾起,不显眼的一道气泽转而飞向了方才那屋子,直直的飞入松沁的眉心。外头有几声鸟啼,夜慢慢包围过来,这几声鸟啼倒是惊着了这夜色。
他渐渐搂紧了慢慢睡下去的她,额间的汗直直的滴下,明明是凉爽的夜晚,他的额头却淌着豆大的汗珠。
周围是无尽的黑,这里就是松沁的元神错不了了,薛藜拿出涣木给她的天罡罩,手里攥着,微乱的气息自她耳边拂过,她听到了苍哑苍劲的声音钻入她脑海,那个声音在嘲笑:“哪里来的野丫头。”薛藜捏紧了手中的符咒,冷声道:“为何要难为他们夫妇二人!”
那个声音又穿过她脑中:“受人之命罢了,速速滚开!”那声音越发凶狠,越发急促,薛藜忽然唤出来仪喝道:“要战便战!莫欺负一介凡生”
那个声音在嘲笑的说道:“呵! 你算什么东西!”
他每说一句话薛藜就感觉胸中闷了一层,就像在西海的时候一般。
她定了定神,调顺了自己的气息,前方出现一个影子,是魔!她知道的,几千年前她来救下黎山百姓对付的就是这种魔兽。
薛藜看准了扔出咒符划出一道天罡罩,在这里僻处一个空间来将自己同那头魔兽团住,来仪枪头灵光闪过,她提枪便刺,九怨力道之大,扑上来将长枪挡在一旁。
薛藜见势不对,起身躲开那一掌,一道掌风就扑上了结界周围,幸好有个天罡罩罩着,要不然这力道落在了松沁元神之上可不得了。
薛藜这次比不得以往,她许多灵力被筑羽给封住了许多,仙泽也被藏起来,若是往日这等妖兽于她而言,不过十招之内之事,今日她有些费力,白衣白裙在黑暗中有些显眼,加之那魔兽是时不时化为一道黑气,倒像是一个少女灵动的身子纠缠在一团黑气中。
薛藜凝了神,在那九怨兽又一次化为黑雾靠近时,闭上双眼感受环绕的气泽中心所在,那些黑气总是近不得她的身,稍微挨着一点便就散开,她闭目侧耳听着,长枪一挥直直刺向雾气深处,她体内一道金光再次闪出,逼退那方雾泽数米,那团气泽渐渐消散于空中
天罡罩果然是涣木良心之作,稳固的很。
薛藜有些累,她回到真身时,一个没站稳直接倒下床去,揉着肩膀站起来。
松沁脸上来了些血色,被这个男人搂在怀里,慢慢的醒来,柔弱的声音轻声问道:“阿容,是不是他们来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们吗?”
男子脸色并不好看,将头放在松沁的肩上:“别担心,我们明日去其他地方。”
“你们要去哪里?” 她站在门口,拿着一颗丹药,望着两人。男人叹口气:“劳姑娘这几日费心了,我们的仇家寻上门来了而已。”薛藜思索了一会儿,这事的确是人为不假,不过那群人决计不会是因为这对夫妇有什么仇恨,看来是他们和自己说的并不是一件事情。
薛藜走过去将丹药递给他:“不是你说的那群人,你们自可安心在黎山下住下,我在一日定能护你们周全的。”又指了指松沁的肚子:“这个孩子自承了些天命,要在人间有一番造化的,你们不必担心。”
男子松了口气,闭着眼靠在松沁肩上,低声说:“那麻烦红云姑娘了”
其实薛藜胡乱诌了个名字塞给她们,自己这几日被红云红云的唤着还是有些不习惯,总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她点点头说道“没事了,将这药吃了吧。”
这对夫妇委实让她觉得有些可怜了些,因为这个孩子又要多受这些苦难,既然是天命责罚这个神仙落入凡尘,这一世必定是要有些磨难的,可偏偏又要让这对夫妇受一些苦,实在有些残忍了,不过看他们恩爱的样子,自己倒也能欣慰一些,毕竟有情人在一起走到哪里总是好的。
薛藜躺在床上,刚刚摔的那一下她还有些疼,加上因为大半的仙法灵力被封,她对付九怨兽有些累,很快的也就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在推她,推了一下,两下,终于她忍不住往里面挪了挪,那只手又推了过来。
薛藜翻身起来想看个究竟,一起来就对上一个影子,吓得她往后退去,背撞上床头“呜”她本来身子就痛,这下又撞上去,痛得沁出泪来,屋子里骤然亮起一团灯火,她在朦胧的泪眼中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遣她下来的筑羽。
她扭着十分痛苦的一张脸道:“殿下每次出现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薛藜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每次筑羽出现的时候总是能吓着她,比如第一次在黎山,再比如第二次在黎山,再比如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