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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方才听到了自己的种种让她思索了一番,想象力这般丰富,这些丫头大有前途啊!
挠挠头,她正起来,沉沉的声音从上面穿透而来:“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现在她还是熟悉的,除了筑羽没有谁了,心中一紧,连忙转过身,抬头望向假山上,目光和筑羽交汇于半空,那边他正抱着手看着她,薛藜刚刚是躲他才跑到院子里来的,难不成这一举动被他发现了?
她后退两步,正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听的一个声音:“小心!”
温润的水已划归她耳畔,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退是掉进了池子中,感觉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等她脑子开始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捞出了水面,此刻正蹲在地上因呛了水咳着。
筑羽的右手还搭在她湿透的衣袖上,他的袖子倒是干干净净。
筑羽皱眉:“避水的法术也不会使?”
“掉的那么急,我哪里知道。”薛藜跌在地上,呛了半天才说出那么一句话,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整个衣服都湿透了,一阵带着些香气的风打着旋旋儿吹过来,拂在身上一阵冰凉。
薛藜低着头,望着地上被自己身上的滴得水弄出的水洼,她十分窘迫真相变成一道闪电把自己劈出去,可无奈死活想不起任何法术,只能内心焦急而面上必须平静的干杵在这里。
这风又很不给情面的继续吹着,那桃花开得正旺的人抱着手一直将她看着,她有些冷,拢了拢衣襟,冰冷的料子更紧的贴上肌肤就更冷了些,薛藜打个寒颤说:“殿下,那个…今次是我失礼了…但听说你公务繁忙,委实不用站在这里打量我一番狼狈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仙劫
薛藜打个寒颤说:“殿下,那个…今次是我失礼了…但听说你公务繁忙,委实不用站在这里打量我一番狼狈的模样。”
没有人答话,薛藜抬起头正对上他上下打量的眼神,吐口气扶着旁边的石头站了起来,一咬牙,坚定的道:“我等晾干了回去好了。”
他明显一愣眸色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筑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气息逼近薛藜感觉到了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连忙后退,却被一把扯住那声音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还想掉下去?”
薛藜被他抱起他说:“真不知道这些年你的仙术都修了些什么。”薛藜大气不敢出,只嘀咕了一句:“殿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好了。”
“不好”筑羽面色不改:“你这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本君如何欺负了你。”
“我觉得你们九重天上的人没有那么会想。”
筑羽将她抱紧:“那是你不了解他们,又不是没抱过,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薛藜一时语塞,筑羽抬步绕过池子,她值得立马将他脖颈搂住。
虽然她全身湿透了,筑羽抱着她自己衣服上却不沾一滴水珠,这样抱着她走了梅园后面的一条小道,人少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小仙在哪里杵着,见到这番场景一个个的低下头退开到一旁,那好八卦的眼睛时不时飘着,薛藜十分不好意思,又不敢动,最主要是动不过他,只得把头埋起来,直到在楚萼那下巴快掉了的神情中回了蘅芜宫。
听的头上声音传来:“你请来的人,湿成这样,也不知道快些去拿件干衣服过来。”
房中暖了许多,薛藜被放下了就连忙后退无数步,低着头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红了起来,筑羽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几个小仙娥上来领她进去换衣服,筑羽才转身离开。待她换好了只有楚萼坐在外面,筑羽早就走了。
她舒了口气,楚萼一面自持庄重的拿着派头,又一面十分好奇的凑过来拉她坐下:“薛藜,其实有这么个事儿我该问问你,那个……刚才你和哥哥……你们……发生了什么?”
薛藜回想刚刚那一遭,实有诸多后悔,譬如就不该躲在那边听了这么一长串话,再譬如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落进了水里,总结而来就是自己根本不该去那园子,她痛心道:“就是刚才我去看那梅园,然后掉水里了。”
“没有”薛藜摇摇头,十分认真的答道。
楚萼低下头敲着桌子,自言自语:“不对啊!这……” 忽然,她抬起头拉住薛藜,让薛藜大为不解,在这不解中,楚萼问出了一句让薛藜更不解的话:“要是有一个人,他以前有那么一朵桃花,你还会嫁给他么?”
诚然楚萼问这句话是为他那哥哥担了一份心,她自以为读懂了自己的哥哥,为他能不能把薛藜娶给她当嫂嫂盘算着。
可是,这边薛藜不明白为何问这么一出,但也就去想这个答案,她没有什么经验可言,连桃花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但这种男女情愫的事就得讲一个情字。
薛藜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就算他以前有些桃花,但只要二人情真意切在一起,也不必介怀以前的事情,她将这番想法给楚萼说了一通,楚萼显得有些高兴,招呼薛藜喝茶,一边起身一边说:“这下我就放心了,哥哥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其实如果是你当我的嫂嫂我是很开心的。”
薛藜一口茶喷了出来,无耐此时楚萼已兴奋的往外走了,她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咳嗽,再一面又想拉回楚萼给她说:殿下你误会的有点多。
结果这样手忙脚乱让她呛的更厉害。
第二天薛藜启程回黎山时,去和楚萼道别,楚萼一脸忧伤,原是被他哥哥勒令禁足一个月。
薛藜去的时候她以一幅从容中带着忧伤、忧伤中带着稳重、稳重中带着哀怨的神情送走薛藜,还不忘嘱咐薛藜说:“以后你常来玩啊!顺便带点梨子上来,母后可抠门了,每次都舍不得多给几个。”
薛藜愣了愣,想了想自己山头梨子的数量,同情的望了一眼楚萼说:“公主殿下放心吧。”
薛藜出南天门时被苍悟拦住,告诫她以后不要随便上九重天,不要随便靠近楚萼。
对于这个殿下,薛藜表面上持了几分尊重,心里却十分不待见他,她不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招惹过这么一号阴冷十足的男人,可为什么他总是对她这么不友善。
怎么每次见到他,都跟自己欠他八辈子钱没还一般,薛藜体内一道金光微不可查的溢出,苍悟拂袖猛然挥去那微不可查的光后退几步,又冷眼看她一眼,驾云便走。
薛藜一连在黎山待了几日,这段时间栾弈基本就没出现过,她一个人无聊得很了,她觉得奇怪,今日这颗心老系不在黎山上面。
举目望去,除了偶尔看见乱飞的吱吱再无其他。
那凡境的梨子到了该采摘的季节,她知道这个时候总有人要爬到凡境的雪茫道上,去摘那些个受了黎山仙泽滋养,长在雪地里的好些个梨子。
听栾弈说那是要给凡间的皇帝去邀功去的,那个雪茫道上死了很多人,她还曾去救过几个。
双手一拍,她决定要去黎山凡境看一看。
黎山的上空悠悠的飘来一朵祥云,极其灵巧,有些小孩子便拉着其他人过来看,稚嫩的声音说着:“你们看那多云像不像饺子。”
“笨小凡,你就知道吃的,羞羞羞!”
“明明就是,那你说像什么!”小孩抬着十分沉重的脑袋望着:“你说是什么!”
“我看是一条鱼”
“你说的还不是吃的!”
“我说的是活的鱼”
又是一个十分稚嫩的女孩的声音:“明明就是我阿娘用的胭脂盒。”
这群小孩十分尽兴的议论的那朵祥云上头,坐着的正是薛藜,坐在云头抱着腿,山下的人的确是忙碌了些,山边种的梨都有人在采摘,只可惜凡境终究不如仙境,这些梨子摘下后那树子就几乎是光秃秃的了,哪像她管的那些梨树四季花开不休,梨子直接藏在摇曳的花下,从没有过太多样貌的分别,人间这样一旦花败,精致也就不复存在,但是这才是人间更有趣味的原由。
凡是有始有终,看得到头,便有了珍惜时光莫负年少的感叹,不像位居神位,有着看不到头的日子,永不凋谢的景色,看着看着也就忘记了这些景色本是绝色,慢慢的把这些绝色当成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来看待了,薛藜索性躺下来思索这各种道理。
在那些偶然得见黎山神女的神仙眼中,薛藜是一个避世不出的高深的女神仙,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只觉得自己是一个是有庄重的女神仙,但是她的确是一个一万年没怎么在外面混过的女神仙。
很多事情她并没有注意到,比如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驾云,那么这片云是会随风而动的。
她显然从来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
她以一种十分惊恐的姿态认识到时,眼见下面哪是黎山那副清秀的模样,可谓穷山恶水中偶有一座绿峰。
这片土地虽然中间夹着如镜面一般的水池,但确确实实如同火烧过一般穷恶,只有中间立了一座绿衣盎然的山峰。
这样的场景如鬼魅般在下面的大地铺展开来、
俗语说有因必有果,她种了这个因,遇见的果便是那位见过一面的仙友——高壑。
她想过自己可能会在南屏山去找一找高壑其人,但是没有想过自己是在这种时候遇到他。
第一次见到高壑时是在天界,那是并没有多注意众多仙者中的这一位,第二次见他,只觉得这个人清冷不凡,这一次见到却不曾想就是他的仙劫。
薛藜后来才明白情之一物碰不得,乱人心智,扰人清修。
那时原本和畅的惠风一转变得凌厉割人,她见得高壑从那团魔障中甩出一个人来,结果自己消失在那魔障中,薛藜心知不好连忙坠下云头直接冲了下去。好在她虽诸多法术遗忘的差不多了,可这驾云之类的法术还是运用的十分流畅,她冲到高壑不远处稳稳的接住高壑甩出来的那个东西,才发现是一个半昏半醒受了些伤的女娃,按人间的年龄约摸十七岁吧!
她看到底下的魔障脸色大变,惊讶之中带些感叹。
如果没有高壑这些闲杂人等在这里,她怕是会高兴上一阵,唱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欢快小歌,只是现在,端端高壑被锁了进去,自己还搂着这么一个受伤的人界少女,情况不太妙,她是无法这般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更新了 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比较符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