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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他们也注意到了。之前的那些大汉将军,更像是寺庙里的怒目金刚,看着确实是威风凛凛,实则只是一个泥菩萨而已。可如今这些伤残了的大汉将军,虽然身材上不怎么样,可他们身上,有一种精气神,让人一看就知道与众不同。这些人盯着地眼神,就犹如刀子一般,能直透人心。一个眼神盯过去,就能让人立刻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注意自己的仪容。
更有一些武将,就能从这些伤残了的大汉将军身上,看到无形的杀气。这绝对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看人的目光完全不一样。
联系之前的传言,很多人立刻明白了,这些伤残了的大汉将军,应该是之前勤王战事中受伤致残了的。没想到皇上还真得兑现诺言,让这些人来担任大汉将军了!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大汉将军都换人了。一般来说,目前站岗的这些大汉将军,是一比一的比例。但是,更靠近文华殿,伤残了的大汉将军就更多。很显然,皇帝应该更重视这些伤残了的大汉将军。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只是小插曲,对于这些文武官员来说,大汉将军的事情,最多瞧个稀奇,此时他们心中最关注的,还是粮商谋逆一案。
到了文华殿,已经有不少官员在这里了。皇帝还没有到,互相之间都在窃窃私语。
“那些粮商低买高卖,原本就是牟利行为,这怎么和谋逆扯上关系了呢?”
“是啊,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一般来说,粮商都是在丰年低价买入粮食,年景歉收了就高价拿出来卖,很正常啊!”
“就算那些粮食囤积了粮食不卖,可以说黑心肠,但也不至于是谋逆吧?”
“不会是被东厂厂公给蛊惑了吧,搞这么大的案子出来,回头不又得让厂卫横行无忌了?”
“不行,这事一定要好好劝劝皇上,勿听奸人所言啊!”
“……”
也有官员说着说着,就转头看向前面站着的首辅,对薛国观说道:“首辅,谋逆的话,可是非同小可。要是这区区粮商囤积奇居一事就能定为谋逆,他日还有我们做臣子的活路么?”
“对啊,首辅,其他事情不说,这个事情,您是当朝首辅,可一定要向皇上要个说法才行!”
“……”
薛国观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可他的表情却也表明,他是担忧的。
他们正在低声议论着时,崇祯皇帝便到了。
于是,这些臣子互相看看,都用眼神在提示。在见礼之后,都齐刷刷地看向首辅薛国观。
崇祯皇帝坐在御座上,看着下面,皱眉问道:“诸卿不是纷纷要求见朕么?怎么,这见了朕,却又一个个地不说话了?”
薛国观自然明白,这是群臣要他这个百官之首先说话。
他无奈之下,就只好咳嗽一声,跨步出列奏道:“陛下,臣等对粮商囤积粮食而被定为谋逆之事,甚是不解。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事情,乃是臣等不知道的?”
有了他开口,那就好办了。站他身后的杨嗣昌也跟着出列奏道:“陛下,如今整个京师人心惶惶,要是不给百姓一个解释,怕是会有所误会啊!”
“对啊,陛下!”御史刘美才也赶紧出列附和道,“不知道是不是厂卫诬陷这些粮商,这可是要慎重才行。万一厂卫想把事情往谋逆上扯,给这些粮商家里丢个十三付盔甲什么的,或者藏一件龙袍什么的,那真能把人冤枉死的。微臣建议,如此重大之事,可由三法司会审,厂卫旁听,如此一来,方才公道,才能彰显朝廷正义!”
“……”
其他臣子也纷纷跟着出列奏了起来,反正观点都是差不多。他们不认为就只是粮商而已,能有那个能力造反。同时,他们担心厂卫会屈打成招,或者丢点违逆之物丢在粮商家里,以此定了粮商谋逆之罪。
像这种伎俩,其实在这些官员看来,可能性非常大。以前的时候,厂卫又不是没这么干过。虽然不一定要是谋逆大案,可一些行贿受贿的案件,结党营私的案件什么的,都有被厂卫这么诬陷过的。
反而是粮商谋逆,对于他们来说,这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底下这些臣子一个个出来质疑,在太监队列中的曹化淳,那脸色很不好看。他就知道,自从站到文官的对立面之后,这些文官无赖起来,什么屎盆子都会往自己头上扣。
不过当他侧头看了下崇祯皇帝,见崇祯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变化时,心中才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奉旨办事,连谋逆的罪名,都是皇帝金口钦定的。你们这些文官想赖咱家这里,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化淳心中这么想着,其实也有点疑惑,皇上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把这些粮商定性为谋逆呢?
坐在御座上的崇祯皇帝,就任由底下这些官员在说,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冷冷地说道:“朕可以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们,这些粮商及背后的人,就是谋逆!朕的厂卫,绝对没有,也没那个必要去污蔑他们。至于证据,很快就会给你们看的。”
“陛下,就是这个证据,万一是厂卫伪造的呢?”刘美才一听急了,不管前面站着的大佬,连忙问道,“如果是伪造的话,该怎么办?”
如果案子移到了三法司,那就不是皇帝说了就能算的。因此,他极力强调厂卫伪造证据的可能性。其他御史听了,也纷纷附和,反正他们都是言官,说什么话,都是可以的。
可是,他们没想到,崇祯皇帝听了后,却是冷笑一声,胸有成竹地说道:“朕刚才已经说过了,就再说一次好了,这次的证据,是不可能由厂卫来伪造的。等朕查获之后,卿等自知。”
说完之后,他又冷着脸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何事?要是没有的话,外面的饥民嗷嗷待哺,受建虏肆虐的地方,急需战后重建。朕都忙不过来,你们可是有闲心?”
第186章 那皇帝的脑子真是有病
崇祯皇帝这话一说出口之后,就没人敢接腔了。
毕竟皇帝已经明确说过,回头证据拿出来了,可以证明绝对不是厂卫造假。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再去质疑?
谁要还在这个事情上纠缠,那就说明他不忙,又或者别有用心!如此一来,接下来估计就是倒霉了!
对于绝大部分官员来说,只要皇帝真得不是随便扣人谋逆的帽子,那么那些粮商是死是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在崇祯皇帝发飙之后,就没人敢再有话说。
崇祯皇帝扫视着底下,冷声喝道:“今年的京察,就以战后重建事项中所做出的成绩来分优劣。吏部要严格把关,朕也会让厂卫看着的。能干事的,干好事的,还有混日子的,趁机中饱私囊的,朕都会看着的,回头一块算账!”
说完之后,甩袖子走人。
恭送皇帝离去,众多臣子互相看看,都没了什么心思。皇帝发火了,这回头不好好表现的,肯定会是官场上的一道劫。
至于粮商谋逆一事,就等着皇帝拿出证据之后再看便是。
这次朝议的经过,很快就传开了。
京师内外,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都是被粮商坑惨了的。对于这些粮商,不要说皇帝明确说了会有证据,就算他们,要按他们的意见,就是判个抄家灭族也是应该的。一个个都是黑心肠的,趴在他们身上吸血。
当然了,他们自然也是奇怪,皇帝所说得证据会是什么呢?因为按照皇帝这个说法,那什么私藏一点兵器盔甲,或者龙袍龙冠什么的,应该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这些,那他们也实在想不出来了。总不可能,皇帝是随口说了吓吓人而已吧?
崇祯皇帝当然不是随口说的,文华殿议事,就是要敲打一番这些官员,让他们做好本职工作,就知道瞎比比而不用心干活,那就回头等着算账。
另外,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把窃听种子重新要安排下。该回收的要回收,该置换的要置换,为接下来做准备。
就目前来说,他回收了范永争身上的丙级窃听种子,人已经收押在诏狱,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窃听种子。
王承恩身上的甲级窃听种子,也已经回收,暂时没打算往他身上放窃听种子,至少短期内证明他对自己是忠心的,也被吓过,暂时应该不会有伸脏手的可能。
还有东厂档头姜冬身上的甲级窃听种子也回收了,这个人目前算是很愤青的那种,因为自身的经历,对于贪官污吏都恨之入骨,暂时也不需要浪费一颗窃听种子,而且还是甲级的。
崇祯皇帝盘算了下自己手头的窃听种子,这么算下来,手头有四颗丙级窃听种子,窃听范围只能是方圆十里,其实也就是大半个京师范围而已。三颗甲级窃听种子,没有距离限制;乙级窃听种子一颗,方圆千里,大概也能覆盖很远,山西、河北、部分山东地区,甚至连山海关、宁远都能覆盖到。
而外面已经赏赐出去的窃听种子的话,在曹化淳身上有一颗丙级窃听种子;伍忠身上有一颗甲级窃听种子,这个时候已经在蒙古草原上,快回到辽东了;诚意伯刘孔昭身上也有一颗甲级窃听种子,奉旨外出安置难民,如今正在赶回京师的路上;最后一颗甲级窃听种子,则在宣大总督陈新甲身上。
全部窃听种子算了个遍,崇祯皇帝心中还是哀叹,要是全部都是甲级窃听种子多好!不过回头想想,一颗甲级窃听种子能换三颗丙级窃听种子,其实也还可以。至少在身边附近,用丙级窃听种子也已经足够。一下监听三个,比颗甲级窃听种子要好多了。
他正在想着,忽然内侍来报,说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奉旨觐见。
不说用,应该是交代给他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崇祯皇帝心中这么想着,便传旨让他立刻觐见。
果不其然,在见礼之后,李若琏就奏道:“陛下,晋商王登库已经吓得空着肚子出城,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