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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设计了。”
“被设计了?”
“好像已经有人潜入了我家。”
她好像倒抽了一口气。过没多久,她又说道:“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吗?”
“没错。”
“是什么?”
“我不清楚。”话筒依然靠在耳畔,我摇了摇头,“不过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3
隔天,我亲自前往冬子任职的出版社,名义上是去见在葬礼上曾有一面之缘的编辑田村。当然,安排我们见面的是冬子。
在出版社的大厅会合后,我们三个人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关于新里小姐的事情?”
田村拿到嘴边的咖啡停了下来,仍带着笑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是的,麻烦你告诉我关于新里小姐的事。”
“其实我也没那么清楚。我是川津的责任编辑没错,不过并不是新里小姐的责任编辑。”
“说你知道的就可以了。”
冬子从旁补上一句。一开始提出要找田村的人就是她。
昨天和冬子通完电话,我检查了房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在。存折和少量现金都原封不动地摆着,唯一留下入侵者踪迹的就是那个纸箱的封装方式。
“对方应该没想到我会记得箱子的封装方式吧!别以貌取人,其实我的观察力是很强的。”
关于发现纸箱变化这件事情,我这么对冬子说道。
“真厉害啊!”她听了佩服地说,“结果犯人的目标只是箱子里面的东西。你对于这件事,心里有数吗?”
“我只知道一件事。”
发现川津雅之的资料被人拆封、偷走之后,我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在几分钟前打电话给我的新里美由纪。前两天还那么心急地想要看资料的她竟然突然打电话来说没有必要了。我会觉得奇怪也是当然的。
独白 二
我的真实身分被揭晓时,那个女人说:“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无可奈何,是真的!”
我依旧沉默地看着她。她失去了冷静,不一会儿站了起来。“我去倒杯茶。”她说道,试图逃离我的视线。
我抓了个空当,从背后袭击她。
她并没有太多的抵抗,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简直就像——没错,就像压扁的火柴盒。
静静地倒下,然后变成一团难看的肉块。我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瞬间,接着宁静便包围住我。
我站在原地几秒钟,然后敏捷地收拾善后,大脑近乎恐怖地冷静。
收拾完毕,我俯视着她。
这个女人果然也知道真正的答案,只是用软弱的理由,狡狯地将之隐藏起来罢了。
我的憎恨之火无法熄灭。
第三章 消失的女人与死去的男人
1
新里美由纪的公寓距离车站很近,建筑物本身很新。她家就位于这栋新公寓的五楼。
下了电梯,有几扇面对走廊的门,我很快就知道她家的门是哪一扇,一看就知道是警方人士模样的男人们煞有介事地从那儿进进出出。
当我走近她家,一个看起来年纪比我小、穿制服的警官马上靠近,以严厉的口吻问我有何贵干。
我用不输给他的语气口齿清晰地说:“我刚才打电话过来。你们这里的人说,如果方便,请我过来一趟,所以我来了。”对方听完,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然后进入屋子。
代替那个穿制服的神气警官出来的是一个轮廓很深的中年帅哥,他自称搜查一课的田宫。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就是方才接电话的那个人。田宫刑警把我带到楼梯前面的空旷处。
“哦,写推理小说?”刑警好像很意外似的看着我的脸,目光中掺杂着些许好奇的感觉,“那待会儿要进行的搜查可不能让您看笑话。”
由于我惨白着一张脸,而且没有接话,于是他恢复认真的表情,向我提问。
“您和死者约好在今天下午两点见面?”
“是的。”
“不好意思,请问您和死者的关系?”
“因我男朋友而认识的朋友。”
这不是谎话。
“原来如此。”刑警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如果可以,我想问一下你男朋友的名字。”
“他叫川津雅之,”我回答道,“自由作家。不过最近死了,也是被杀死的。”
田宫刑警手上写得飞快的笔忽地停了下来,然后活像打呵欠般张大了嘴巴。
“那个事件?”
“嗯。”我点头。
“这样啊……”田宫刑警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并且紧紧咬住下唇,深深地点了两三下头,“那么今天你们两人的会面也和那个事件有关?”
“不,其实不是。因为川津的工作资料全都转到我这里来了,我约她出来是想告诉她,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
我把来这里之前就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资料啊……”
刑警皱着眉头,在记事本上写下一些东西。
“除此之外,您和新里美由纪小姐有私人交情吗?”
“没有,只是在川津的葬礼上碰过面而已。”
“今天的约会是由谁提出邀约的?”
“是我约她。”
“是什么时候约的?”
“昨天。我通过认识的编辑约了她。”
我把冬子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告诉刑警。
“我知道了。那么我接下来就询问下这位叫萩尾冬子的小姐。”
“那个……请问一下,新里小姐是什么时候被杀害的?”
我看着田宫刑警五官分明的侧脸问道。他稍微偏偏头,然后回答我:“据鉴证人员说,好像是没多久之前,大约只过了两三个小时。”
“是怎么被杀害的?”
“头部。”
“头部?”
“后脑勺被青铜制的装饰品重击。您要看现场吗?”
“可以吗?”
“这是特别待遇哦。”
鉴证人员和刑警忙碌地在屋内走动着,像是要填补被留下来的空间。我跟在田宫刑警后面走了进去。
走进玄关之后,是一间大约十二个榻榻米大小的客厅,客厅对面摆着一张床。客厅里有一张玻璃制的茶几,茶几上方摆着一只茶杯。厨房位于屋子的角落里,有几只还没清洗的碗盘堆积在水槽里。
眼前的光景就像时间在日常生活中猛然停滞。
“发现尸体的是新里小姐的女性朋友,好像时常过来玩。今天因为看见玄关的大门没关,就进来了。结果发现了倒卧在床上的新里小姐。那位女性友人因为惊吓过度,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真可怜,我喃喃自语道。
等我被刑警问完话走出公寓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日落了。街上,等距间隔的路灯正照耀着通往车站的道路。我走在这条路上时,发现了路边的电话亭,转身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冬子应该会待在家里。
“问出什么了?”
听到我的声音,她劈头丢过来这么一句话。她应该以为我和新里美由纪聊到现在吧!
“她被杀了。”
我说。我找不到能够婉转说明情况的词汇。
电话另一头的她什么也没说,我便继续说下去:“她被人杀害了,头被敲破……因为到了我们约好的时间她还没现身,我就打电话去她家里,结果刑警替她接了电话。”
“……”
“你在听吗?”
过了几秒,冬子小声地说:“嗯。”然后恢复沉默。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她的脸。
终于,她的声音传了过来。
“该怎么说……真的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该说的话啊!”
我想也是。
“你要来我家吗?”我提议,“我想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讨论一下。”
“看来是这样,没错。”
她用阴沉的声音嗫嚅道。
过了一个小时,我俩面对面喝着冰波本酒。
“目前唯一知道的是,”我先起了头,“我们一直没能抢在凶手前面,敌人总是比我们快一步。”
“敌人究竟是谁?”
“不知道。”
“那你告诉警方这件事可能跟那个船难事件有关系了吗?”
“我没说。反正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两件事有关系,而且我想尽量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次的问题。其实,跟新里小姐约会的原因,我也随便撒了个谎蒙骗过去了。”
“是哦。”
冬子好像在思考某件事情,眼睛看向远处。
“总之,我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去年的船难事故。”
我说完,她放下玻璃杯说:“那件事情,我来这里之前稍微查过了。”
然后,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我看了一下,发现那是报纸的复印件,内容大概是:八月一日晚上八点左右,隶属山森运动广场名下的游艇在开往Y岛的途中船身进水。十一名乘客中,有十名乘客搭乘了橡皮艇,漂流到附近的无人岛上。隔天被经过的渔船救出。另外一名乘客则因为撞击到附近的岩石而罹难。死者是住在东京市丰岛区的自由业者竹本幸裕(32岁)。
“需要好好查查那个时候的事。就像我之前说的,川津被偷走的资料中,我想应该有关于那时候的某些秘密。”
我一边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边说道。就在我们讨论得火热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温已经低到如置身冷库了。
“会不会是想要守住那个秘密的人把他们一个个杀掉了?”
“我不知道。或许真像你说的那样吧!但新里美由纪是想要守住秘密的人哦,而且如果山森社长跟这件事情有关联,他也是想要守住秘密的人。”
“确实是这样。”冬子耸耸肩说道,“那你想要采取什么样的具体行动?如果想询问海上保安部的人,我可以帮忙。”
“嗯……”我陷入沉思。若是在那次的事件中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而当事人都把那件事当作秘密,我想行政机关那里也不可能留下什么记录。
“还是只能先直接找当事人!”
“意思是,你还要去见山森社长?”
冬子有点不太情愿地说。
“如果手上什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