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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这时,阳光突然消失了,就如同深夜突然断电一样,瞬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是瓮城城门方向传来,门似乎关上了。
“不好!”独眼张一声低呼:“太阳被云彩遮住了!咱们可能都得死在这儿。”
有那么夸张?胡子骂了一声,你阳光宝贝啊?不晒阳光就会枯萎?我还波若波罗密呢!
倒挂哥阴恻恻道:“城墙上有东西。”
所有人赶紧打开手电往城墙上照去,就看到上面影影绰绰地站满了人,只是城墙太高了,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能看到轮廓。
我把手电光聚焦到城楼上,让我意外的是,那里竟然空空如也,我吸了口冷气,不对啊,刚才的人呢?
小刀把目光转向我照射的地方:“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没看清!”我努力回忆,确定刚才不是幻觉:“一眨眼就消失了。”
凤凰咬了下嘴唇,低声地问小刀:“会不会是它?”
小刀没有回话,独眼张就摇头:“我看得清楚,不是它,但应该是机关的关键。”
“什么机关?”弹弓警惕地看着四周:“是那些人影么?”
小刀看了眼独眼张:“但愿你看得准,大家的命都靠你眼睛了。”说罢,一个箭步冲向城楼,手臂一挥,青铜古刀脱手飞出,发出呜呜破空之声,嚓的一下插在了城墙三米多高的地方,小刀一跃而起,在刀柄上一个借力瞬即再次跃起两米有余,双手已从腰间又拔出了两把匕首,正当上跃之势将衰之际重重插入城墙的砖缝中,几下兔起鹘落,就算我们这些已经见惯了他身手的,依旧赶到唏嘘。
很快,小刀爬上了城楼,消失在黑暗中。
独眼张紧盯着四周城墙上那些人影,声音非笑小地说道:“但愿来得及。”
几分钟后,小刀再次出现在城楼上,将绳索放了下来摆手示意让我们爬上去,独眼张这才吐了口长气。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爬上城楼,才看清城墙上那些人影是什么东西。
全是木质的人俑,跟正常人的比例一致,人俑的雕工非常细致,五官精致,眼睛杀气森然。每一个人俑的双手都端着一把劲弩,劲弩的机括用密密麻麻的金丝连接,每个劲弩都是三连发的。
而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突然消失的人影并未消失,那也是一个人俑,只不过不在刚才的位置了,它脚下有一个滑座,整个人俑站在滑座上已经滑到了城楼的内部,它的后面是一个神龛,空的,看空间大小,正好能容纳这个会“动”的人俑,可以看到,小刀已经破坏了滑座,人俑动不了了。
小刀说我们进来时可能触发了机关,这人俑如果回归神龛,就会启动连接那些劲弩的金丝,这城墙四周,起码有五千个持箭木俑,机关一旦启动,那真是万箭齐发,我们站在光秃秃的瓮城之中,那场面,想想都酸爽。虽然所有的箭头都已生锈,但……还没等我继续联想,小刀一脚把那人俑踢进神龛中,瞬间,所有劲弩都被启动,弓箭破空之声十分锐利,箭头击打着青铜地面,发出密密麻麻的叮当之声,劲弩只有三发,射完之后复归寂静。
所有人看着铺满瓮城地面的箭,都咽了口口水。
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如何触发这么霸道的机关的,整个瓮城中全是青铜铺设的地面,这些人都是行家里手,也没人乱动,机关启动竟是毫无征兆,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脑海中涌出那个奇怪的画面,估计所有人都会不明不白的变成了刺猬。
难道是光?记得机关启动时,正好阳光突然消失,可是光控这种科技,虽然在现代文明看来很简单,但在几千年前,恐怕连神仙都很难做到吧?如果不是光,那又是什么触发的机关呢?
一时间实在想不通,小刀已经绕过了神龛,后面是个楼梯,估计下了楼梯就能越过城楼进入真正的古城了。
路过神龛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人俑,很普通,跟我刚才脑海中出现的那个站在城楼上的人完全对不上,我用力摇了摇头,难道我真的被人授予了识藏?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是在特定环境下才能出现的?那不是我自己的记忆?
想想都后背发凉,如果我内心深处除了我自己之外,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那他么我岂不会人格分裂?
走下楼梯,是城门内部的门房,里面没什么陈设,落满了灰尘。
小刀在前面走着,推开房门,外面豁然开朗,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门外是一条笔直宽敞的大街,街面上影影绰绰地散满了人,有街边摆摊的小贩,有出门迎客的店家,有任何你能想象到古代世界该有的景象,甚至街角还躺着个乞丐……
只不过,所有的人,都是木俑。
即便是木俑,如此规模也已经足以让人震惊,天街望不到头,人俑也望不到头,根本数不尽,更奇的是,每一个人俑的着装,面貌打扮都各不相同,表情各异,你走在它们之中,完全察觉不出异样,毫无违和感,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只有我们几个能动。
独眼张摘掉了眼罩,环顾了一下四周,声音有些轻微颤抖地说道:“欢迎来到它的世界。”
我心中一凛:“谁?谁的世界?”
第838章 长生侯的野心
我看着独眼张,他的另一只眼精光四射,胡子靠了一声:“果然装瞎的人都语出惊人装神弄鬼。”
独眼张把眼罩从新带好:“那个……捂这么长时间,给眼睛放放风。”
看到我、胡子、顶针儿弹弓都在怒视着他,干咳一声:“这个……它是谁,我也说不上来,怎么说呢,它从不在人前露面,比哨兵要厉害十倍,它是这里真正的守护者。”
“你怎么知道?你来过?”顶针儿手中转着绣花针,不怀好意地看着独眼张。
独眼张突然正色道:“当年师父临终前跟我说,你看到的世界,是它想让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世界,是它不想让你看到的,它决定不了这个世界,却能干涉这个世界,我不信,我偏要看看那个看不到的世界。”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眼睛就瞎了。独眼张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眼角一收。
我问的是你师父说的然后呢,又没问你!
独眼张冲我咧嘴一笑:“我师父看到了,然后就死了,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见过它,大部分都死了,没死的,也都在人间消失了,如果我真想看看那个世界,就得找到那些没死的人,否则我势单力孤,看不到黎明。然后,我就找到了他们……”说着,指了指小刀和凤凰他们:“还有你们关家人,确切的说是你爷爷和你父亲,你二叔是个意外,他本来没资格,不知道你爷爷从罗布泊回去之后为什么把东北虎的交椅传给了你二叔?这是硬把他拉下水。然后,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他失踪后,你成了希望,你是躲不掉的,即便我们不找你,姜熔也会找你,他们的手段,可不像我们这么温柔。”
所以……你这是在承认,你们他娘的是在利用我?我瞪着独眼张,慢慢把目光移到小刀身上。
“不是!”独眼张很坚定:“你,元首领,你父亲,你爷爷,我师父等等等等,都是被他选中的人,我师父说,它想让你们,找到长生侯,然后干掉他。”
“那姜逆天呢?”胡子问:“这孙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独眼张嘴角一翘:“你给他这个外号很形象,如果把它看成是天,那姜熔所做的事情,的确是逆天而行,他恰恰,是在阻止任何人找到长生侯,只不过他最近几年改变了策略,他想把被它选中的人全钓到一起,然后全歼,只是他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古象人,还有你那阴魂不散的二爹。”
我靠了一声:“怎么听你提我二叔带着怨气啊?你们俩也有一腿?”
独眼张嘿了一声:“他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进了天街,虽然那些人俑都是静止的,但是可以想象,这一切都是这里的主人在向来到这里的人诉说,曾几何时,这个世界是如此繁华。
“我们找了一大圈,九死一生。”独眼张嘿嘿一声:“真是造化弄人,长生侯不仅鸠占鹊巢,还玩儿了一招灯下黑。”
“你的意思是,那孙子就在这座城里?”胡子眼神闪烁。
独眼张点点头:“它把自己当成神,没错,在凡人眼里,它确实是神,它要掌控这个世界,就必须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神,然后,用凡人不知道的方法,捏造出长生不死的假象,我们的古人,为了这个假象,付出了太多惨重的代价,长生侯,他也是一个被它选中的人,同时他也是第一个发现这世界真相的人,它却不知道,长生侯早已萌生了取而代之的野心,并找了能消灭它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吸了口气:“凡人怎么能消灭神?”
独眼张没应声,倒挂哥哼了一声:“最容易被消灭的,恰恰就是那些把自己当成神的东西。”
“不错。”独眼张道:“它的确很强大,强大到现在的文明望尘莫及,强大到能够改变人的寿命,干预人类历史的进程,可它,终究跟人一样,也会生老病死,它的祖先死于一场灾难,一场灭世般的瘟疫,长生侯正是发现了它的天敌,才动摇了它的神权。”
“靠,你们不会是在编神话故事哄我家关心不哭吧?”胡子鄙夷地看了看独眼张:“它那么牛逼,咋不上天啊?”
“它原本在天上。”独眼张叹了口气:“即便是神,也有陨落的时候,你们惊为神迹的那些青铜器,就是它从天上掉下来散落在各地的残骸。”
“我靠,我靠靠!”胡子啧啧一声:“你们是不被一个叫斯坦李的老头儿给洗脑了?那个狗日的它,是外星人?”
“不是!”独眼张非常坚定:“它是人,是一群无所不知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