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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如果把他放进藏人之中,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汉人。从谈话中,这个门钉对二叔很中心,当他知道我一战摆平东北虎内讧,他高兴得几天没睡着觉,让我真是惭愧。
吉普车开了四五十公里,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人烟了,白茫茫一片,到处是雪山和黑色的岩石,我抽了根烟有点咳嗽,门钉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就道:“小关爷,后备箱有氧气袋,扛不住的话你就吸两口,尽量少吸烟,这里已经海拔四千多米了。”
我摆手表示没事,又吸了口烟,感觉晕得不行,赶紧硬着头皮吸了几口氧气,想想也是,以前我总是往地下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地方钻,现在突然跑到地上几千米,肯定适应不了。
前面的山坳一转,终于看见村子了,门钉说这个地方叫拉姆拉,十几户人家,旅游旺季的时候,男人们靠当脚夫为生,收入不菲,个把月的工作,够他们一家几口吃一年的。
走到村口,门钉随便把车子往路旁一停,拿下行李叫我下车,他一边带我往村子里走,一边指着南面的雪山道:“就是这座山,您照片上那位朋友所在的喇嘛庙,就在山腰上。”
第737章 喇嘛庙
我看向那座喇嘛庙,隐约可以看到一块突起的陡坡后面,露出来的白塔塔尖,看样子喇嘛庙在山坡的另一面,目测一下高度,喇嘛庙在半山腰上,看不见明显的路径,要走上去,估计要几个小时。
门钉带我进了一户人家,主人是一个叫扎西的中年,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往火炉里添加牛粪,炉子上煮着东西,热气腾腾,香溢满屋。
扎西让我们围着火炉坐下,把炉子上煮过的东西倒了两碗分别递给我和门钉。
“酥油茶,很好喝的。”门钉示意让我喝,我喝了一口,开始感觉涩涩的,细品果然有股说不出的香气,个人认为比咖啡好喝多了。
“这个地方很有意思。”门钉对我说:“拉姆拉在藏语里是圣母湖的意思,可是这个村子附近根本没有湖,还有那个喇嘛庙,叫次仁寺,译为长寿,可是整个寺庙上下只有一个大德上师活过了七十岁。”
扎西在一旁就道:“你不知,相传,几百年前,这里有湖,大大地湖,很美,突然有一天,雪崩了,美丽地湖一夜消失,而雪崩之后,山坡上,却出现了喇嘛庙,那里的喇嘛都自称两百岁,以上,所以就叫次仁庙,后来,战争,大喇嘛们就躲进了更偏远的山里。”
我无语地看了门钉一眼,意思是你是怎么踩的盘子?这地方竟然有这种传说都不知道?
门钉红着脸不来看我,赶紧喝了口茶。
我暗自盘算,如果这个传说不是捏造,那扎西说的那些活二百多岁的喇嘛,极有可能是小刀的族人。
“这么说,在雪崩之前,那座喇嘛庙本是埋在雪里的?”我问扎西:“雪崩是什么造成的?”
“这个不知了。”扎西往炉子里又添了块牛粪:“太久了,没人记得。”
“小关爷,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山?”门钉赶紧岔开话题。
我看了看日头,就道:“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一早上山。”
“得嘞。”门钉让扎西去收拾行李,然后凑过来低声问:“小关爷,听刚才那个传说,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门道。”
“怎么说?”
“您看,正如你所说,喇嘛庙是雪崩之后才出现的,说明喇嘛庙开始是埋在雪中,这地方没有县志,但很多灾难性的传说却都会以歌谣或经书的形式传承下来,我查过,确实没有关于雪崩的记载,也就是说,要不就是扎西在忽悠你,要不就是那次事故,只有拉姆拉的人知道。”
“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门钉再次压低了声音:“有人倒斗,引发了雪崩,那喇嘛庙其实是地上陵寝,下面必有地宫,而倒斗的人,肯定就是拉姆拉的人,那些二百多岁的喇嘛,肯定是在斗里发现了什么东西,使他们得以长寿。”
我呵呵了一声,不置可否,门钉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去帮扎西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让扎西带我们上山。三个人披上厚厚的牛皮大衣,我看了看日头,晴空万里,天是真的蓝,那种蓝,仿佛置身于水晶之中。喇嘛庙实在一处山脊的后面,只露出了一个白色的佛塔塔尖,上山的路都是驴友踩出来的,被雪一盖,基本没路。
大概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爬到半山腰,天气虽然冷,但裹在厚厚的牦牛皮下,里面已经湿透,感觉脑袋上都在冒热气。
我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感觉喘气都开始不受控制,当即摆摆手,停下来休息,门钉如获大赦,一下子趴在了雪堆里,扎西看着我们呵呵傻笑。
又用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翻上了山脊,喇嘛庙的全貌也尽收眼底。
让我意外的是,那并不是想象中的小庙,房舍非常多,全部局促地挤在山腰上的一片空地上,庙前是一条河谷,已经结冰了。
“我靠,看这山势,我越来越觉得我昨天可能分析对了。”门钉在我后面嘀咕一句。
我环顾了一下喇嘛庙四周的山势,心说不错,前有照,后有靠,这喇嘛庙所在的位置,藏风聚气,蓄荫纳福,确实是一处葬人的宝地,难道门钉分析得没错,这喇嘛庙其实是一座地上陵?可这里是西藏,先不论藏人讲不讲风水,他们一直尊奉天葬,怎么会修建这么大一处陵寝?
我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扎西就冲我竖大拇指:“老板,厉害!一般城里人来了,都得抱着口袋吸,你还能吸烟,厉害。”
他所说的口袋,应该指的是氧气袋,不过确实,我的高原反应并不强烈,这可能跟我当过兵有直接关系。
“小关爷你看。”门钉指着佛塔道:“整座喇嘛庙,佛塔最高,主殿其次,山门为其右,朝西,其余禅舍从脊数,大小六十一,且星罗围擎天一柱,那佛塔,就是这擎天柱,凑佛塔、主殿、山门三数,整整八八六十四间建筑,这么整体规模的设计,不会是凑巧吧?”
门钉让我眼前一亮:“你是想说,喇嘛庙暗含易六十四?”
门钉点头:“说真的,我越来越觉得像一座地上陵。”
扎西挠着脑袋看着我们,一下子有点儿蒙:“老板,时候不早了,高处风大,还是下去再说吧。”
我又仔细看了看喇嘛庙,从建筑的规格上,看不出陵寝的样式,可能我还是道行太浅,即便有什么玄机,我一时也发现不了。
先不考虑那么多,我摆摆手,三个人向喇嘛庙走去。山门前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积雪很厚,只清理出了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路面铺着青石。
庙门关着,扎西上去叩门,叩了半天,门被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喇嘛探出半个头看着我们,仿佛是很久没有看到陌生人的孩子。
扎西双手合十说了一句藏语,小喇嘛这才放下警惕,把门打开,也说了句藏语。
扎西对我道:“他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直说,找人。”我把小刀的照片递给小喇嘛,他看了眼照片,突然嘴角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出声,赶紧把照片塞了回来,转头就跑。
第738章 庙中乾坤
我一愣,心说搞什么鬼?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供奉神龛的主殿,非常雄伟,一种自然气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人望而生畏。主殿的后面,就是那座白色的佛塔,四周,坐落很多禅舍,所有房舍的布局都很规矩,但是我直觉上,还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除了主殿,所有的房舍,屋檐都非常低矮,窗户也比一般藏人家的小了很多,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房门,放眼望去,所有的门都非常小,向我们这样身高的成年人,目测要猫下腰才能进去。这让我很心惊,如此样式的设计,似乎很符合丧葬方面的要求。
我回头跟门钉做了个眼神的交换,门钉秒懂我的意思,就道:“小关爷有所不知,藏人在古代,出于一种晦涩的原因,确实有很多地方会把门设计得这么小。”
“什么原因?”我看门钉双眼放光,似乎终于找到了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的突破口。
“一种预防措施,预防一种叫弱郎的东西。”门钉道:“藏语弱郎译为行尸,由于藏人尊奉天葬,人死后会放到野外喂鹰,所以很多地方都有人死后变成行尸的传说,据说那是人生前未完成的余孽,死后会出来作怪,专门害人。传言很多天葬师都目睹过,行尸不会弯腰,所以人们就把门设计小一点,防止行尸闯入,不过这种矮门建筑自改革开放后基本消失得差不多了,像这里还保存这么多的,实属罕见。”
“那藏区草原住蒙古包的牧民怎么办?”我坏笑道:“他们岂不天天做噩梦?”
门钉懵了一下,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插科打诨,如果胡子在,可能我的思路会更开阔。
看他为难,我只好回归正题,于是点了点头:“估计这所谓的行尸,就是咱们行内人常说的起尸吧?”
门钉忙道:“藏人口中的行尸,也分三六九等,但是听上去似乎比起尸还邪乎。”
看来门钉在这里呆这么多年,也并不是混日子,于是我递给他一支烟,让他继续说。
门钉故作神秘道:“行尸起尸时有很多种形态,传说总结下来的五种,肤起和肉起两种行尸是最好对付的,水火都可以克制它们,不过据说这两种行尸具有传染性,接触到它们也会秒变成跟它们一样的怪物。剩下的三种分别是血起、骨起和痣起,这三种行尸一旦出现,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降服了。”说着,门钉做了个扭掉脑袋的动作:“基本上没有人有那么好的身手可以靠近这三种行尸,并扭掉它们的脑袋。”
有,谁说没有?我暗自琢磨,小刀简直就是它们的克星。我想起了当年罗布泊之夜,小刀跟夜猫子的那场瞬息结束的激战。小刀的祖先如果真的来自雪山深处,而唯独藏区有这种矮门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