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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头粉面抚掌轻拍，大有遇上知己的感觉，没羞没臊的附和说：“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要是换个女的，我下作手段有的是，但是对她我就舍不得用。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不搭理我。”
“你真贱，”浮夸男白眼道。
“嗯，你说得对。”油头粉面认真点头。
曹延有些好笑，看了王梨一眼，亏得她面对这俩家伙，能跟没事人一样，和没听着他们说话似的。
从店铺柜台里拿了一颗待售的捕兽球，曹延走出店外。
街上还下着雨，行人稀少。
曹延开启捕兽球，从中放出一只半人大的飞禽类二阶魔兽灰雕，周身蓝灰色的翎羽，根根如剑般锋利坚硬，目光精亮，利爪如钢铁铸就的钩子。
曹延依照刚掌握的调训技能，缔结精神指令，一点微光在指端形成，点在灰雕眉心，然后伸手一指，那灰雕便鸣叫一声，破开雨幕，腾空飞远。
技能书里阐述的调训方式，被称作精神指令。
是以宠师的精神力，结成一种命令讯息，下达给魔兽，让其按照指令行事。
这种方式乍一听和精神之桥相似，其实并不一样。
特别处在于，这种精神指令，是会烙印在魔兽记忆里的。
也就是说，下过一次指令后，命令将深深的植入魔兽脑海里，再不忘记，和精神之桥的临时性契约不同。
按曹延的理解，这种精神指令，就像是催眠大师进行的深度催眠，将某段特定讯息，植入魔兽的记忆。
当然，这种指令没法太复杂，越简单成功率越高。
曹延刚才就是用这种指令方法，让灰雕去帮自己办事，效果如何，一试便知。
“曹老板，你干嘛放走一只灰雕？”
油头粉面和浮夸男好奇心旺盛，专职凑热闹。之前看见曹延从楼上下来，拿了一颗捕兽球出门，俩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巴巴的跟着曹延走了出来。
见曹延打开捕兽球，放走了一头飞行魔兽，俩人一脸懵逼。
要知道没签订契约的魔兽，一旦脱离装载它的捕兽球，或者控制它的人距离过远，相关束缚力就会减弱，甚至失效。
魔兽有了这种机会，肯定是要逃走的。
所以俩人想不通曹延放走一只飞行魔兽的用意。
“你们说，如果普通人也能像宠师一样蓄养魔兽，会带来什么变化？”曹延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第70章 可以的
“曹老板你这个假设做的好，我想想啊，”浮夸男撸了撸衣袖，做出沉吟状。
他这个‘假设’的词用的也挺有意思。
浮夸男还没想好，一边的油头粉面先抢答了：“如果普通人能养魔兽，职业格局首先就要改变，天翻地覆的那种。宠师职业立即就要碾压其他职业，成为普及化最高的职业了，没有之一。”
浮夸男轻哂一声，接话表达不同意见：“你说的根本不对，没那么夸张。”
又道：“能引起多大反响，还得看曹老板这个假设有没有界限。他指的普通人养魔兽，是指多高等级的魔兽，要是说普通人能养三阶以上的精英级魔兽，那确实会改变你说的职业格局，整个世界都得出现动荡，但这是不可能的啊。
要说普通人只能养一阶，甚至二阶魔兽，那充其量也就提升一下魔宠饲养的普及率。要知道低阶魔兽现在也不是没有普通人养过，并不算太稀奇。”
油头粉面习惯性的想要反驳，却发现浮夸男说的很有道理，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确实有平民饲养魔兽的先例，不过多数是从小就开始养的低等魔兽。
魔兽从幼生期就在主人家长大，和主人是家庭成员的关系，所以不会带来危险。
就像地球上有中东土豪，在家里养狮子、老虎是一个道理。
曹延的问题其实是随口一问，他现在还细胳膊细腿的，不会这么急功近利的想做出改变职业格局这种高大上的事情，连想法都没有。
他考虑的，更多是关于自家店铺经营的问题。
新技能有没有可能带来利润？
答案是可以的。
首先，有了这门精神训宠的新技能，他刚才说的让普通人养魔兽，并非不可能，只要给魔宠下达不攻击购买者的命令就能办到。
曹延正在考虑要真这么做了，会带来哪些变化，包括正反两方面的。
从认知角度来说，这个世界的人见惯了魔兽，所以对魔兽的接受率还是很高的，市场上出现能被常人蓄养的魔兽，不会显得太突兀。
而正因为见惯了魔兽，很多人都有个带宠装逼的宠师梦，可惜限于精神天赋，梦想始终只是梦想。
换个方式来说，售卖驯化好的魔兽，市场空间很大。
那就剩下这么做的风险问题了。
就像浮夸男说的，只要售卖的魔兽限定在最低的一阶魔兽身上，然后再在数量上有所控制，利润和带来的冲击力，就不会大到让人失去理智的程度，毕竟本来也有普通人养魔兽的先例。
曹延在脑海里权衡利弊，把可能发生的状况过了一遍。
当然，这门精神训宠的技能本身限制也蛮多的，首先就受到曹延自身精神力的局限，他现在想给超过二阶的魔兽下达命令，自己也办不到。
……
魔都城外，港口。
灰雕从天上破空落在曹延停放在港口的船上，居然知道穿过窗户，进入船舱，在船舱里抓了一件杂物，又穿窗飞走了。
几天过去，此时的寄宿体，已经彻底完成了对网红号的寄宿过程。
整艘船隐隐焕发着生机，由内而外的逐渐蜕变。
如果有人对网红号进行测量，会惊奇的发现船体增长了稍许。
只是这些变化还很隐晦，并不明显。
魔都城内，灰雕从远处飞来，落在曹延身前，抖了抖身上的雨滴，将从船上取回来的杂物放下了，表现的训练有素，乖得不得了。
一边的浮夸男和油头粉面神色错愕。
“曹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魔兽你明明没签订契约，为什么会在摆脱捕兽球的束缚后，自己回来，这不符合常理啊？”浮夸男眨巴着眼睛问。
“这是我的训宠秘术，不外传，”曹延一本正经胡诌，说完就不再理浮夸男了，既然试验了训宠方式高效无误，当下又取出一颗捕兽球，让灰雕抓住，指使它又一次破空远去。
目的地仍是城外的网红号。
这次的灰雕来到船上，却是把爪子上的捕兽球松开，就扔在无人的船舱内，然后也不停留，飞回曹延那里去复命。
灰雕离去后，寂静的船舱内却出现变化。
一点绿色的光芒，宛若触手般从甲板下小心翼翼的探出来，包裹住灰雕扔下的捕兽球，随后重新隐入船体内部，消失不见。
船舱内又恢复了寂静，宛若什么也没发生过。
曹延让灰雕送来的，是上次进丛林，蛋蛋杀死的那两个劫道的匪徒，从他们身上收获的机械战士外骨骼殖装，全金属的材质。
这是赃物，曹延留着没有其他用处，正好寄宿体能融合金属与木两种属性，就让灰雕送来了。
而那颗捕兽球是最低级的无属性捕兽球，价值不高，便一起让寄宿体同化吸收掉了。
不久之后，在蒙蒙细雨中，网红号幽灵似的离开了港口，往茫茫海洋中驶去。
这是曹延的意思，船体每天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不能继续留在港口了，否则早晚要露馅。
吴老头穿着蓑衣在自家船上，冒着雨钓鱼，悠然自在，不经意间发现曹延的船徐徐驶入雨幕之中，有些奇怪的咕哝道：“曹家小子最近不知忙什么，有日子没见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下雨了还出船？”
…………
曹延接了返回的灰雕，将其放回捕兽球，转身回到店里。
刚刚收到精神讯息，蛋蛋从三阶后的短暂休眠中回醒了，曹延准备上楼看看它有什么变化。上楼之前对王梨道：“咱们店里以后增加一个售卖项目。”
“哦，是什么？”王梨阖动着纤长挺翘的睫毛问。
“捕兽球，咱们店里以后开始出售少量的精品捕兽球。”
曹延大师级的捕兽球制作技术，没道理只为协会服务，有空的时候做几个在店里售卖，是很合理的考虑。
至于要不要在店里开始出售驯化好的魔兽，曹延还要再做些准备，即便要卖，也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第71章 浪哩个浪
店铺二楼。
曹延取出了装载蛋蛋的黑色捕兽球。
这颗捕兽球上出奇的没有任何符号和纹路，通体像是一种奇怪的黑色晶体材料，幽暗如墨，仔细注视，会发现其内仿佛有黑色雾气在滚动，卖相绝佳。
捕兽球内部，也是黑雾充斥，都是精粹的黑暗元素。
当曹延传导精神力进入捕兽球，眼前的虚空扭曲，三阶的蛋蛋出现了。
还是熟悉的恐怖外观，两颗一大一小的蛋……体型比以往长大了些，差不多要有成人大小了，想想成人大的蜘蛛还是挺吓人的，感觉敲凶。
八只肢足宛若死神的镰刀，在身体侧翼匀称的撑开。
蛋蛋一出来，幽暗的小眼神一横，瞅了自家主子一眼，传了个精神讯息，意思是进化结束，一刻也不想多待，要去丛林里浪一浪，跟主子申请批准。
曹延绕着蛋蛋看了一圈，调出助手屏幕：
【魔宠提示】
【昵称】蛋蛋
【物种】破缚而出的幼生期肢节类生物，八足双目，蛛科。其余讯息：？？？
【属性】暗黑、阴影
【当前等级】从属级（三阶）
【习性】弑杀，冷血（具有隐藏的萌态属性，唯主人可见）
【技能】张网以待、影化、高速织网（其余技能未解锁）
【当前等级特点】天生的狩猎型魔兽，进化速度快
【最佳进化方式】需积分解锁可知
曹延迅速发现蛋蛋三阶后最大的不同，它多了一项技能——高速织网。其余则没有别的变化，毕竟是小阶段的提升，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