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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要算可能也就是，其他公司的老总了”蔡老答道。
“她就没有一点自己的私生活吗？”
“典型的女强人。”
蔡老仿佛早已看出小白姐想问什么，在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抢先开口了。
“那，死者的上市公司业绩怎么样？”
“业绩还行，上面写公司才没多久就上市了，可想而知。”
小白姐又沉默了。这一切都太普通了，能有什么线索？难道说死者真是被一个无冤无仇的“路人”所杀吗？这也未免荒谬！
“除非那人是精神有问题，可精神有问题的人，又怎么会把一切做的这么天衣无缝……”小白姐继续喃喃自语。
陈文非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活生生是咽下了一口口水。他看着小白姐，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取下死者的心脏却又换了一个畜生的心脏上去，用意是掩盖掉自己换下心脏的事情。那么……”
蔡老边说边望着小白姐。
等到他说到那么的时候，小白姐恍然大悟，也抬起头来望着他说：“那么他要死者的心脏干嘛？这反而证明凶手一定是死者的身边人或者认识的人。换做我是凶手，我想要一个人的心脏如果我能保证心脏活下来的前提下，我也会择优的。那么我就要清楚，谁的是优的是我想要的。”
冷冰冰的房间里，现在突然被众人这么一推敲，瞬间气氛压抑了下来。陈文非感觉现在的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边的寒气，还在不断地“侵蚀”着他。面前是那具有些凄惨的女尸，一想到刚才女尸活过来的一幕幕，她吓得连续咽下了好几口口水，耳边开始出现“嗡嗡”的声音。
“现在我们起码缩小了一下范围，把凶手确定在了死者认识的人里面。但，这仍然是大海捞针，不可能把她的朋友全部抓起来。”蔡老开口说道。
“对，而且也不知道凶手是为什么选择了死者的心脏。难不成……她跳的比我快？”老侯的这句玩笑话，并没有成功逗笑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
要是往常的陈文非可能就被逗笑了，可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思去笑。
“这是第一个案件吗？”
小白姐的话没让陈文非明白过来，结果谁知道，蔡老还是听懂了小白姐的意思：“按照你说的取心脏的话，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三起事件了。”
“哦？”
“这算是器官偷盗吗？”蔡老说着翻了翻自己手上的这几页纸，“器官偷盗并致其死亡，这个月还有两起。这三起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女子被害。”
“前两起都是怎么被偷走了什么？”小白姐继续问道。
听见小白姐的追问，蔡老望了一眼陈文非。他可能在想，现在该不该说出口。可他也没犹豫太久，就接着看自己手上的文件说：“第一起的死者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家人找到她尸体的时候，她已经被挖去了双眼，还被塞上了两颗珠子；第二起的死者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找到她的时候，她被换下了骨髓。”
“今天才十二号，就已经发生了三起同类型事件？”
小白姐望着蔡老，只见他点点头。
“这也太快了吧？能确定是一个凶手干的吗？还是说……是一个贩卖器官的团伙？”老侯也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说前两起发生，可能还可以归列为是贩卖器官的团伙所为，但现在被换下来的可是活生生的心脏，我还是没见过卖心脏的”小白姐回答。
这一次，陈文非竟然也开口了：“这样看来，能否找到三个死者里面各自认识的那些人是否有所交集的那个人，是不是范围就缩小了一点？”
“额……文非啊，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们手头上有的资料，是不可能记载谁认识谁的。我们只能通过调查走访才能知道，三个死者认识的人里面有所交集的人，这个方向是得到答案的方向之一没错，但是这个方法很慢，而且很难。你明白爷爷的意思吧？”
听见爷爷这么说，陈文非是红着脸点点头。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开口说话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其实。
只听见小白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觉得，他的想法还是有一定方向的。蔡所，第二起被害人的公司是在哪里，这三起被害人之间彼此可能认识吗？”
“等等哈，我看一下。”
说着，蔡老开始继续翻看着手上的文件。
突然他猛地一声反应过来：“还真有！第一起被害人不知道，但第二起被害人的公司，和这个死者的公司，就在一栋楼里面。不排除，两个人认识的可能。”
“也就是说，真的是同一个人所为的可能性非常大了。三起事件……三起事件……”小白姐仿佛又开始思考些什么了。
其实刚才小白姐认同陈文非说法的时候，陈文非就已经打起了精神来望着她。
忽然猛地一下，眼前的这个小白姐好像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一样，她说道：“一个月才不到中旬就发生了三起同类型事件，而且还可能死者相互之间认识，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凶手到底想要这些器官的目的是什么？”
蔡老和老侯互相望了望对方，面面相觑。
只听见小白姐接着说：“我有一个想法，凶手是为了完成某一件东西，或者说他是为了救人而杀人。如果是为了贩卖器官，不可能傻到连续对自己身边的朋友下手，除非是真的逼不得已想像我说的那样择优。这也就不难解释一件事情了，为什么他要在取走器官以后又换上假的上去，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连续从朋友身边下手，会被查到。”
陈文非不禁冷颤了两下，越听越觉得有些渗人……
第9章 意外
“为了救人而杀人？”蔡老问道。
“对。一个人的器官会衰竭会老化，甚至会在死亡以后停止工作，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快一个月之内连续犯罪这么多起的原因。这几起事件的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女性，也就是说，很可能凶手是为了救自己的老婆、女儿，甚至是……母亲。”
蔡老也明白过来了，立马冲着老侯说：“告诉他们，快查这几个被害人里面有没有相互可能认识的人家里什么人住院了，现在的范围已经很小了，相信他们可以查得到。”
“不对，还有可能家里什么人死了，最近这段时间的都查”小白姐连忙说道。
老侯点点头，赶紧就带着这个消息跑出了房间。
只听见蔡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出来，仿佛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陈文非倒是来了点精神，虽然现在还是怕，脑子也还是很难受，可他刚刚得到小白姐认同的时候，就整个人都来了不少精神。
这是他的想法第一次说出来，也是第一次被认同作为线索思路之一。
等消息的时候，小白姐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和手套，她成熟的打扮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陈文非的眼前。
她也叹了口气，默默一个人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陈文非看见小白姐出去，自然脑子也有了出去的念头。不是他想跟着，是真的待在这里让他有些难受，谁都想跟出来。
等到他也踏出门的时候，他看见此刻的小白姐正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细烟趴在窗口刚才爷爷站着的位置。
这个女人，竟然还会抽烟？
陈文非有些惊讶，但也跟着走到了她的身边来，因为他想透口气。
小白姐自然早就发现了有人跟出来，除了那个老态龙钟的蔡所，这个脚步声还能是谁的？
她笑了笑说：“我这个样子被你看到了，是不是很拉分？”
陈文非没说话，尴尬地不知道是否应该把那个“是的”说出口。起码他见过的女人里面，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抽烟的，虽然他自己也抽烟。
虽然陈文非没说话，可小白姐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也没看他，就这么笑了笑望着窗外的夜景。
“有些事情，真的是一旦染上了就很难改掉；一个人的改变，也真的是当初很难想象到的。”
她说着，想转身抬手去摸什么动身，但手又停了下来，默默地放下。“小朋友，那就祝你永远也不要被这个世道折磨，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一定要记住自己现在的初心，不要变成我这样。”
说完，她把手上的烟扔到了地上踩灭。
此时的蔡老也已经跟了出来，她转身望着他说：“蔡所，我的任务就是帮你们验尸，接下来就只剩下抓凶手了，那我就先走了？”
蔡老思考了一会才默默地点点头。
只见小白姐又是嘴上一笑，转身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蔡老问道：“小白，事务所恢复正常了，要不要回来看看？”
“算了吧，有空再说，您有事打我电话。”
说着，她的人和声音，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蔡老长叹一口气，默默地也走到了窗户边来，望着窗外的圆月。
仿佛今天就是这么一个日子，事务所恢复了，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就连月亮也圆了起来。
“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姐……怎么……这么奇怪？你又为什么一直在叹气？”陈文非这一次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个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女人，短短时间内竟然连续让他感觉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是好。
“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你小白姐也是有男朋友的，不对，应该说本来他们都已经领了证，马上就要举办婚礼的那种。”
说着，蔡老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盒烟。
仿佛此刻，烟已经成为了这几个人消遣的工具，一到说不出的话来，就抽烟。
“你小白姐和她的男人，都是我们事务所的一份子。”
陈文非有些难以想象，这么小的一个事务所，竟然还促成了一对。
“然后呢？”
“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把别人伤心的往事跟你讲，反正你就知道，后来小白姐的对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