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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果的异能是一道枷锁,锁在人的灵魂上,就算脱离人身,末日一到,两年期限满了,灵魂还是会强制前往下一个世界。
楼天宝点点头。
她说:“倒不是说鬼的身份比人低,我只是觉得身体腐朽了怪可惜的。”
瞿星回答她:“也有人修可以炼体,或是用其他方法,有些异能也可以延年益寿。我无所谓这些,躯体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姐,你应该对亲缘关系很注重,所以才会格外珍惜自己的躯体。但我不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楼天宝自知这是两种不同的人生造成的世界观差异,且在这么多世界的历练中,两人的想法已经非常坚固。
她说:“那我不再劝你了。不过瞿星,你找到你的目标了吗?”
瞿星听到这句,垂下眼眸,安静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你在,你的目标就是我的目标。如果你不在,我就去寻一寻自己的目标。”
这回换楼天宝安静了。
这话,就连谛听都没和自己说过。
她端起茶盏,撇开普洱叶片,喝了一口。
瞿星又说:“我家人都去世了,自己也被卷入十二果世界里,老鬼专心鬼道和游戏人间,我一开始并不喜欢这样。被姐救了之后,我跟着姐的想法过世界,觉得这样很好。不过我们不可能一直组队,我也想出去看看。”
楼天宝算是听明白了。
她笑道:“只要还记得我就好。”
瞿星点点头。
顾景成与纪绒绒都是倾向一直和楼天宝组队的,无奈没有可以绑定的道具。
谛听想一直与楼天宝在一起,但楼天宝有逃离倾向,她害怕自己被情感拘束住,也在潜意识里怀疑拥有秘密的谛听,因而她不会在到达一个世界之后千方百计寻找他。
很久之前,楼天宝就觉得瞿星的能力强大到恐怖,因此带他在身边,也有教化他的意思。
还好,这孩子没有入魔。她问瞿星这个问题,也是怕他在两人三观不同的情况下,生出嫌隙和离意。
现在看来,瞿星在大方向上还是和自己一致的,这就好。
不同的孩子需要不同的教育方式,没有哪种模式是万能的。
对她来说,即便她还不成熟,但她还是想帮助自己的队友们,能让他们成长一分,就成长一分。
他们成长的同时,自己也会有所成长。
两人对着喝完一盏热茶,吃了两块糕点,日头西斜,屋内光亮消减,楼天宝就送瞿星回酒店了。
等结束了这一切,楼天宝去厨房随便弄了一碗面,回去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天刚擦黑她就睡了,甚至来不及和胡爷他们打招呼。
等到了饭点,胡爷过来叫楼天宝吃饭时,发现她房门紧闭,屋内也没有亮灯。
院内扫地的小厮就说:“爷,少爷睡了。厨房下了面,少爷吃完就直接回屋睡觉了。”
胡爷应了一声,本想推门进去看看情况,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他对小厮说:“明日他一定会早起,让厨房的几个婆子丑末寅初时起来,做点他喜欢吃的。”
楼天宝并不在屋内,她在KK的房间睡到早上五点,稍微吃了点东西,又在酒店里转了转,向大鳌讨了点经营学(她还记着瞿星的小卖部),就出来吃早饭了。上京城里的人也喜欢早开门,正巧楼天宝也可以早点出门。
她已经得到了可以控制人的黾头蚤,她准备去找丁荃询问焦作的行踪。现在女儿已经回到了他身边,焦作没了把柄,丁荃活动起来应该会自如一些。
楼天宝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获得黾头蚤,因此她没有和丁荃约定见面时间。这次,她打算直接丁荃的宅邸找他。
楼天宝贴上隐身符,从胡爷的宅子出发。
她蹭了一辆过市牛车,等路过丁荃府邸门口时跳了下来,直接从正门进了。
上次来丁府,她已经摸清了府内格局,大概知道丁荃会在什么地方移动。
这会儿丁荃去上早朝了,她就去了丁荃的书房,看他架子上有什么书籍。
丁荃也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他的书籍内容很杂,有最普通的四书五经和各种章句集注,还有话本、诗词、画册、类似《本草纲目》这样的农科药科工具书、以及为数不多的外文书籍。
丁荃居然懂外语,楼天宝有些吃惊。
外语书是普通的英语入门和日语入门,楼天宝看这两本,发现上头的文法和句式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大约看了一个时辰,外头的小厮说“老爷回来了,快去喊夫人”,楼天宝便将那书放回了架子上,小心走到院子里,跟那小厮一起往前厅走。
丁荃穿着朝服,坐在上座,和自己的夫人说着朝堂上的事。他的夫人就是先帝的长公主,宁帝的姐姐
第419章 08号门
一旁的官兵过来; 拿着纸比对了一下楼天宝的脚,对宁帝说:“皇上,这人的脚比图上的要大一些; 鞋子也不一样。”
宁帝瞥了一眼拓纸上的足印和楼天宝伸出的脚,点了点头。
他挥了挥手:“
谢允忙迎上去送人。
楼天宝从地上爬起来,她揉了揉膝盖,等谢允回来; 又想再次跪下答谢谢允的解围之恩; 谢允忙将她扶起。
他一脸严肃地将楼天宝挪到了一旁的桌位上; 说:“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人,不用再总是对着我下跪了。我近日读了《异选》; 里面说人生来平等,觉得有几分道理。”
楼天宝愣了愣; 旋即忍不住笑了。
天哪。
“人生来平等”出自《人权宣言》。他能认可这一点; 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也可以说是非常恐怖。
楼天宝举起杯盏,对谢允说:“公子,我喝完这杯就不喝了。回去之后; 我想和您聊聊您近日读的内容。”
谢允答应了。
…
天宝明白一个基本的原则,那就是不能过于夸张地改变历史进程。
时代是具有局限性的; 就算谢云记住了所有《异选》中的内容并且认可了里面的道理,他也不可能成为推翻封建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第一人。
《异选》这一套书并非全册,找寻难度很大; 楼天宝在这几年时间里只找到了两册。
书的内容楼天宝看过了,各是精简的一条条内容; 却包罗万象。从文化讲到政治; 从哲学讲到科学实践。
谢允可以读这些书; 就仿佛是无力的稚儿开蒙; 他说他想按照书里的说法去实现去做,那至少还要花上许多年,许多年的时间。
要让他明白这世间的差距,还要让他明白。想法和现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什么叫因地制宜?什么叫从实际出发?什么叫实用主义?谢允需要理解这些概念。
楼天宝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和他解释,一开始的时候谢允表示自己明白,然而有些东西是越说越不明白了,谢允年纪又不大,所学的知识理论体系和现代思想也有差距,越辩越入死角,便只耐心听。
等说完这一切,谢允终于开了口。
“你是不是……”他看上去欲言又止,“认识异士?”
其实说到这里,楼天宝已经猜到他要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她本以为谢允会直接问自己是不是异士,没想到他是问自己认不认识异士。
挺好,他可能根本没想到眼前之人是有多危险,也好,算是有台阶下了。
楼天宝道:“世子,我在入府之前,跟着我爹到处走,途中遇到了一行人。当时我爹遇到了麻烦,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我跟着那一群人走了许久。他们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开蒙的,你也觉得我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吧。”
“很不一样。”谢允道,“照理说,像你这样的家世背景,像你这样的年龄的少年,要么在外跑商,要么在学着做工,有一些在读书,但是很少有见像你这样目标明确的人。”
“少见不代表没有。”
“道理我懂。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官?”
“家庭原因,个人原因,差不多那些吧。”楼天宝简单说了两句,她总不能说自己要拯救这个国家吧。
谢允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不需要考虑当官,从他的角度思考楼天宝的行为动机是当然思考不出来的。
钱权地位,楼天宝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阿谀谄媚的人,也不贪财贪吃,甚至还很有孝心。
他也不像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需要位极人臣,为自己翻供。
楼天宝看了看时间,对他说:“允哥儿,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等考上贡生过了殿试,你自然能知道我要做什么。从简单的方面来说就是做官。”
时间不早。楼天宝送走了谢允,她问念夏要了一盏茶漱口,就去休息了。
后来几日,谢允都没在提过《异选》的事情,而是和楼天宝一起,专注学习学问。天宝也把自己的心收了回来,认真准备新一阶段的学习计划。
值得一提的是,谢允对《异选》的内容有了新理解,这体现在他新答的大题小题上,不是答得更好,而是答得差了,有一次孔先生看完先是大吃一惊,再把谢允叫来斥责了一通。
他的思想是完全基于四书五经的,平日对八股里的对仗和平仄极为讲究(楼天宝还得感谢他帮自己纠正文法),但在时文的见解上相对陈腐了,因而看到一点不合乎时代的东西就会想要“纠正”过来。
谢允看楼天宝,楼天宝只好低下头去誊写自己刚作好的制艺题。
她平日里用两副脑子,做题时显然用的不是平日那副。
再过了几日,就是金秋大蟹宴了。
九月金秋,肥硕的南蟹上市,南刘吃螃蟹仿佛吃时令果蔬一般方便,北宁则不然。
好在近几年北宁与南刘通了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