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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楼天宝把手上的地形图转向他们,“东北门距离这里大概是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我们先摸去外边购物街,找几辆自行车。然后我们就直接往东北门走。恐龙速度很快,我们不能让他们追上。看到自行车骑了就跑,明白了吗?”
三个人听她的描述,皆是心惊胆战。
其中有个愁眉苦脸的中年人忍不住打断了她:“姑娘,你先停一下。你不害怕吗?”
楼天宝还在看地图,她抬头瞥了一眼:“当然怕。我的手还在抖呢。”
“你的心理状态真好。要是你在我部门就好了,我们部门里都是弱鸡崽。”中年人夸了一句。他拿下碎了半边的眼镜,小心擦了擦。
楼天宝听到这话,倒是有点好奇:“您是在哪个部门里的?”
中年人把眼镜戴回去,说道:“研究所。”
楼天宝眼睛亮了亮。她立刻过来与中年人握手,还做了自我介绍。如果她没记错,生态园内现任的所长就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个子不高满头白发。
中年人客气地和她握手:“我叫孟浩。在研究所工作,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和小赵。”一旁的年轻人也和她打了招呼,自称赵颖匡。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本以为自己要是这次出了生态园就彻底没机会和研究所接触了,可转眼间她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两个研究所的人。
等等。末日已经来了,她还有必要回研究所吗?
楼天宝的心情立刻掉了回去。
她等门卫与孟浩缓过气,给他们找了防身的器具便准备离开宿舍楼。
楼天宝嘱咐门卫将门锁好,并把钥匙放在栅栏门内,这样以后逃到宿舍楼的人还能想办法进去躲一躲。
外头的水泥地上一片狼藉。这些天降的恐龙似乎是空腹而来,它们把捉到的人全带走了,地上徒留血迹。
楼天宝确认了一遍周围的状况,催促身后几人跟上。还好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他们飞快奔到自行车旁,砸开了锁条,跳上车就骑。
路上难免遇到几个求救的人,楼天宝对他们吼赶紧往东北门跑,她不能停车。一旁的林道里时不时窜出拦路的恐龙,停车的危险太高了。
四人于五分钟后有惊无险地抵达了东北门。兵士见有人冲出来,连忙围靠过来给他们打掩护。
楼天宝从自行车上翻下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烂泥。有人过来赶紧把她扶到车上,还说她:“你怎么躺在大道上?要是有恐龙冲出来踩到你怎么办?你是不是傻?”
楼天宝冲纪绒绒抱歉地笑笑。她说不动话了。
接下来的事楼天宝只记得一个大概。她进了装甲车,随着兵士们一同往城内转移了。生态园外的吉连市是个二级城市,附近恰好有驻守的兵士基地。
装甲车里的兵士收到了讯息,换了个行车方向,将车开出了城区。副驾驶座上的兵士还朝后看了一眼,笑道:“你们俩个小妮子运气倒是不错。上头有个人说让我们直接把你们送到兵士基地去,不用和普通居民一起走疏散通道了。你俩谁立了军功?”
纪绒绒看向楼天宝。楼天宝正在闭目养神,她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救了个人罢了。”
前头的兵士啧啧两声,还想继续说什么,纪绒绒立刻开始东拉西扯,不一会儿就把话题带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楼天宝心里松了口气,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
等他们到了地方,纪绒绒推醒楼天宝,两人这才发现她们已经处在层层戒备的基地中了。
“给两位安排了宿舍。请跟我来吧。”有人从旁迎了上去,楼天宝便跟着走了。纪绒绒从没见过这么多全副武装的人,她故作镇定地与带领自己的人攀谈,对方却不回复她。
两人进了一处平房,领了一间十平米左右上下铺的房间钥匙,那人就离开了。
楼天宝往下铺上一倒,随手掏了支营养剂出来吃,纪绒绒却坐在桌边犯愁。她说道:“你还有心情吃东西。我们一下跑到了别人组织的腹地里来,以后要怎么出去打副本嘛。”
楼天宝躺在床上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吃还是要吃的。末日初期就混进武装力量最强的地方,这说明什么?我们至少能躺两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咱们今天还能吃顿好的,睡个好觉。”
这天晚上,楼天宝果然吃到了土豆炖牛肉。她吃得格外高兴,纪绒绒嘟囔着说她像好久没吃过肉了一样。
楼天宝
第384章 玄袍男子
一旁的官兵过来; 拿着纸比对了一下楼天宝的脚,对宁帝说:“皇上,这人的脚比图上的要大一些,鞋子也不一样。”
宁帝瞥了一眼拓纸上的足印和楼天宝伸出的脚; 点了点头。
他挥了挥手:“
谢允忙迎上去送人。
楼天宝从地上爬起来; 她揉了揉膝盖; 等谢允回来; 又想再次跪下答谢谢允的解围之恩,谢允忙将她扶起。
他一脸严肃地将楼天宝挪到了一旁的桌位上,说:“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人; 不用再总是对着我下跪了。我近日读了《异选》; 里面说人生来平等; 觉得有几分道理。”
楼天宝愣了愣; 旋即忍不住笑了。
天哪。
“人生来平等”出自《人权宣言》。他能认可这一点,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也可以说是非常恐怖。
楼天宝举起杯盏; 对谢允说:“公子; 我喝完这杯就不喝了。回去之后; 我想和您聊聊您近日读的内容。”
谢允答应了。
…
天宝明白一个基本的原则,那就是不能过于夸张地改变历史进程。
时代是具有局限性的,就算谢云记住了所有《异选》中的内容并且认可了里面的道理,他也不可能成为推翻封建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第一人。
《异选》这一套书并非全册; 找寻难度很大,楼天宝在这几年时间里只找到了两册。
书的内容楼天宝看过了; 各是精简的一条条内容; 却包罗万象。从文化讲到政治; 从哲学讲到科学实践。
谢允可以读这些书; 就仿佛是无力的稚儿开蒙; 他说他想按照书里的说法去实现去做,那至少还要花上许多年,许多年的时间。
要让他明白这世间的差距,还要让他明白。想法和现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什么叫因地制宜?什么叫从实际出发?什么叫实用主义?谢允需要理解这些概念。
楼天宝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和他解释,一开始的时候谢允表示自己明白,然而有些东西是越说越不明白了,谢允年纪又不大,所学的知识理论体系和现代思想也有差距,越辩越入死角,便只耐心听。
等说完这一切,谢允终于开了口。
“你是不是……”他看上去欲言又止,“认识异士?”
其实说到这里,楼天宝已经猜到他要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她本以为谢允会直接问自己是不是异士,没想到他是问自己认不认识异士。
挺好,他可能根本没想到眼前之人是有多危险,也好,算是有台阶下了。
楼天宝道:“世子,我在入府之前,跟着我爹到处走,途中遇到了一行人。当时我爹遇到了麻烦,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我跟着那一群人走了许久。他们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开蒙的,你也觉得我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吧。”
“很不一样。”谢允道,“照理说,像你这样的家世背景,像你这样的年龄的少年,要么在外跑商,要么在学着做工,有一些在读书,但是很少有见像你这样目标明确的人。”
“少见不代表没有。”
“道理我懂。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官?”
“家庭原因,个人原因,差不多那些吧。”楼天宝简单说了两句,她总不能说自己要拯救这个国家吧。
谢允还是有些不明白。
他不需要考虑当官,从他的角度思考楼天宝的行为动机是当然思考不出来的。
钱权地位,楼天宝看上去也不是那么阿谀谄媚的人,也不贪财贪吃,甚至还很有孝心。
他也不像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需要位极人臣,为自己翻供。
楼天宝看了看时间,对他说:“允哥儿,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等考上贡生过了殿试,你自然能知道我要做什么。从简单的方面来说就是做官。”
时间不早。楼天宝送走了谢允,她问念夏要了一盏茶漱口,就去休息了。
后来几日,谢允都没在提过《异选》的事情,而是和楼天宝一起,专注学习学问。天宝也把自己的心收了回来,认真准备新一阶段的学习计划。
值得一提的是,谢允对《异选》的内容有了新理解,这体现在他新答的大题小题上,不是答得更好,而是答得差了,有一次孔先生看完先是大吃一惊,再把谢允叫来斥责了一通。
他的思想是完全基于四书五经的,平日对八股里的对仗和平仄极为讲究(楼天宝还得感谢他帮自己纠正文法),但在时文的见解上相对陈腐了,因而看到一点不合乎时代的东西就会想要“纠正”过来。
谢允看楼天宝,楼天宝只好低下头去誊写自己刚作好的制艺题。
她平日里用两副脑子,做题时显然用的不是平日那副。
再过了几日,就是金秋大蟹宴了。
九月金秋,肥硕的南蟹上市,南刘吃螃蟹仿佛吃时令果蔬一般方便,北宁则不然。
好在近几年北宁与南刘通了商路,前几日胡爷回来时,带了大批活蟹,虽做不到,虽做不到上京城人手一只,但只要愿意出钱,螃蟹总是能吃到的。
这天下午,楼天宝与谢允二人做完了日课,两人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楼天宝发现近日自己的身量长了不少,身体也有发育的迹象,于是将替身换了出来。
身体一旦发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