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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祁若南有些泄气,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顾淞问道,“师兄,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凶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作案模式?”
“也许跟他的作案动机有关吧,我始终觉得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案……”顾淞思索着回答道。
其实关于凶手的身份,警方现在已经心里有数了。前段时间,他们通过大量的排查工作初步锁定了几名符合条件的犯罪嫌疑人,之后又结合视频资料,犯罪心理等多方面的分析,基本上确定了其中一名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黄勇。
另外,前天下午,“6?7枪击案”的幸存者贺伟祺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专案组,协助警方对多名犯罪嫌疑人的音频资料进行辨认,十分肯定地告诉警方,黄勇的声音和口音跟他在便利店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贺伟祺拥有超于常人的记忆能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尽管有个别警察对于一个小孩子的辨识能力持怀疑态度,但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所“指认”出的犯罪嫌疑人应该就是连环持枪杀人抢劫案的凶手。问题是,怎么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名嫌疑人的下落。
“如果不是为了抢劫,也不是为了跑路,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祁若南困惑地问道。
“也许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原因吧……”顾淞说着再次将目光落在受害者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上。“我觉得,我们应该重点调查一下这名受害者的情况,说不定能从他身上了解到凶手的作案动机。”
第225章 搭档
6·19案件的受害者郑国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多年来一直做着货车司机这个职业。两年前,郑国强的朋友开了一家小型运输公司,叫他过去帮忙,他投资了一部分钱,同时也兼做司机,三天两头就会往外地送一次货。
虽说收入还算可以,但是郑国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抢劫的东西。而遇害当天,他既没有从银行取过款,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持枪抢劫犯把他作为目标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通过尸体检查,法医发现受害者的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损伤,系生前所留,怀疑其遇害前可能与别人发生冲突,参与过打斗。为了查实这件事是否与枪杀案有关,警方对受害者的生前活动做了详尽细致地调查,结果从受害者的某位熟人那里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6月21日中午,顾淞和樊聪来到地处繁华街区的龙湾阁洗浴中心了解情况。
其实对于这一行业暗藏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顾淞他们不负责扫黄这一块,也无暇理会洗浴中心的某些不法行为。他们直接找到部门主管,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先生,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几天前来你们这里消费过?”
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显得精明干练。一看到郑国强的照片,他就厌恶地皱起眉头,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想不到那孙子竟然有胆去报警……”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为什么会发生冲突,还把人给打伤了?”樊聪板着脸,严肃地质问道。
王主管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他有脸去报警,没脸把自己干的破事儿告诉你们?”
“王先生,你恐怕是误会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报过警,并且他现在已经死了,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否则……”
“不,这不可能!”没等樊聪把话说完,王主管就惊愕地叫道,“我只是让几个保安稍稍教训了他一下而已,并没有把他伤得太重,他怎么会死了呢?”
“我没说他的死跟你们有关。”见对方仍有误解,樊聪连忙解释道,“这个男人跟我们目前正在调查一起命案有关。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他究竟在你们洗浴中心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跟这里的一个小姐有关系?”
“没错,那孙子把这里一个年轻漂亮、业务能力出色的小姐弄伤了。”王主管十分不悦地回忆道,“6月17号那天晚上,他来我们洗浴中心消费,叫了一个小姐陪他。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那男人看起来也挺老实。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会儿天,结果要办事的时候,小姐发现他那方面有些问题。本来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小姐干这一行什么样的男人没遇到过,有的是办法哄客人开心。但是没想到那个变态男人下手太狠毒了,把小姐弄得连走路都得让人扶着。
“说句不好听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小姐就是赚钱的工具,他把我们的工具弄坏了,我们哪能轻易把他放走。我让那男人赔钱,他死活不肯,一起之气我就让保安把他揍了一顿。他吃了教训,留下3000块钱医药费,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闹事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那个受伤的小姐现在在哪儿?我们想找她谈谈。”樊聪继续问道。
“她回家休息了,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们,你们还想问什么就直接去找她吧。”
“好。”顾淞记下了联系方式,接着又拿出犯罪嫌疑人黄勇的照片问王主管,“我再打听个情况,你对这个男人有印象吗?”
王主管接过照片,仔细看了几眼,惊讶地问道:“他也是我们这里的客人,这家伙怎么了?”
“你确定吗?他也来你们这里消费过?”
“当然,他来过好多次了,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而且他每次来专门叫一个女孩儿为他服务,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小姐,欢欢。”
听到这个信息,顾淞和樊聪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这一次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线索。
离开龙湾阁洗浴中心,两个人坐回到车里,樊聪立刻向专案组汇报了刚刚打探到的情况。事关重大,他跟顾淞都不敢擅自做决定。
首先,他们不知道那个叫欢欢的女孩儿跟嫌疑人黄勇是什么关系,是单纯的“生意关系”,还是私交甚好。其次,他们无法确定欢欢是否了解黄勇的所作所为。如果欢欢是知情者,并且参与了第三起枪击案的预谋,那么主动找欢欢询问黄勇的事情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放跑嫌疑人。
慎重思索了一番,专案组决定暂时把欢欢监视起来,暗中观察情况。一旦嫌疑人黄勇接近目标,他们便可以同时将两人带回局里进行审问。只不过,黄勇是连环枪击案的头号嫌疑人,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所以在采取行动的时候,他们必须要万分谨慎,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连续工作了许久,顾淞和樊聪都该回去休息一下了。樊聪有些感冒,精神状态欠佳,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理会。
想起那个大雨滂沱的深夜,樊聪对若南关怀备至,生怕若南淋了雨会着凉,结果他自己却感冒了,顾淞不禁觉得好笑。“看你人高马大的,抵抗力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我已经这么可怜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樊聪白了顾淞一眼,却还是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出息呢。”顾淞得意地笑了笑,催促樊聪道,“好了,你快回家休息吧,接下来的任务可不轻松啊。”
“有你这么可靠的搭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呦,你还真是信得过我呢。”顾淞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一次恐怕要让樊聪失望了。
此时,顾淞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意孤行的自私决定愧对了好友的信任,而这个代价的惨痛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直到多年以后,他想起那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会不住地责怪自己,然而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
第226章 背叛的前奏
便利店枪击案发生过后,贺伟祺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去学校上课了。除了偶尔到常老师的诊所接受心理辅导之外,他几乎天天宅在家里,足不出户。
母亲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为了赚钱养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贺伟祺理解母亲的辛苦,也从不指望母亲扔下店里的生意回家陪他。而原本工作清闲,有大把时间照顾他的父亲在去年夏天跟母亲离了婚,独自一人搬到外地去生活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得有人照顾才行,相比同龄人来说,他的自理能力和独立性并不让人担心。只是作为一个10岁的孩子,经常一个人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房子,贺伟祺的内心难免会感觉到孤独和无奈。
想起父母离婚前的那段时间,贺伟祺总是听到他们为了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争论不休。母亲是个性格强势的女人,不懂得忍耐和退让,有的时候更是得理不饶人。父亲憨厚老实,性格温和,多年来对母亲的刁蛮任性百般忍让,竭尽所能维持着家庭的和睦氛围。
即便如此,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终于有一天,父亲不想再退让,不想再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他会据理力争,似乎想跟母亲分出个高低胜负。虽然每次争论到最后,父亲总是先放弃的那一个,但是贺伟祺明显感觉到父亲的心态变了,这个家也变了。
父母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直到离婚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仍然惦念着对方。但是就像许许多多虽然相爱却无法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一样,分开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或者说是一种解脱。
最先提出离婚的人是父亲。
那天晚上,父亲实在被母亲的胡搅蛮缠气昏了头。他早就受够了无休无止的争吵,恨不得早日摆脱这噩梦般的生活。当他咬着牙艰难地对母亲说出“我们离婚吧”这句话时,母亲第一次像个小女人一样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了慌乱和不知所措的样子。
夜深人静时,两个大人关紧房门,认真严肃地谈论着今后的打算。“贺焱,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要离开这个家,离开我们母子俩吗?”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收敛了平日的锋芒,试